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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蘇


  “你去哪了,  找你半天沒找見。”見齊嶼姍姍來遲,齊州詞把玩著手里的折扇掀起眼簾詢問著。

  “隨便瞧瞧而已,秦姑娘呢。”齊嶼瞧見百無聊賴玩著扇子的二弟,  視線掃過對面早就人走茶涼的空凳子問道。

  “回去午睡了,  走吧,  該回去了。”

  齊州詞打開扇子起身,  一旁的婢女微微屈身:“大皇子二皇子殿下慢走。”

  瞧見婢女一襲黛青色薄紗裙,  齊嶼似無意開口問道:“你們府上的婢女都是這種衣服嗎?”

  婢女一愣,  然后畢恭畢敬回道:“回大皇子,  是的。”

  原來她是丞相府的婢女嗎。

  齊嶼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  而后對著瞧他眼神頗有探究的齊州詞道:“二弟,回吧。”

  齊州詞目光在他和婢女之間轉了轉,手指敲著扇柄,沒有說話。

  薄柔離開花園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女主的臥房,  此時女主秦阮阮正坐在梳妝桌前被身后的侍女梳著長發。

  侍女瞧見她長眉一豎,冷聲道:“好你個小賤蹄子,  跑哪去了!今天小姐和二皇子的第一次見面差點沒被你搞砸!”

  “好了,  秀紅,她也不是故意的。”秦阮阮勸了勸秀紅,  然后對站在角落的薄柔道:“你若是身體不舒服可以回去歇著。”

  “小姐,  您心地一直這么善良以后嫁給皇子后可怎么辦,還不得被后院那些女人都吃了。”

  “就知道胡說!”秦阮阮被秀紅打趣的紅了臉。

  薄柔站在角落里看著她們主仆二人情深,  弱弱的縮了縮自己的存在,  沒插話的打算。

  “要奴婢說,雖然陛下下旨讓三個皇子都跟小姐熟悉熟悉,  但是目前看來二皇子是最積極的。”

  秀紅一邊給秦阮阮梳著長發一邊分析道:“大皇子雖然人來了,  但是心一看明顯就不在小姐身上,  而且大皇子沉默寡言,這渾身的氣質還冷冰冰的,怕是不好接近。”

  “二皇子幽默風趣,態度也誠懇,可以考慮。”

  “但是,聽說二皇子的紅粉知己很多,會不會……”秦阮阮蹙了蹙眉,沒說下去。

  “小姐放心,哪怕他有再多的紅粉知己,在您這個丞相嫡小姐面前還是得退一步說話。”秀紅輕聲安慰著她。

  聞言秦阮阮抿唇一笑,“我倒是對尚未謀面的三皇子很期待,聽說他長得如同天上的仙子,也不知是否真如那般。”

  “聽聞三皇子不喜與人交談,也不知道性格是不是十分孤僻。”秀紅皺了皺眉,這個三皇子一直都沒在她計劃的范圍內,如果小姐喜歡的話,日后多打聽下好了。

  “話說回來,聽說大哥過幾天要回來了。”秦阮阮抬起頭,眸中滿了期待。

  “是的,少爺要回來了。”看小姐一副高興的樣子秀紅貼心道:“所以小姐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才能打扮漂亮的迎接少爺。”

  這話說完,秀紅就準備服侍秦阮阮睡午覺,將薄柔等一干婢女都趕了出去。

  秀紅是秦阮阮的貼身侍女,也是她去世的母親留給她的心腹。

  其他的像是薄柔這種普通婢女都是秀紅一手訓練出來伺候秦阮阮的,存在感不大但是足夠忠心。

  薄柔出去跟著其他的婢女吃過午飯小憩片刻正在聽她們閑聊就聽說大皇子來了,匆忙準備間聽她們彼此議論道:

  “聽說大皇子相貌俊美,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模樣?”
  “是啊,雖然有幸遠遠地看過一眼,但是完全不敢抬頭,根本看不清臉!”
  “哎,這次不還也一樣。”

  她們小聲交談著,而后在端著托盤進了廳房后就變成了木偶,安靜的低頭不說話。

  薄柔一直都沒有說過話,她安安靜靜的跟在這幾個婢女身后,手上端著茶壺,盯著自己的腳面,靜的像是背景板。

  “不知道殿下再次造訪丞相府所謂何事。”秦阮阮柔聲問著坐在桌旁的齊嶼。

  秦阮阮長得很美,畢竟身為齊國第一美人,她的美舉國皆知,一顰一笑都如江南的煙雨款款動人。

  但是齊嶼的心思明顯沒放在她身上,他冷薄的視線掃過她身后的三個婢女,冷硬如雕塑的俊容看不出絲毫表情。

  “來看看秦姑娘。”

  話雖如此說,他的視線卻沒有片刻停留在秦阮阮的臉上。

  秦阮阮細細的打量面前的男子,身為齊國的大皇子,齊嶼外貌氣質是與他父皇最為相似的,都擁有著同樣俊美冷硬的面容和寬闊健碩的胸膛。

  若是能被他抱在懷中,那必定有著極強的安全感。

  秦阮阮被自己的想法羞的臉蛋微紅,卻也注意到面前男子的視線并不在她身上。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身后站著的三個婢女,“可是我的婢女出了什么差錯?”

  她的話讓這幾個婢女身子都僵硬了,頭低的更深,薄柔也是如此。

  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視線一直在她附近徘徊,但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故而頭低的更深了些。

  齊嶼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口茶后道:“沒有。”

  上午只是模糊的看到個背影,他根本沒辦法確定她有沒有在這三人中間。

  茶杯空了,一個婢女上前小心翼翼的倒茶,齊嶼放在桌下膝蓋上的指尖微動,婢女不知怎的感覺膝蓋忽的一麻,輕輕哎喲一聲出聲,茶水就撒到了桌面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她一邊驚慌的說著,一邊去擦桌上的水漬。

  不是她。

  齊嶼斂了斂長睫,面上雖無表情但心下微微有些失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分明只是一個沒見過臉的婢女而已,何緣故要放在心上還特意又來了次丞相府。

  可就是如同著了魔般的念著。
  忘不掉。

  秦阮阮蹙了蹙眉,看了眼大皇子,好在他沒說什么,揮揮手便讓婢女站到一旁。

  又廢話了幾句后齊嶼起身離開,眼見他走了薄柔緊繃的身軀才放松些許,只是她高興的有些太早,站在她旁邊那個剛剛操作失誤的婢女腿窩還有些麻麻的,走路的時候忽的崴腳手里的托盤直接就磕在了她的腰間。

  這一下磕的薄柔眼眶直接就紅了,忍不住輕聲痛呼出聲。

  少女輕輕軟軟的嗚咽從后面遠遠地飄來,齊嶼一下頓住了腳,轉頭朝后看。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含著淚水的少女,她的小臉皺緊,薄薄的唇抿著,似乎疼極了。

  “殿下?”

  秦阮阮看他停下步子疑惑的問出聲,視線剛朝他去看的方向挪去,就見眼前的身影一閃而逝。

  薄柔正揉著酸疼的腰肢,跟對她說著抱歉話的婢女搖頭示意沒關系,眼前就浮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抬起眼簾,就見一個穿著領口繡著金線紋路的黑衫男子站在她面前,那雙如利劍一般冷銳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薄柔后脖頸頓時出了一層冷汗,上個世界的陰影立刻浮在眼前連忙后退數步低下頭去。

  她頭低的太快,沒看到眼前人朝她伸出來停留在半空的手掌。

  齊嶼的手頓在半空停了片刻,看著少女毛茸茸的頭頂又朝前輕輕走了一步,看向她剛剛捂住的腰側,剛要開口詢問就見少女像是受驚的兔子又朝后退了好幾步。

  頭也壓得更低了。

  齊嶼頓時皺起了眉。

  周圍靜的可怕,所有婢女的頭都低的死死的,直到秦阮阮走過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發生什么了?”她看著站在一群婢女前的齊嶼道。

  齊嶼收回盯著少女的目光,淡淡道:“沒事。”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氣質看上去比剛剛要冷了很多。

  秦阮阮不明所以的看他離開的身影,轉頭問著幾個低頭的婢女道:“剛剛發生什么了?”

  “回小姐,剛剛沒發生什么。”

  婢女們心里也很奇怪為什么大皇子會突然過來,剛剛撞了薄柔的婢女心里慌慌,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屢屢犯錯所以才導致大皇子過來。

  薄柔更是嚇得半死,心提了半天見他終于走了這才松了口氣。

  心里決定以后在人前的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些才行。

  齊嶼回皇宮的一路上沉默寡言,低冷的氣壓嚇得隨行的奴才瑟瑟發抖。

  回到寢宮后他徑直關上門,他的心腹看出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出聲詢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齊嶼坐在案前摸了摸自己的臉,過了一會才說道“本殿的臉,長得很嚇人嗎。”

  心腹瞧著殿下那張冷刻的俊顏搖了搖頭:“殿下忘了,時到今日殿下還是女子最想嫁的夫婿榜單第二名。”

  齊嶼對這種榜單并不感興趣,但是聽到這話心中也并沒有被寬慰到,“既然如此,她為何看到本殿連連躲避。”

  這個她,引起了心腹的注意,他想到今日兩次造訪丞相府的殿下,難不成殿下終于對秦阮阮感興趣了?

  之前殿下還說他對丞相府的小姐一點都不感興趣,如今這就轉變了?

  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

  心腹連連搖頭,開口問道:“殿下可知,對付女子要用懷柔計策,殿下總是板著臉,秦姑娘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姑娘?”齊嶼皺了皺眉,“我說的不是她。”

  心腹大驚:“不是她?那是何人?殿下今日不就去了丞相府嗎?”

  “是丞相府的一個侍女。”齊嶼的神色提起少女時軟了很多,他細細的回想少女的容貌:“她很嬌小、很愛哭、很瘦。”說道最后兩個字的時候齊嶼蹙了蹙眉。

  太瘦了對身體不好,她應該多吃點的。

  “還有別的嗎?”心腹顫顫巍巍的出聲問道,嬌小瘦弱愛哭,這些加起來不就是以往殿下吐槽過最多的女子類型嗎,他不覺得殿下能喜歡上這種類型。

  齊嶼想了想,薄唇吐出三個字:“很可愛。”

  心腹:?
  可愛?

  心腹面容平靜,心臟十級扭曲。

  可愛這兩個字完全不像是殿下的擇偶標準。

  心腹平靜的道:“殿下還記得以前對這類女子的評價嗎?”

  齊嶼抬起眸子看他,就看他上下唇一碰,磕出倆字:“幼齒。”

  “季慶柏。”齊嶼淡淡開口道:“你這月供奉沒了。”

  “殿下,您剛才說什么來著?”心腹季慶柏十分討好的笑著。

  “她怕我。”說起這個問題齊嶼心中便郁了口氣。

  他長這么大從未對自己容貌有任何看法,此生頭一遭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些許不滿。

  “殿下不需要為此多慮。”季慶柏盡心盡責的出著主意:“只要殿下將秦姑娘娶過來,她的侍女不也任憑殿下處置?”

  齊嶼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否決了他這個方案:“不行。”

  季慶柏疑惑的抬頭看向齊嶼,就見他道:“我只要她一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丞相府嫡出的小姐,只要人家的侍女。

  這不是瘋了嗎。

  季慶柏憂憂愁愁的跟同僚好友夏白吐槽了這個事情,夏白笑了他半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這秦姑娘,可就歸我二殿下了,咱倆的賭約你可就輸了。”

  季慶柏嘆了口氣,也沒辦法。

  畢竟自家的殿下哪怕不喜歡個侍女也比不過二殿下會討女子歡心。

  人家殿下是風情幽默的情人,他家殿下就是個硬木頭。

  而二皇子齊州詞聽說這幾日他大哥隔三差五就去丞相府驚得挑了挑眉。

  他可記得他這個大哥,當初對父皇這個提議可是半點興致都提不起來的,如今這是曬裂的葫蘆——

  開竅了?

  提起了興致的齊州詞這日前腳看齊嶼去了丞相府,后腳也跟著走了進去。

  只是進了丞相府才得知,大皇子沒要秦阮阮陪著,只點了幾個侍女陪他在花園里閑逛。

  這事情很怪異啊,齊州詞嗅到了一絲貓膩的氣味,揮開了周圍跟著他的侍從悄悄的進了花園。

  他倒是要瞧瞧他的好大哥在干什么。

  花園里的花朵姹紫嫣紅,爭相開放。

  薄柔小心翼翼的跟在大皇子身后,縱然她周圍還有兩個婢女,她仍然沒有一絲安全感。

  這幾日大皇子來每次都要她們幾個陪著逛花園,又什么都不說,久而久之秀紅瞧她們的眼神都帶著狐疑的神色了。

  薄柔悄悄的慢些走,讓周圍的兩個婢女走在她前面擋住她的身子。

  “本殿渴了,你們二人找些喝的來。”薄柔身前的兩個婢女被點名,她們彎著腰肢稱是,然后轉頭離去,將正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薄弱暴露出來。

  等那兩個婢女走后,就剩下了薄柔一個人。
  她死死的低著頭,心里希望那兩個婢女早點回來。

  齊嶼看著死死低著頭好像地上有花兒的少女,想起這幾日他見了她這么多次,每次都只能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瓜頂,便忍不住今日將旁人都趕走,想跟她說說話。

  但是真趕走了以后他張了張嘴,才發現無話可說。

  他要說什么,才能不嚇到她?
  雖然他發現他還沒說話她就已經快嚇死了。

  “那個……”齊嶼輕了輕聲音,剛想詢問她的名字,就見她朝后退了幾步,頭差點埋到胸前。

  齊嶼見她這副模樣就繃緊了下頜,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怕他。

  他又沒做過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最終還是問出口了,甚至還強迫性的朝少女走了幾步過去。

  薄柔見大皇子朝她走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又退了幾步,撫身道:“殿下若是無聊,奴婢帶殿下去找小姐。”

  看她避而不言的態度,齊嶼擰了擰眉,索性將季慶柏的狗屁循環漸進理論拋棄腦后,上前一把捏住她低垂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剛準備面對面問她的名字,結果就對上了一雙水靈靈驚慌的大眼睛。

  頓時想說什么話都忘了,只剩下她那張清晰的臉。

  那日只是淺淡的一瞥便覺她可愛,但是……

  沒想到會如此……令他心動。

  “你叫什么名字。”他硬巴巴的說著,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但是仿佛更僵硬了。

  因為眼前的少女明顯驚慌的想逃走。

  他皺了皺眉,想對她說自己不會對她做什么,缺發現她小臉都嚇白了。

  他不知道在薄柔眼里,他冷硬著一張俊顏逼問她名字是什么的樣子多可怕。

  像是催命的閻王。

  薄柔心里想了想自己這幾日應該沒犯什么錯,不至于被這樣揪著問才對。

  但是對于他的問題,薄柔還是很小聲的告訴了他:

  “薄……薄柔。”

  少女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伴隨著她軟甜的音節跳入耳膜,齊嶼松開了手向后退了幾步。

  他怕他再不后退,就會控制不住將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他的心癢癢的,癢的他恨不得伸手去揉揉那顆躁動的心。

  “薄柔嗎。”他緊張到干硬的聲音落在薄柔耳里就是他表情冷硬言辭冷酷,嚇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吭聲,心里只希望別給女主招來麻煩就好。

  殊不知在她身側不遠處的花叢里,齊州詞手里的扇子早就掉落,除了她的聲音之外只剩下清晰可聞的心跳聲在耳邊。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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