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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蘇


  景欣公主本來打算跟薄柔去看看那個裝神弄鬼的人是誰,  最后卻在用完膳以后被一道圣旨傳走了。

  她心里猜測大概是被父皇知道了,大哥雖然很小心沒弄太大動靜,但是皇宮這種地方本來出點風吹草動的聲響就會被察覺,  更別提大哥在他眼皮下找人。

  果不其然等景欣公主到地方的時候就看見大哥二哥已經在場坐著了。

  帶她來的太監將身后的門合攏退了出去,  一時空間顯得格外寂靜。

  最后還是坐在寬大御桌后的男人開了口:“是你們自己說,  還是要朕問你們。”

  景詔帝面容看上去并不像是四十多的男性,  或許是由于保養得當或者是宮中膳食營養均衡,  反而顯得他很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一身金色龍袍架在他身上更顯威嚴。

  他聲音帶著有些不怒自威的冷淡,  看面色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情緒變化。

  景欣公主一直不太喜歡這個父皇,  不僅是他冷淡沒有人情味,他對她母后也沒有一絲感情,純粹就是政治聯姻,連帶著對她和大哥的態度也不像一個父親的態度。

  更像是培育兩個工具人。

  這讓她很難有父親的實感,  也讓她更加羨慕凡間的那種父愛。
  但是她從來沒有講過,無論是對母后或是對大哥,  這只是她埋藏在心里的厭惡。

  齊嶼沒說話,  挺直脊背無聲的坐著,他面容冷峻,  薄唇抿著似乎完全沒有什么好說的。

  齊州詞則是微微靠在椅子上,  視線盯著腳前的地板,看似走神的模樣。

  “那個婢女是怎么回事。”景詔帝淡聲問道。

  雖說是詢問,  但齊嶼知道他都已經調查完了,  如今問他不過是想確定他的想法。

  “如父皇所知,兒臣要娶她。”齊嶼抬起眼簾瞧著那個不怒自威的男人淡淡道。

  他無疑是和景詔帝最像的,  無論從做事風格亦或是說話,  景詔帝一直都知道,  因為這是他親手培養的。

  “娶一個婢女?”景詔帝靠在椅子后,手里把玩著一條佛珠手串。

  他并沒有對齊嶼的回答有什么意外,畢竟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兒子,他當然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

  他只是好奇,一個婢女而已,竟然能讓他執著到如此地步。

  “是。”齊嶼回答的毫不猶豫。

  “秦阮阮不要了?”景詔帝視線瞥過坐在他旁邊的二子齊州詞,似乎注意到他投過去的視線,本來那還算愜意的姿勢微微有些僵硬。

  “兒臣不喜她。”齊嶼皺了皺眉,直接推脫掉。

  景詔帝把玩手串的動作停下,他眸子微瞇,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母后就是這么教你的?”

  “這次你二弟可是做的比你都好。”

  雖說這話能算得上是夸獎,但是齊州詞卻并不感覺這是夸獎,反而他繃緊脊背,有些緊張。

  齊嶼沒說話,但他的神色卻擺明了他的態度。

  “景欣,你說說這件事。”景詔帝將話題拋給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景欣公主,景欣公主還沒回話就聽一旁的齊嶼道:“這件事跟她沒關系,是我要求的。”

  景欣公主微側過頭看著大哥,目光有些擔憂,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話。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過了許久,景詔帝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目光微冷的看著齊嶼道:“放棄那個想法,不然別怪朕讓她真的消失。”

  堂堂一個皇子娶一個婢女,像什么話。

  “父皇要讓兒臣孤身終老嗎。”齊嶼沒什么波動,繼續說道:“如果父皇對她下手,兒臣定然此生不會再娶。”

  他抬眼看著臉色冷淡的景詔帝道:“兒臣說到做到。”

  他起身態度恭敬地做了一禮而后轉頭離開,景詔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幽深,手指緩緩摩挲著手串,半晌過后道:“來人,將齊嶼禁足殿內,沒有朕的口諭,誰也不能擅自解封。”

  景欣公主心里咯噔一聲,卻也知道她這時候要是開口恐怕自己也會落得如此場景。

  怪只怪大哥太沖動了,這人雖說是父皇,但是又何曾向著過他們。
  他公然向他叫板,讓他下不來臺,他定然會發怒。

  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薄柔這邊等著景欣公主怎么苦等也沒等到人,心里又擔心小可憐會挨打,所以自己帶了點糕點糖果就奔著她剛剛來的那條路返了回去。

  一方面是擔心他挨打,另一方面也是心里有些疑慮。

  能帶她出入丞相府和來回皇宮應該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他的身份真的就是小可憐那么簡單嗎?

  雖然她也不想猜忌別人的身份,但是根據她這么多世界總結出來的經驗,小可憐應該沒她想的那么簡單。

  所以她打算悄悄回去看看,會不會碰到什么。

  她又來到了之前那個小院子,悄聲悄腳的推開了木制院門,剛探進去一個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泥地里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倒騰什么。

  等薄柔稍微靠近了點這才發現他好像是在栽花,她瞥了一眼在他手上搖搖欲墜的白色小花,恍然察覺好像跟她那日看的那個品種差不多。

  “你是在栽花?”薄柔看著他將手里的白花埋在土坑里將泥土埋起來問道。

  他身子頓了一下,然后慢吞吞道:“對。”

  薄柔這才意識到她來的時候沒打招呼,可能給他嚇到了,連忙道歉:“抱歉哦,我來的時候忘記敲門了。”

  其實她就是故意的,但是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場景,所以一時忘記了。

  “沒事。”他緩緩搖了搖頭,然后側頭抬起腦袋問她:“你怎么回來了。”

  因為此時他是半跪在地上所以看著薄柔要抬起頭,但是這落在薄柔的視線里她就只看到了少年白瘦的下頜弧線和纖細的脖頸。

  然后隨之也注意到他好像有點太瘦了,那根束腰的帶子將他的腰肢卡的細細的,感覺好像比她的腰肢還要細上一圈。

  “你有好好吃飯嗎?”薄柔說著不自覺摸了摸他的頭頂,雖說他站起來的時候比她高,但是第一次見面時少年就一副處于弱勢的模樣,如今又是蹭的一副臟兮兮的樣子,讓她忍不住將他帶入了一個可憐孩子的角色。

  感受到頭頂的撫摸他頓了頓,扣著泥土的指尖微微用力,他輕聲道:“不想吃。”

  這話倒是真的,他平時很少吃東西,或者說對吃他根本提不起興致。

  不……
  應該說他對所有事情都提不起興致。

  現在除了她。

  “不吃飯可是不行的。”吃貨薄柔如是道。

  “走,先把手洗干凈,我帶了好多吃的給你。”薄柔搖了搖手里的袋子朝他笑了笑。

  她笑的實在好看,大大的眼睛像是嵌了一汪水般,攪得人心亂亂的。

  他縮了縮指尖,拂開了她準備拉扯他的動作,看她不解的看過來才解釋道:“我身上臟。”

  說完他自己從地上起身,去打了點水來將雙手清洗干凈又去屋里換了一件白衣,這才出來規規矩矩的坐在庭院的圓凳上看著少女將她帶來的東西鋪滿桌子。

  “這些都是景欣公主殿里的下人們做的,我覺得都很好吃,你可以嘗嘗。”

  看著少女一雙大眼期盼的望著他,他也只好動了動指尖,摸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糕點送入口中。

  “好吃嗎?”少女微微低頭湊近他詢問著。

  因為他此時是坐著,而薄柔則是站在他旁邊所以需要微微彎著腰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好吃。”他緩聲道。

  “你也吃。”他將指尖上的糕點掰開一半,將沒吃過的那面送給她。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薄柔推拒著,然而他沒說話動作卻依然在僵持著。

  既然如此薄柔也就不客氣了。

  一來二去他們很快就將桌面上的甜點都消滅掉了。

  當然,大部分都是薄柔吃的,少年只是淺淺的嘗了一口其余剩下的都留給她了。

  本來吃過一頓了結果忍不住又吃一頓的薄柔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忍不住說道:“你吃的好少哦,怪不得那么瘦。”

  少年聞言抿了抿淡紅的唇,忍不住抿起一個小小的笑容。

  笑容雖然很淺淡,但卻讓薄柔看到了,她視線亮亮的盯著他,看的他忍不住回望了過來,“怎么了?”

  “沒有。”薄柔搖了搖頭,然后真誠道:“你笑起來很好看。”

  她話音落下,就見少年本來還有著的淺淡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他定定的盯著她,似乎有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不過都被擋在了銀色面具后,無法窺探。

  “怎么了?”薄柔疑惑的問道。

  少年搖搖頭沒有說話,情緒卻不如之前高昂了。

  “對了,我有個事情想問你。”薄柔忐忑了一會還是捏緊了衣角問出了口。

  “你是想問我怎么把你帶出來的嗎?”少年徑直道:“我是三皇子手下的人,那日去丞相府的事情不便透露,順便遇上你,我便求了些恩典救你回來。”

  “還有事嗎。”他掀了掀眼簾瞧著薄柔,一雙黑瞳里情緒淡淡。

  薄柔瞧得出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只好動了動唇道:“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少女試探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看起來有些緊張,神色也不復剛才的放松。

  少年頓了頓,緩聲道:“沒有。”

  “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他淡淡說著,眼簾微微下垂,“你還想知道什么?”

  “那個,三皇子是個怎么樣的人?”薄柔其實對一直未曾露面的三皇子很感興趣,之前秦阮阮也說過很想看看三皇子的模樣,看樣子應該是放在了心上。

  沒想到少年竟然是三皇子的手下,那她就可以順便替秦阮阮把把關了。

  “你對三皇子感興趣?”他掀起眼簾瞧著薄柔,話問的淡薄,身子卻有些微微緊繃。

  “之前我家小姐說三皇子仙姿玉容,但是她從未見過,所以我想知道三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爛透的人。”少年毫不猶豫張嘴就道:“世上沒有比他更壞、更懶、更陰險的人。”

  “他一無是處。”

  薄柔:?
  她有點吃驚。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自家主子罵的張口就來的人,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見她似乎有些猶豫他接著道:“欺負我的人也是他的人。”

  薄柔這下越發覺得他可憐了,好不容易有個主子能庇護點,結果這主子到頭來也縱容奴才欺負他。

  “你實在是太可憐了。”薄柔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黑發道:“不如你跟我去景欣公主那里吧,景欣公主人很好的,至少不會像三皇子一樣縱容下人欺負你。”

  既然三皇子行跡如此惡劣,應該不會在小姐擇偶名單里,她也就沒必要繼續打聽了。

  眼見她放棄了打探三皇子的下落,這也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心里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不知道該怎么樣形容的失落。

  他搖搖頭:“不了,我走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他聲音淡淡,情緒也淡淡,但看起來似乎有些失落。

  薄柔以為他想起之前的傷心事,連忙不再提起,只站起身道:“那你要好好吃飯,我下次在再來看你。”

  “你就要走了嗎?”他抬起頭看著她問道。

  “嗯,剛剛景欣公主說要跟我一起來看你,可是她被傳召走所以我就自己來了,估計這會她已經回去了,我也不能讓她等太久。”

  “對了。”薄柔剛要走結果想起個事情,轉頭問著少年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少年微頓,沒想到她會問這問題,片刻后道:“允言。”

  “好,允言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哦。”說完她就拿著空空的袋子轉身走了,只剩下少年站在院落內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

  “下次,你還會來嗎?”

  應該不會了吧,他都已經將她感興趣的話題都殺死了,她又怎么可能會再來看他一個毫無用處的下人。

  酸澀了片刻過后,他摸了摸覆蓋在臉頰上的銀色面具問道:

  “錦一,景欣那邊怎么回事。”

  空氣傳來淡淡波動,隨即一個黑影半跪在他身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訴說。

  “是嗎,我知道了。”

  就讓他們亂吧。
  越亂對他越有利。

  薄柔離開少年的小院后這才發現已經下午了,她心里開始擔心景欣公主會不會以為她又跑丟了,都怪她耽擱的時間太長。

  如此想著薄柔快步走著,卻不想本來靜謐無人的安靜小路此時竟然布滿了人,她瞧著那看守的帶刀侍衛圍在路上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連忙拐個彎朝著另一個路走去。

  雖然別的路她并沒有走過,但是只要朝著這一個方向走總能走出去,繞一下就好了,總比沾染上麻煩強。

  如此這般薄柔便繞進了一個花園里,花園里開著姹紫嫣紅的芬芳花朵,鵝卵石鋪的小路兩側更是有兩排柳樹,不僅遮陰涼還不耽誤看花。

  她在鵝卵石的小路上快步走著,完全沒有心思看周圍的風景,一心只想快點回到景欣公主的殿里去,然而她走的太急,再加上只認得那一個方向,花園里到處都是花,不一會就沒了方向感。

  薄柔停住了步子,看著眼前四通八達的小路感覺看哪都像東。

  她沒有想到皇宮里的花園竟然這么大,她之前跟秦阮阮來的時候逛的那個都沒這么大。

  薄柔皺了皺臉,腳試探的伸出去又收了回去,橫了橫心決定走了再說。

  如此又是一番瞎走,不過她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味了,可是等她停住腳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一處暖水溫泉旁。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能接著走下去的路,懊惱的嘟囔著:“又走錯路了?”

  不遠處翻動的輕微的水聲驚到了正在懊惱的薄柔,她抬眼看去發現汽裊裊的溫泉池水里似乎好像有個人影,但是四周都靜悄悄的沒有什么人。

  她心里跳了跳連忙轉頭就要走,結果水池里發出一道淡淡的聲音:“過來,給朕搓背。”

  薄柔步子一頓,沒想到在泡澡的竟然是皇帝,怪不得之前的路封的那么嚴實。

  不過想到這里她就更慌了,連忙四處打量周圍環境發現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所以皇帝是在叫她給他搓背?

  薄柔不想去,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又怕連累秦阮阮,只好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

  隨著水汽在她眼前逐漸散開,她看到了一個露出水面的□□精壯胸膛,他似乎在閉眼休息,對她的靠近并不在意。

  薄柔只好拿起一旁放在池邊的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上了他的后背。

  感受到少女柔軟指腹在后背剮蹭的力度,還有她輕的跟用不上勁的揉搓力道,原本正在闔眼休息的男人睜開了漆黑的眸子反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下水。

  少女的驚呼伴隨著落水的水花一起傳出,景詔帝盯著面前頭發臉蛋都濕漉漉的少女問道:“你是誰。”

  薄柔小聲的咳嗽著,掙扎著想要爬出水池,手卻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膛頓時著急忙慌的收回了手結果卻被一把拉住手指直接扣住。

  “你在勾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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