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蘇
??吃完這沉默的飯以后薄柔就上了樓, 她上樓以后就迅速的關了自己的門。
她本來打算要是能搬出去先晾一晾他們,沒準這么一激他們的好感度就上去了,結果沒想到這么一激差點黑化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
算了, 那她還是不多想老老實實呆著吧,這小日子也挺好的。
她想了一會就不想了,索性拋在腦后。
畢竟佛系做任務是她的終旨, 最重要的是享受快樂。
所以憂愁不過三秒的薄柔就開始癱下開始看小說了, 不過小說沒看多久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敲門聲很微弱,弱的幾乎聽不見,要是這會睡著了沒準都能直接忽略。
“誰。”
聽見這種敲門聲薄柔都知道肯定不是那倆人, 那倆人現在撕破了臉皮, 在開門這方面可大方的很,才不會跟你裝示弱這一套。
“是我……克萊德。”
聽見少年微弱的聲音薄柔有些沒想到, 在她印象中克萊德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主動來找她的事情,不過他如今來也可能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她就打開門對著站在她門口低著頭的單薄少年問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帶了一點冷,不過相對她之前的表現來說已經柔和了很多。
克萊德縮了縮脖子, 聲音細小的說道:“我可以進去嗎?”
“不會耽誤您很久的時間, 只要一小會就可以。”
他輕輕的說著,語氣有些快, 聽起來有些小心翼翼。
薄柔沉默了一會然后才道:“進來吧。”
她說完就讓開了身子, 讓他進屋。
克萊德先是小聲道謝, 然后就走進了房間里,等薄柔關上門以后這才說道:“夫人的身體還好嗎?”
薄柔很意外他竟然能關心她的身體,她詫異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正好對上他微微抬起眼眸看向她的目光。
交接上目光以后他就迅速低下頭, 手緊緊地捏著衣袖看起來很緊張。
“我還好,謝謝你的關心克萊德。”
聽她這么說,克萊德才又抬起頭來看她, 目光落在她被憂愁填滿的眉眼中,唇微張,不過最后還是合上了,沒說什么。
薄柔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沒詢問,而是靜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有時候培養交流也是增強信心的一種方法。
克萊德使勁捏了捏手心里的千紙鶴之后這才說道:“那個……”
“我知道夫人很傷心,我也不能為夫人做什么,只希望夫人能保護好自己。”
他說這話并不是沒理由亂說,身為大家族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徹底單純的,哪怕包括信奉上帝的米切爾也會有屬于自己的陰暗思想。
人是不完美的,而不完美的人,就會有無法滿足的欲望,而這種欲望最后不是毀滅別人就是毀滅自己。
薄柔知道克萊德一直都不是個蠢笨的孩子,他只是太過于擅長掩蓋自己,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而他如今這番話是不是意味著,他終于不那么防備自己了呢?
薄柔雖然沒笑,但是語氣溫軟了很多:“我知道了,謝謝你克萊德。”
克萊德聽到她的聲音低下頭,過了很久才微微張開手心,將那個伴隨了很久的千紙鶴遞到她面前,鼓起勇氣對上她如同夜空繁星一樣的眼眸道:“我可以……”
“把它送給你嗎。”
七彩絢爛的千紙鶴,每次看到這個小小的千紙鶴折射的色彩,他都能想到她的眼睛。
一樣絢爛的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
薄柔低頭看向他手心里的千紙鶴輕聲說道:“送給我嗎?”
“是的。”
少年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卻很堅定,薄柔看著那個用糖紙折起來的小小千紙鶴輕輕笑道:“謝謝你啊克萊德。”
她說完以后將他手心上的千紙鶴拿走,同時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看她重新又綻放的溫柔笑意克萊德看了一會以后就收回了視線,然后轉過頭去道:“那我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他說完沒等薄柔回答就抬步走出了房間,只是背影看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慌亂。
克萊德的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的耳朵應該是紅了,如果他要是有個媽媽,應該也是她這樣的吧。
溫柔的,善解人意的,會溫柔鼓勵他的。
如果她能早點來就好了。
回到房間逐漸冷靜的克萊德想著,然后拿出放在抽屜里的日記本寫上日期開始記錄道:
“她笑的很好看,讓我不知所措,我第一次開始想如果有個媽媽就好了。”
克萊德合上日記本,然后拿起書本開始寫作業,只是寫著寫著她剛才的笑容就會出現子在腦子里,然后他就會頓一下,等鋼筆水都浸濕了紙張以后才反應過來。
然后周而復始。
薄柔送走了克萊德以后想要伸手關門,結果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前的貝洛克。
“夫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貝洛克盯著她唇角尚未收回的笑意,目光略微朝著克萊德的房間看了一眼。
他也不過是剛來并沒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個克萊德離開的背影和她此時唇角的笑意。
看見貝洛克站在她房門前,薄柔當時還淺勾著的唇立刻就消失了弧度,她伸手想將門關上,貝洛克卻伸手橫在門中。
“如果夫人忍心看我以后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就將我的手壓斷吧。”
薄柔剛要關門的動作一頓,她冷下嗓音道:“貝洛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可是我的心,已經想你想的快痛死了。”
他緩緩的輕柔的說著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親愛的夫人,你忍心將一位愛你如癡如狂的男人關之門外嗎,明明我們才剛剛度過了一個那么美妙的中午,夫人也熱情的將毛毯都打濕了,這還不能證明夫人對我的喜愛嗎。”
“閉嘴!”
夫人被他下流的話說的很羞惱,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卻不想趁此被他鉆了空子,一把拉開門闖進了屋里。
薄柔剛想開口叫娜麗莎的名字,結果就被他反應迅速的伸手捂住了嘴,另只手則是利落的反鎖了們。
鎖完門以后他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脖頸上,將那個薄薄的絲巾像是拆禮物一樣輕飄飄的拆開,然后低頭在那已經有些淡去的痕跡上重新又吮吸了一個出來。
他攬著她的腰,另只手也從她的唇前挪開,緩緩下滑放在該放的位置。
“我可是想夫人的小寶貝想的緊,夫人就不想我嗎。”
他邊說邊動手撫摸,唇也在她的脖頸上流連下一串曖昧的吻痕。
正當他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門傳來了輕輕的扣響。
他動作微頓,趁著轄制有些松懈的時候薄柔掙脫了他的懷抱,在門又傳來敲門聲時給了貝洛克一個巴掌。
“這是你不尊重女士的懲罰。”
薄柔說完以后整理好自己領口被拉低的裙子,又撿起地上的絲巾系在脖子上,不理會一旁的貝洛克道:“誰?”
門外一陣沉默,然后傳來一道聲音道:“是我,菲爾。”
不一會門開了,露出菲爾那張俊美的臉來。
菲爾有些微微詫異,他以為她不會開門,剛想說話就看見她房間里站著的另外一個人,眼眸微冷,明白了她的用意。
要是房間就薄柔一個人的話,薄柔確實不會讓他進來,不過眼下屋里有個貝洛克在,多一個人會比獨處要安全的多。
更何況,獨善其身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別人內斗。
讓他們算計她,接下來她要讓他們彼此算計。
貝洛克在一天經歷了兩次打,那張俊俏的臉依然沒什么事情,看來上天還是比較眷顧他,并不會因為他混蛋強上了自己的繼母就讓他倒霉。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很淡定的跟門外的菲爾打招呼道:“大哥,很巧啊。”
菲爾沒理會他的打招呼,徑直走進了屋里,然后將門關上。
“你怎么在這。”
他視線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貝洛克和夫人的狀態,確認沒有什么情況發生這才出口問道。
“大哥為什么在這,我就為什么在這。”
貝洛克說著,然后視線看向一旁靠著墻角看著他們的薄柔道:“夫人可好狠的心,不僅推拒我的示愛,還放了個男人進來。”
“難不成夫人的意思是……要讓我們一起嗎?”
他說完唇角微勾,金色的眼眸泛著溫柔的波瀾:“我倒是勉強可以跟他分享,不過我比較擔心夫人的身體可能受不住。”
他邊說邊用視線打量著薄柔,粘稠曖昧的視線讓薄柔恨不得上去再給他一巴掌。
不過她也知道貝洛克這么說是在提醒菲爾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但是她怎么能讓他們如意呢,她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一肚子壞水的代價。
所以她直接開口道:“菲爾,貝洛克他進房騷擾我,這事情你管不管。”
菲爾抬眼去看她,一雙碧藍的眼睛映入她柔軟易碎的神色,她的神色看起來很傷心,是那種仿佛一碰就碎的傷心。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她白嫩的臉頰,入手是她微涼的肌膚,柔軟細膩。
“別傷心,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說著。
“你明知道他那樣對我你也無動于衷嗎,分明你也和我……那是我的第一次,你不明白嗎。”
她臉頰微微蹭了蹭他的手心,隱晦又傷心的暗示讓菲爾眸中微動,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夫人竟然是第一次。
更沒想到她竟然會對他說這種話。
這意味著夫人她……
也是在意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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