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蘇
薄柔醒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但是剛才這一覺在睡夢中很是不安穩,她總感覺有蟲子咬她的腳, 最后她抬腳將蟲子踹出去這才接著平穩睡覺。
因為剛剛睡醒還有點茫然,薄柔稍微緩和了一下這才精神過來。
“我睡多久了。”她微微啞著嗓子問道, 聲音帶點倦懶。
她伸手夠向桌上的水杯,端過來淺淺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的干渴。
“一個多小時。”微啞的聲音從薄柔不遠處響起,本來薄柔問的是李媽, 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怔, 抬手放下水杯朝聲音方向看去,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少年。
少年穿著普通水洗的青色長衫, 不過即便是普通的長衫也將他的氣質很好的彰顯出來。
或許是瘦的原因, 他腰板挺的很直。
微長的黑長劉海遮住他的眼簾,淺淺的鋪在他鼻梁上。
薄柔能看見在她視線朝他看去時,他唇角明顯的抿起,似乎有些緊張。
“你是……279?”薄柔遲疑的說出聲,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沒有認出來。
這人洗一洗還真是, 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要不是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她還真認不出來這是279。
279沉默了一會, 然后才嗯了一聲。
薄柔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緒, 緩緩從沙發上坐起身子懶懶的靠在后面, 對他道:“不喜歡這個名字?”
279匆匆抬眼看了她一眼, 然后又將頭埋的更深,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看來確實是不喜歡了, 不過薄柔本來也沒打算讓他用這個名字。
“你有自己的名字嗎!北∪岷闷娴膯柕馈
279想了一會, 然后道:“不記得了,大概是有過吧!
不需要他說特別多,僅僅這一句話薄柔就腦補出了很多故事。
“這樣吧, 我給你取個名字!
她的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微微倦懶的聲音勾著人的心思帶著癢癢的感覺,少年聞言朝她看來,雖然面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心里卻開始緩緩跳動起來。
一下快過一下,緩慢又沉重的加速。
“不過我有個條件!北∪嵝α诵,起身光著腳走到他面前,食指輕輕勾起他的下巴,他微長的黑發從額前朝著兩側滑落,露出他那雙漆黑的瞳孔。
“如果你做到了,這個名字就是你的。”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有誘惑力,又或者是她的氣息太過好聞。
279似乎沉淪了一瞬,然后清醒了過來。
“什么條件!
279冷靜的問道。
279身為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小混混,當然知道自己沒什么資格跟薄二小姐講條件,也沒資格進入薄二小姐的家。
畢竟這可不是一般人都進來的地方。
但是薄二小姐肯跟他講條件,肯定是因為他還是有值得薄二小姐講價的價值。
而他對于自己能估摸出的價值,也不過就是這一個人。
或者說,他的身體。
“如果你在大院學出了成績,在一個月后的畢業課上拿到第一名,我就給你起名字!
看他沉默不語,薄柔借著說道:“當然,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
“我不要錢。”
薄柔本來怕他不答應,還想用錢誘惑一下,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拒絕了她。
“那你想要什么?”薄柔收回手,微微后退打量他道。
其實這孩子洗過了以后看起來模樣也挺好看的,眼神很沉穩,跟他外表截然不同,這種截然反差的兩種氣質混合在他身上不僅不讓人感覺復雜,甚至能看出來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來。
還真是挺特殊的。
薄柔正想著就聽他道:“我想要留在你身邊!
他的聲音很沙啞,但是這話卻說簡單利落。
薄柔從來沒見過這種不為錢不為利,簡簡單單就是為了要跟在她身邊的人。
她感覺很有趣。
薄柔扯唇笑了笑,連眼梢都滿了笑意:“跟在我身邊就不要錢了?”
他沒回答,但是從他繃緊的下頜來看,他很堅定。
“好啊,我答應你!北∪嵊X得很有意思,也愿意賣他個人情。
雖然她本來也打算將他打造好了以后就帶在身邊,但是現在這個條件是由他自己提起的,那么味道就截然不同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把頭發剪一剪吧。”
她伸手將他的頭發從額前向后撥弄過去,露出他的眉眼和額頭。
“這么好看的皮囊遮住了就可惜了!
她這微微帶著贊嘆的語氣讓本來面無表情雷打不動的少年倏地顫動了下睫毛,沒有頭發遮掩后的神情更容易被人看破。
比如他紅了的面頰。
薄柔驚奇的咦出聲,伸出染了紅色指甲的手指戳了戳他發紅的面皮。
“你臉紅了?”
279聽她這么說,連忙慌亂的后退一步,將頭發從她手指下解救出來,遠遠地靠在門邊,離她遠遠的不敢靠過來。
薄柔被他這副樣子逗笑,噗嗤捂唇一笑以后就擺了擺手道:“讓門口的保鏢帶你找張權讓他給你剪個頭就回去吧,不要在這里站著了!
“二小姐,不罰我嗎?”
過了一會,少年微低沙啞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里,似乎有著遲疑。
他一直以為二小姐帶他來這里是要罰他的,結果沒想到現在就讓他走。
薄柔抬眼瞧他,轉身坐到沙發上伸手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道:“這不是罰了!
“罰你看我睡覺站了一個多小時。”
279攥了攥手指,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但是那種懲罰,對他而言,更像是獎勵。
更何況,他還對二小姐做了……
褻瀆的事情。
“好了快去吧,我餓了,不要耽誤我吃飯。”
聽她這么說,就算心里有再多疑問少年也都不問了,轉身徑直離開,生怕耽誤她吃飯。
薄柔看他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她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想了下關于279的事情。
要說罰肯定是不會罰的,大院那種環境,本來生死性命就不保,這點在他們進去前也都簽了紙質合同的。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按理說279來的時間那么短,他竟然能學會用槍,甚至能搶到搶那么精準的將人打死。
這要不是他以前就會用槍,那就說明他是個天才。
他要是天才薄柔肯定不會讓他埋沒,所以這一切都交給時間證明吧。
薄柔想完之后準備低頭找鞋穿上去樓上找李媽吃飯,只是她這一低頭才發現了異常。
她原本白白凈凈的腳上,莫名出現了一堆紅點,這些紅點主要密集分布在腳趾上和足弓的位置上。
尤其是腳趾,動一動都能看見里面的紅印。
雖然數量不是特別的驚心動魄,但是乍一眼看去也有點驚人了。
最主要的是兩個腳都有。
薄柔視線從腳轉到沙發上,開始思考這是沙發招蟲子了還是屋里真的有蟲子。
雖然現在剛剛開春,但是也不排除會有蟲子的可能。
所以等李媽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糾結的二小姐。
“二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呢,是不是餓了!
還沒等薄柔回話就見了李媽目光一凝,看見了她腳上的紅點。
“我的天啊,這是怎么回事。”李媽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走到薄柔身邊,伸手摸上了她腳。
“我也不清楚,睡一覺就有了!北∪峥蠢顙屇敲淳o張的樣子安慰道:“沒事的,我沒什么感覺。”
“這怕是屋里有蟲子了,一會我讓燕兒她們去買點熏蟲草熏一熏屋子。”
李媽說完以后看了眼沙發道:“沙發也別要了!
雖然薄柔嘴上說著沒什么感覺,心里也很是贊同李媽的話,畢竟誰想起有那么幾個蟲子總盯著要咬你,心里也不舒服。
反正她家又不差個沙發,丟就丟了。
這么想完,她的腳被李媽找了藥膏上完藥以后二人就洗手吃飯了。
“對了二小姐,有個邀請函送到家里來了!
吃飯的時候李媽突然想起這個事情,連忙去一旁桌子上找到邀請函放在薄柔眼前道:“這是徐家送來的!
薄柔看了眼燙著金邊的邀請函道:“徐家發生什么事了。”
“聽說是少帥北征大獲全勝,這不已經回來了,徐老爺高興,所以邀請大伙去慶祝!
薄柔一邊聽李媽說,一邊拆開信封查看,內容跟李媽說的差不多。
只是這種場合叫她去多少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種官場上的事情,應酬也是上流社會的應酬,她一個珠寶起家的暴發戶去了這……
不太好吧。
他們不會嫌棄她身上市儈的氣息嗎?
薄柔想到這唇角微微翹了翹,雖然這么想著,但是面容上卻沒有絲毫擔驚受怕的樣子。
“聽說徐少帥至今單身,這宴會怕是也別有目的吧!
薄柔看了眼日期,發現是后天,這多少準備的有點急促了,或者說,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等少帥一回來就直接開宴會。
“聽說徐老爺想讓少帥結婚很久了,眼下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當然,這宴會的目的連薄柔都能猜測的出來,更別說是少帥本人了。
他一回家聽說這事以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父親。
“我不想舉辦什么宴會,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只想休息一段時間!
他的態度很堅決,那張堅毅硬挺的輪廓為了表示他的不滿更是繃得緊緊的。
“你都多大了,三十歲了,我像你這么大,你妹妹都會跑了。”
徐老爺子不高興地拍了拍桌子,“這宴會你不參加也得參加,必須得給我找出個心儀的兒媳婦出來!
徐越澤見這件事談不攏,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就要起身出去。
“你干什么去!毙炖蠣斪永渎暯兴。
“回少帥府!
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徐越澤準備立刻回自己的少帥府,只是沒想到聽到他這話的老爺子頓時不高興了。
“如果你今天出這個門,以后你就別回來了!”
徐越澤邁在門檻的步子頓了頓,一對劍眉緊緊蹙緊,渾身的氣質冷如堅冰。
正當他準備不管不顧立刻離開的時候一個輕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哥哥你回來了……這是怎么了?”
本來還帶著笑容小跑過來的徐倩倩看見這二人不對的氣氛,彼此打量了一番以后看到徐越澤手拿著軍帽一副要離開的樣子連忙緊張的拉住他的袖子道:
“哥哥你又要走了嗎,不是才回來嗎?”
聽見妹妹緊張的聲音,徐越澤緊繃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抽出被她緊握著的衣袖道:“沒走。”
他這話有些冷硬,讓徐倩倩一下就知道這應該是跟爹鬧別扭了。
她轉了轉眼珠然后道:“哥哥你別走啊,我好久沒見你都想你了,我的同學們知道我哥哥回來了都可羨慕了,還找我跟你要你的簽名呢!
“爹,你也是,哥哥剛回來,你就不能讓他歇一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嘛!
她說完這個又轉頭對徐老爺子輕輕軟軟的一頓數落,徐老爺子聽她這么說,雖然還有些不滿,但也還是開口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個什么。”
徐倩倩嘻嘻的笑著,悄聲對著徐越澤道:“哥哥我們快走,別搭理他!
至此,經過俏皮的調節一下以后這父子二人的氣氛才緩和許多。
不過氣氛緩和了,就面臨了另外一件事情。
“聽說你滿大街追著一個戲子鬧得沸沸揚揚的。”
本來還嘻嘻哈哈笑著的徐倩倩頓時唇邊的笑意凍住了,然后就聽徐越澤接著說道:“我們徐家不能接受你嫁給那種人!
徐越澤瞥見她不滿的表情然后又加了句:“除非他同意倒插門!
“人家可是名角,怎么能這么侮辱人呢!毙熨毁徊粷M的離他遠了一步,梗著脖子說道。
“侮辱一個戲子不行,侮辱徐家就行了。”
徐越澤這有些冷硬的聲音落下讓徐倩倩剛剛還囂張的氣焰直接滅了火,她似乎氣不過,轉頭對著屋里的徐老爺道:“爹你看看他!
徐老爺冷哼一聲,說道:“你哥說的對。”
徐倩倩不滿的跺腳,然后大聲說道:“我不理你們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遠了,這一幕看的徐老爺直搖頭。
這丫頭,生來就是要氣死他的。
還有這兒子也不省心,這么大了也不張羅結婚,這倆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氣人。
想到這徐老爺不知怎的想到了薄家,要說那薄二小姐年紀也比倩倩大不了幾歲,那行事風格為人處事,完全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到薄柔那張嬌俏的容貌徐老爺眸子深了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邊忽的帶上了淺淡的笑意。
因為時間比較趕的緣故薄柔第二天一早就先去了珠寶行。
畢竟對于她來說,參加少帥的宴會就要送禮,而送禮就是推銷自己產品最好的好機會。
正好一南一北巨頭都用了她家的珠寶,這下市場不就直接推廣開了。
薄柔想到這就聯系了定制中心詢問加急制作工藝,先將所有不重要的單子推掉,全部先做這一個。
將這件事處理好了以后她剛準備離開回去吃飯,就見從外面來勢洶洶進來一幫人。
這些人看上去面色不善,手上都舉著槍,其中一個特別兇神惡煞的人舉著槍對著薄柔道:“將你所有柜子里的珠寶都拿出來,放進這個袋子里。”
薄柔看向被他扔過來的麻袋,眉頭微微一挑。
這是把珠寶當人民幣呢,還特意帶個麻袋來。
因為薄柔走的急的緣故,她帶來的保鏢也不過就那么兩個,此時也舉著槍對著闖入者瞄準。
薄柔倒是沒什么驚慌,轉頭對柜臺服務員道:“照他們說的做!
她的聲音軟懶,帶著一絲勾人的味道,本來就那些進來打劫的就將目光盯在她身上,聽到她勾人的聲音以后更是目不錯珠的盯著她看。
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喉頭滾動咽吐沫的聲音。
薄柔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做出什么,畢竟樓上的人看情況不對勁自然會聯系保鏢過來處理。
柜臺服務員快速裝著寶石,不過一共寶石就擺著的那么點,裝完了也就到了一個麻袋底而已。
遞給那個特別兇神惡煞的領頭人后,領頭人打開麻袋看了一眼嘖了一聲,“怎么才怎么點!你是不是糊弄人呢。”
他說完就把槍上了膛,對準服務員。
柜臺服務員被嚇得臉色發白,他抖了抖唇角道:“就……就這么多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逼呢!”那人大喝一聲,就要拿槍頂在他腦門上。
薄柔見狀上前走了幾步,手指柔柔的搭在他的□□上,柔聲說道:“這寶石啊可不像是別的,一個可就價值百萬了,一個門店能有多少這樣的貨!
她這話讓領頭人有些將信將疑,不過也順著臺階放下了槍,畢竟對他來說,他的目的只是搶劫,還沒打算傷人。
畢竟眼前這位他也認識,要是傷了這位他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不過這薄二小姐看起來,倒是跟傳聞中一樣漂亮,真是讓人見一眼就能蘇了骨頭。
想到這領頭人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一打量就看到了她手指上帶著那個耀眼的大鉆戒。
“薄二小姐手上這個,應該很值錢吧!
他用槍指了指薄柔手上的大鉆戒,薄柔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鉆戒,唇邊帶了淡淡的笑容道:“值錢!
“那麻煩薄二小姐把這個摘下來,扔進袋子里。”
他說完單手將袋子打開,露出個口示意薄柔快點摘。
薄柔眼睫微垂,伸手緩緩摘掉手上的鉆戒,然后抬手朝著袋子里扔去。
男人見此滿意的收攏了袋口,視線定在薄柔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道,“最后勞煩一下薄二小姐送我和兄弟們出門,然后就不打擾你了。”
他說完朝門外示意了個請的姿勢,薄柔唇角笑容淡了淡,但也沒說什么,抬著步子就朝著門口走去。
她手捏上門把,轉開的那一刻她感覺腕子上傳來一股極大的拉力,一陣趔趄后她被帶入了一個帶著微涼煙草味的懷抱。
她剛想抬頭看看怎么回事,腦后就被一只大手覆庇,將她的頭又按壓了下去。
隨后噼里啪啦的開槍聲在她耳旁炸開。
察覺到她瞬間有些瑟縮的動作,男人緩緩垂眼盯了她一眼,籠住她腦后的手緩緩又遮住了她的耳朵。
槍聲在密集的爆發了一會以后就變成了稀稀拉拉的聲音,再到最后就結束了。
整個過程薄柔都老老實實的保持安靜,直到她耳側趴著的胸腔傳出微微的震顫:“已經結束了,薄二小姐!
薄柔聽到他這么說以后才睜開眼睛,朝后退了一步,男人也順從的放開了扣住她的動作。
“感謝紀老板相救!
薄柔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懶倦,甚至有空伸手整理她被男人按亂的卷發。
“看薄二小姐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奔o蔚問道。
“畢竟我的人從來都不抽煙!北∪釓澊捷p輕笑了笑,然后讓開了路道:“紀老板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可別耽擱了,快先進去吧!
薄柔對地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視若無睹,也好像沒看到屋里那些被子彈打的傷痕累累的家具。
畢竟這些東西馬上過一會就會換成新的。
紀蔚聽她這么說朝她看了一眼,卻沒說什么,抬步就進了屋。
從紀蔚到屋里幾乎都用不上十分鐘的功夫,整個屋里就煥然一新,要不是墻上的彈孔需要好好修補暫時沒動,整個屋子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事情一樣。
紀蔚坐在嶄新的沙發上道:“薄二小姐的人,動作很迅速,訓練的不錯!
“能讓紀老板夸獎這可是一件值得榮幸的事情!北∪嵛娲叫α诵,還沒等她唇角的弧度落下她面前就出現了那個裝著寶石的麻袋。
“這要是丟了,薄二小姐的損失可就大了。”
“也沒多大損失,都是玻璃的而已!北∪峥戳艘谎劬褪栈亓四抗,沒有多大在乎。
聽她這么說紀蔚唇角帶了一絲弧度,食指捏著一個光耀閃閃的大鉆戒低沉道:“這個也是玻璃的!
薄柔抬眼看去,唇角彎起個甜甜的笑意:“這個是真的!
紀蔚沒說什么,伸出手指示意薄柔伸手。
薄柔朝他伸手,紀蔚就捏著她的手將鉆戒套了回去,松開以后他坐回身道:
“這次來也沒什么事情!
“就是問問薄二小姐,有沒有興趣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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