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睡覺前,秦昭朝對楚暮說:
“對了,司繆說明天想請我們吃飯。你去嗎?”
楚暮疑惑:“我們?”
秦昭朝本來想說,就是我們寢室,可她忽然想捉弄捉弄楚暮。于是她拉長了聲音:
“是啊,娘——家——人——”
楚暮臉皮薄,羞得立刻拉起被子把頭都團進去。
“去去去,當然去!”
宋思瑤則馬上把整個身子抬起來,探頭探腦,問道:
“什么娘家人?”
楚暮怕秦昭朝繼續扯,連忙自己回答:
“就是他們倆官宣后我去加司繆微信,驗證消息給他發的是‘娘家人’!”
宋思瑤聽完便是一笑,說:“你怎么算她娘家人?你們又不是一家的?”
雖然這是事實,卻總讓楚暮覺得傷心——她甚至不能堂堂正正地以秦昭朝的娘家人自居。
但楚暮氣短,但她卻不服氣,找了個理由反駁:
“咱們寢室三個人不都是阿朝娘家人嗎?”
宋思瑤還想再說什么,秦昭朝打斷她:
“瑤瑤,你明天和我們去嗎?”
話題轉移成功,宋思瑤說當然去。然后和秦昭朝說起明天和司繆吃飯的事。
這讓楚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氣悶。
就像那時候一樣
那時秦昭朝和楚暮上高中,有人見她們姐妹相稱,卻長的不像,姓氏也不同,就問她們什么關系。楚暮也不知道她當時是出于什么心理,專門搶在秦昭朝之前開口胡扯:
“我們是異卵雙生的雙胞胎”
她拽了拽秦昭朝衣袖,給秦昭朝使眼色,希望秦昭朝別揭穿她,可還不等她編完,秦昭朝便開口解釋:
“結拜的姐妹!
這顯然比楚暮胡扯的可信多了,便有人猶猶豫豫地問:
“那剛才,楚暮說”
楚暮不想聽到自己被秦昭朝否定的話再被秦昭朝聽見,尤其是這種話。于是她打斷那個人:
“剛才是個玩笑,只是個玩笑!”
繁星閃爍,夜色如水。
想起這些過往,楚暮在低沉的心緒中輾轉反側,良久才漸入夢鄉。
自己活得還真像個玩笑啊,她想。
第二天,御銘軒的二樓,楚暮憑欄遠眺,看到了穆九歌從下面經過,有女生過來問他要微信,被他毫不客氣地拒絕,女生哭著跑開了。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看他,穆九歌抬頭,發現了楚暮,一時愣住。
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穆九歌想起來耳根便漸漸紅了,但還是感到非常尷尬。然后她便看到楚暮對他緩緩展開一個溫柔的微笑,在輕柔的微風中,女孩的藍色長裙飄逸輕靈,長發微蕩,美好的像一個輕盈的夢。
他情不自禁地,也柔和了戾氣與神色,對楚暮回了一個笑。
由于楚暮背光站著,穆九歌自然沒有看清,楚暮的目光冷冷,瀲滟的眸光下黑暗淤積,那是壓抑的厭惡與不喜!
看啊,你喜歡的少年多么潔身自好,他剛拒絕其他女孩的殷勤,轉頭就對你燦然而笑,在陽光下俊秀得好像在發光。這種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唯一,這種漠視眾生只對你溫柔的偏愛,不正是你所求的嗎?
楚暮本該高興的,她心心念念著期盼秦昭朝能對她如此,可秦昭朝對所有人都很好;如今穆九歌——這個她正在“追求”的人做到了,她為什么不喜甚至反感?
她從來都是失敗者,現在更是忍不住代入了那個哭泣女孩的視角: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心愛的男孩表白,他卻不屑一顧,甚至嫌棄,多么可怕!多么可惡!
每一個女孩子的心意都值得珍而重之,哪怕拒絕,也應該委婉。
就像我們常說“三觀跟著五官走”,可現實生活中,極少有人喜歡陰郁極端的反派,都喜歡被溫柔以待。
所以啊他不值得這樣也好這樣她便不會愧疚了
秦昭朝過來喊楚暮開飯了。楚暮聽到她的聲音,笑容一下子便真摯了。她挽著秦昭朝的手臂轉身離去,徒留穆九歌依舊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浮想聯翩。
據說,飛在冬日的蝴蝶,是孤獨的舞者。如果我命中注定在這個冬日消亡,希望我的舞蹈是春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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