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這里也沒有！”錢母順手把東西打翻。

        “砰砰砰——”接連幾聲響起，何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正要上去拉住錢母，一瞥，看見自己的丈夫靠著門邊，對她使了個眼色，何母不情愿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寫滿了“為什么”，何父回了一個略帶復雜的安撫的眼神。

        村長見狀，又嘆了一口氣。

        門外，仿佛與門內是兩個世界。

        錢大看著漸漸看不清里面的門，他面色一變，想沖進去，卻被彈開。

        “何七！怎么回事！”他忽然轉頭大喊。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何七的聲音，錢大猛地轉頭，面露驚恐，倒了下去。

        門內，錢母仍然在翻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不對勁。

        何父慢慢走上前，悠悠道:“錢嫂子，翻夠了嗎？”他的臉上分明沒有一點表情，可就是讓人覺得壓抑。

        錢母一愣，臉色一白，手輕輕顫抖著，聲音也是顫抖的。

        “何，何小弟啊，我……”

        “嫂子不必說了，你一定會雙倍還小弟的吧。”何父聲音平靜。

        “何小弟，不不不，何，何大哥，我……我會還的。”錢母在何父的目光下臉色越發蒼白。

        何母微微皺眉，仔細地打量著何父，剛好碰上何父復雜的目光。

        何母不自在地別開眼，轉身對老村長說:“村長……”

        忽然，村長猛地倒下去。

        “村長？村長！”何母臉色蒼白，轉頭看，錢母已經倒在地上了。

        她的眼睛頓時紅了，對著何父大喊:“你是誰？你是誰？你不是他！你不是……”何母還未說完，也倒了下去。

        何父走過何母，走過何七，面朝著君辭離開的方向，跪下，一拜，道:“多謝恩人。”

        說完，他也不起身，就這樣跪著，發梢漸漸變淡。

        角落里，君辭丟給何母的瓶子微微顫抖。

        凌月城外，排隊等候的君辭睜開眼，默默瞥了看不見頭隊伍一眼，抱怨道:“怎么還有這么多人啊！”

        優看了她一眼，幽幽道:“這不正好合你心意嗎，曬一天的太陽，呵！”

        “躺著才是靈魂，嗯，坐著也不是不可以。”君辭眨眨眼，道，“不過能躺著為什么要坐著。”

        “呵，你現在別說躺著，連坐著都不可能。”優的語氣里帶了些嘲諷。

        君辭前面的人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語重心長地說:“小姑娘，你大可以不必跟著這只傻貓斗勁，你喵喵叫有辱斯文啊！”

        “多謝這位大哥，這只傻貓的確不用去理會。”說完，挑釁地看了優一眼。

        “哈哈哈，姑娘你聽講去了就好。”前面的大哥憨笑道。

        “大哥啊，我找你打聽個事，這凌月城怎么這么多人啊？”君辭聲音放小。

        “姑娘，你這就找對人了，這可涉及一個驚天的秘密，你可別跟別人說。”君辭點點頭。

        “那就是……”那位大哥仰起了頭。

        “我也不知道。”一個少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少女接著抱怨道:“姑姑，你又在騙人了。”

        “閉嘴！”那位大哥聲音頓時變成一個少女的聲音。

        “我才不呢！”少女一邊說一邊跑。

        “你給我站住！”那位“大哥”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隊伍地去追少女了。

        君辭:……

        “卦錢收了什么？”優冷不丁問了一句。

        “一兩清風。”君辭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向前走了一步。

        “長庚干的。”優已有了怒氣。

        “不，是‘我’干的。”君辭一笑，又向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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