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陽光打在凌月城的城墻上，城墻便閃著金色的光，熠熠生輝。君辭回頭，看向城墻。

        “修仙的修魔的一堆，別被他們弄死了。”君辭由感而發。

        “……不會的。”優輕聲回答。

        君辭收回目光，看向優，道:“就在凌月城分開吧。”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好。”優怔了一下，回答道。

        忽然，他又說:“不如……仙門選拔后，我尋個合適的理由，待在你身邊……”

        君辭看向夕陽，感慨:“太陽要落山了……”說著，扔給他一個小鈴鐺，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情緒，道:“拿著，我希望看到活著的你。”

        優低著頭，用爪子按住鈴鐺，沉默了一會，道:“我會的，等我。”銜起鈴鐺，鈴鐺自然地飄向優，自己掛在優的脖子上，優抬頭看了君辭一眼，走進黑暗中，消失了。

        君辭回頭看向優離開的方向，道:“你也走吧……”

        君辭頭上的木簪幻化成小雀兒，落在君辭肩頭，輕輕說:“阿辭，我會是仙門選拔的獎品之一。”

        微微合眼，君辭一笑，道:“好。”

        小雀兒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了。君辭從衣袖中抽出一根與小雀兒變的簪子一模一樣的簪子……

        “離別是為了更好得相見……希望如此。”君辭輕輕合眼，再看了一眼城墻，手一揮，一陣白光閃過，耳邊響起城內嘈雜的聲音。

        君辭掐了個訣，道:“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修仙者。”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說給別的什么聽。

        “十萬大山嗎？有點意思，有空一定要登門拜訪。”說完，轉身便走。

        她的墨發間閃過一絲銀白。

        城墻外，女人看著隊伍，嘆了一口氣，對著一只小蟲子說:“小玉，你有沒有感到有點不對勁”

        “有嗎？沒有沒有啦。”小蟲子發出那個叫女人“姑姑”的少女的聲音。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嗎？”女人問。

        “沒有啊。”少女的聲音透露著敷衍。

        “白玉！”女人生氣了，恍然間她明白了什么，臉色蒼白。

        “怎么，生氣了，可是‘姑姑’啊，你可不是真正的真正的領導者”少女的聲音還是那么漫不經心，“你可別忘了誰才是真正的領導者，小白瑤。”

        白瑤，也就是女人，咬牙切齒地道:“白瑤謹記。”

        “姑姑！你在做什么啊”白玉從隊伍的后面探出頭，做了個鬼臉。

        白瑤瞪了她一眼，手不自覺地握緊，小蟲子在她的手里掙扎。她垂下眼眸，眼底一絲暗芒閃過，松開手，小蟲子奄奄一息地倒在她的手上。

        頃刻之間，小蟲子滿血復活。

        “下不為例。”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卻不是白玉，而是“那位‘大哥’”發出的少女音。

        立源城內，老者看著池莫凡三人出城，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笑了笑，道:“羨慕啊，嫉妒啊，為什么你們這么輕易就離開了……”

        突然，他似乎有所感，看向自己的手，臉上露出震驚，繼而轉為欣喜。他閉上眼睛，嘴角帶著解脫的笑，身體往后一倒，在落地那一刻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天空。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君辭笑笑，朝著凌月城城主府走去。

        立源村內，顧昀看完“何七”留給村長的信，抱拳，道:“村長，我還有要事在身，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村長默了默，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不留仙師了。”

        “告辭。”顧昀說完，向著村外走去。

        村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顧昀踏出村子，越走越遠。

        村長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這時，一把刀架在了村長的脖子上。

        “你不是走了嗎？”村長臉色恢復平靜。

        村長還未等到回答，整個立源村，或者說立源城，化作滿天流螢，四散開來，融入空氣、土地、植株內。

        “你……”

        “村長，你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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