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好，小同志，麻煩能說一下，賈東旭是問么被抓么？我是他院兒里的一大爺，總歸回去要跟他母親說一下。”

        易中海這個老狐貍，這個時(shí)候撇清了師徒關(guān)系，只當(dāng)作普通鄰居來處理，理由就是總歸院里小管事的我得回去安撫群眾。

        李學(xué)文瞳孔不經(jīng)意微微一縮，眸底不經(jīng)有一道凌厲光閃過，讓瘦猴把賈東旭架了起了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沒有確切證據(jù)，保衛(wèi)科會大庭廣眾之下帶伱回去么。”

        賈東旭此時(shí)已經(jīng)體若篩糠，兩小腿已經(jīng)使不住勁兒，瘦猴本來攔腰要給他抱將起來，誰知一股熱流已經(jīng)從賈東旭的體內(nèi)釋放出來。

        “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帶走吧！”

        說完，李學(xué)文，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示意他，你自己看看這家伙像是干了好事的樣子么？

        “你還要我解釋么？”

        “不，不用了。”

        一車間的眾人用著促狹，鄙夷的眼神目送著賈東旭的離開。在保衛(wèi)科人走了后車間里響起了沸騰的喧嘩聲。

        “散了散了，該干活干活。”郭大撇子揮了揮手。

        “主任，我這邊下午請一下假，回去告知一下賈家，不然恐怕回頭來廠里鬧事。”易中海脫下手中的勞保手套，和郭大撇子說道。

        “去吧，去吧，這叫什么事兒吶！”晃了晃身子，郭大撇子也沒在這時(shí)候?yàn)殡y。

        下午李峰的斯蒂龐克剛剛到廠門口，只見一輛公安的侉子從軋鋼廠大門開了出來，看見坐在挎斗里銬著銬子失了魂似的賈東旭。

        李峰把腦袋伸出了窗外，揮了揮手，把挎斗里東旭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李峰雙手合成喇叭狀，興高采烈的打了個招呼。

        “東旭吶，你可長點(diǎn)心吶。”

        李峰搓了搓鼻子，自言自語道。

        “東旭吶，兄弟這是救你，關(guān)個一年半載出來最好，人茍活著，總比死了強(qiáng)，我太善良了。”

        摩托冒著黑煙“嘟嘟嘟”的跑遠(yuǎn)了，挎斗里恨得咬牙切齒的賈東旭，企圖想站起身來，被后座的公安給摁了下去。

        “老實(shí)點(diǎn)。”

        ******

        審訊室的門突兀的被推開，光線直接照在賈東旭的臉上，半蹲著的賈東旭只好用左手遮擋在額前，試圖看清進(jìn)來的這位。

        “姓名！”

        “你，你們不是知道么？”

        一進(jìn)宮的賈東旭，看來不知道規(guī)矩，看著審訊室冰冷的墻壁，右手被銬在墻壁上凸出來的鋼筋圈兒里，蹲也不好蹲，站又站不起來。

        剛才尋思半天自己是因?yàn)橄搭^，偷廠里零件兒、還是因?yàn)橘u糧票投機(jī)倒把被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半天沒人理自己，異想天開幻想著嵌進(jìn)墻上的鋼筋自己多久能挫斷。

        這位脾氣可不好，走上來給了他一腳，東旭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上邊銬子扯的手腕生疼。

        “到這地兒，你還不老實(shí)是不？”說完來人一把薅起賈東旭的頭發(fā)。

        “疼，疼，我叫賈東旭，28歲，家住南鑼鼓巷95號。”賈東旭知道在頂下去，搞不好還得吃虧，認(rèn)栽了。

        “知道犯了啥事抓你進(jìn)來的？”看這小子老實(shí)了，來人松開了手。

        “我向正府坦白，我不老實(shí)，我昨晚去洗了頭，在皮條胡同。”賈東旭撐著墻含著腰站了起來，屁股抵著墻，一臉諂媚的樣子。

        <div  class="contentadv">        “我想請問下正府，我是不是被剛才廠門口的司機(jī)給舉報(bào)了？”思來想去，賈東旭只感覺是昨晚出了問題，當(dāng)時(shí)只有李峰和自己一起回來。

        “呦呵，你小子剛才的機(jī)靈勁兒哪去了？我要問的是這個么？”來人搬著凳子，坐在了賈東旭的身邊，振聾發(fā)聵的呵斥道，企圖詐出其他犯最情況。

        賈東旭面如土色，難道是收零件的地兒被一勺燴了，把自個牽扯進(jìn)來了。

        “老實(shí)交代清楚，還有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和正府對抗，沒有好下場。”來人瞇起了眼珠子，看來這小子豆子沒有倒干凈。

        “真的只有這個事兒，昨晚九點(diǎn)，我真的只是想接濟(jì)一下可憐人，她為了感激我才……真的，正府你要相信我。”

        知道洗頭罪小，真偷零件說出來搞不好得吃花生米，賈東旭只能硬裝到底。

        審訊人員拿起手中的鋼筆，在審訊記錄上面艸艸的記著。

        *****

        南鑼鼓巷95號。

        中院賈家。

        秦淮茹癱坐在地上，賈張氏喘不上來氣，趕緊去柜子里取出才拿的止疼片，顫顫巍巍倒了兩粒，直接塞嘴里含著吐沫咽了下去。

        易中海大馬金刀的坐在賈家客廳的凳子上，棒梗上學(xué)去了，只有小當(dāng)哭著在晃著秦淮茹的胳膊要爸爸。

        左右右舍的鄰居們剛才聽到賈張氏的干嚎聲兒，全都湊了上來，通過房門，看著宛如家主的易中海。

        劉茵沒有湊那么近，在前院和中院的穿堂那兒，伸著頭，和三大媽小聲嘀咕著。

        “東旭被公安從廠子里帶走了，易中海特地回來傳消息給賈家。”

        三大媽忽然想到，難道是昨晚的事兒，可不成因?yàn)檫@個吧？

        “難說，我家老閻昨晚開大院門回來，說聞到了東旭身上的胭脂味兒，你說會不會因?yàn)檫@兒？”

        劉茵聞言皺起了眉頭，賈東旭出去胡搞瞎搞，李峰昨晚不也回來那么晚。

        三大媽沒看出劉茵在想什么，繼續(xù)嘟嘟囔囔著。

        “這孩子吶，還是得本分點(diǎn)兒，不然真哪天真送去了門頭勾，那可就吃花生米了。”

        像是想起了曾經(jīng)在菜市口圍觀過的事兒，三大媽顫了顫身子骨。

        “你說萬一，賈東旭人沒了，這賈家？”劉茵問道。

        “應(yīng)該不至于，洗頭的話最多關(guān)半月。”旁邊偷聽的許富貴兒不由插話，這事兒許大茂又經(jīng)驗(yàn)吶，許富貴領(lǐng)過人吶。

        劉茵和三大媽互相對視一眼，看著許富貴不知在想什么。

        “不可能，我們家東旭，踏踏實(shí)實(shí)，怎么可能做壞事，一定是正府抓錯了，我得去找他們。”

        賈張氏吃完了止疼盤，感覺舒服了些許，準(zhǔn)備去保衛(wèi)科把自己家的獨(dú)苗給救出來。

        “媽，您別鬧了，沒聽一大爺說嘛，東旭是被公安，不是被保衛(wèi)科抓走的。”秦淮茹無神的看著賈張氏，也沒有去拉她，只是提醒她去廠里沒用。

        這一聲提醒，擊垮了賈張氏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從剛才的魂不守舍，變成了哭天喊地。

        “哎呦，我家的東旭誒，你做了什么傻事哦，你這要是走了，你讓你娘怎么活，棒梗怎么辦。”

        易中海也不知道賈東旭的罪名，沒有管癱坐在地的賈張氏，站起身把床邊的秦淮茹扶了起來。

        “地上涼，聽東旭說你這剛懷著身子，不能凍著。”

        賈張氏擦了擦眼淚水，不過聽易中海說的有道理，為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寶貝孫子，只好任由其攙扶起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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