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最毒婦人心
第381章 最毒婦人心
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哪里見識過這些。
聽著兩位男女一通親密接觸,馬華也著實憋的夠嗆。
“哐當(dāng)~!”
直到聽見隱約的關(guān)門聲,齜牙咧嘴的馬華才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揉了揉剛才蹲跪著已然發(fā)酸的雙腿。
看了看倉庫方向,馬華舔了舔嘴角,內(nèi)心警告自己,現(xiàn)在不是瞎摻和的時候。
但,年輕人,特別是年輕男人,都有著自己好學(xué)的一面,不論是幾十年前的還是幾十年后,這種刻在遺傳基因里的東西,是抹除不掉的。
先是把關(guān)上的后廚門打開,佯裝自己才進來的樣子,這一刻,木門的合頁生銹的嘎吱聲,對馬華的心臟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隨后,馬華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才躡手躡腳的往小倉庫那邊挪動而去。
“吸溜~!”
“嘎吱,嘎吱~!”
“噠~噠噠~!”
充滿魔性的聲音,吸引著懵懂無知的青年,那扇緊閉著的倉庫門,此時仿佛變成了潘多拉的寶盒。
咽了咽口水,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這個時候的馬華,已經(jīng)確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不行,我得找?guī)煾担 ?
一邊是緊閉的倉庫門,一邊是師傅曾經(jīng)親自交代過自己的話,馬華還是選擇謹慎一點,通知師傅先。
雖然,很想看看,但自己的工作要緊,整天在這邊洗菜切菜,看別人把開著摩托風(fēng)馳電掣,對于喜歡車子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小心翼翼的挪了出去,輕輕帶上門后,撒丫子朝著運輸科跑了過去。
到了運輸科樓下,看著空蕩蕩的停車場,以及緊閉的辦公室門,這才想起,這時候已經(jīng)下班了。
扭頭又朝著停車棚那邊跑去,只能寄希望師傅下班晚一點了,不然,今兒發(fā)現(xiàn)的事情,可就白白浪費了。
“師傅,師傅~!”
“喊啥,咋地啦,滿頭大汗的,大師兄被妖怪抓走了?”
正開了車鎖,搬出自行車,準(zhǔn)備回家的李峰,看到氣喘吁吁大步跑過來的馬華,跟他逗了個悶子。
“師傅,呼,呼~還好~~沒走!”
馬華此時雙腿叉開,兩只胳膊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從三食堂跑到運輸科,再從運輸科跑到車棚,著實不近。
“慢點,有啥事慢慢說!”
“我,在,三食堂,看到,李,李副廠長和劉嵐了~!”
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稍微緩過來的馬華,拉扯著李峰的胳膊,就要往三食堂那邊走。
師傅教會了自己開車,開三輪,雖然沒親自上手修理過幾次,但馬華也看出了個大概,可以說師傅教的確實沒藏私,但自己辦的事兒,一直是沒有著落的,馬華內(nèi)心很愧疚。
作為一個老實人,他感覺欠師傅的太多了,所以前邊對何雨柱的收徒,直接婉言拒絕,今兒好不容易目標(biāo)任務(wù)出現(xiàn),還被自己看了個正著,他覺得,是回報師傅的時候到了。
“別急~邊走邊說!”
重新把自行車鎖好,李峰一邊和馬華說著,一邊往三食堂那邊走去。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就在剛才,檢查完衛(wèi)生后,劉嵐還以為我們都走了,我其實躲起來了,看到他倆親嘴,然后就進小倉庫了!”
說到此處,馬華臉色紅潤,不知道是剛才跑步跑的,還是想到倉庫里聽見的聲音,害羞的。
李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臉色不禁一沉。
五到十分鐘時間,這老家伙能不能堅持下來,李峰對此抱有很大的懷疑,現(xiàn)在天氣熱,穿的都不多,不像冬天,脫下衣服再穿上都得十分鐘。
兩個人到達三食堂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李峰已經(jīng)不抱有多大希望了,擺明過了中年男性的最佳時間,把馬華擯到一個角落處,自己圍繞著四周,打量了起來。
此時后廚的門是關(guān)上的狀態(tài),李峰也不確定兩人到底走沒有,在詢問馬華,知道小倉庫的具體位置后。
李峰一個跳躍,雙手趴在了窗沿邊,胳膊一使勁,一個單杠三練習(xí)便扒了上去。
“懷德,我本家有一個弟弟,你都把我這樣了,他也算你小舅子了,他到現(xiàn)在沒正式的工作,我想讓他去學(xué)車,你看行不行?”
房間里此時沒有了其他動靜,凝神屏息的李峰,隱隱約約,只聽見了劉嵐嗲嗲說話聲。
探著腦袋朝里望了望,劉嵐站著的,正穿過襯衫,在衣服里邊夠著什么,此時正對著一堆食材在說話。
看到一縷香煙從食材下邊往半空騰騰而起,估摸著,李懷德此時應(yīng)該坐著的,正在抽著事后煙,被食材擋住,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
“學(xué)車費用不少吶,不過學(xué)了找工作好找,他想學(xué),伱就帶他去報名,不過不要提我名字,這駕校,也是李峰管著的。”
李峰無聲的笑了笑,看劉嵐的樣子有些可憐,這李懷德壓根不是真心待她。
作為工會副主席這個位置的交換,李峰可是撒出去那么多正式工的名額,李懷德少說得有兩到三個名額,此時竟然壓根不跟劉嵐提。
這學(xué)汽車和學(xué)三輪,價格還不一樣,擺明讓劉嵐家多花錢去學(xué)四個轱轆的。
“管著,管著,都給他管著,我知道是他管,可不就想問問你,什么時候這個駕校才能你管,汽車的學(xué)費又這么高,我一年工資都得搭里面。”
“我靠~最毒婦人心吶~!”李峰變色一沉,剛才自己還替她著想,這娘們,為了點學(xué)費,在這拱火吶,駕校可是自己的命根子。
臉色陰晴不定,李峰看著劉嵐,這貨怪不得跟李懷德拱一起,兩個人都一個德行,只是李懷德棋高一著,人家走腎,你劉嵐走心。
“錢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幫你解決,你知道的,家里那位把錢管的死死的,不過這個駕校,我肯定是遲早要捏手里的,需要待我徐徐圖之,到時候,給你一個名額,讓我那小舅子來!”
別說,畫大餅的技術(shù),李懷德還是有的,此時從食材下邊,伸出了戴著手表的胳膊,輕佻的抵著劉嵐的下巴。
“你就會唬我,等你捏到手里,我弟都得被趕去下鄉(xiāng)了,我身子都給你了,名聲都不顧了,你就這樣對我!”
說著劉嵐竟然委屈的抹起了眼淚,兩條手臂拍打了起來。
自己冒了那么大風(fēng)險,找的有婦之夫,結(jié)果什么都沒得到,你讓她氣不氣。
“好了好了,你不行聽我的,我這邊有個方法,可以快點掌握駕校,還能讓你弟免費學(xué)!”
可能是受不了劉嵐哭哭啼啼,怕驚擾了外邊的人,李懷德猶豫片刻后,安撫起了劉嵐。
聽到這話,李峰眉頭皺了起來,這李懷德肚子里又冒什么壞水了。
關(guān)鍵,說著說著,里邊的聲音小上了許多,哪怕李峰歪著腦袋把耳朵貼近了一點,也只能模模糊糊聽見一點。
<div class="contentadv"> “車禍……返還……沒事……!”
扒了好一會兒,李峰也感覺有些吃不消,沒借力的地方,早知道讓馬華蹲下邊了。
胳膊緩緩張開,像一個彈簧一下慢慢放下,還得避免衣服擦著墻出現(xiàn)聲音,可算折騰了好幾下,李峰這才無聲無息的跳了下來。
“師傅,在里邊吧?”
“遲了,倆人都結(jié)束了,回頭把你的本子記下來,今天的時間還有日期,兩個人的對話也給記錄下來!”
到了拐角處,馬華著急的問了起來,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
他現(xiàn)在想的是,李懷德到底做了什么安排,最后看劉嵐捂著嘴,驚訝中還帶著擔(dān)心的樣子,讓李峰有些拿捏不住。
“那咱們?”
“你在這看著,我去科里拿一下相機!”
陰沉著臉,李峰往運輸科而去,從空間里取出相機后,心疼的塞了張膠卷,這才重新返回。
“人走了么?”
“噓,師傅~!”
只見馬華豎了豎手指,李峰趕忙轉(zhuǎn)過身,相機對著三食堂的后門。
結(jié)果,是劉嵐一個人出來的,此時的臉上帶著春意盎然的樣子,像是久干的旱田,遭到了雨水的灌溉。
見她帶上門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李峰只能把這一刻,給拍了下來,還好距離不近,相機的機械聲沒有被聽見,雖然取景器里稍微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認出是劉嵐。
“你們食堂幾個門?”
等了半天眼見李懷德還不出來,李峰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身問道。
“不會,從正門走了吧?”
“走,去看看!”
保不準(zhǔn)的李峰,看了看手表,直接向后門走去,等馬華開鎖推開后,果然里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正門都反插上了,沒有從正門走!”
馬華檢查了一下,回來跟李峰匯報道。
“還有哪里可以出去?”
“那要不就是廁所那邊,不過那個門的鑰匙,只有張主任有,平常也是不開的!”
看著李峰站在小倉庫前推門而入,馬華跟進來后解釋道。
“咔嚓~!”
雖然人不在,但是,在后廚的下水道口,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只煙頭,在督導(dǎo)組檢查過衛(wèi)生的情況下,這個東西,就很有問題,畢竟,他在倉庫里,是抽煙了的。
“你們這有人抽紅雙喜?”
“不知道,我不懂這些,要不,我明天看看何雨柱抽什么!”
“行,把煙頭也夾本子里,記錄上,明天交給我,先回去吧!”
對于馬華,李峰還是滿意的,這次雖然沒抓到現(xiàn)行,但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自己也好早做預(yù)防。
現(xiàn)場留下的東西,兩個人的對話,在重要的場合,有重要的作用。
炮局胡同。
秦淮茹孤孤單單的坐在臺階前,眼神泛著空洞和迷茫。
今天一路打聽,輾轉(zhuǎn)了一天,行程從分局,法院,分局,監(jiān)獄。
高興的是拿到了五百多塊錢,包含了丈夫的死亡賠償金,殯葬金,本來還想著易中海那一千塊的,不過經(jīng)過李峰的提醒,她也有了心理準(zhǔn)備。
人都賠命的情況下,也只拿到了這么多,比工傷死亡多一些,但也僅此而已,這時候的人命,不值錢。
在匆匆忙忙藏好后,她才想起,婆婆的至今還下落不明。
她聽從了許大茂的建議,再次去分局,把婆婆的地址問清楚后,準(zhǔn)備來此地探監(jiān),想告訴婆婆,東旭的事情。
結(jié)果。
炮局這邊,竟然婆婆不給探視!
想到之前自己丈夫進這里的時候,人家都挺好說話的,怎么到了婆婆,就不行了,秦淮茹以為,婆婆,是不是在里邊惹事了。
后背上斜背著布兜里,小槐花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的樹木,白白嫩嫩的小手塞進嘴里,嘴角下邊淌的都是口水,過了一小會兒,可能感覺到母親停滯不前,小嘴一扁,哇哇的哭了起來。
“哦,哦,哦,小槐花,是不是餓了,不哭,不哭~!”
把背著的槐花反手接到胸口,秦淮茹看了看腳尖,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對話。
“同志,我是她兒媳婦,我丈夫前幾天死了,我想見見她,把這個消息跟她說一聲。”
“你婆婆的情況,目前不適合探視,你回去吧!”
“同志,之前,之前探視別人的時候,不是都可以么?”
“別人是別人,她是她,抓緊回去吧,我們要交接班了,你說的消息,我們會給你通傳一下。”
“請問她大概什么時候能放回來,我家里三個孩子,同志,這邊還要上班,您看,我,我?guī)Р贿^來了!”
“時間不確定,要根據(jù)犯人的表現(xiàn),好了,別問了!”
可能是看她帶著孩子,別人并沒有為難,看樣子有些東西,不好明說,秦淮茹也是通過別人閃爍的目光,猜出來的,對于男人,秦淮茹自認有一套看人的眼光。
待槐花停止哭泣后,秦淮茹抱著孩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抓緊回家去了,畢竟,家里現(xiàn)在放了那么多錢,她有些不放心。
總體來說,她還是滿意的,又不是自己不管她,是別人不讓自己進去。
另外,沒有她在,秦淮茹現(xiàn)在的身價,暴漲到六百塊了,這要是擱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丈夫的死,在她拿到錢后,作為最大的利益獲得者,傷感,已經(jīng)逐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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