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解救
柳杏兒從芙蓉樓出來,又去了另外一家胭脂鋪?zhàn)佑駣y閣。
多在幾家買,這樣才能試出誰家的胭脂更適合做口紅,顏色會更好看,用起來更滋潤。
姜氏見柳杏兒又買胭脂水粉,連忙攔著:“你都買了好多了!”
柳杏兒壓低聲音在姜氏耳邊道:“娘,我又想到一個掙錢的法子,得多買些回家搗鼓。”
喔。
閨女又有新點(diǎn)子了啊。
那就沒問題了。
玉妝閣要比芙蓉樓小多了,不過貨品還是不錯的,且掌柜就是東家,她見柳杏兒買得多,就親自招待她。
“……好叫客人知曉,我家的胭脂水粉全是自己做的,不是從外頭進(jìn)的貨。”
柳杏兒覺得她家的東西還是不錯的,雖然包裝沒有芙蓉樓的好看,但價格便宜,品質(zhì)乍看起來還是不輸?shù)摹?br /> 她在這家也買了一堆回去。
再去逛別的胭脂鋪?zhàn)訓(xùn)|西就不盡如人意了,當(dāng)然,東西也更便宜。
柳杏兒就不再逛胭脂鋪,而是拉著姜氏去首飾鋪?zhàn)樱惹岸即蚵牶昧耍募毅y樓的師傅手藝好。
去了到掌柜給他圖紙,掌柜的把大師傅叫出來,柳杏兒跟他溝通一番,大師傅說能做,柳杏兒就跟掌柜的談價錢,然后付了定金,她先要十個樣兒,說好了要是做出來符合她的標(biāo)準(zhǔn),她還得來定做更多的。
掌柜的十分高興,留了柳杏兒的地址,說定做好了就給她送上門。
省得她再跑一趟。
柳杏兒自然高興,一高興就在這家店給姜氏和姜老太太一人買了個大金鐲子。
姜氏嗲怪她花錢,她說金銀的東西買再多也不虧,留著可以當(dāng)錢花的!
“就你歪理多!”姜氏看似埋怨,但眼里卻充滿了笑意。
從首飾鋪?zhàn)映鰜恚虾鋈恢钢贿h(yuǎn)處的一個少年背影道:“那不是胭脂鋪的小二么?”
柳杏兒順著姜氏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少年被捆著雙手,繩子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手上。
少年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頭,中年男人不時轉(zhuǎn)頭不耐地催促:“快點(diǎn)!”
柳杏兒認(rèn)得那中年男人,是牙行的牙人。
她疾步走上去一看,少年果然是胭脂鋪接待她的小二。
牙人見是顧客,忙笑著跟她打招呼:“小的給都頭娘子見禮……”
少年看到柳杏兒后就面露哀求,他的嘴巴在淌血,張嘴咿咿呀呀的,竟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面色十分痛苦,眼淚嘩嘩地往下淌。
“這是……”柳杏兒指著少年問。
牙人笑道:“喔,這是個偷了主家東西的劣仆,主家給灌了啞藥,讓我去領(lǐng)了人遠(yuǎn)遠(yuǎn)兒地發(fā)賣出去!”
少年哭著搖頭,使勁兒搖頭。
柳杏兒就覺得這事兒恐怕有蹊蹺,這么巧,她前腳去買人,后腳這小二就偷東西被抓被賣。
實(shí)在是太巧了些。
“還請借一步說話!”柳杏兒指了指墻角的大樹邊兒上,那邊兒沒啥人。
牙人牽著少年過去:“都頭娘子有何吩咐?”
柳杏兒指著少年:“我要買他,你開個價吧!”
牙人為難:“這……不行的,主家要求遠(yuǎn)遠(yuǎn)兒地發(fā)賣了!”
柳杏兒道:“人買了我送去鄉(xiāng)下,就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是在你這兒買的,是我們都頭出去剿匪帶回來的!”
“必不讓你為難!”
“這樣啊……”
柳杏兒:“回頭你再幫我挑兩個小姑娘,兩個小小子送來。”
牙人頓時眉開眼笑:“成,既如此,我把他的賣身契給您,但我們之間不寫契約,這個人我可是賣去外頭了啊!”
柳杏兒笑著頷首:“那是當(dāng)然!”
牙人又不放心地道:“人您可得馬上送去鄉(xiāng)下,可莫要帶著他在縣里晃悠!”
柳杏兒自然應(yīng)下。
“那……他一個人,您給五十兩,不然我真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字兒還沒說出來,柳杏兒就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他了。
牙人眉開眼笑地接過:“都頭娘子敞亮!往后您需要啥,派人來牙行吱一聲兒就行!”
他收了錢走了,少年立刻跪下來給柳杏兒磕頭。
柳杏兒讓車夫給他把繩子解開,然后問他:“你可會寫字?”
少年搖頭。
柳杏兒有點(diǎn)兒失望,不過若對方會寫字,恐怕手腳都會被廢掉,因?yàn)楣夤鄦∷幨菦]有用的。
她嘆息一聲兒,對少年道:“我讓人送你去鄉(xiāng)下,再請個郎中給你看病,你好好在鄉(xiāng)下先養(yǎng)著知道嗎?”
少年感激地又要跪下。
柳杏兒扯住了他。
她給車夫拿了些錢,讓他把人送去村里,路過鎮(zhèn)上的時候,先帶少年去看病。
和姜氏回去之后,柳杏兒就把在芙蓉樓買的胭脂單獨(dú)放起來。
姜氏也不是蠢的,她也覺得事情有蹊蹺,“這些東西要不要去醫(yī)館找人看看?”
柳杏兒頷首:“娘,等晚上你去回春堂尋一個熟悉的大夫來給我看臉,到時候讓他看看胭脂。”
“明日一早讓人去縣令府上告罪一聲兒,說我的臉起了疹子,不能去赴宴。”
姜氏有些遲疑:“這樣能行嗎?”
“縣令夫人會不會生氣?”
“那小二被賣還不知是不是他真的偷東西,萬一他真的是個小偷……”
柳杏兒道:“我就是覺得太巧了些,而且若真是小偷,為何要給他灌啞藥?”
“他不過是個小二,又不是制作香膏的師傅,灌藥防止秘方外泄。”
姜氏:“可也許是別的齷齪,跟咱們沒有關(guān)系呢?”
柳杏兒道:“無妨,不過是試試,然后看看有誰會來打探我的臉到底傷沒傷。”
“是我大驚小怪更好。”
“若不是,興許我們還能找出來誰在背后害我。”
姜氏:“直接找衙門不行嗎?”
柳杏兒道:“會打草驚蛇啊!能開芙蓉樓那么大個店,東家肯定不是一般人。”
姜老太太瞪了一眼姜氏:“你咋那么磨嘰,就聽杏兒的!”
“縣令夫人生氣能咋滴啊?誰生病了還串門子?”
“就是縣令夫人也不能不講道理!”
“再說了,杏兒裝一裝又沒啥損失!”
“你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沒你閨女想得通透!”
被訓(xùn)了的姜氏:好吧!
我認(rèn)錯!
我立正!
姜氏掐著回春堂要關(guān)門的時候去請的大夫,顧太醫(yī)天天往陳家跑,回春堂的人對姜氏的態(tài)度好得很。
一聽說是都頭娘子生病了,杜大夫親自背著藥箱跟著姜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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