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聽聽八卦
柳杏兒自然是要幫裴六郎的。
裴六郎不說別的,也是自掏腰包給書店捐贈不少。
全當(dāng)還人情也是要幫的。
不過男犯人那邊兒,柳杏兒就沒親自過去了,只是讓金玉找獄卒去辦這事兒,她在外頭馬車?yán)锏戎?br /> 裴六郎是認識金玉的。
見到金玉一時間有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他沒想到唯一來探監(jiān)的居然會是金玉。
金玉來了,是不是柳娘子也來了?
他慌張看向金玉身后,沒發(fā)現(xiàn)柳杏兒的影子這才放下心來。
知道柳杏兒是別人的妻子,沒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但這種時候,是真不愿意被她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
“柳娘子來了?”到底還是沒忍住問。
金玉頷首:“去見過五姑娘了,這邊兒都是男人,我們娘子不方便過來。”
裴六郎連忙道:“應(yīng)該的!”
說完他潸然淚下:“勞煩你們還能記得我!”
無法拒絕金玉給出的好處,他和他爹都快凍死了。
這該死的大理寺牢房,是沖著凍死人去的吧!
金玉看著東西置辦完了才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個錢袋子給裴六郎,對裴五說過的話同樣再跟裴六說一次:“我們娘子沒法子去幫你們奔走,如果最后不是滿門抄斬而是流放或者是發(fā)賣的話,娘子會想法子買了你和五姑娘,或者是找人在流放的路上照顧你們,到了地方再幫你和五姑娘安頓下來。”
裴六郎忙問:“能不能帶上我爹?”
金玉頷首:“能,但你們一大家子不能。”
“人力有所限。”
裴六郎嗚嗚嗚地哭了:“多謝你們,我能理解……”說完他就跟金玉鞠躬,真的是感謝。
他這邊兒牢房的情況和五姑娘那邊兒差不多,那些人見有人來探裴六郎的監(jiān),就提出各種要求,包括他們的親爹。
金玉把柳杏兒在裴五那邊兒說的話在這邊兒也說了一遍,這幫人就不敢吭聲了。
還是要保住眼前的情況要緊。
金玉從牢房里出來上了馬車,對柳杏兒道:“娘子,奴婢打聽過了,裴五姑娘的娘沒了,裴老大人在入獄的第一天自盡了。
和他一起自盡的還有裴家大老爺和二老爺。”
柳杏兒:“聽起來像是畏罪自盡。”
“官場可真臟啊!”
金玉心說,可不臟咋滴啊。
從皇宮到官場,沒有一處不臟。
沒有最臟,只有更臟。
“金玉,你找人盯著裴家的案子,看后來怎么發(fā)落……”
金玉應(yīng)下:“是娘子,奴婢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摹!?br /> 裴家的事兒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柳杏兒去茶樓坐了一會兒,聽人談?wù)摰米疃嗟木褪桥峒业陌缸雍蛻?zhàn)王妃的事情。
“你們說戰(zhàn)王他老人家是不是不愿意在陽間娶妻啊,不然怎么連續(xù)兩個板兒上釘釘?shù)膽?zhàn)王妃都出了問題?”
“不知道啊!”
“不過真的是邪門兒了,尚書令可是正二品,說全家倒霉就全家倒霉!”
“這下看誰家還敢送姑娘去嫁給戰(zhàn)王。”
“或許真有那不怕死的,覺得前面只是巧合,還是會湊上去,戰(zhàn)王妃啊!想想這份榮耀,多少人能把持住?”
“那咱們就等著瞧!”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裴家的案子牽扯到十幾年前杜家的案子,聽說杜家是被栽贓,被冤枉的!”
“可惜裴洪延被抓之后就自盡了,他兩個兒子也跟著自盡了,雖然傳出風(fēng)聲杜家是被冤枉的,可還是毫無證據(jù)。”
“當(dāng)年杜家真是慘啊,滿門被殺,血氣沖天!”
“杜老大人是個好官兒啊,可惜了,好人沒好報!”
“天下烏鴉一般黑,哪來的好官兒,不過是黑的程度不一樣罷了,成王敗寇你曉得伐!”
柳杏兒知道杜大人是誰,杜瑩瑩的祖父,這事兒杜瑩瑩沒瞞著她,跟她說來著。
劍南王殺了杜家全家,只保下一個她,還把她囚禁起來當(dāng)外室。
杜瑩瑩想跑,不想給他生孩子,想殺他都正常,柳杏兒十分能理解。
這么看來,是劍南王想給杜家翻案?
還是說攪風(fēng)攪雨的另有他人?
但有一點十分肯定,有人不想讓戰(zhàn)王府娶女主人。
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也就聽聽八卦罷了。
宮里。
皇帝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裴洪延的案子一爆出來他就十分不高興,接連兩個戰(zhàn)王妃的家族出問題,再來一個再出問題,朝野都會嘩然!
他倒是可以讓欽天監(jiān)算一卦,就說高門貴女不適合當(dāng)戰(zhàn)王妃,需從民間選取。
可是背后的人難道不會殺人嗎?
接連殺幾個,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往哪兒擱?
皇帝只能罷手,先將這件事放到一邊兒。
然后蕭山王就又被彈劾了,一起販賣壯丁的案子跟他掛上了鉤,修碼頭的民夫不夠他就去買人,結(jié)果不看人員的來路,便有一些捕快羅織罪名抓捕良民賣給他。
皇帝命人去罵了蕭山王一頓,心里舒坦多了。
蕭山王在給他擋因果,太見效了,動不動就倒霉。
等陣法成了,戰(zhàn)王手里的那股勢力再慢慢想辦法,如果始終找不到,他堂堂一個帝王難道就不能重新培養(yǎng)一股暗地里的勢力出來?
想到這里,皇帝就信心爆棚。
柳杏兒在京城待了幾日,京城的書店已經(jīng)經(jīng)營起來了。
畢竟是京城,人口繁多,有追求,看得長遠一些的女子也多。
能寫會算的婢女每個月的月錢都比不識字的多,書店收五十個學(xué)生,很快就收滿了。
每天來書店看書的女子和抄書的女子都挺多的。
也有人來找不痛快,只不過來找不痛快的人都很快被抓了,也有和京衛(wèi)一樣的流言流傳出去,可惜大家伙兒都當(dāng)一個樂子聽去,沒人當(dāng)真。
柳杏兒跟著管事的去教室外頭看,郎朗的讀書聲和一張張認真的臉散發(fā)出一陣陣的蓬勃生機。
誰說女子不如男?
不過是時代和社會不給機會,將女子捆綁禁錮在后宅,壓在禮教這座大山下而已。
“挑選優(yōu)秀的人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特別是管事和賬務(wù)這方面。”柳杏兒對管事道。
她要想擴張產(chǎn)業(yè)和生意,就需要大量的人才。
現(xiàn)在就得培養(yǎng)起來。
人員多多益善。
“除此之外,再看看她們在別的方面有沒有什么天賦,我會想法子請幾個繡娘和廚娘來,到時候讀書不行但在這些方面有天賦的,也要培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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