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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


  秦挽聽了他的話,收回凝視窗外雪景的目光,輕輕低下頭。垂下的發(fā)絲遮住了她的眼神,祁封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她微抿的唇角,就越發(fā)覺得后悔起來。
  此次路程艱辛,身前身后莫不是危機重重,一個不慎甚至有可能再也無法重回故土。如果他沒有和挽挽相識相遇,如果他沒有和挽挽互通真心,如果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切都好說。現(xiàn)在,沒有如果了,他不希望讓挽挽受到任何傷害。
  他擔心挽挽會因為選擇嫁給他而后悔,擔心挽挽因為之前的事情變得不再像留在他身邊。可他最擔心的還是挽挽因自己而受傷,不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偏生挽挽天生性子冷清。雖然以前也曾有人認為她冷酷無情,或者說,連以前的自己都曾這么認為過,但,如今,就算別人不明白,他祁封鈺,可是挽挽的親親相公,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清楚挽挽真性情的人了。她最喜歡把一切都壓在心底了。
  祁封鈺張了張嘴,急急地說了一句“若有委屈莫要瞞我”,之后無數(shù)想要傾訴的音節(jié)還沒有沖出喉,秦挽抬起了頭。見到秦挽的表情,祁封鈺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挽輕輕偏頭瞥著他,柳眉微蹵,長睫微顫,盈盈美目中閃著若隱若現(xiàn)的水光,如泣如訴,我見猶憐。
  祁封鈺甚少見她這般柔弱模樣,難得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我……你……”連口齒都不似往日那般伶俐了
  秦挽的嘴角卻越翹越高,終于清淺的笑出了聲。眸子中的水光都一下子不見了。
  “你我是共結連理枝的夫妻,怎么到現(xiàn)在還說這種話?我自覺前幾日時候已與你說的很清楚了。”秦挽微笑,卻能讓人感受到她入雪中紅梅般的堅定。她微微正色道,“你應當是最了解我不過的人,我雖然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但并不是讓你再同我說這種像對外人說的客氣話。”
  “就因為是這種時候,所以我才更要和你一同。”
  她又說:“莫非,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有能力和你一起?”說著,又有些柳眉微蹙的惱怒狀。
  祁封鈺俊秀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喃喃的說:“我相信,我相信你。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倒是真的有了些委屈意味,“我相信你的程度可比你相信我的程度多多了呢。”險些錯過秦挽臉上閃過的若有似無的得意之色。
  他恍然大悟,一把拉過秦挽微涼的纖手,貼著她細軟的耳垂,佯怒道,“你居然也會騙我,嗯。”
  祁封鈺很喜歡秦挽有越來越多的這種只對他展現(xiàn)的風情。
  祁封鈺的聲音本就清越,包含了笑意的佯怒語氣近距離傳入耳朵里更是多了幾分曖昧的動聽,隨著那嗓音吹在秦挽耳畔的氣息,讓她有些瘙癢。這人怎么越來越痞氣了。
  “可是你說出那種見外的話在先呢。”秦挽的語氣冷淡,手卻牽上了祁封鈺的衣袖。
  秦挽那透露著嬌俏的神情惹得祁封鈺心神蕩漾,他伸手攔著她的肩膀把她攬靠在他的懷里,一邊笑著說“我知錯了”,一邊輕吻了秦挽的臉頰一下。
  秦挽臉色羞紅,一邊豎著耳朵聽了聽周圍的聲音,一邊一手推了推他的腰側,倒是真的有些惱起來,道:“這里是馬車。”
  這次,到底沒有真的完全推開他。
  祁封鈺含笑,雙手覆上了秦挽環(huán)抱小手爐的手,修長的大手正好能完全包覆住柔軟的小手。
  一切,剛剛好。
  車外的雪還稱不上大,卻也細密寒涼,車內倒是如同沐浴在春日朝陽下。
  視線轉回左邵這邊。
  左邵正坐在城主府的一個門前種植著一株紅梅老樁的小廳里,獨自對雪飲酒。
  祁封鈺和秦挽出城主府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了。這里是她的地盤,這種事也瞞不過她。而且,很顯然的,祁封鈺和秦挽雖不是走得大張旗鼓,卻也并沒有偷偷摸摸刻意隱瞞。
  左邵有些諷刺又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這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放在她身上居然也并沒有掩蓋她的氣質,反而讓她多了些邪氣,如果有其他的少女在場恐怕又會引來一輪尖叫聲。
  但是,現(xiàn)在的狀況讓左邵無法有更進一步的大動作。
  原因有三。
  祁封鈺和秦挽握著她的秘密,而她基于各種理由暫且無意將自己其實是女人這件事暴露給其他人知道。這是其一。
  左邵雖然不知道祁封鈺和秦挽的具體人馬布置,但憑他倆所透露出來的部分,以及“裕王”這個身份所代表的的含義,她也能預測到,自己如果擅自動作不一定就能占上風。而她,不喜歡做自己沒有把握一定能贏的事。這是其二。
  最最重要的是,東方凱派來傳信的心腹最遲也要到明個早上才能到,她不想因為妄自揣測他的意圖進而惹他不快。
  想到這些,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她有責任在身,有些事不得不做,到最后,她也只是吩咐了一個擅長跟蹤的人遠遠墜在祁封鈺和秦挽的后面,確保他倆的直接消息。
  不過,他們走得多少有些急切,現(xiàn)在又下著雪,他們不可能走得太遠。
  這附近沒有其他城鎮(zhèn),只在外圍散布著幾個小村莊,若說他們最有可能的落腳處,也只有那里了吧。
  暫且只能等明天了……
  她一手扶著額頭,一手輕叩白玉酒碗的杯身。一下,又一下。
  在靜謐的雪夜里,在揮退了所有侍從,獨留她一人的小廳里,在稀稀落落的燈燭的照耀下,她的身影有些模糊,少了白日里一貫的瀟灑風流,多了些慵懶恍惚,與寂寥。
  最后一點,連她自己也并未察覺就是了。
  據(jù)她所知,祁封鈺距今沒幾年之前還一直癡傻瘋癲,清醒的時機又著實的巧妙,后來清醒過來沒多久就開始各地游走,大放異彩。不管怎么看都很不正常,其中一定頗有些蹊蹺。
  但是可著眼的點太多,一時半會兒,恐怕難在祁封鈺身上有更進一步線索。
  至于這個裕王妃秦挽……
  左邵笑了笑,叩動酒碗的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她想到,初初見面時,秦挽單單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毫不顧忌地摸上她的胸口。她想到,秦挽對她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時,話音里毫不掩藏的威脅與恐嚇。
  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即使單看秦挽的行動做派,也能看得出,這個女人,果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而且,話里話外都是意味深長。
  有趣!
  如果說自己因為是被當做男子養(yǎng)大,因而有了超越一般人的學識見地,有了敢于和男子整個平起平坐的自信,那么,這個秦挽,又曾經經歷過些什么呢?
  外界說她在小的時候曾跟著高人外出游方學醫(yī)。只有學醫(yī)么?該不會那么簡單吧。
  雖然關于秦挽的傳聞很多,可用的確實消息實在是不多啊。
  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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