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怎么發現你在發信息呢？”如果沒有問題，這家伙不會撒謊的，他的臉部表情太明顯了。

“我、我......”

“你是不是知道二牛的位置？”我急促地詢問道。

此刻周圍的警員也包圍了過來，對杜老戒備著，這家伙一旦有什么奇怪的舉動，我們就會當場把他制服。

然而就在我們越靠越近之際，不遠處突然有人、大喊道：“你們做什么？快滾開！”

一個哥們突然跑了出來，身形跟我們之前監控看到的那個人一樣，高明強等人馬上跑了過去，用槍指著他威脅道：“警察！馬上蹲下！”

“你們別傷害杜老，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人也不反抗，舉起手，高明強立刻過去反手給他戴上了手銬。

杜老卻哭喊道：“我都叫你不要出來了！你怎么那么笨呢？等一下他們就走了！”

“算了杜老，我不能一直這樣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再退縮了。”

“好一句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這樣的覺悟，起碼證明你沒有壞到極點。”我說著，眾人帶著二牛和杜老下山去了。

省廳審訊室，在審問二牛之前，我們就得知了他的身份資料，張二牛，36歲，系廣明市混元鎮古武村人，村里于5年前的確發生了中毒事件，在我們拿東西回來化驗后，我再對比宗卷，發現當時的警察沒有驗出那種毒物，但這一次我們在驗毒的時候也出現了問題。

看來這當中還隱含了另一個案子。

化驗的事情我暫時交給謝楚楚，我打算先審問完張二牛再說，畢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壯漢的案子。

“張二牛，你交代吧，是不是有人讓你故意這樣做的？”我開門見山。

“什么故意這樣做？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警官同志。”張二牛一副平靜的神色，仰起寬闊而憔悴的臉看著我和劉雨寧。

他看起來最近都沒有睡好，估計一直都在躲藏，我拿出了戒毒所的視頻，還有一些化驗報告：“你當時是不是在殺人？這是誰指使你的？你知道我們正在調查關于戒毒所的一個案子嗎？這個時候你出現在那里，你別告訴，那是巧合？”

發現視頻的內容，張二牛一點驚訝都沒有，就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拍攝到一般，看來他果然是故意去那里殺人的，也就是說，他應該早就知道那里安裝了個特別的監控器。

但我看的出，張二牛不像是那種很狡猾很聰明的人，他背后絕對還有人。

“我干嘛不能出現在那里，戒毒所又不是你家開的，再說它都荒廢了？”

“在這個畫面中，你的行為很明顯完全沒有掩飾，就仿佛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我想這樣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讓我們去調查你，然后就沒有時間去管壯漢的案子了！你背后的那位果然高明，不過就算他再厲害，最終也難逃法網！”

“什么背后的人啊，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之所以要殺了他，因為他奪走了我的一切，那混蛋就是個雜種，那工作本來是我介紹的，但他竟然升職后，就把我解雇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的老婆離開我了，還帶走了我心愛的女兒，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渣嗎？”

“你殺的到底是誰？”劉雨寧問。

“黃雄，我的一個老鄉，從前他也是混元鎮的人，5個幸存者的其中之一。”

“行，我們會確定一下的，但如果你隱瞞別的事情，到時候給我們查出來，你的后果會很嚴重，如果你只是被人指使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我心平氣和地說著，希望張二牛能道出背后的人。

但他卻搖頭道：“你一查就知道我跟他有仇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這跟什么幕后人不幕后人的沒有任何關系啊！警察同志，你們想多了吧？好了！你們想知道尸體在哪里吧？其實你們之前應該能找到的，在村里的一棵樹的下方，我把他埋了！”

對于自己殺人的事情，張二牛很容易就承認了，這在我預料之中，但他總是說沒有人指使，我不怎么相信。

只是現在再問，他肯定不會承認的，我只好跟劉雨寧離開了審訊室，下一步我們兵分二路，一方面去尋找尸體，另一方面找到了張二牛曾經工作過的公司，咨詢了一番才發現，張二牛果然和黃雄有不少矛盾，公司的人也說黃雄不見了，我們回來后，尸體已經帶回到省廳了。

我來到法醫實驗室，謝楚楚跟我說：“上次泥土和毛發的化驗中，我發現血液的血鉀和紅細胞含量不正常，當中含有某種毒素，但我暫時還不能分析出來，是那一種，放毒的似乎很高明，他在毒素里弄了一層干擾物，是卡洛因，導致我們怎么也檢測不到正確的數據，這是他在技術層面上的反偵察能力。”

“這家伙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他跟壯漢的案子有沒有關系，這讓我無意中想到了某個小說里的情節，那作品現在已經拍成電視劇了。”

“很多時候，現實比電影更加詭異啊！”

我們聊著，把黃雄的裹尸袋打開了，一張蒼白的臉從打開鏈條之后，慢慢地呈現了出來。

黃雄身上的傷痕和當時看監控的時候一致，人肯定就是張二牛殺的了，我們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么，注意力又回到那些毒素上。

然而在小董對黃雄的尸體進行復查的時候，又發現了一種毒素，經過比對發現和泥土里找到的一模一樣，謝楚楚說：“難道，黃雄的真正死因是中毒，而張二牛當時只是在破壞尸體？”

提起這個，我想起了監控的畫面，當時也沒有看到死者的畫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掙扎，但按照毒素的成份，還有攝入的時間看來，他還沒有等張二牛動手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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