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篤定，因此我坐下來了，接著高明強終于對著公叔康成開口了：“我知道你肯定和導罪者有關系，好歹你也是他們當中開車的，其他人，或許是他們找來的吧，這樣好忽悠我們？”

“你這個叛徒，之前我就看到過你，沒想到你真是警方的人！”

“呵呵，公叔康成，你終于愿意承認了，我們彼此見過你又怎么可能逃過我的眼睛，你還是告訴我們，其他人的位置吧，這樣對你是很有好處的，你沒必要為那些犯罪份子賣命，知道嗎？雖然從前你在內部也算是有點名氣，但現在你的立場是時候改變了，是配合我們破案還是助紂為虐你應該知道不同的決定，所帶來的不同后果！”

一提起這個，公叔康成就不說話了，就仿佛他正在猶豫，自己也不敢決定到底應該怎么辦，高明強沒有等他緩和勁兒來，直接就繼續開口：“我跟你說，從前我還在組織內部的時候，就見過那幾個人的，雖然他們當時蒙著臉，但身高體重那些我還是知道的，這些我已經告訴警方了�！�

“呵呵，那又怎么樣，那幾個人，只不過是我們導罪者之中，最差勁的幾個老師�！�

“我懂，你們內部的罪犯小頭目也叫老師吧？據說他們還帶人去玩股票？玩投資？在一些股票公司騙人錢財，說是什么投資成為股東就可以分大錢，然而幾個月后，你們的人就失蹤了，那些錢也不翼而飛了�！�

“高明強，看來你在組織的時候，完全是為了查案啊，我們竟然都被你騙了，你這個孫子，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背地里壞點子那么多的。”

“你才孫子，好像你們這樣的犯罪人員，我不去調查，那難度讓你們逍遙法外嗎？我一直都是警方的人，生是警方的人，死是警方的鬼，你們竟然以為幾句花言巧語就把我給洗腦了，真是無知至極！”

“沒錯，如果當初不是我們低估你，估計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了�！�

“你現在是時候交代了，別磨蹭了，不然我這巨石那么大的拳頭下一次就會砸到你的嘴巴上，知道嗎？我不怕脫掉這身警服你知道的，我妹妹還在你們手里，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付出！”高明強說著，還不忘在公叔康成的面前比劃著拳頭，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盯著眼前的犯罪嫌疑人。

成熟、巧妙、威脅之中存在利弊，讓公叔康成一時間明白到自己此刻身處的處境，在囹圄之中極力攀爬的人，他肯定會想到找個出口逃脫，如果繼續在迷宮之中徘徊，那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高明強果然比從前厲害了不少，現在的他甚至可以一個人完成如此麻煩的審訊工作。

公叔康成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松開了嘴巴：“沒錯，我是內部的司機，但那些車上的人，不是我們的人，只是我們從外面找來的，他們的身份，就是城里的普通人，我們是無意中尋找目標的，一共12人，加上我就是13人了�！�

裝甲車輛載員是裝甲車輛單車的額定搭載人員。步兵戰車載員一般為8或9人，而裝甲輸送車載員一般為8—13人，所以公叔康成的說法無誤。

高明強又繼續問：“那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竹林的？”

“呵呵，這個問題很好，其實當時你去了雷斯特，他們就知道你可能會叛變就走了，我們的人查過你的身份，從前是懲罪小組的一員，如果是別的警察，他們還有信心可以完全支配，但你是何笙帶出來的人，我們老大認為，你有問題，于是就等你出發后，大家就轉移了，我呢，其實是故意等到你們找到竹林之前，才動身的，我給老大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他們現在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明強，從前你也看出來了，我在內部只是個開車的，老大他們肯定不會告訴我那么多秘密，當時我跟他們的關系，甚至不如你，如果不是一手好的車術，估計他們早就把我踢了�！�

聽到公叔康成這樣說，高明強沉默了一會，手肘按在了審訊椅上，用一種近距離的角度盯著公叔康成，似乎在觀察他有沒有撒謊。

我坐在背后一直沒有說話，想看看高明強后續還怎么問下去，這下子高明強又開口了：“這些我都知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那白毛的外貌，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別這樣叫我老大，他只是天生有點疾病，導致小時候頭發就變成這樣�！�

“我懂，那是白血病吧，也不知道這家伙能活多久�！�

“明強，好歹我們也共事一場，你怎么對老大如此沒禮貌了？”

“我呸，共什么事，我什么時候要想跟你們共事了，那些都是偽裝知道嗎？你別在這里想挑撥離間，這位！何廳長，是我領導，他不是你們老大，他很理智，不會受你影響的！”

“他是廳長？”

當時公叔康成仿佛完全不知道這個秘密一樣，錯愕地看著我，感覺這家伙還是害怕那些大官的，我連忙頷首：“公叔康成我親自審訊你，好歹你也多說一點自己知道的吧，到時候我完全有機會幫你爭取寬大處理的，畢竟你所犯下的罪行，也不是很嚴重，我還查到你有家庭的，到時候你如果進去幾年就能出來，那不是可以快點跟家里人團聚嗎？”

本來就已經動搖了的公叔康成，現在更加不敢隱瞞了，他細想一下，事已至此，自己反正都要進去幾年的，這段時間，就算泄漏一些內部信息，導罪者也不能對他怎么樣，他就說了吧。

他告訴我們：“其實在白毛離開之前，那家伙說過一個叫圖海鎮的地方，但具體他們在那里，我就不清楚了，但你們可以先去那邊看看�！�

“你的意思是白毛等人還在廣明市內部，還沒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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