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夏小靈仿佛找到了機會反擊一樣，直接就罵道：“你知道嗎？白俊人當初北極星也給我們做過報復行動，最終呢，還是慢慢地被我們抓捕，現在越來越弱小了，都不敢露面了，最近他們肯定在醞釀著，從新收集人手！”

“放屁吧，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雖然他們沒有時間跟我們比賽，但你如果這樣就覺得他們慫了，那是你們無知！”

我不想這樣對罵下去，這都是耍嘴皮子功夫的事情而已，我終于站了起來：“白俊人，好好給我說你是怎么進入罪癮者的？”

“別急，事到如今我肯定會說的……我們從前都是老師，可以說那些崇拜我的男性都是我的學生，后來我們從導罪者逃出來了，就成立了罪癮者，請注意，我剛才說的是我們，不是我……”

白俊人說著開始回憶自己怎么吸引男性加入的故事，我卻沒有心思聽她的那些狗血愛情故事，內心想著，他剛才干嘛要強調我們，不是我？這會不會是欲蓋彌彰的意思？

莫非白俊人就是罪癮者的頭目了？只是他不想讓我們去調查那些小分支，想讓他們殘存下來，然后慢慢繼續發展？

但越是這樣，我們就越要找到那些分支，于是我在聽到她說起怎么勾搭第五個男人的時候，我就直接打斷她道：“說重點吧，你的那些分支都在什么地方？你如果說出來，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到時候給你爭取個死援，你覺得如何？”

其實我真沒開玩笑，如果他愿意低頭，我甚至可以不要命地幫助他，然而白俊人根本不相信：“你放屁吧！我是不會相信你們警察許諾的這些所謂的承諾，我跟你說，從前我們導罪者有許多人被你們抓了，你們總是說什么減刑，爭取寬大處理，最終還不是按照原判嗎？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我是不會上當的，好了，我只能交代自己怎么勾搭那些男人，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學生，自己的崇拜者，甚至是敢死隊，但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同伴的！”

白俊人才剛說完，夏小靈就呵呵地諷刺道：“我看你們都完蛋了吧？只是你出于面子，才說自己還有分支，你不想讓導罪者完全滅亡而已吧！這樣你就算死之前，都可以給我們留下一個難題，我們就會繼續去查，只要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們的殘骸，就會以為導罪者還在，你覺得自己這樣勝利了吧！”

“你別胡說，我們導罪者怎么可能覆滅……就算曹教授不在了我們都……”

“你告訴我，認識一個叫曹向陽的人嗎？”我追問。

白俊人的眼睛瞪了一下，或許他不敢相信，我們竟然連他都查出來了。

他果然不愿意承認：“不認識！”

“你又撒謊了，白俊人，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曹家就是刺門，刺門就是導罪者，曹向陽，曹向晨你以為我們不會把他們聯系在一起嗎？你們干嘛不換個名字？是不是覺得換了也沒用，我們還是能查出來的，就索性繼承了之前的曹向晨的遺愿，其實你們是導罪者，改了名字叫罪癮者都是為了混淆我們而已吧……”我一口氣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白俊人的臉色隨著我的這句話不斷地推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但他的臉容抽搐了一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睛卻帶著飄浮，就好像一只迷失在幽暗古堡的蝙蝠，它到處混亂地飛舞著，永遠也找不出離開的路。

夏小靈雙手攥緊地盯著眼前的白俊人，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臉上你特么給我快點說的表情顯露無遺，然而白俊人還是一副你來打我啊有種就，這樣的反應。

這家伙直接就不說話了，我就知道，每次說中了這些人為了不暴露更加多的信息給我們，都會選擇沉默，但越是這樣，就越證明我說對了。

我雙手肘按在了審訊桌上，身子微微前傾，一直保持著站起的動作，但此刻整個人多了幾分無形的壓迫感，滿臉明顯的怒容讓人不敢直視：“你可以不說，可以一直保持沉默，但最終的結果是所有的罪名都會推到你的身上，你的那些情人很快就會放出去了，你會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看守所等待上刑，最終被注射毒藥，完結自己這可悲的一生……”

我不斷給白俊人制造無形的壓力，塑造可怕的畫面，在他的面前試圖營造一個充滿畏懼的世界，然而白俊人還是無動于衷、內心一片死灰，臉容木訥，深邃的眸孔中、出現倦意，慢慢地打起了呵欠。

我罵了一聲無知然后讓夏小靈跟我不要管她了，來到了外面，當時夏小靈卻在背后說道：“那我們還繼續調查罪癮者嗎？”

“直接就導罪者吧，現在想辦法找到曹向陽，知道嗎？這才是關鍵！”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白俊人就是曹向陽，你想過嗎？”

“這個……”

我回頭看向了觀察室，要確定這些，只有一個辦法，比對顱骨，找整容醫院核實，但他曾經去過的整容醫院太多了，我們只能找最近一期的。

同時我讓人去找曹向陽，結果卻說怎么都找不到，半個月后，結果還沒有，我當時已經很懷疑，夏小靈是不是猜對了。

其實曹向陽的名字，我還是在抓捕了白俊人之后才真正的注意上的，本來以為可以在白俊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這家伙開頭還好，后來卻一副臥槽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不然你以為我們一開始怎么會問他身上的事情，其實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得知曹向陽的位置，但我們的計劃最終失敗了。

看著白俊人被帶去看守所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背后說道：“曹向陽，你別以為這樣做，我們就不知道是你？你還是那么的聰明啊，不過這次竟然不用陽謀了，你的長輩沒有告訴你，這樣做不行的嗎？你丟了導罪者的面，知道嗎？陰謀不是你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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