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這樣練劍的?
“這本不錯,但是看著不像高深的秘籍呀。”裴舟從陳初的乾坤袋里面翻出一本書,自言自語。
裴舟將手中嶄新的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身旁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好幾摞書,高的有七八本的,低一些的也是四五本,裴舟摸著下巴想了想,再次從陳初的乾坤袋中翻出了一本看起來要舊上一些的書來。
“這本還行,都起邊泛黃了,一看就是秘籍,就是就是這名字,不太有品味啊,小初從哪挑來這樣一本書?”裴舟翻閱著手上的書。
裴舟從起床就開始給顧子岑找適合他修煉的劍術、藥理、符箓、煉器等諸多方面的書籍,直到現在才找到四本他覺得還行的書出來。分別是劍術方面的《落霞》,藥理方面的《百藥經》,符箓方面的《三元總箓》、煉器方面的《器宗》。
雖然裴舟自己只會劍術,但是小初的書多啊,他不會教,難道還不會看著書讀嗎?到時候就看顧子岑想學什么了。
他挑書的方法也特別簡單,第一看書的新舊,太新的不像高深的秘籍,不行;第二看書名,書名不好聽,還沒品的也不行;第三就是看內容,這個裴舟看不下去,他從小就不喜歡讀那些所謂的圣賢書,在氣壞家族中三位教書的夫子之后就被送到空山上來了。
所以說其實裴舟挑書就兩點,第一是新舊,第二是書名,至于內容,他覺得自己認得書中的那些字對著讀就行了,反正顧子岑不懂有小初和裴舟能解釋。
這種教書的方法是他從小時候教他算數的一位姓王的教書匠那里學來的,當時那位就是對著書解答自己的疑惑,只會將那些死板的破爛答案讀一遍給他聽,完全不講怎么來的,這也是裴舟討厭讀書的開始。
“行了,就這四本,拿給顧子岑自己挑,先讓他看,不會再來問自己。”裴舟將四本書摞在一起喃喃道,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裴舟拿著書去找顧子岑了。
顧子岑的房間的位置離客棧的后院比較近,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后院的幾棵樹。
裴舟推開門就看到顧子岑將窗戶打開一道縫,從那打開的道縫隙里觀望著什么,看得很認真,都沒發現裴舟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裴舟走到顧子岑身旁,用力朝顧子岑背上一拍,“嘿,在看什么呢?”
顧子岑一驚,直接跳了起來,緩過來后摸著胸口,往窗外看了一眼后才回頭看著裴舟,壓低聲音說道:“師傅,你干嘛啊?嚇我一大跳。”
“你在看什么呢?”裴舟看到顧子岑這模樣也是壓低聲音問道。這家伙總不能是看別人在幽會吧,誰這大早上的爬起來談情說愛啊?
“我在看小初師叔練劍呢。”顧子岑指著窗戶外面輕聲回答。
“那你大大方方地看啊,這種事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
裴舟滿頭霧水。
不就是看小初練個劍嘛,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地看小初都不會說什么,小初在山上練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弟子蹲在旁邊看呢。
不對啊,小初哪來的劍?他在冬泉城拿的那把不是被自己斬斷了嘛?難道那老頭子不止給了他一把?真偏心啊。
就在裴舟要推開窗戶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顧子岑一把抱住他的腰將他往后拉。
顧子岑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師傅,小點聲,不止小初師叔一個人,還有昨天打小初師叔的那個。”
裴舟看著大驚小怪的顧子岑,“你說顧晚?他也姓顧啊,昨天還沒問你倆是什么關系呢,那么怕他?”
顧子岑想了想,說道:“我的一位族兄,從小就欺負我,都成習慣了。”
不知道為什么,從記事起阿姐就是男子裝扮,這么多年從未改變。在外面也是讓自己稱呼她為兄長。
東荒所有人都知道顧家有一位打遍同齡人未嘗一敗的天才少年,卻沒有人知道那位少年的名字,只知道他是當代顧家家主的子嗣,顧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
裴舟將手中的書塞到顧子岑懷里,快步走到窗戶旁,透過顧子岑將窗戶打開的那道細縫朝窗外看去。
兩個黑衣少年在院子里,一位黑衣少年拿著長劍在風中舞動,每一次揮劍都會帶起地上得到殘葉;另一位黑衣少年一動不動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
方才顧晚練劍的時候陳初在一旁看著,發現顧晚的劍術太過隨意,就像一片落葉在風中隨風飄舞,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在他看來這種劍術沒有任何章法。
劍術不該是這樣練的。
他和顧晚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顧晚也是懶得說什么,直接將劍和劍譜丟給他,讓他來演示一下劍該怎么練。
陳初仔細看了一遍顧晚丟給他的劍譜后就提劍練習起來。
顧晚看著陳初的一招一式,心中很奇怪,這家伙練劍就像是完全按照劍譜上來一樣,每一招每一式不肯有任何的偏差,簡直就像是在墨家看到的那些用機關術制造出的那些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顧晚看陳初練完一遍,開口問道:“你平常在空山上就是這么練劍的?”
陳初收起長劍,點點頭。
“你們空山弟子都是這么練劍的?”顧晚又問。
陳初回想了一下陸盞和裴舟平時練劍的樣子,搖搖頭。
“是不是就你一個人這樣練劍?”
陳初點了點頭。
“不是,你不會說話是嗎?”
“會說話的。”陳初將手中的劍遞給顧晚。
顧晚被陳初給整得說不出話,她想罵這個家伙,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還欠他一頓打,就忍住了,只能從該怎么練習劍術這一方面來教訓他了。
“你覺得練劍該像你這樣一招一式都不差分毫地按照劍譜上來?”顧晚瞇著眼睛問陳初。
陳初也瞇著眼睛回答道:“練劍不就應該這樣嗎?難道像你那樣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嘛?”
“你練劍只按照劍譜上來,不融入自己的想法,投入自己的感情,你這樣練劍能練出個什么?哪個劍仙是你這樣練劍的?”顧晚再次提出問題。
“書上就是這樣教的,練劍不就應該按照劍譜上來嗎?只要練習的次數夠多,只要劍術足夠熟練,只要練習上百遍千遍萬遍,怎么就練不成劍仙?”陳初反問。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
裴舟透過窗戶看著院子里針鋒相對,誰也說服不了誰,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默默看向一旁的顧子岑,“你這位族兄,平時也這樣嗎?”
顧子岑搖搖頭,“我這位族兄,雖然比較喜歡爭,但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爭成這副模樣。”
顧子岑轉頭看向裴舟,問道:“小初師叔這么勇的嗎?昨天才被打過,今天還敢這樣說話?難道小初師叔也很喜歡爭個勝負?”
裴舟也搖搖頭,“小初平時不怎么與別人爭的,就是他師父說他練劍的方式不對他都不聽更不爭的,估計是昨天被打的怨氣還在吧。”
樓上的兩人看著院子里全然不似平常姿態的兩人皆是無奈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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