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酒壇子中的白貓
太陽微微露出一個腦袋,一個青衣少女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座偏僻的院子處。
青衣少女看了一眼雙腿叉開,靠著門打著呼嚕的兩個男子,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避開兩人手邊的酒壇子,輕輕推開了院門。
院子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個黑衣男子,還有兩個黑衣男子趴在一張桌子上面,院中全是空空如也的酒壇子。
少女踮腳走到一個趴在桌子上的黑衣男子身旁,伸出手,從黑衣男子腰間解下一把鑰匙。
少女拿著鑰匙打開了一扇門,雙手背在身后,哼著小曲,蹦跳著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少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自己都還沒動手呢,這些酒是怎么回事?
少女在一個壇子中找到了一只漂浮在酒面上的白貓,眼神中滿是好奇。
先不說這只貓是怎么將這些酒喝完的,但是它能進這里就不太可能吧?莫不是那些人監守自盜?可那也不會將這么些酒都喂貓啊?
少女摸著下巴想了想,拎著白貓出了門,在關好門之后,將白貓放在一旁,接著便將手中的鑰匙掛回趴在桌上還未醒來的黑衣男子腰間。
少女做完這一切之后拍了拍手,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片刻后,少女搬了一張躺椅過來,腋下夾著一個鑼和棒槌。
“喂,這只貓是哪來的?”
蘭陵城的一間院子內,一個青衫少女拎著一只白貓的脖子,坐在躺椅上,戲謔地看著一旁腰間佩刀,低頭站成一排的幾人。
那被少女用鑼聲叫醒的幾人此時是有苦說不出,此處對于自家主子來說十分重要,乃是他們主子在蘭陵城立足的根本,戒備森嚴,平時別說貓了,就是麻雀都不可能飛進來一只。
這里十分隱蔽,而且還有著迷陣的存在,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什么人來,就算找到這里也不一定能夠進來。
他們昨日同往常一樣,在子時便飲酒去了,只不過多飲了些罷了,待到他們醒來那青衫少女已經拎著那只白貓站在他們面前了。
一個看起來是幾人首領的黑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撓頭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貓怎么進來的,而且這只貓肯定不是普通的貓,不然怎么可能穿過院子外面的迷陣?要不您養著玩?”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白貓是怎么穿過外面的迷陣進到院子里的,這里除了迷陣還有不少的陷阱,可一個都沒有被觸發。而且眼前這位少女向來就是一個頑皮的性子,難免不會是她帶了一只貓進來嚇唬他們。
青衣少女似乎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將貓拎著放在眼前,盯著白貓那雙半瞇著的朦朧眸子仔細觀察了下,接著就將手中的白貓拋向了方才說話的那黑衣男子,笑著開口問道:“你好好聞聞,這貓身上是什么味道。”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接住白貓,仔細聞了聞,然后神色瞬間變得絕望,肩膀抖了抖,身后的那幾人見到黑衣男子的反應也都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大,這貓怎么了?”
黑衣男子沒有理會身后的那人,而是抬頭看向那青衣少女,投去詢問的眼神。
正在扣著手指的青衣少女笑嘻嘻地看著面色凝重地黑衣男子,道:“我再怎么喜歡玩,也不會拿荷花釀來玩吧?”
黑衣男子身的幾人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么,怎么還扯到荷花釀上去了?難不成這貓鉆荷花釀的壇子里去了?這怎么可能?
鑰匙還在自家老大的身上掛著呢,那貓成了精也進不去的吧?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低下了頭摸了摸腰間的鑰匙。
這只貓的事情可大可小,最多他們幾日喝不了酒,但是荷花釀沒了的后果可就嚴重多了,但是青衣少女現在還能笑出來,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荷花釀真的被這貓喝完了嘛?想想都不可能呀。可是這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扯謊啊,就算真的要他們喝她釀的那些奇怪的酒什么的,也不至于用這種手段吧?
青衣少女把玩著鬢角的長發,笑問道:“想得怎么樣了?”
黑衣男子似乎是認命般嘆了一口氣,看向笑嘻嘻的青衣少女,點頭道:“條件你隨便提,喝多少都無所謂,但是你要解決荷花釀的事情。”
話音落下,青衣少女便瞬間蹦到了黑衣男子身前,從他手中拿過那只白貓,笑著蹦跳出了院子。
在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竹林之后,黑衣男子拿著腰間的鑰匙邁動了步子,雖然心中已經準備接受事實了,但黑衣男子還是想確定一下荷花釀是不是真的沒了。
——
蘭陵城河上的一艘大船的一個房間內,一個青衣少女雙手交叉在一起,手肘撐在圓桌上,托著下巴看著仰躺在桌上的白貓,眼神中滿是好奇。
青衣少女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一雙筷子,夾著白貓的腦袋拖到自己面前。
“喵……”
閉著眼的白貓叫了一聲,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亂揮著,身軀也不停扭動,似乎是想要掙脫那雙筷子。
青衣少女收回筷子,并攏握在手中,在白貓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白貓伸出一只爪子將敲自己腦袋的筷子拍到一旁,翻了個身,將小腦袋擱在疊在一起的兩只爪子上面,睜開了一只眼睛望向眉眼彎彎的青衣少女。
半醉半醒的白貓搖了搖腦袋。
這是哪?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青衣少女看著搖頭晃腦的白貓,伸出一只手指點了點白貓的腦袋,道:“怎么?要不是我你估計都淹死在酒壇子里面了,還這樣看著我?懂不懂是誰救了你啊?”
酒壇子?
難道李青山那家伙昨晚給自己塞酒壇子里面去了?
我就說腦袋怎么這么暈,回去之后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居然敢將自己塞進酒壇子,陳初那家伙要是在自己被塞進酒壇子的這段時間里出了什么事情,那個老家伙不得給自己抽筋扒皮拿去煉丹釀酒啊?
白貓搖搖晃晃站起身,想要去看看陳初是不是還活著,要是陳初嘎了,那真的只有一輩子做一只貓,去浪跡天涯這一條路了。
不料剛邁出一只爪子,就直直朝桌下的石板地上摔去,白貓愣了一下,隨后閉上了眼睛。
與其被拿去煉丹釀酒,還不如摔死算了。
與石板的堅硬并沒有如白貓所想的那般到來,白貓只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青衣少女將白貓抱在懷中,拍了拍它的腦袋,道:“想干嘛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喝完了三壇子烈酒啊?”
白貓睜開眼睛,和石板還真沒多大差別。
青衣少女全然不知白貓心中所想,抱著白貓朝門外走去。
“別擔心,帶你去喝解酒湯,保管你喝了就好,一點醉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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