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尋貓(二)
“小初,我吃飽了,我先幫你去找小白。”
李青山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剛吃飽,不宜運動,此時找個由頭溜了,尋個沒人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覺才是最好的選擇,反正以那只貓的本事壓根出不了什么事,被人燉了吃?它不吃人就很不錯了。
李青山在從酒樓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讓陳初慢慢吃,找貓的事情有他在。
姜南看著李青山的背影,對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觀,沒想到這家伙雖然看著不靠譜,但還是蠻可靠的,剛吃完飯就去找貓,想必他也很在乎那只貓吧。
姜南看了一眼從進酒樓起就沒有吃多少陳初,開口關切說道:“陳初,小白的事情有我們,而且李青山也出去找了,你不用太擔心。”
陳初搖搖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本來是想說李青山這時候肯定是找一個地方睡覺去了,但是他想起李青山昨晚和他講的那些話,就覺得不能在姜南面前說一些對李青山不利的話語,不然這事情要是黃了,他肯定要占大部分的責任。
姜南忽然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在陳初面前的桌子上,開口說道:“我讓我爹看過了,你這令牌是桑落坊的,也就是說,那個人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姜南頓了頓,接著說道:“能喝到荷花釀。”
她感覺現(xiàn)在可能只有荷花釀能轉(zhuǎn)移陳初的注意力,讓他不那么擔心。
果不其然,陳初一聽到能喝到荷花釀的時候周身的氣息明顯變化了一下,不再是那種落寞,增添了幾分奕奕的神采。
“而且你有可能不用參加那些比賽,也能夠喝到荷花釀。”姜南又說道。
陳初想了想,好像當時聽他們說是得參加什么比試的前三甲才能有一壇荷花釀來著。
“你們蘭陵城的荷花節(jié)的比賽是什么?”
“啊?”姜南有些詫異陳初突然間的提問,但還是認真解釋道:“有三個比賽,是先武,再文,最后就是獨竹飄了,前面兩項男女分開測試,第三項則是兩兩組合,限制則是必須都是沒有婚配的。”
“前面兩項其實就是讓參加荷花節(jié)的年輕男女之間有個了解,讓他們在第三項比賽中選擇自己合適的隊友。”
“那要是兩方的第一互相選擇,那第三項比賽不就沒有懸念了嗎?”一直認真聽著的陳初舉起手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你是外來的,很容易會這樣想,但是獨竹飄更多講究的是配合,并不是你功夫好就行的。”姜南細心為陳初解釋,“而且一般來說,參加荷花節(jié)的人大多都是我們蘭陵城的人,他們之中有一些人都在私底下為荷花節(jié)準備了許久,即使已經(jīng)婚配也會瞞著不說,所以一般不會出現(xiàn)兩方的第一組隊的。”
“也就是說,這個存在舞弊的可能了?”陳初又問。
“是這樣的,雖然有這種情況存在,但是大多數(shù)還是未曾婚配的年輕男女,參加荷花節(jié)的,還是借此向心儀之人表明心意的居多。”
“就比如那種喜歡人家,但是迫于面子不好表示自己心意,又或者比較追求儀式感的,就會選擇在荷花節(jié)上邀請自己心儀的人組隊。”
“這樣啊。”陳初點了點頭,問道:“那兩個男的一隊可以嗎?”
姜南被問得愣了一下,李青山那張臉不知道怎么忽然冒了出來,她連連擺手,道:“荷花節(jié)這么多年還沒有這種先例,但我感覺應該是不行的,這……”
“怎么了?”陳初滿是疑惑,“為什么不行呢?好像沒有規(guī)定不能選與自己性別相同的人做隊友啊。”
“這很不符合禮數(shù)啊!”
姜南說著就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我去幫你找小白了,你先把肚子填飽吧。”
在街道上,姜南與一位披著青色外袍的青裙少女擦肩而過,但她滿腦子都是陳初說的那句兩個男一隊的那些話。這就導致她沒有注意到青裙少女懷中抱著的那只白貓。
陳初在姜南的提醒下才想起小白來,自己怎么能為了喝口酒就把小白的事給忘了呢!他剛想站起來,就發(fā)現(xiàn)有些無力,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果然,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得先把肚子填飽。
可是自己看不見,該怎么吃啊?
陳初又犯難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準備摸索著吃一下飯菜的時候,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裙,披著一件青色外袍的少女抱著一只昏昏欲睡白貓走到陳初身邊,拉開凳子,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小二,來兩條鯉魚,一壺燒酒。”
少女揮手將桌上的盤子掃到一旁,將已經(jīng)睡著的白貓放了上去,招了招手,叫來小二點了兩條魚和一壺酒。
做完這一切,少女看向一旁發(fā)愣的陳初,開口問道:“少年,怎么看不見還一個人坐在這啊?”
陳初對這人的自來熟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禮貌回答道:“我的同伴已經(jīng)吃完先去忙了,我還沒吃飽,就一個人在這了。”
陳初想了想,又說道:“我現(xiàn)在吃飽了,就先走了。”
眼看著陳初起身要走,那青裙少女趕忙拉住陳初的胳膊,讓他坐回原處,戲謔道:“我剛才還聽見你肚子叫了呢,你怎么就吃飽了?不會是嫌我在這礙事吧?”
陳初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沒有。”
“還沒有?”少女湊近了些,指尖點著陳初的鼻子,“就你這語氣,還敢說沒有?我要不是看你是個瞎子不方便吃飯,我才懶得過來和你一桌呢。”
“呃……我是說我肚子沒有叫。”
陳初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那少女更加炸毛了。
“所以說,我在這很礙事?”
陳初想了許久,才說道:“其實也沒有那么礙事。”
看著一臉認真的瞎子,青裙少女恨不得將一旁睡得死死的白貓摔在他的臉上,但是一想到自己來著是干嘛的最后還是忍住了。
“算了,不和瞎子計較。”少女擺了擺手,“你昨日,是怎么嘗出來那糖人里面有酒的味道的?”
糖人?難不成這家伙是昨天賣糖人的那個大叔的女兒什么的?
“就,那樣嘗出來的,常喝酒的人應該很容易嘗出來的。”
少女扶著額頭,要是真的這么簡單,那自己這么多年不是白忙活了嗎?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要往糖里面加酒啊?”少女又問。
陳初一愣,那個大叔不是說是不小心將酒打翻才造成的嗎?可面前這少女說的話,明顯表示那酒是故意加入糖里面的。
“我不知道,只是那個酒,是你故意加到大叔的糖漿里面的?”陳初試探問道。
“我不小心的,而且這不是重點,你覺得糖里面加酒這個想法怎么樣?”少女手指卷起鬢邊的發(fā)絲,試探著看向陳初。
陳初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很好評價。”
“沒事,你說說看嘛。”
少女摸了摸一旁的白貓,不再看陳初。
“可以嘗試。”
話音落下,少女忽然抬起了頭,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一旁坐得筆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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