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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撩妹


  烏昆國由于天高皇帝遠,這幾年的魂師配比很少了,國內真正的圣禱武士并不多,或者說,信仰不純粹。他們頂多披著圣禱武士的皮囊,在一次次的浴血拼殺中覺醒了靈子源流!然后根據民間五花八門的戰斗體系變成了非圣咒武裝的異能者。
雖說很不系統,戰力參差不齊,但他們確實不再依賴圣杯和魂師了。
圣炎與靜靈界不同,對非正統的打壓沒那么強,不是不想,是太難。因為人類自身靈子源流被戰斗激發,本質上是壓不住的。再加上這些年,皇帝怠政,吏治廢弛,靜靈界對各國的影響越來越廣泛,所謂東學西漸,非圣咒武裝如雨后春筍一般滋長壯大了。南疆、西境,以及東線的人,都蠢蠢欲動,希望能讓自己站到圣炎的舞臺上。
六百年了,那皇位也該換個人坐坐不是?
不過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一旦對碰,差距還是有點打擊人的。颯鈴醒過神發現自己已經飛到了斛云山脈!腦子里全是問號飄過。而琾彬洲在后邊遛小狗似的攆著她,又不知在布置什么。
颯鈴暗罵一聲娘,提速狂奔,同時用僅此一枚的遠程通訊法器調兵。然而那些靈子波動仿佛空中赤裸裸的標靶,被琾彬洲一箭射滅了。
“……”颯鈴滿臉雞皮疙瘩,回頭問:“殿下有閑情逸致,放風箏呢?”
琾彬洲是她目力盡頭的一個小點,似笑非笑,閑庭信步。那是圣魂師獨門步法飛廉腳,身形飄逸,憑虛御空,頗有仙人之姿。
颯鈴想起了翁堯給她說的一個八卦。
……
“我這親外甥,平時見著溫文爾雅,一表人才的,但其實心魔深重,易招精怪。”翁堯神神秘秘地道。
颯鈴一驚,“白血之脈能招精怪?”
翁堯哂笑,“就有一次,但也足夠聳人聽聞的了。那時九郎有六歲么?作法魘鎮的人玩了個花樣,招的是失孤童子的魂,一下子就把他給抓住了!他就夜里夢游,跑到家姐淑妃的宮門口,哇哇大哭,說自己沒娘。”
颯鈴又驚訝又好笑,“那皇后知道了怎么說?”
翁堯說:“能怎么說?不過憑他年紀小,趕緊把風波平息了唄。白血之脈被輕松魘鎮,多難聽啊?關鍵是老九自己也被嚇得夠嗆,有段時間疑神疑鬼的,后來才好了。”
颯鈴問:“真好還是假好?”
翁堯笑道:“呵呵,不知道。”
颯鈴好奇地又說:“皇后真沒個一兒半女,只有他么?”
翁堯說:“有過兩個女兒,都夭折了。”
颯鈴悠然道:“呵,宮墻內外,舉目無親,父皇冷漠,親媽疏離,皇后又不能完全放心他。你這好外甥缺愛啊?”
翁堯很明白地搖頭:“缺不缺愛我不敢說,總之皇后養大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咱們若真應了南疆的,除掉老九倒也罷了,可若想控制他,只怕沒那么容易。”
颯鈴挺自信地笑道:“那碰了再說。”
……
再說……
現在颯鈴承認,嗯,是自己沒見過世面。那琾彬洲把全軍將士當點心一樣喂給烏昆,半點不帶猶豫的,肯定是有備而來,只怕自己今晚要遭?
惴惴不安地,颯鈴深入斛云山脈,找到一處斷崖,對面就是國境線的圣芒陣。
“公主留步!”琾彬洲的聲音這才順風而來。
颯鈴一聽他開口,竟打了個哆嗦,掏出烏昆的圣芒印鑒,往空中一擲。
那羅盤狀的東西如被磁場捕獲的鐵塊定在圣芒陣中!放射狀的白色雷光噼里啪啦地延展開去,如懸崖上展開的粗大血管,十里國境線的圣咒之力隨之倒涌回來!被印鑒抽取了,在颯鈴掌中化為一支流光溢彩的弩箭,隨她旋身,朝琾彬洲爆射。
轟——!!
琾彬洲都迎來了瞬間的眼盲,皮膚下方血紋驟現,拔出佩刀劈手就砍。白金色火焰構成的符文從他身上飛出來,落入刀鋒圈定的領域之間,一束吞沒他自身的白光沖天而起,射破蒼穹!
圣芒之矢與圣唱相撞,光芒點亮黑夜,只見火焰似流體,沿山脊傾瀉而下。颯鈴看得嘆為觀止,不管結果如何,趕緊跨越圣芒陣逃命要緊。
然而幾個彈指的功夫,懸崖上的光芒就變暗了。十里國境線的圣咒仍然鍥而不舍地給烏昆印鑒輸送能量,涌動成了碩大的尖椎狀,可它對上的皇血之力卻如堅不可摧的盾牌,將它的鋒芒一點點地逼退、耗散。
颯鈴看不清對面的情形,但她當真怕了,暗中激活左手戒指上的小機關,那戒指內側的毒囊開始往刀片上浸染毒液。這時間,她瞳仁中映著一團炫目白色的花朵綻放,圣芒之矢偃旗息鼓,被摧滅了!
緊接著是瞬間奪走聽力的轟聲,沖擊波和熱浪肆意攻擊颯鈴所在的山頭,樹木拔起、沙暴漫天。而圣芒陣出現了巨大的空洞,琾彬洲趁勢穿過來,閃現至颯鈴身后。她作出一副不死心,負隅頑抗的模樣,揮刀劈砍。但這次琾彬洲不放水了,二指擒腕一捏,颯鈴的刀就飛了出去,再把她整個拎起來一輪,颯鈴摔下山崖!
——真他媽欺負人啊。
颯鈴腦瓜子嗡嗡的,欲哭無淚。然后幻繩從前方射來縛住她雙手雙腳,再由琾彬洲往回一拉,她又被拽上去了。
琾彬洲像抓羊羔似的把颯鈴提著,姑且沒封鎖她經脈。她就好像蹦上岸的魚,死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琾彬洲笑道:“公主,久仰大名,烏昆百年來第一位女將,果然名不虛傳。”
颯鈴臉上一紅,自己現在撅著屁股被人夾在腋下呢!罵道:“你羞辱我嗎?士可殺不可辱!你給我松開!”
琾彬洲充耳不聞,飛過荒山野嶺,尋個僻靜處才把颯鈴放下。
颯鈴坐在石頭上,嬌喘連連,大腦高速運轉中:翁堯不知琾彬洲的水準,而舒顏煥也是個坑,只怕這皇子平日里藏鋒不露,南疆要對付他心里也沒底,叫烏昆當馬前卒先行試探吧?!而琾彬洲抓她大概也是差不多心思,反制南疆,但怎么大家都拿烏昆當槍使!豈有此理。
琾彬洲彬彬有禮地說:“公主,我有求于你而來,且聽我說幾句?”
颯鈴掙扎道:“有這么求人的嗎?”
琾彬洲笑了笑,還真解開幻繩,后退三步,把銀嶺孤雀收起來,有條有理地說:“南疆勢大,對付我倒是無可厚非,但利用西境,挑唆全境叛亂,那簡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啊。此役公主幫他們對付我,空耗國力,得不償失。”
颯鈴動了一下手腕,不服氣地道:“什么都可以兼容,理念不行!”
琾彬洲冷笑,“呵呵!話別說的那么死,公主不認識我,怎知道我的理念?”
颯鈴的眼睛滴溜溜轉,“難道白血之脈能認同圣咒革命?”
琾彬洲說:“那是大勢所趨,我不認同也沒辦法啊。”
“……”颯鈴呆住了。
琾彬洲話鋒一轉:“不過,公主,四百朝廷軍能牽制你五千人,你以為造反有那么容易?都是圣朝的子民,我是不愿意看到小人挑撥離間,讓咱們自相殘殺的。即便有什么制度要改,由朝廷牽頭不比你們發動戰爭更輕松嗎?”
颯鈴別開眼,不置可否。
琾彬洲嘲諷道:“這世上的人,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多,也不過是一個‘權’字。公主聰明果敢,獲得權力的辦法那么多,何必選擇犧牲最大的那一種?況且,你以為南疆不要圣杯?雍謙即便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最后還不是要扶持老六登基?他自己敢當皇帝嗎?”
颯鈴瞪著他,“什么獲得權力的辦法?殿下說說看?”
琾彬洲笑了笑說:“我先跟你講個故事吧。
“二十四年前,夜北國天山腳下有一密教,名雪天宗。因為教眾從來沒離開過雪山,所以睜眼可見的雪和天,成為他們的信仰和庇佑。總教義曰: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會當憑雪漫天下,獨笑圣朝敗其中。”
颯鈴目瞪口呆,真敢說啊!
琾彬洲一笑,接著說:“七一年,這密教被龍啟軍剿滅了。同年靜靈界發生了一件事,當代央闃司司正,茉雁府第三十七代家主茉雁幽煌的嫡親妹妹,幽菡小姐,為逃避指婚翻越天山,在夜北國境內失蹤。”
颯鈴問:“這兩件事有聯系?”
琾彬洲悠然道:“三個月前我奉命到夜北國督查虛患治理,四處游歷,找到了雪天宗的遺跡呢。而天山上還有一座神女廟,主體嵌在山洞里,修得挺潦草的,只在洞口搭建了門坊和香臺。那廟里供奉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姑娘的石像,也算不上精致,但香火居然不差,還算得上是那極地的著名景觀。
“老人們說,那石像是二十多年前一個北巡詩人為心上人所刻,因那石洞位置隱秘,想來那詩人被風雪困在深山中,饑寒交迫之下,對心上人的情思涌上心頭,便拿起石頭為她刻像。那詩人越發投入進去,身心俱暖,對困死雪地的恐懼也消退了,這才堅持到風消雪霽的那一日,頑強地走出了大山。
“但是他畢竟沒什么像樣的工具,時間又短,因此那石像最初只有一個大致的女性輪廓。然而神奇的是之后又有旅人在那山洞中歇腳,看到那石像竟也是浮想聯翩,于是就在前人的基礎上雕刻地更精細了些,走之前還把工具給留下來了。
“如此不知哪一年起,那山洞中留下一個為心上人刻像的傳統,竟承接下來,而那石像經無數旅人的手打磨得儀態萬方,栩栩如生,逐漸成了雪山上的趕路人心中的寄托。后來就變成旅游景點了。每個人眼中的石像都各有不同,每個角度的石像,都能走出一個美麗的姑娘。”
颯鈴聽到此處,也不由得心馳神往。
琾彬洲說:“這個故事我很喜歡,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當地人也是這么想,重要的是這故事夠美,全憑了它,那窮山溝才能被人踏出一條路來,讓村民們靠著旅客生活下去。
“我就說,光有故事不行,要是沒人修這門坊,沒人宣傳,沒人管理香火,你們這兒也熱鬧不起來。跟我說話的老人同意,說都是托了陳老爺的福,攢下的香火錢他也都拿去接濟窮人了,這里好多人都受過他的資助呢。我便來了興致,去查那陳姓鄉紳的來歷。”
颯鈴迷迷糊糊地問:“他是誰?”
琾彬洲笑道:“當然是雪天宗的舊人咯!”
颯鈴不置一詞。
琾彬洲續道:“那位陳老爺修繕神女廟,一開始也就是隨手善舉,早些年沒太上心,香火錢被盜,石像被人涂鴉也是常有。但后來,突然有一年,陳老爺對那神廟變得異常重視,不但加派了管理人住進廟里,還投了不少錢打點山下村鎮,將石像的故事大肆美化宣揚出去。也正是那一年,雍謙獲封鎮南大將軍。”
颯鈴這才問:“你這是捕風捉影,還是確有實據啊?”
琾彬洲不解釋,頗具浪漫主義地道:“從頭說來吧。
“二十四年前,天山密教雪天宗派了一少年武夫上山去狩獵雪狼,因其苦膽可以入藥。那次他偶然救下了一個被雪狼圍攻的富家小姐,然而在戰斗中遭遇雪崩,其他人全部死光,僅剩那少年和小姐藏在一個山洞中避禍。
“大雪將生路徹底封死,兩人在那洞里困了一個半月,飲雪水,食狼肉,因難生情。少年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徒手為那小姐雕刻石像,一直堅持到積雪化開,山路重現之時,兩人才逃下山去。然而那時雪天宗竟被龍啟軍滅了,少年在北坡密道中找到逃過一劫的教眾,悲恨交加,于是糾集了人手殺去曲城,找龍啟軍首領衛殊復仇,最終事敗,只好和那小姐隱姓埋名,在曲城藏了起來。
“那個年代,曲城富饒,兵強馬壯,頗受朝廷重視的,和南州國的關系也甚為緊密。打狼的少年憑著一身武藝參軍,小姐則在城里開了一間藥鋪。她立志要和這少年相伴終老,就得跟自己的貴族身份徹底告別,于是改名易容,自斷經脈,變成一個羸弱的普通人,和那少年結為夫妻,生死與共。”
颯鈴腦海中冒出了剛才一閃而過的,茉雁幽菡的名字。
琾彬洲說:“參軍之后,少年沒有忘記龍啟軍的滅門之仇,他的雄心壯志也不足于一個小小的曲城。他在軍中嶄露頭角,屢立戰功,官位節節高升。終于有一年,他麾下納入一名位階頗高的冥魂術者,遂派其潛入衛殊的居室,以往渡的方式殺死了他。又幾年,曾經的少年獲封鎮南大將軍,偶然聽聞了天山神女廟的故事,便聯系附近那位已經成為鄉紳的陳老爺,托他打理神女廟,終成一景。”
颯鈴干笑著說:“殿下以后離了皇宮,可以考慮去跟人說書。”
琾彬洲但笑不語。
颯鈴“感覺”他應該不會胡謅,同時也覺得這人的腦袋,還挺風花雪月的。道:“那你的意思是,以茉雁幽菡為橋梁,茉雁府在靜靈界搞貴族復辟,雍謙在圣炎煽動非圣咒武裝造反?雍謙打算當賣國賊咯?”
琾彬洲說:“不止如此。茉雁幽菡只是一個契機,真正的利益結合點是十年前,璇璣臺大禮司蒲瑾發起的無面計劃。”
颯鈴皺眉,“啊?”真希望自己別被那三寸不爛之舌攪暈了。
琾彬洲這才說干貨:“簡單說就是用虛獸搞死魂威懾,嗯,蒲瑾可能沒這個意思,不過這項目落到茉雁府手里,就搞出了很不得了的戰爭兵器。這還是背著蒲瑾、以及靜靈界大部分高層做的。那么他們執行起來就很困難。有意思的部分來了,當年蒲瑾的計劃被腰斬,茉雁府本來興趣也不大,可有一個人不遠萬里地找到他們,自愿資助無面計劃重啟,瞞著軒轅塔暗中進行!”
颯鈴上半身蹭起來,“誰?”
琾彬洲目光炯炯地說:“當朝皇帝!”
颯鈴大惑不解,“這是何意?”
琾彬洲說:“意思是父皇和雍謙都與茉雁府聯絡著搞那死魂項目,但父皇不知雍謙,雍謙卻知父皇。而兩年前隨著一個重要實驗體脫逃,南疆逐漸浮出水面,然后被我揪了出來!”
颯鈴愕然失語。
琾彬洲冷笑道:“這下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處心積慮要除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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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林子里,也就五十步開外,蒲瑾隱沒于大自然的呼吸中,以他的幻術手段殺滅了謫仙靈絡的感知。
他腳邊躺了一排的人,白皓修、烏唳、筱君如,還有冰島那邊鎮壓的俘虜。
蒲瑾剛才試了試給筱君如做攝魂取念,很困難,冥魂術者的大腦結構異于常人,這短短的半個時辰也只查到一些零散的碎片……但也足夠刷新他的認知了。
此時聽琾彬洲說話,蒲瑾很憤怒,也很懊悔,他不該讓涅狄參與這個案子。現在命運的狂風已經把他和整個夜柏府卷了進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高山仰止般的人物,可在“國家”這頭龐然巨獸面前,單體的個人永遠是這般渺小啊。
……
“你說皇上也搞死魂威懾,并且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颯鈴將信將疑,這一晚上信息量太大了,又問:“那你沒直接告訴他?”
琾彬洲挺惋惜地說:“沒有。”
颯鈴問:“為什么?告訴他這次不就沒有南疆的戲唱了?”
琾彬洲反問:“有那么簡單么?九五至尊被一個死魂項目轄制了,我貿然去講,不是找死?”
颯鈴覺得這談話的味道變了,“皇子”身上的象征意義也變得曖昧不明,圣炎已經不是原來的圣炎,而琾彬洲看得清清楚楚么?
“所以,具體內情,還得問舒顏煥。”琾彬洲笑道:“不知公主有沒有興趣?”
颯鈴狡黠地望著他,“當然有啊。不過殿下,聽你說了那么多,你對皇上也沒有信心了是不是?”
琾彬洲頓了會兒,聳聳肩。
颯鈴直截了當地問:“殿下可是有造反的決心?”
“誒,”琾彬洲指點道:“別說得那么難聽,兒子找老子要點東西,方式方法不重要,最終殊途同歸,圣杯還是我老琾家的。”
颯鈴笑問:“那烏昆又如何呢?”
琾彬洲顛顛地走過來,“我看公主形重氣輕,貴人之姿,是皇后的命哦。”
“……”颯鈴又呆住了。
——為他的新王妃默哀!
琾彬洲走近來,低聲邀請道:“隨我去會會舒顏煥吧?”
颯鈴搖頭,“不去。”
琾彬洲微微彎腰,呼吸相聞的距離,“為什么?怕我怠慢了你?”
颯鈴眼睛都不敢抬了,一伸腿,一側腰,從這尷尬的氣氛里鉆出去。
琾彬洲也沒攔她,謫仙靈絡蕩開,一掃一個準。
颯鈴猛地失去平衡倒下,躺進了琾彬洲的懷里,身子一輕,被他橫抱起來。
——你媽的。
——哼唧!
少女年方十八,變得暈乎乎,軟綿綿。她得承認琾彬洲生了一副好皮囊,好像天生那個的狐貍精,這輩子只要他想撩,百發百中,男女通殺,老少咸宜!是極品渣男中的戰斗機。
“看吧。”琾彬洲笑道:“方法有的是,結果都一樣。”
颯鈴翻翻白眼,眼睜睜看著自己穿過圣芒陣,被琾彬洲抱著往曄城去了。
不過,浪漫是有代價的,風花雪月是多余的,琾彬洲沒把颯鈴的雙手捆住,那帶毒的戒指彈出毒刺,輕輕扎進了他的手腕。
琾彬洲起先覺得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以為是颯鈴身上的甲片,沒在意。后來覺得手腕鈍痛,可又要耍帥,沒去管。直到他們離開斛云山,回到草原上時,琾彬洲突然淌下兩行鼻血,往前一栽!
颯鈴順勢滾到了地上。
琾彬洲踉蹌幾步,看自己漆黑的手腕,下意識截住經脈,震撼難當。
——尸毒?
白血之脈天生毒抗,雖不像圣杯之主那樣百毒不侵,但這世間能放倒琾彬洲的毒也不多見,況且還只有這點劑量。
可尸毒不同!圣咒是滅虛最強最徹底的手段,但反過來,尸毒、瘴氣、死魂,對魂師都是劇毒無比!琾彬洲頓時什么也顧不得了,趁自己還有意識,趕緊拔毒,否則這只手非砍掉不可!
颯鈴迅速恢復了行動能力,跳起來轉轉脖子,揚眉吐氣!她雙手虛抓,琾彬洲身下泛起一圈冷光,冰凌沿著他的身體迅速生長。
琾彬洲沒反抗,把尸毒稀釋到能保住手腕的程度,脖子以下都陷入冰簇之中,意識迷離地道:“颯鈴,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颯鈴的眉頭沉了沉,覺得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就覺得還有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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