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的客廳里，李響見到了一身武警作戰(zhàn)服的男人。

        男人長的略高，身體卻很消瘦宛如電線桿一樣。

        “好久不見。”男人笑了笑。

        李響卻直接打斷：“什么好久不見，離上次搶銀行那幾個劫匪的事情還沒一個星期呢。話說你今天來干什么？”

        武警隊長指了指外面還在搬尸體的金盾安保人員；“你們這邊打的這么熱鬧，火光和聲音太大，有市民報案了。”

        李響努努嘴：“你總不可能是來抓我的吧。”

        武警隊長搖搖頭：“不是，今天我趕到這里之后，只發(fā)現(xiàn)別墅主人在非法燃放煙花爆竹。所以通知相關(guān)部門進(jìn)行了一定的教育和罰款。”

        “下這么大的雨放爆竹，你就不能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李響直接笑出了聲。

        “我是武警，是暴力機關(guān)。不是舞文弄墨的文媒。之所以沒抓你，是因為我接到報案趕過來的路上，我的領(lǐng)導(dǎo)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今天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李響心想應(yīng)該是三先生給的人情，站起身倒了兩杯酒。

        “既然來了我家，喝口酒再走。”李響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窗外的已經(jīng)被包裹起來的夜梟成員尸體：“這些人的身手不錯，專業(yè)素養(yǎng)也很好。”

        “那天去西郊遇上的劫匪雖然不如這些人，但是手法上和這些人同出一脈。在掩體里尋找躲藏的位置簡直是如出一轍，像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xué)生，脖子上和臉上的紋身刺青也是一模一樣。只是紋身數(shù)量有些差異，今天這些人實力更強，脖子上的刺青紋身數(shù)量也更多。難道紋身的數(shù)量代表地位？”

        武警隊長點點頭：“你猜的不錯，這是夜梟組織，每次執(zhí)行一次滅門任務(wù)的之后，參與者脖子上都會多一道刺青。就和狙擊手槍上的劃痕是一個道理。”

        兩人聊著天，碰了碰杯準(zhǔn)備喝掉杯中酒水。#@$&

        可是李響剛喝一口就噗嗤一下子把水噴出來，他指著武警隊長的臉：“喝酒就喝酒，你扣什么眼珠子！我~草竟然是個假眼珠子！你一直帶著假眼！”

        李響面前的武警隊長手上拿著一顆眼珠，仿真程度很高。臉上右眼的位置黑漆漆一片，可以看出里面是軟質(zhì)材料。是失明之后為了美觀而佩戴的假眼。

        “十年前，我抓捕毒販的時候。付出了這只眼睛的代價。”

        “十年后，毒犯越獄；無論是之前銀行的劫匪，還是毒犯越獄后的阻擊。”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李家。”%&(&

        武警隊長握住杯中酒一飲而盡：“我在這個位置上，我付出了很多，所以我必須再把毒販抓回來！”

        李響點點頭，然后又把酒滿上。

        “我?guī)湍恪！?

        “為什么？”

        “三先生幫了我很多，是因為我一直在做正確的事情。讓陰暗中的勢力更加平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也屬于幫政府干臟活的那群人。”

        “三先生是誰？”

        “給你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的人。”

        ……

        次日，市醫(yī)院高級病房。

        病房是單人間，拐角處擺了盆景，很寬敞明亮還附帶一個陽臺。

        張梁藝閉著眼睛輸著液，連身上的警裝都沒有脫下來。

        她在病床~上睜開雙眼醒過來的時候，很希望眼前看到的是李響的臉。

        昨天生死之間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全部都是這個男人。

        她想起那天夜里，槍林彈雨中在院子里摟著她的觸感。想起小鳥依人踮起腳尖的那輕輕一吻，這種奇妙的愛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觸。

        但是醒來之后，眼前有的只是一片白色。

        張梁藝只看見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墻壁、聞到了空氣中只有蘇打水的味道。

        看不見夢中的男人她有些失望，眼神漸漸暗淡。

        掙扎著坐起來，然后視線終于落在陽臺上。

        女孩的眼睛突然亮起來。和昨夜暴雨過后今早清晨的朝陽一樣。

        那個男人站在陽臺上，看著遠(yuǎn)方的西湖。

        朝陽噴薄的陽光斜側(cè)著射過來，把那個男人整個人都熏染的金燦燦的。仿佛渡上了某種奇特的靈性。

        李響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走進(jìn)來。

        “人我都?xì)⒘恕！?

        張梁藝一愣，然后知道李響說的是誰。

        “別墅里的其他人都沒事。”李響走進(jìn)，輕輕的把手放在女孩腦袋上。“昨天凌晨的時候，打你電話沒接。我找了找，就找到這里來了。”

        張梁藝低下頭，好像及其享受這種感覺一樣。

        她能夠想像出李響所說的找了找是找了多久。

        此時一切都安靜下來，女孩只是低著頭任由李響撫摸。希望所有的時間都停止下來。過了好久，有人送早餐進(jìn)來打斷了兩人的親呢。

        李響端著粥去喂女警：“你中的是神經(jīng)麻醉毒素，雖然對身體只有麻醉作用，但是一次性計量有些大，需要緩上好幾天。”

        張梁藝剛要張嘴說話，嘴里就被塞了一口粥。

        李響繼續(xù)說著：“這次有我的原因，沒有考慮到他們會對你下手。以后我會注意。”

        “那怎么補償我？”女警察終于把粥咽下去，瞪著眼看著李響。

        “我可以陪你玩一次真心話大冒險。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你可以選一個，問我一件事情或者讓我辦一件事情。”李響認(rèn)真道：“只要合理，我就會回答或者去做到。”

        女警考慮了一會隨即莞爾一笑，笑的很甜。

        那天尾隨著李響去圖書館的時候笑的也是這么甜。她把李響遞過來的勺子推開：“我選真心話！我要問你……”

        “你是要問失蹤的那三個流氓是不是我殺的是嗎？”李響還沒等女孩問就直接開口：“張悅悅，方經(jīng)理，還有三個流氓。”

        張梁藝對這次案件很關(guān)心，她早就查出來這三個失蹤者有強~奸案案底，后來又查出來匿名打電話的是方經(jīng)理。方經(jīng)理處處刁難張悅悅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此刻李響把這幾個詞一結(jié)合起來，張梁藝頓時猜測到發(fā)生了什么。張悅悅說謊，方經(jīng)理后來的懦弱；張悅悅住進(jìn)別墅。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本來作為警察發(fā)現(xiàn)真~相，張梁藝應(yīng)該很高興，或者說應(yīng)該十分喜悅。但此時張悅悅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情緒。

        “別說了。”張梁藝直接抬手捂住了李響的嘴：“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

        李響有些奇怪，他覺得張梁藝跟了自己這么長時間，不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結(jié)果嗎。

        女警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軟~綿綿的，李響下意識舔~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頓時臉色通紅，觸電一樣縮回手。

        “那你要問什么？”李響把腦袋湊過去好奇道。

        張梁藝頓時心跳加速，她偏過頭和李響臉貼著臉在他耳邊輕語：“我要問你，你喜歡我嗎？”

        對于這個問題，李響岔開話題，避而不談，張梁藝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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