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燦燦聞言面色沉重,心頭驟然有兩個疑問翻涌而出。

        南宮瑾是什么意思。

        他的“刺激”，指的是以為她好女子這口，還是他知道些什么。

        想到這里,華燦燦不由地再去看向蔣嬌桃。

        蔣嬌桃已經站起身，只是一直微微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逞論追求刺激，有誰比得起南宮先生呢。”卞映凝緩緩開口，她將手上的酒杯慢慢地放到桌面上,吭的一聲，像是石錘砸在人心口。

        “法律不給做的事，你做了個遍,確實很刺激。”卞映凝直直望向南宮瑾,兩人眼神相接，彼此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敵意。

        “卞小姐說話可要講究證據,我南宮瑾行得正,坐得端,你要是這樣說我律師可不同意。”

        “呵，”卞映凝冷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原來有些東西你不出聲,別人還以為你沒有。”

        南宮瑾眼神如刀,刺向卞映凝。

        這句話……她手上難道有自己的把柄？

        華絳蓉的事,他自問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應該只是誆騙嚇唬自己。

        “看見H城的貴女都想去舔一口,可惜野豬不會明白，玫瑰都是帶刺的,被扎了后灰溜溜跑回去不說，還想換個地方找回自己那可憐的自信……

        嘖嘖,自己幾斤幾兩是真的不知道。”

        卞映凝一番敲打諷刺的話說完南宮瑾拳頭握得死緊：“卞小姐牙尖嘴利，說話做事完全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我也是長見識了。

        而且卞小姐身后的卞家家大業大，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就好比現在，卞小姐沖進我這包間，我也只敢給你倒酒。”

        蔣嬌桃猛然抬頭。

        她不是傻子，南宮瑾的話雖然有些模糊，不過東拼西湊之下，她也大致知道了些什么。

        領班說這個南宮先生是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但卞家似乎比他更厲害，而卞映凝……姓卞，卞家小姐？

        想到她的出手闊綽不凡……這會兒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好姐妹學鋼管舞想釣凱子，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騙子。

        卞映凝知道自己掉馬了，她沒去看蔣嬌桃：“沖進你的包間？我記得我可是敲門了，也是你請我進來的，怎么南宮先生改口得這么快呢？”

        “要說到顛倒黑白、欲加之罪，誰能比得過南宮先生。”

        “我現在剛剛開始接手卞家，南宮先生，已經接管南宮家有一段時間了，很多事我想我可能需要跟您好好學一學。”

        比起南宮瑾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而猙獰的面容，卞映凝則顯得十分悠閑。

        也正是她似乎無論南宮瑾做什么于她都是不痛不癢的悠閑做派，南宮瑾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

        “卞小姐肯虛心向學是好事，不過現在美人在旁，可能需要卞小姐日后再來找我求教了。”

        說完南宮瑾對著蔣嬌桃勾了勾手指，敞開腿而坐，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過來：“現在美人在前，我怎么可以冷落蜜桃小姐呢。”

        蔣嬌桃臉色一白：“不好意思先生，我只是負責跳舞的，我這就去給您找倒酒的姐妹來。”

        她說著轉身想走。

        “站住。”南宮瑾出聲。

        “何必舍近求遠，我現在就想要你。”

        蔣嬌桃腳步一頓。

        隨后她再次拒絕：“抱歉先生，這不是我的業務范圍。”

        她也沒拿南宮瑾扔在桌面上的小費，繼續往外走。

        剛一打開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保鏢圍在門邊，又把她推了回來。

        “卞小姐華小姐還不走么？”南宮瑾沒看卞映凝，嘴里卻是對她下逐客令道。

        華燦燦看著蔣嬌桃的身影沒動。

        倒是卞映凝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走肯定是要走的，在這里看你逼良為娼有什么意思，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再待久了我都怕我吐出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人家看不上你不愿意跟你，你還搞逼迫這一出，真是丟人現眼。”

        南宮瑾氣得胸膛不斷起伏：“逼良為娼？本來就是婊.子，還立什么貞潔牌坊。”

        這個卞映凝到底想干什么，無論自己做什么事，她都要出來踩一腳，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卞小姐可能誤會了什么，只是因為你在這里，蜜桃小姐有些不好意思而已，我可是知道她在私底下有多么的主動。”

        就好比上輩子。

        這樣的話蔣嬌桃沒少聽，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聽得她想殺了說出這種話的人。

        “你他媽的狗嘴給老娘放干凈一點，剛從廁所吃飽出來的嗎？說話這么臭？”華燦燦拍著桌子起來罵道。

        她的猜測現在還沒有成真，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樣，她華家的人哪里輪到他南宮瑾大放厥詞說半點不是。

        在幾人說話間，卞映凝拿出手機發了點什么，隨后把手機揣好，眼睛在桌面的酒瓶子上游離。

        “華小姐怎么這么激動，我說的又不是你，你是千金大小姐，小小的一個鋼管舞娘跟你肯定是不一……啊嘶——”

        南宮瑾話還沒說完，華燦燦一腳踹在面前的桌角上，桌子不輕，但華燦燦盛怒之下的一腳力氣也不小，桌子猛地往前移，咚的撞到南宮瑾的膝蓋上。

        這并不是讓南宮瑾發出慘叫的主要原因。

        在華燦燦動手時，卞映凝也動了。

        她撈起桌面上一個酒瓶砰的砸到南宮瑾頭上：“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忍你很久了！”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本來酒吧的氛圍就很躁，音樂、燈光、酒精……

        所有都麻痹了人的頭腦，讓人陷入沖動和放縱，很多平時不敢做的事，在這樣的天時地利下都變得輕松了起來。

        等南宮瑾捂著自己頭鮮血透過他的指縫一點點流下來時，顧和霽終于反應了過來：“你們兩個干什么！”

        包間里的服務員早就躲遠了，DJ跑出去找人，外面的保鏢聽見聲音進來，華燦燦將蔣嬌桃拉到了自己身邊。

        “三個臭女人，給我打。”南宮瑾捂著自己的頭兇狠的吩咐兩個保鏢。

        保鏢對視了一眼，向卞映凝她們沖來。

        一場亂斗就此展開。

        卞映凝和華燦燦撈起自己手上能拿到的東西向他們砸去。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包間里不絕于耳。

        可酒瓶總有砸完的時候，雖兩人對兩人，可男女體力懸殊。

        等保鏢揪住卞映凝的衣領一拳落在卞映凝小腹上時，肚子里排山倒海般的劇痛襲來。

        卞映凝軟倒摔在地上，冷汗如雨般落下。

        “呵，什么東西，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就了不起了是么？”南宮瑾捂著頭走過來，他的臉上還帶著血跡，如同地獄的惡鬼般。

        他走到卞映凝面前蹲下：“你想要什么，你和我作對是想要什么？”這個疑問日日夜夜在他心里游蕩，快將他逼瘋了。

        看卞映凝沒說話，他揪起她的頭發，迫使卞映凝抬起頭：“怎么，剛才不是很囂張么，怎么現在不出聲了？”

        頭皮痛到發麻，但卞映凝卻微微勾唇：“你千萬別落到我的手上。”

        南宮瑾皺眉，松開她的頭發一巴掌揮了過來。

        卞映凝被打得頭昏眼花，而系統在她腦海里發出劇烈的警報聲，眼前還閃著虛無的紅色三角面板：“檢測到宿主需要，建議宿主兌換……”

        “兌，建議的都兌。”

        卞映凝眼前陣陣發黑，她說話這句話后，身體的疼痛在下一刻像是被封住般無知無覺。

        南宮瑾又想來抓她的頭發，卻被卞映凝猛然揮出的一拳正中面中。

        鼻子炸裂般的疼痛讓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兩行鼻血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卞映凝！”

        被他咬牙切齒喊到名字的卞映凝撲過去壓制住南宮瑾，一拳又一圈砸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在這里！”

        南宮瑾雙手抱頭格擋住卞映凝的襲擊。

        這一瞬間，這個包間里沒有什么卞家小姐，也沒有南宮家繼承人，有的只是兩個靠著蠻力宣泄自己內心的人。

        制止住華燦燦和蔣嬌桃兩人的保鏢看見南宮瑾被打了，連忙放開兩人向卞映凝沖來。

        卞映凝夜只得先放開南宮瑾和兩個保鏢纏斗在一起。

        在卞映凝解決完面前的保鏢卻被身后的人踹了一腳在腳彎處時，她受力往前一撲。

        那保鏢走過來就想再補兩腳，還沒來得及，就被人拿著防水臺很厚的高跟鞋一下又一下死命砸著。

        那保鏢暫時先放過卞映凝，回頭反手抓住蔣嬌桃的手，用力一擰，緊接著一腳將她踹開。

        卞映凝感覺不到痛，但她會因為受力而摔出去。

        下一秒，伴隨著怒氣，她爬起來揪住剛打了蔣嬌桃的那個保鏢就是一個過肩摔，完了一個高抬腿狠狠踩下，用力的踏了幾腳。

        咔嚓——讓人牙酸的細微聲，是肋骨斷掉的聲音。

        原本是湊熱鬧的顧和霽驚呆了，看著卞映凝走向南宮瑾殺紅了眼的模樣，他突然慌亂，拿起一個在沙發上的細長靠腰枕過來，從后將卞映凝頸部勒住。

        空氣一下子淺薄了起來，呼吸開始困難，卞映凝用力的拉了拉枕條，只換來了顧和霽更用力。

        卞映凝眼睛往后一瞧，忽然急速后退靠到顧和霽身上，腳跟翹起給他來了致命一擊。

        在他松手捂住襠部的瞬間，轉身躍起，一個回旋踢在顧和霽的臉上，直把他踢得人仰馬翻。

        沒再管幾人，卞映凝看向縮坐在地上靠著僅沙發背愣怔的看著她突然暴起的南宮瑾。

        紅腫的臉上依舊是南宮瑾剛才看到的那抹笑。

        卞映凝走向南宮瑾，順手在地上拿起一個碎得只剩尖利碎口的酒瓶嘴，一步一步，到了南宮瑾身邊，鋒利的玻璃對著南宮瑾的臉。

        “來，告訴我你的秘密。”她低聲道。

        南宮瑾一向冷酷的眸子里此刻蘊滿了訝異。

        “你不是卞映凝……”他喃喃自語道。

        房間里的音樂聲還沒停，這個角落里只有他們兩人，剛才的那一切實際發生起來不到五分鐘。

        “那你是南宮瑾么？”卞映凝將玻璃往下壓了一些：“你告訴我，你是南宮瑾嗎？”

        南宮瑾仰著脖子，企圖離卞映凝手上的利器遠一些：“我是，我一直都是南宮瑾！”

        “卞映凝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卞家最后到底怎么樣了？”

        這個問題，與其說卞映凝在問南宮瑾，不如說是她此時在問自己。

        原著只是一個故事，在這個故事里面，只有兩個人是主角。

        可在她現在所在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主角。

        從原著中她只能知道季小雪和南宮瑾的故事，其余的女配都只是為了豐富故事而存在的配角。

        不是所有人的故事都被記錄于中。

        南宮瑾沒有說話，在聽到卞映凝的問題時，他眼神渙散，仿佛在回憶什么，又好像是在想象什么。

        都是南宮瑾，她回來到這個世界都是因為南宮瑾。

        如果……如果沒有南宮瑾，那這一切，豈不是都結束了？

        系統只是讓她拯救女配，可讓女配陷入死局致她們于死地的人，不就是南宮瑾么。

        只要南宮瑾沒了……那么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呀。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該思想不可取，該思想不可取！】

        【南宮瑾縱然有錯，也不應該由我們來審批，我們的任務只是拯救女配，請宿主不要忘記初心！】

        初心？

        她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快要忘記了，哪里還記得什么初心呢。

        玻璃刺破表皮，鮮血噴涌。

        卞映凝忽而想起南宮瑾剛才說的一句話。

        “鮮甜多汁。”

        “多汁，確實多汁。”

        “卞映凝。”

        卞映凝的保鏢一到就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包括酒吧的安保。

        尚清茴進到包間里，就被眼前所見，嚇了一跳。

        她沖過來想揮開卞映凝的手，卞映凝卻在她動手前自己先收回了手。

        尚清茴看向南宮瑾，他的脖頸上只是被輕輕劃出了一道血痕而已。

        她松了一口氣。

        包間里香水味和酒味彌散，蓋住了隱約的血腥味。

        ……

        醫院里，尚清茴獨自坐在走廊外。

        卞父卞母和華家人來時，她才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凝凝怎么了？”卞母拉著尚清茴問。

        尚清茴微微一笑，她長得就乖，笑容很有安撫人的味道：“她沒事……醫生就是想要她多做點檢查所以還沒出來而已。”

        卞父卞母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老是去酒吧鬧事！”

        “事情經過你給我們說一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尚清茴一臉為難：“不好意思阿姨，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到那個酒吧，然后就看見她的保鏢往上跑。

        我認出來了也跟著上去，才知道她……后來我就把她們都送來醫院了。”

        其實是她查到了蔣嬌桃的一些信息，知道她在皇后酒吧上班，她就想來會會這個人，和卞映凝之間有什么瓜葛。

        后來和她說的一樣，她剛到就看見了卞映凝的保鏢，于是跟了上去。

        當時卞映凝的模樣……

        她和南宮瑾之間有什么仇什么怨，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

        有尚清茴在，卞映凝和南宮瑾的事封鎖得很死，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為什么會打起來、沒有一個人說。

        卞映凝不說，南宮瑾不說，華燦燦也不說……其他所有人心里都憋著氣，想知道事情真相，卻也無能為力。

        華燦燦住院，華父華母和華絳蓉都來了，也都看見了蔣嬌桃，直到卞映凝出院了，她也沒收到兩人的消息。

        卞映凝心里隱隱有猜測。

        她知道蔣嬌桃以前受了多少的苦，如果她以后能過得好，也不枉她前半生顛沛。

        在原著中沒有得到的幸福，希望能在自己這只蝴蝶扇動翅膀下帶起的效應里得到。

        卞映凝出院前和南宮瑾在醫院天臺見了一面。

        兩人看著遠處天空發呆，誰也不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我南宮瑾，該得到的東西，一點也不會少。”

        “那就試試看吧。”

        一個正式宣戰。

        ……

        卞映凝最近瘦了。

        當然不是餓瘦的，每天忙于學習、管理家業，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不瘦才怪。

        深秋夜晚涼如水。

        卞映凝下了晚自習，把外套掏出來穿上才敢出教室門。

        她不喜歡和別人擠，總等別人走完了她才慢悠悠的收拾東西起身。

        剛出教室門，尚清茴靠在門前等著她。

        別問為什么知道是等她，整個教室里已經沒人了，卞映凝剛關完燈轉身看見她人差點被嚇傻。

        “你干嘛呢？”宛如見鬼的樣子。

        尚清茴：“……”

        “陪我去吃夜宵。”

        “不吃。”卞映凝干脆的拒絕她往外走。

        “為什么。”尚清茴不依不饒的跟上。

        “這個點的誰吃夜宵。”卞映凝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尚清茴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半。

        這個點吃夜宵有什么問題嗎？

        “不這個點吃什么時候吃？”

        “那肯定得12點過后啊。”

        “好，那我們十二點去吃。”

        “我11點要睡覺。”卞映凝也看了一下手機，一些企業上需要做決策的事現在也堆到了她身上。

        尚清茴：“？”

        你不如直接拒絕她說不跟她去吃好了。

        華燦燦到現在也沒來上課，卞映凝給她發過消息，說有空聊聊。

        她沒回消息。

        卞映凝偷偷問了系統，系統說她的坐標在鄉下郊區。

        也不知道是去干嘛，總不能是隱居山林把。

        卞映凝又走了幾步，感覺到人沒跟上來，她回頭，尚清茴站在后面幾步，皺著眉眼巴巴的看她。

        沒辦法，她的杏眼太圓了，卞映凝沒抵抗住。

        于是——

        校門口的路邊燒烤攤上，卞映凝又攏了攏自己的外套，看著尚清茴興致勃勃的點燒烤，總覺得她可能也換了個芯。

        “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卞映凝先聲奪人的問道。

        點東西點得正高興的尚清茴：“？”

        “怪可愛的么？”她疑惑。

        卞映凝選擇喝口涼水壓壓驚。

        “說吧，找我什么事？”卞映凝放下杯子問。

        按理說尚清茴這種大小姐怎么會來這種路邊攤吃，卞映凝抬頭，想看看今晚出來的到底是月亮還是太陽。

        月亮很圓，就掛在頭頂上。

        “什么什么事？”尚清茴寫寫畫畫，看起來很忙：“你吃不吃秋刀魚。”

        “……吃。”秋刀魚那么好吃，誰會不吃秋刀魚。

        “沒事你找我吃燒烤……吃夜宵？”卞映凝不信。

        “有問題？”

        “……有。

        “憋回去，不許有。”霸道尚清茴。

        卞映凝：“？我們最近的關系也沒有這么熟吧？”

        她看起來也不像是自來熟的那種人啊。

        “一起吃燒烤就很熟了嗎？”尚清茴終于挑選好了，把單子給老板，奇怪的問。

        卞映凝要被她逼瘋了：“大姐你知道我每分鐘幾百萬上下的不？”

        尚清茴皺巴著小臉：“就你？”

        “？”

        “你是不是欠揍啊？”

        卞映凝覺得自己真相了，肯定是最近自己太忙，華燦燦又不在，沒有人跟她吵架拌嘴，她皮癢了。

        這不，因為太寂寞她都自動送上門來找懟了。

        尚清茴抿唇，吸了口氣：“行，既然你想說正事那我們來說。”

        “你和南宮瑾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上次你們為什么要打架？你為什么看起來像是要殺了他的樣子？

        他對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看起來這么了解他的樣子，你甚至知道他的計劃、他想做什么？”

        卞映凝：“……”

        “還有，你和蔣嬌桃又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一個鋼管舞娘，你為什么認識她？還看起來跟她關系還那么好的樣子。

        上次你跟她去商場……上次我在商城看到你，是跟她去的吧？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會……包養了她吧？她應該比你大了10歲吧？”

        “還有啊，為什么華燦燦和南宮瑾都跟你一起攪進蔣嬌桃的事情里面？”

        卞映凝：“……”

        “老板，我們這邊的燒烤要多加點辣。”卞映凝舉起手大聲的對老板道。

        完了她一臉笑意的問尚清茴：“吃完燒烤還想吃什么嗎？大晚上的還是不要吃那么多了吧，我們早點吃完早點回家好了。

        要不我們打包回去吧，這里風這么大，感覺吃的不是燒烤是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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