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端木正潔回到家的時候,端木正浩也剛好回來。
今晚遇到的事給他的打擊太大,讓端木正浩沒有發(fā)現(xiàn)端木正潔的異常。
他回來就跑到端木正潔面前絮絮叨叨的道:“姐,你知道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不?”
端木正潔拿著一張空白的紙,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晚我們局里接到匿名舉報,說有個酒吧有人涉嫌非法交易,局里的一些前輩秉承著寧可錯信不可放過的思想就去了……
帶回來了一群人、二三十個吧。”
端木正浩回憶著。
“嗯。”端木正潔把手上的紙展開又合起,心不在焉的玩著。
“也不說有多少是我認識的熟人了,主要是我還見著了……”說到這里端木正浩忽然有些晦澀說不出口。
停頓片刻——
“卞映凝?”端木正潔替他說了出來。
端木正浩眼睛一大:“姐,你怎么知道?”
端木正潔笑了笑。
端木正浩也沒有等她回復,他姐姐肯定有自己的信息鏈。
“你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有多驚訝,我以為她只是好女色,我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去做這種事情,她不覺得臟嗎?”
端木正浩越說越氣憤,他年齡小,加上在自己親姐姐面前也就沒有過多的防備,而且原本對卞映凝是有好感的,只是沒想到兩人后面會變成這樣。
“閉嘴。”端木正浩話音剛落,端木正潔就呵斥道。
端木正浩一怔,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
“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妄加議論別人。”
端木正潔沒有道歉,她淡淡的道。
自從他長大后,端木正潔再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端木正浩皺緊眉頭:“我哪里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事情都擺在眼前了,我們那里還有照片呢。”
他們一般行動的時候都會拍照記錄作為一些證據。
“她一個人,和了兩個鴨子,那兩個鴨子我自己查過了,就是周游在富婆身邊的那種……”
“據前輩們所說,他們進去的時候,她還拿著小皮.鞭……算了,我真說不下去了……”
“我叫你閉嘴,沒聽見嗎?”端木正浩臉上的嫌棄刺痛了端木正潔,她冷著臉再次重復了一遍。
她身上的震懾讓端木正浩再也不敢說出一個字。
“那你又知道那兩個鴨子,手里捏了多少人的錢,今天才會出現(xiàn)在哪里嗎?”端木正潔眼皮一抬,對上端木正浩的眼睛。
端木正浩木木的回視她。
“不要說卞映凝的壞話。”端木正潔留下最后的這句,回了自己房間。
端木正浩神色一動,這才意識到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悄悄發(fā)生。
……
回了房的端木正潔看著原本還有字跡現(xiàn)在卻變成了空白的信,心中的火快要將她自己都燒滅。
南宮瑾么。
真的是他么。
區(qū)區(qū)螻蟻。
一介螻蟻,怎么敢和她端木家作對。
不會是什么蟻毀河堤的故事聽多了吧。
……
深夜,好不容易才入睡的端木正潔,就算在睡夢中也皺緊了眉頭。
她恍惚間又回到昨天晚上。
她去那個酒吧的時候。
她想讓自己不要去,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
她剛帶著保鏢到了門口。
一個小女孩拿著一個氣球過來說送給她,她接過,氣球底下的線包著一圈紙。
上面只有三個字,卻是在警告她。
“一個人。”
于是她只能自己進了去。
為了掩人耳目,她還戴了墨鏡口罩。
到了305門前,她敲了敲門。
門剛打開,她就被人拽了進去。
兩個男人,靜靜的看著她,給她倒了一杯酒。
她不知道對方的來意,酒也沒敢喝。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過去。
直到她問他們是誰派來的、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
那兩人卻是相視一笑,油膩膩的對她說不要緊張,喝杯酒,三個人聊聊天,抒發(fā)一下平日里的苦悶。
慢慢的,端木正潔意識到對方是在拖延時間。
她起身想走卻被拉住,她開始和那兩人糾纏起來。
她是有練過一些基本的散打,但性別之間的絕對壓制,她在兩人身上并沒有討到什么好,頭還被捶了一拳,整個人都開始暈乎起來。
她被人拽到床邊,那一刻她的心里有無數種猜測、什么兩人是有傳染病是想毀了她之類的。
她有安排一些保鏢以顧客的身份混進酒吧,說了等她進入包間10分鐘之內沒有收到她的消息,就直接進來,可她怎么也沒有等到他們過來。
在她掙扎時,門被敲響。
她的心里還沒有來得及升起希望,她身旁的那兩個人肉眼可見的興奮。
心又開始沉了下去。
這種摸不到對方目的的感覺太無力了。
一個人興沖沖的跑去開門,隨著門被踹開,一個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明明自己都打不過的兩個人,她卻輕輕松松的把兩人搞定。
她對自己說要藏起來。
可是房間里無處可藏。
來人看向了窗戶。
她問自己怕不怕。
怕。
不怕是假的。
但是她沒得選。
拉開簾子,她把窗戶打開。
好在她們所在的地方是3樓,沒有裝防盜網,不幸的是她們在3樓,她沒辦法下去。
窗戶底下有一個小屋檐,是為了下面一層樓放空調外機所用。
底下很高,下面是幾棟樓之間的屋角,很臟,還是四角。
她爬了上去,卻在撐著把腳落到下面凸起檐臺時沒有踩穩(wěn),整個人一下子失去平衡,急劇下落。
咚的一聲悶響,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樓棟間的屋角里有很多垃圾,什么小木板、磚頭、食品包裝袋、吃完的外賣盒……
她砸進了垃圾里,后腦勺的時候重重地砸在磚頭角上。
不痛。
她感覺不到痛,整個人像是被麻痹了神經。
她看到自己,死不瞑目,暗紅的血液染濕了她身下的地方。
她端木正潔,一個從小到大都是惹得旁人艷羨驚嘆,恨不得下輩子能活得跟她一樣的天之驕女,死在了一個犄角里。
睡夢中的端木正潔整個人猛地睜開眼睛。
她在自己的房間,躺在熟悉又舒適的床上,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是的,假的,她知道。
因為當時她踩住了。
就算沒有踩住,握著她的那只手,明明跟她一樣纖細柔軟,卻給她濃濃的安全感,很有力量。
她緊緊的牽著自己,直到她安穩(wěn)的踩在凸起檐臺上。
她說:
“不要怕,不要想,不要去聽。”
“你就等,等人走了,會有人來找你的。”
她聽她的話了。
屋內的各種聲音喧鬧,她都沒有在意,只是控制住自己牢牢的站在那里,手攀附著上面的窗沿。
窗被關了起來,窗簾也拉著了,她還是聽到了那句:“帶走……”
沒有讓她等很久,也可能是她對時間的流逝沒有概念,她覺得不久。
很快,兩三個人進來,將她拉了上來,甚至還有人在下面一層樓接著她,還有好多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給她做了萬全的準備。
……
端木正潔喝了一口水,又躺了回去。
這一次,她做了另外的一個夢。
一個美夢。
……
歐陽翡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一進門就把自己扔進了沙發(fā)里,表情凝重又帶著點不敢置信。
在沙發(fā)上看鋼管舞視頻的尚清茴下意識把平板電腦收了起來。
“怎么了,你今晚不是去卞家聊投標的事么。”尚清茴疑惑問。
怎么自己媽媽一副受驚了的模樣。
“卞家獅子大開口還是怎么的?”尚清茴問。
“阿姨,給我倒杯熱茶。”歐陽翡先對旁邊的傭人阿姨道。
尚清茴看得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
歐陽翡嘆了口氣,接過阿姨的熱茶緊緊捂在手心淺喝了一口暖暖身子才嘆了口氣。
“你……你平時和卞映凝接觸,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話問的。
尚清茴縮在沙發(fā)里,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有些短絨毛,上面還有粉色的各種水果圖案,整個人顯得很乖。
“沒事,你盡管開口,今天不論你說她什么,媽都不會說你。”歐陽翡安撫道。
尚清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卞映凝……”尚清茴想了想:“挺好的。”
歐陽翡一愣。
“挺好的?”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以前自己這個女兒每次一提到卞映凝的時候就跟炸毛的豚豚一樣,現(xiàn)在居然說——“挺、好、的”?
“怎么就挺好的了?”歐陽翡開始急了。
尚清茴更覺得奇怪了,嬌嬌俏俏的問:“你怎么回事嘛,我原先說她壞話的時候你就老叫我要跟她好好相處。
我現(xiàn)在說她挺好的,你又開始覺得不滿了起來?”
歐陽翡一下子語塞。
過了會兒又找到了詞:“以前我是覺得女孩子嘛……再說了大家都是這個身份,脾氣大一點、壞一點也不是什么事。
只是我沒想到她居然……害,算是我看錯她了,你以后還是少跟她接觸一點吧。”
尚清茴斜著眼去看歐陽翡:“女人就是煩,一個時候一個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打什么啞謎嘛,有事你們不能直接說清楚嗎?老是遮遮掩掩的煩都煩死了!”
歐陽又喝了口茶:“我剛才在卞家,就聽見你卞姨接了個電話,好像說什么……卞映凝去哪里玩鴨子,正好撞到警察去掃huang黃,然后被抓走了。
現(xiàn)在不知道還在不在警察局,不過應該被帶出來了。”
尚清茴眼皮子一抬,整個人僵在當場。
歐陽翡還在繼續(xù)道:“我以前是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子的一個女孩子……
她卞家什么身份啊?要什么樣的男人,那不是勾勾手指就撲上來了,怎么去搞這些……”
雖然圈子里也有不少的富太太包什么鴨子,但像歐陽翡這樣的當家主母是絕對看不上這些的。
尚清茴忍不住回想起晚上見到的卞映凝。
當時她的樣子是那樣的狼狽,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樣,仿佛被全世界遺棄在那里。
為什么她下一秒就會被……
尚清茴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聽錯了吧,不可能……”
她上次不是還和端木正潔糾纏不清么,怎么又……通吃是么?
歐陽翡沒好氣的反駁道:“怎么可能聽錯,你卞姨一聽到這消息嚇得都站了起來,卞伯更是氣得連拍了幾次沙發(fā)。
把我和你爸尷尬得……算了算了,不想了,真是晦氣。你爸現(xiàn)在直接去公司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把那個項目我們家自己單吃了。
我原本覺得卞映凝挺好的,以后卞家在她手里應該也還不錯,現(xiàn)在看她這個樣子,還是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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