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緣由
徐文滿臉笑容道:“懂,怎么不懂!
可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他相信小寧都會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他有這種自信。
徐母來到廚房,杜寧趕緊停下手里的活,喊了一聲:“娘!”
“唉,你做什么呢?”
杜寧溫聲道:“我聽阿文說,爹娘你們早晨比較喜歡吃餅,所以我今天就熬的米粥,一會再烙了一些餅,看昨天還有不少菜,就準備炒盤青菜,再炒個青椒土豆絲。您看可以嗎?”
“行,這樣就挺好的!
杜寧低頭,羞澀道:“娘,我要做的不好吃,您別笑話我!
“不會不會,咱們一家人,還說什么笑不笑話的?能吃就好!”
杜寧高興道:“娘,您真好。有您這樣的婆婆,我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一大早,徐母被兒子和媳婦恭維的合不攏嘴。
想著一會不管杜寧做的怎么樣,她都要禮尚往來,好好表揚她一番。
可等杜寧把飯菜端上桌,她就不這樣想了。
杜寧這手藝,根本不用她違心夸獎,因為本來就很好吃。
看那青菜炒得多么鮮嫩!
看那土豆絲切的多么細!
看那餅烙的是多么酥軟!
徐母真是太開心了。
這廚房的事,她終于可以撒手不管了。
她真是寧愿出去給人做工,都不愿意做飯洗碗。
杜寧順利度過在婆家的第一關后,心情愉悅的和徐文回到了后院。
徐家院子的格局和杜蓮家的差不多,都是個兩進的小院子。
兩人的新房就安排在后院。
徐家父母住在前院。
“怎么樣,還習慣吧?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娘說。我沒有姐妹,我娘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個貼心貼肺的小棉襖!
杜寧趕緊接話道:“只要娘不嫌棄我,以后,我就是娘的小棉襖!
自己媳婦和親娘能夠和睦相處,徐文自然是很舒心。
可一想到明天陪小寧回門后,自己就要離開,徐文又難受了。
他坐到杜寧身邊,緊緊的抱著自己千辛萬苦才追到的媳婦不放手。
他已經(jīng)有一絲后悔了,怎么辦?
昨晚他就在想著,要不然就放棄做捕快,和小寧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的。
杜寧很緊張,生怕徐文一會忍不住要胡來。
好在徐文也只是單純的抱著她,并沒有其他動作。
下午,小兩口準備好禮物,去往徐文師傅家!
程捕快和妻子寧氏熱情的接待了兩人。
杜寧大大方方的跟著徐文一起喊“師傅,師娘!
寧氏就喜歡這樣不扭捏的閨女,笑著道,“快進屋來坐,別站在外面了。我和你師傅想著下午你們就會過來。”
杜寧笑著轉身從徐文掂著的禮品里拿出兩雙鞋,遞給了寧氏,
“師娘,我給你們做了兩雙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師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收下我們的這份心意!
寧氏忙道:“怎么會嫌棄呢,早聽徐文那小子說你這個繡活,一個廚藝那都是訂頂好的!
杜寧笑道:“哪有那么厲害,您知道的,他凈會說大話!
杜寧愿意在徐文出遠門之前嫁過來,程家夫妻倆和徐文父母一樣,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好。
一下午,幾人相處的十分愉快。
到最后,寧氏道:“知道你們是成親第一天,今晚還要回去吃團圓飯,我就不留你們了。改天,你們過來,一定要留下,師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杜寧笑著應下:“好,到時候一定上門叨擾,您別煩我們就好!
程捕快則把徐文拉到一旁,囑咐道:
“你們明天回門早點回來,我?guī)е闳デ癫犊旒依镒。?br />邱捕快常年在外行走,需要注意什么,路上帶些什么,也好請教人家一下,順便打好關系。
徐文點點頭,“謝謝您嘍!”
程捕快看著嬉皮笑臉的徒弟,就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怎么一點也不知道愁呢?
小兩口回到家,杜寧又一頭扎進了廚房,做了家常的三菜一湯,徐家今晚吃了個開心的團圓飯。
飯桌上,誰也沒提徐文后天要出門的事,好像沒這事一樣。
剛一放下碗,徐母就催促兩人回屋去:“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我來收拾,你們趕緊回屋歇著去。”
說罷,還對兒子眨眨眼:兒子,你要多努力一些,爭取這兩天就能讓小寧懷孕。
徐文也知道親娘是什么意思?
思慮片刻,到底是不忍讓父母擔心,牽著媳婦的手回了后院。
“我先去給你打水,你等我一下。”
“好!”
看著出去的徐文,杜寧掐掐手心,又深吸一口氣,才感覺沒有那么緊張了。
徐文今晚會把昨天的洞房花燭夜補上吧!
杜寧洗好出來后,就見徐文坐在桌邊,正想事情想的入迷。
杜寧連叫了三聲,他才反應過來,
“啊,你洗好了,那我去把水給倒了。”
杜寧很好奇:“你想什么呢?”
徐文紅著臉搖頭道:“沒想什么,沒什么。”
說完生怕杜寧繼續(xù)追問似的,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沒一會兒,徐文也洗好了。
兩人躺在床上,一時都沒說話。
還是杜寧找了個話題:“爹的腿是怎么回事呀?”
徐父的右腿有些瘸,她之前就想問問是怎么回事的,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這會兒天剛黑下來,兩人也不可能這么早就安寢,杜寧就問了出來。
徐文臉上閃過陰霾,“爹的腿被人打斷過!
原來,徐父和徐母是逃荒過來的。
二十年前讓杜家被迫賣女的那場災難,其實并不是宜州府地區(qū)最嚴重。
徐父的老家寧陽縣才是受災最嚴重的的。
當年的寧陽縣說一句十室九空都不為過,可想而知當年的慘狀。
徐父一大家子十幾口逃了出來,最后活下來的也就徐父徐母兩人而已。
當時兩人跟著大伙一路逃到宜州府,見宜州府似乎受災情影響并不大,就都留了下來。
因著徐父當年家境不錯,上過幾年私塾,認識些字,所以很快就在宜州府找了個活干。
徐母也是個能干的,跟著一群婦人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活,從不嫌累嫌臟的。
兩人好歹有了收入,也慢慢的安穩(wěn)下來。
兩年后,寧陽縣恢復過來后,徐父徐母本來是打算返回老家的。
可當他們這群人拿著地契等去衙門辦理路引的時候,被當時還是副捕頭的胡仁,請到了一旁的飯館里,說是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眾人不明白,怎么衙門兩年后才會想起了解他們的情況。
但想著對方是衙門里的人,也沒多想,一群人就跟著過去了。
然而,到了飯館,胡仁說得是寧陽縣的田地都遭了災,他們回去也不會有好的收成,不如干脆將地全都賣給他,留在宜州府生活,以后他會罩著他們的。
有人是心動的,畢竟兩年了,老家是什么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而且他們現(xiàn)在也不比在老家過得差。
可徐父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仗著地頭蛇的身份,準備強買強賣,就問了胡仁一畝地準備出多少錢?
得知胡仁只愿意一畝地出一兩銀子,徐父當時就氣笑了。
一畝良田當時的價格是六兩銀子左右,就是中等的田也要四兩銀子,胡家出的這一兩銀子就是最次的田都買不來。
“你們這和明強又什么區(qū)別,我要去問問知府老爺,這事他知道嗎?”
說完,徐父就要往外走。
可徐父當時并沒能走出的飯館,胡仁知道要想達成所愿,就要降住這個刺頭。
因此二話不說,只吩咐幾個兒子上去揍人。
可憐徐父這兩年吃苦受累的,又怎么會是胡家?guī)讉兒子的對手。
而那些寧陽縣的老鄉(xiāng),此時也明白了胡仁的意圖。
可對方在本地勢力非常大,他們根本就沒膽量與之抗衡,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父被打,不敢上前阻攔。
就是那次,徐父腿被打斷了,還被搶走了身上的地契。
等徐父拖著一條腿回到租住的屋子,才發(fā)現(xiàn)家也被砸了,而且他之前干活的地方也派人來告知他被解雇了。
徐父當時就恨得要去找胡家拼命,還是徐母死死的拉住了他,勸道:
“當家的,咱們低頭吧,那些身外之物咱們都不要了。對方在本地的勢力那么大,你不想咱倆,也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忘了嗎,大夫之前說過,我前面那一胎流掉的時候,就傷了身體,若是這一胎再不順利的話,以后我可能就真的生不了了!
徐父看著哭成淚人的妻子,到底是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兩人原本是打算再過幾個月,就回老家生產(chǎn)的,可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還怎么回去?
就算回去了,沒了田地,在農(nóng)村還怎么生存,倒不如留在這邊,尋條生路,畢竟這邊機會也多些。
他不信胡家就真的能在宜州府一手遮天。
就這樣,兩人決定繼續(xù)留在宜州府打拼。
徐父帶著妻子離開了之前和老鄉(xiāng)聚居的地方,又重新租了個小地方,就開始安心養(yǎng)傷。
無論如何,這條腿還不能廢了,要不然以后妻兒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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