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信件
徐母看了老伴一眼,自然也明白他的顧慮,但明白歸明白,她還是對丈夫的隱瞞不開心。
徐父嘆了一口氣,不管是多大的年級,女人在這件事上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
沒辦法,他只能認命的走過去哄了。
不過,莫名的有些高興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間,杜寧輕輕得吐出一口氣,幸好公爹握有張氏的把柄,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呢?
然后,杜寧斜著眼看向徐文,調侃道:
“你覺得那個曲娘子怎么樣,要不要我上門去給你討回來?我看人家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徐文上去就要去撓媳婦的癢癢,“討回來干什么,我有你一個醋壇子就夠了。”
再多了,他可就無福享受了。
杜寧給了徐文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正說著話,阿澤跑了進來,“娘,娘你帶我去學堂好不好?”
這小子,自從之前杜寧去學堂上課,將他帶去學堂后,基本上天天都要嚷嚷著去學堂。
剛開始,徐文還很高興,以為兒子這是小小年紀就喜歡讀書的征兆。
總算不會像他自己小時候那樣,書沒讀幾年,學堂但是換了不少。
為此,徐文還專門去請街口的半仙給阿澤算了個命,看看他們老徐家是不是要出個文曲星了?
結果人家半仙掐指一算,道:“小公子福運連綿,以后善走武道!”
一句話就澆滅了徐文的滿腔熱情。
回來后,杜寧揶揄道:
“想想你小時候讀書的那個難受勁,以后你可千萬不能逼著澤寶哈?”
杜寧是覺得孩子要是喜歡讀書,愿意走這條路,當然是最好的。
但孩子要真是不喜歡,她也不打算強逼,畢竟這世上的出路不止這一條。
徐文就長嘆一口氣,“唉,我還以為孩子都會像他們舅舅呢。”
徐文也不是一定要兒子走讀書這條路,更主要的是他不想感受當年他爹的苦悶。
要知道,他爹當年可是三天兩頭的被學堂夫子請去喝茶。
雖然他澤寶的夫子是舅兄,但他依然不愿意。
要不,他還是多討好討好他爹,咳咳,將來有需要的話,還是他爹過去吧,畢竟有經驗嘛。
徐父知道后,冷哼了一聲,大白天做什么夢呢?
后來,徐文不死心,打著要讓兒子早點受良好的讀書氛圍熏陶的主意,將兒子給送到了舅兄家住了一段時間。
然而,屁用都沒有,回來徐文問阿澤,想不想跟那些大哥哥一起讀書,阿澤照樣是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后來杜寧問阿澤既然不喜歡讀書,為什么那么喜歡去學堂?
阿澤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道:“不是呀,因為爹說過,只要我喜歡去學堂,就給我買木劍玩!有了木劍,我就可以收小弟了!”
杜寧:……
徐文:……
已經可以看出這小子有自己當年的風范了,很心塞怎么辦?
要不要提前就打一頓呢?
那邊阿澤還在催促娘親,
“娘,快點啊,一會姐姐要下課了!”
因為知道今天徐文休假,所以安安早上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今天爹娘一定要去接她。
對于寶貝女兒的要求,徐文當然是一口應下了。
至于阿澤,算了,他也不指望他將來給他們老徐家改換門庭,只要以后是個正直善良的人就行。
此時,求知學堂里,最后一堂課的時候,安安就開始坐立不安。
安安早就不是那個還要爹娘哄著,寵著的小姑娘了。
今天之所以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爹娘過來學堂接她,是因為她要坦白一件事,她怕若是在家里,自己會被訓的很慘!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希望爹娘看在是在外面,能饒過她這一次。
好不容易下課鈴響了,安安深吸一口氣,和先生同學們告別后,就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杜寧他們今天和所有的家長一樣,都是等在外面。
因為這樣,還方便杜寧和他們聊聊育兒經驗。
杜寧剛和一個學生家長揮手道別后,就見自己閨女慢吞吞,蝸牛似的向自己走來。
杜寧和徐文對視一眼,閨女這狀態是有情況呀。
阿澤已經受不了他姐的龜步了,嚷嚷道:“姐,你能不能快點呀,我都要急死了!”
剛才他軟磨硬泡,他爹終于答應給他換個比現在更大些的木劍,他一會還要去好好挑選一翻呢?
他姐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
即使再慢,安安還是走到了爹媽身邊,討好道:“爹娘,你們等久了吧!”
阿澤小小的人非常不滿自己被無視,于是翻了個白眼道:“姐,你今天是不是腳疼?”
安安這會正心虛呢,也沒心情和弟弟拌嘴,而是上前挽著娘的手道:“娘,我們今天去外面吃吧!”
“你爺爺奶奶他們今天都在家,就等著我們回去呢?”
安安攪著手指,思考片刻又道:
“那我們去外面喝個茶,吃些點心好不好?”
杜寧就明白了女兒是有事要說,而且多半還是什么不好的事。
這丫頭從小就這樣,不管做錯了什么事,一定要在外面給自己坦白,至于為什么,杜寧時候問過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說!
“行,咱們去茶館坐坐!”
來到離學堂不遠處的一家茶館,徐文要了個包間,點了一壺茶,兩碟點心!
哦,對了,徐文還順便要了一碗涼茶,一會好降火的。
徐文看閨女些表情,自然也知道她肯定是犯了錯。涼茶是給媳婦準備的。
至于他自己,他覺得只要閨女不是干了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他肯定不會生氣的!
不過,片刻之后,徐文就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讓他話說的那么滿,自己怎么會不生氣呢,自己這會都要氣死了好不好?
徐文看著不安的閨女,火氣壓了又壓,還是忍不住怒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安安抬頭看了一眼父親,果然是很生氣,不過她也不敢隱瞞,
“上個月!”
“這是第幾次?”
“第二次!”
一旁的杜寧阻止了徐文的繼續發問,養女兒不比兒子,要講究方法,要不然她下次不跟你說心里話了,看你怎么辦?
杜寧先是安撫了安安一下,“別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好好跟娘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文不滿了,這都不是大不了的事,那什么才是?
杜寧沒理徐文,循循善誘道:“沒關系,娘不會怪你的!”
安安心里果然松了一口氣,開口道:“上個月我收到了第一封信!”
原來安安兜里的信是鄭斌寄過來的!
去年余家大夫人借安安的名義給鄭斌寫信后,鄭斌心里就一直蠢蠢欲動。
是呀,他之前怎么就沒想到,世上還有鴻雁傳書這個詞呢?鄭斌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笨死了。
咱們鄭小公子是個想到就做的主,立馬就回到書房,展開一張紙。
可是還沒提筆就又十分嫌棄的一把將上好的宣紙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
然后,他親自出門去書店選了上好的信箋。
嗯,寫信嘛,就不能太馬虎還是要用信箋才好!尤其是要寫給自己的小姑娘,當然更要慎重了。
既然來了,那就順便再選一支和信箋相匹配的筆吧,既然筆都有了,那就也不能少了墨。
鄭小公子很滿意,以后這一套筆墨就專門用來寫信,嗯,只用來給小姑娘寫信。
可是,萬事具備,鄭小公子的“東風”怎么都吹不來。
因為他不知道該給小姑娘寫些什么?
好幾次,鄭斌都差點忍不住要去找他爹和哥哥們取取經,虛心請教一下給女孩寫信都應該寫什么內容,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過,想到自家父兄的德行,算啦,他還是自己琢磨吧。
于是這一琢磨,就琢磨了幾個月。
終于在上個月,鄭小公子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
輪到填寫地址的時候,咱們鄭小公子又犯難了。
鄭斌不打算派自家的護衛來送信,而是想找鏢局。
是的,基本上所有的鏢局都有傳遞信件的業務,只要你掏錢
可徐家叔嬸擺明了是不太同意這門婚事的,若是寄到徐家,那這信還能遞到安安手里嗎?
于是,鄭斌干脆就求知學堂的地址填了上去。
信寄出去后,仿佛鄭斌的心也一起跟著信件離開了。
尤其是信剛寄出去三天,就一趟一趟的往鏢局跑,看是否又他的來信。
搞得人家鏢局的人很無語,“這位公子,這才三天,信都還沒到宜州呢?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鄭斌被說的連連點頭,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于是他決定......每天派聽云過來查看。
聽云:......
然后,鄭尚書就發現小兒子這段時間特別煩躁,想著是不是年輕人火氣太旺,要不要給他安排個通房丫鬟什么的?
不過為了不好心辦壞事,鄭尚書還是決定要搞清楚小兒子煩躁的原因。
聽了聽云的描述,鄭尚書只覺得他這小兒子真是......好可愛。
于是鄭尚書每天下衙回家就多了一個樂趣,那就是欣賞小兒子的的急躁。
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鄭尚書還拉來了長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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