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長長的餐桌上占據中心地位的是一份冒著熱氣的蘋果派,那是韋斯萊夫人的拿手好菜。
切割的幾乎分毫不差的小塊蘋果整整齊齊的碼在餅皮上,扎實的餡料仿佛要滿溢出來,甜蜜的氣味在每個人的鼻尖環繞。
“哦,莫莉。這可真是個大驚喜。”坐在主位的韋斯萊先生有些急迫的搓了搓手:“自從你覺得我的腹肌手感越來越軟乎乎之后,我就失去了享用你蘋果派的資格。”
“哦,別想這個,亞瑟。”韋斯萊夫人毫不客氣的抄起刀叉將蘋果派分成幾份,其中最大餡料最飽滿的一份穩穩的落在了司莫蒂的盤子中央而韋斯萊先生只分到一個手指粗細的小的可憐的分量。
“快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韋斯萊夫人笑瞇瞇的看著司莫蒂眼角堆起了溫柔的褶皺:“你應該多吃一點,你看起來太瘦了。”
“別當真,媽媽對每個人都這么說。”喬治眨了眨眼睛叉起一塊餅皮送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的,就在爸爸喪失了蘋果派的享用權的兩個星期之前,媽媽還一邊往爸爸的盤子里添面條一邊讓他多吃點呢。”弗雷德咽下了嘴里的雞肉補充完了喬治的話。
“對于你們像個流氓一樣把一個o堵在小巷里這件事情你們是毫無反省之意么?”韋斯萊夫人調轉話頭怒氣洶洶的看著兩個吊兒郎當的雙胞胎。
“別這么緊張,媽媽。”弗雷德笑嘻嘻的把手搭在了身邊的喬治身上。
如果不是韋斯萊夫人過剩的保護欲他本來是想要搭在司莫蒂身上的,但是現在他和她中間不僅隔著鍋碗瓢盆還隔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準確的說他們和她坐在了兩條對角線上。
“你是不是忘了你們的兒子只是個b。”
“即使你們是個o也不是你們能夠仗著年紀欺負別人的理由。”韋斯萊夫人的面色不改嚴肅一本正經的教育道。
“好啦,莫莉。別在飯桌上說這些讓人不愉快的話題了。”韋斯萊先生哈哈的打著圓場舉起了酒杯沖著司莫蒂示意了一下。
“感謝這位小姐愿意來參加我們的家庭聚會,也對你上個學期對于我女兒的幫助致以誠摯的謝意以及對我兩個兒子的無理行為報以衷心的歉意。”
“您太客氣了,能得到您的邀請是我的榮幸。”司莫蒂舉起酒杯的里面裝的是葡萄汁,紫紅色的汁液閃著細碎的光芒。
“哈哈,那么客套話就到此為止,孩子們讓我們開動吧。”韋斯萊先生飲盡了杯里的香檳難得鄭重的氣場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實上,羅恩已經吃掉三個炸雞腿了。”弗雷德小聲的嘟囔著換來了身旁被稱為家庭聚餐后難得顯得有些愉快的哈利的微笑。
“這就對了嘛,哈利。”喬治的胳膊肘懟了懟哈利沖他做了個鬼臉“總是皺著眉會讓人變老的。”
“也會讓我們想要有欺負的沖動。”弗雷德輕車熟路的從羅恩的叉子下搶劫到了兩個雞腿,分了一個到喬治的盤子里:“比如司莫蒂,她那種一本正經的貴族做派就很讓人想要對她做些什么。”
喬治接過雞腿把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盤子中央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羅恩試圖進攻的趨勢忙里偷閑得沖坐在韋斯萊先生旁邊的司莫蒂舉杯示意換來了貴族小姐的一個矜持的掉頭和舉杯回示:“你瞧,可愛的矜持的貴族小姐和惡作劇的適配度簡直是天作之合。”
哈利皺了皺眉小聲的反駁道“司莫蒂人很好的,你們不要過分捉弄她。”
“又一個被表象蒙蔽的小朋友。”弗雷德夸張的嘲笑了一聲:“我們可是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虧呢。”
“一味地勝利有什么意思,要知道貓要學會揮爪子才顯得可愛呢。”喬治似乎吃飽了單手托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弄著盤子里剩下的豆子眼神卻飄向了桌子另一邊。
司莫蒂優雅的坐在破釜酒吧有些古舊的凳子上,她的后背挺得很直仿佛她坐的的不是一把充滿劃痕的木頭椅子而是某個高檔舞會提供的天鵝絨椅子。
她正在輕聲細語的和韋斯萊夫人說些什么,叉子在盤子里劃過好看的弧度卻不發出半點聲音,一旁的金妮也很是依戀的不自覺的向她靠近,就連討人厭的珀西都聽的很認真。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暈染出了如玉的光芒,讓喬治撥弄豆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不由的有些發燙起來。
“喬治,喬治?喬治!”弗雷德的手掌拍在了喬治的后背有些不滿的問道“嘿,兄弟,你在發什么楞。”
“咳咳咳。”喬治被突然嚇了一跳紅著臉咳嗽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白天的黃油餅干可能味道很不錯。”
“確實不錯。”弗雷德摸了摸下巴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很甜很香還有一股特殊的……咳咳咳”
不知道回憶到了什么弗雷德也突然鬧了個大紅臉而羅恩只聽到了黃油餅干這這幾個字感興趣的湊了上來“什么餅干?好吃么?能分我一塊嘗嘗么?”
弗雷德和喬治互相對視了一樣雙胞胎的默契又上線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沒門,想都別想。”
晚宴結束之后,司莫蒂委婉的拒絕了金妮邀請同住的請求,想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一下。
結果剛剛坐下門就又被敲響了。
赫敏新買的寵物貓似乎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一個沒看住就溜得無影無蹤,赫敏和金妮正分頭尋找那只無論是顏色還是體積都應該很顯眼的貓。
司莫蒂順著樓梯小聲叫著貓的名字,只可惜貓沒找到只看到一個拎著管藥劑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救世主。
“哈利?”司莫蒂現在樓梯的拐角處,換上了睡衣散開了頭發的她顯得比平時的樣子好接近了許多。
“司莫蒂?”哈利瞇著眼睛抬頭看向了他,他忘了帶上自己的眼鏡。
“是我,你怎么了?需要幫忙么?”司莫蒂看著哈利有些迷離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緩步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哈利身邊和他一起站在了陰暗的拐角處。
“你知道西里斯布萊克這個名字么?”也許是壓抑了太多,哈利仿佛落水之人找到了一根稻草一樣的向和他還不算特別熟絡的人提出了深藏許久疑問。
“我知道。”司莫蒂和哈利一起藏在黑暗里,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的叛逆者,那些純血統家族是這樣評價他的,不過你更關心的應該是另一個說法。”司莫蒂的聲音不緊不慢帶著柔和的撫慰“據說是他把你父母的地址出賣給了那個人,導致了保密條款的失效從而造成了當年的悲劇。”
“所以現在他逃出來了,就是為了來殺了我么。”哈利的語氣沒有恐懼只有隱隱的憤怒意味。
“畢竟他已經在阿茲卡班呆了快二十年,我們現在很難去理解他的想法。”司莫蒂淡淡的說道。
“阿茲卡班?”哈利疑惑的問道。
“是個會讓人發瘋的地方,你不會想了解的。”司莫蒂搖了搖頭似乎無意深談。
“好吧。”哈利也不是十分關心這個:“我剛剛恰巧聽見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夫人在吵架,他們說布萊克想要殺了我讓伏地魔卷土重來。”
“……”司莫蒂在哈利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消息并不是十分感冒。
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散,正當司莫蒂想要說些話語來安慰下面前這個蔫頭耷拉腦袋的救世主時,他卻突然抬起頭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算啦,反正想要我的命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哈利抬起胳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閃電形狀的傷疤一閃而過。
“謝謝你愿意陪我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什么,很高興能為你分憂。”司莫蒂側身讓哈利走上了樓梯看著眼前的人雖然擔心卻強打精神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哈利,今年的生日禮物我還沒有給你呢。”
“什么?沒關系啦。”哈利正要笑笑敷衍過去卻看見司莫蒂似乎取下摘下了一枚閃爍著寶石光芒的項鏈而她頸間似乎有纏繞著的紗布一閃而過。
銀色的鏈子墜著淺黃色的寶石輕輕落在哈利的掌心,還帶著人體的溫度。
“這是?”
“遲來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司莫蒂替他合上了手心把項鏈緊緊的握在手中。
“是一副據說可以抵抗惡咒的項鏈呢。”
在哈利反復推拒這串看起來就很昂貴的項鏈卻被司莫蒂態度堅決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之后,小小的救世主紅著耳朵向司莫蒂道謝又道謝就拎著耗子補藥不好意思的回房了,不過腳步顯得比剛剛要輕快許多。
而獨自留在原地的司莫蒂推開了身旁的窗戶,將頭探出去呼吸著新鮮空氣,脖領腺體處的白色紗布顯得格外刺目,像是一副完美的畫作被糊上了一塊狗皮膏藥一般,她的手指緩緩摩挲著紗布無意識的越發用力,漸漸氤出了紅色的痕跡。
“反叛家族的勇士會變成盲目追隨他人的豺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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