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跟傅行止相處,太尷尬了。
特別是知道了他們從小就認識,但他卻什么都忘了后。
這太不真實了,還有最近發(fā)生的事,都太荒唐了。
傅行止見狀,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知道晏殊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沒辦法適應(yīng),需要時間。
他會給晏殊時間,慢慢陪著晏殊。
若是晏殊真的記不起來,那就不想了,這樣也挺好。
今天周末,傅行止不用上班。
吃完飯后,他和晏殊又補了一覺。
再次睜眼,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晏殊抬手摸向身旁的位置,是涼的,傅行止不知什么時候起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靠著床頭坐了一會,想抽煙,翻遍了柜子都找不到一根。
晏殊煩躁地抓了抓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他差點忘了。
傅行止那家伙好像從來不會在臥室里吸煙。
壓下心底的燥火,晏殊進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就出了房間。
他原本想下樓,卻聽見書房那邊傳來動靜。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攏,晏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傅行止正在開視頻會議,看見晏殊進來,指了指書桌前的那張椅子,示意他坐下。
晏殊見狀,直接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當他看在桌上那備好的軍規(guī)和草稿紙時,原本對傅行止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好感盡數(shù)消失的無影無蹤。
晏殊掃了一眼訂成本子的草稿紙,上面還有幾行字。
他拿起來看了,這正是他在傅行止辦公室抄的那本。
晏殊拿著草稿本的手微微收緊,眉頭跳了又跳。
什么時候拿來的?
他明明記得他們出去的時候,這東西還在傅行止的桌上。
”先就這樣吧,有新的進展再通知我。”注意到晏殊的情緒,傅行止交代了幾句就結(jié)束了會議。
“你什么時候把這個帶回來的?”晏殊指著手中的草稿本看向傅行止。
“兩個小時前,顧淼特地送過來的。”傅行止雙手交握放在桌上,面帶笑意。
“正好周末沒事,你把欠我的那四遍軍規(guī)給補上。”
“他有病吧!”晏殊一聽,差點沒將手中的草稿本揉成一團。
他就是故意留在那里的,顧淼是閑著沒事干嗎!
大周末的不去約會,特地送什么東西啊!
“我下去做飯,飯好了叫你。你慢慢抄,不著急。”
瞧見晏殊炸毛的模樣,傅行止不自覺地勾起了唇。
太可愛了。
“不抄行不行?”晏殊看著傅行止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說呢?”
明明傅行止臉上帶著笑意,但晏殊卻覺的他根本沒在笑。
“我覺的可以不抄。”
傅行止聽后,雙眸微斂,看著晏殊沒有說話。
“我的意思是我不抄,我用背的行不行,抄的太慢了。”
這么多,抄四遍,他會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傅行止用這副模樣看他,他就緊張,有點怵。
“你覺的我為什么會答應(yīng)你?”傅行止手指輕敲著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進晏殊心里。
“你昨晚還說什么都聽我的,怎么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啊!”
傅行止手下一頓,“這是兩碼事。”
晏殊將草稿本往桌上一拍,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騙子!”
傅行止:“..........”
半晌,他妥協(xié)。
“行,我答應(yīng)你,就用著背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晏殊戒備的看向傅行止。
他總覺的傅行止不懷好意,肯定沒那么容易答應(yīng)。
“我會用抽查的方式,我抽到哪一條你就背哪一條,錯一個字你就將那條內(nèi)容抄一遍。”
“你這也太苛刻了吧!誰能保證一個字都不錯啊!”晏殊一聽,不依。
“我的條件就是這樣,你不想背沒關(guān)系,可以繼續(xù)抄。”
傅行止手撐著下顎,眼中盡是笑意。
“還是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晏殊:“.........”
“嘖,不就是抽查嘛,那軍規(guī)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隨便你怎么抽。”
傅行止:“既然你對自己這么有信心,不如就現(xiàn)在吧。”
晏殊:“啊?現(xiàn)在?”
傅行止隱忍著笑意,“嗯,現(xiàn)在。你有問題嗎?
若是你覺的自己不行,那我可以再給你緩緩,讓你預(yù)習(xí)一下。”
“你才不行呢!隨便你抽。”晏殊一聽傅行止說他不行,當即不樂意了。
不爭饅頭爭口氣,男人怎么能承認自己不行!
雖然他確實有些不太記得了,但他不信就這么倒霉。
“第一百零三條第二行第二句,第五行第四句講的是什么?”
“........”原本信心滿滿的晏殊,在聽了傅行止這樣的抽查方式后,懵了。
啥玩意?
哪有人這樣抽的,這樣誰記得住啊!
傅行止似笑非笑地看著晏殊,“背不出來?”
晏殊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打結(jié)了,“哪有你這樣的?”
“怎么沒有,現(xiàn)在不就有了嗎?”傅行止憋著笑。
“剛剛那條,三遍,抄吧。”
“這樣誰背的出來啊!”晏殊不服氣。
傅行止聽后,將桌上的軍規(guī)遞給晏殊,“你提問,我回答。”
晏殊接過,看著傅行止胸有成竹的模樣,微微蹙眉。
他隨意翻開一半,“第五十七條,第三行,第一句,第六行第三句。”
晏殊的話音一落,傅行止就答了,一字不差。
晏殊聽了,微微詫異地看向傅行止。
他又翻了幾頁,“第六十五條第七行,第二句,第二行,第四句。”
他就不行,這樣也能答出來。
當傅行止又一字不差不差的答出來后,晏殊不信邪,又接連問了幾條。
毫無意外,不管他是順著問,還是倒著問,傅行止都能一字不差的答出來。
晏殊:“............”
這記憶也太好了吧!
傅行止微微笑道:“還問嗎?”
“不問了。”晏殊將軍規(guī)扔回桌上,郁悶地將臉埋進書里。
看見晏殊趴在桌上,情緒低落。
傅行止眉眼柔和了下來,“生氣了?”
晏殊悶悶應(yīng)了一聲,“沒有。”
傅行止伸手揉了揉晏殊的腦袋,“我們工作的崗位性質(zhì)不一樣,能力自然也不一樣。
你是一名戰(zhàn)士,是聯(lián)盟最強的利刃,戰(zhàn)場才是你的主場。
我的工作是負責(zé)監(jiān)察你們,軍規(guī)自然比你熟練。
你不用因為這個就傷神,你其實很優(yōu)秀。”
“我當然知道自己優(yōu)秀,用得著你說。”
晏殊傲嬌地偏過頭,面色有些發(fā)燙。
討厭,干嘛突然說這些。
可惡!真的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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