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攝像頭的紅點,如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隨著微波爐旋轉(zhuǎn)的燈光,直播間的彈幕刷瘋了。
真是感謝節(jié)目組,今天覺得實在沒什么東西敢直播,就在這個臨時調(diào)配給他們的廚房按了攝像頭。
弟弟想著只是吃雞蛋也太寡淡,童童晚上還要喝奶。
他跑到冰箱那里,想拿出來牛奶個子不夠,他搬了小凳子過來,是專為廚房設(shè)計的小凳,方便取用高處的東西。
那個凳子被放在冰箱前面,他站上去,冰箱門打開,正好擋住了另一邊區(qū)域,放置微波爐的地方。
童童不能喝全脂牛奶,因為怕發(fā)胖還是什么,營養(yǎng)師讓他們都喝脫脂的,但是脫脂的不好喝。
弟弟就想著,先倒一半全脂的,再偷偷倒一點點脫脂的。
他來的時間還短,不明白這兩種有什么那么了不起的區(qū)別,不都是牛奶。古代可沒有這么好喝的牛奶,現(xiàn)代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玻璃杯很高,倒牛奶不容易,他一邊斜斜地把紙盒的牛奶倒進(jìn)去,一邊盤算著,等微波爐做好雞蛋,下一個就熱牛奶,最難的部分是怎么拿給她,是用餐車還是用餐盤好呢……
“砰——”一聲巨響!
他如同受驚嚇的母雞,手和弱小的身體同時劇烈抖動,手里的奶嚇得倒出來一桌子,聲音是從冰箱另一邊發(fā)出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想看又害怕,正準(zhǔn)備鼓起勇氣,就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姚爍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jìn)來。
后面有節(jié)目組的攝影師,導(dǎo)演,還有這家里的好多好多人……
他端著牛奶盒子,茫然地說,“你們這么多人,一起來拿睡前牛奶?”
姚爍沖過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紙盒,單手把他從凳子上提下來,隨手一關(guān)冰箱門。
弟弟驚訝地看到,微波爐,還有微波爐周邊,全都沾著亂七八糟的雞蛋。有的地方一坨一坨的,甚至地上,冰箱門上都是。
“這是怎么了?”他為姚爍,直覺有點什么事情不對。
姚說冷冰冰地說,“你差點給自己預(yù)定了icu。”
他茫然地追問,“icu是什么?”
姚爍看了他兩眼,氣得一腳踹翻椅子,轉(zhuǎn)身給走了。
—
他們在島上呆了兩天,按計劃啟程回家。
童童的親爸爸不知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童童說是爸爸太傷心了。
全劇組工作人員加上導(dǎo)演,都像逛了一趟迪士尼。
弟弟跟他們一起回去,用微波爐叮雞蛋,差點兒預(yù)定icu,后面特別安排給他上了兩天的安全常識課,上得他精疲力盡,有點懷疑人生。
為什么古代文曲星到了現(xiàn)代沒什么用,連吃個雞蛋都可以這么困難,他就不明白了。
小哥看他沉默寡言,以為他沒心沒肺,心里還覺得很羨慕,覺得這位朝堂文兄臺真有福氣,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還沒有人管。
童童靠在他身上,手里抱著一個玩具熊,有點兒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么了?”他問童童。
反常的,童童很警惕地看了一眼攝影師,趴在他耳邊說,“回家告訴哥哥。”
小哥心里咯噔了一下,妹妹這么小,竟然已經(jīng)現(xiàn)在開始知道防備外人。他并不想這樣,他想他妹妹活得自由自在,誰的臉色都不看。
而且這次童童沒有去找姚爍,而是和他說,顯然這個問題不是一般問題。
他不由又開始思量:
其實大家是一個團(tuán)隊的,也許是時候該坐下來商量一下以后了。
這本書的劇情顯然有了大的變化。
至少大家應(yīng)該一起制定一個妹妹的未來。
怎么教育妹妹。
怎么讓妹妹免于成兩個假爸爸的替身念想。
妹妹的未來干什么?
一堆的教育問題。
這個不是他多慮,而是童童的兩個假爸爸都比較戀愛腦,真爸爸是個“神人”,誰會為孩子以后打算。
活的舒服和活的有意思是兩個概念。
于是到了家稍稍休整,他就關(guān)了餐廳的攝像頭,把兄弟倆叫了過來。
選的是夜宵時間。
“先說一下,要不要童童認(rèn)她爸爸的問題。”
姚爍翻書比較潦草,順口問道,“她爸為什么不知道童童是他的孩子?那不是有出生日期,一對就知道。”
小哥瞪了他一眼,慢聲說,“他沒有仔細(xì)查,童童沒有報戶口,出生日期就是童童那個后媽胡說的。這個一個重要的誤會點。”
小哥頓了會,好像領(lǐng)悟了點什么,突然感慨說,“這個作者和白月光有仇吧?這樣的設(shè)定,也只有白月光是要死的命才敢這么安排。不然白月光不死,豈不是也得說出句名臺詞。”
“什么名句?”姚爍問。
小哥說,“一部劇里的——你們不要再問我誰是孩子的父親了,我們明明可以共同撫養(yǎng)這個孩子的。”
姚爍把手機(jī)遞過去,小哥很不耐煩搜了那段劇情讓他們補(bǔ)八卦。
童童在廚房里面,正踩著小凳子在翻冰箱。
姚爍看完,對這種設(shè)定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又問道,“那怎么辦?告訴她親爸真相,還是不說?”
“說了咱們就得和童童分開。”小哥說。
姚爍沉默。
自從被連帶覺醒,真的唯一的快樂就是有個對自己很好的妹妹,他空了幾秒說,“也就是個人物關(guān)系,我覺得咱們對童童好也一樣。”
小哥點頭,“那就當(dāng)咱們有默契了。現(xiàn)在挪到下一個議題。”
弟弟端著一杯茶,坐在旁邊聆聽著這個奇怪的談話,他從古代妻妾爭寵的社會混到現(xiàn)在,又怎么能不明白這倆人的心思。
這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寧可人家骨肉分離。
他對童童感情尚淺,沒有什么舍不得,就說道,“……這讓別人骨肉分離的事情,放在過去……”
話沒有說話,差點被兩記眼刀殺死。
他識趣地閉嘴。
但冰冷的視線猶在。
他垂著目光,很有求生欲地給自己打補(bǔ)丁,“我那位兄臺,穿的是權(quán)謀小說,只在抄九族方面做貢獻(xiàn),對于這方面甚少涉獵。”
又過了幾秒,他抬手,點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那兩道死亡凝視,才算徹底的過去。
童童從廚房跑過來,在桌上抓了一把葡萄干,又吃著跑掉了。
被這樣稍稍一打岔,氣氛緩和。
小哥說,“養(yǎng)孩子得有錢,咱們現(xiàn)在第一要務(wù)就是弄錢!”
弟弟說,“我以后想從政,畢竟熟門熟路。”
小哥看向他,“你不重要,以后再安排你,童童是真的孩子,咱們?nèi)齻以后要一起撫養(yǎng)她。”
弟弟點頭,表示明白了。
童童拉著自己的箱子過來,她的手提箱是個白色復(fù)古款的,她親爸那邊在第一次的時候給她的。未必是因為疼愛她,也許只是出于人家對自己品味的考量。
童童小聲問,“這里可以隨便說話是嗎?”
小哥盯著那個箱子,咂摸著難不成童童搬了她爸的藝術(shù)品回來?
這個箱子之前去的時候,她裝了一箱子的零食給她爸,想起來就讓人吃味。
他還沒想完,就見童童把箱子放倒在地上,她人也跪在了地上。
這里的地板特別干凈,但是小哥還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的妹妹以后必須是名媛。
名媛不跪地。
但隨著箱子被打開,他的眉頭就變成了微微驚訝。
白色復(fù)古的旅行箱,小孩子用的,并不大,但是打開來,里面滿滿平鋪的都是錢,不止人民幣,還有美金英鎊和歐元。
他真的有點驚訝了。
這么多錢?給一個三歲孩子?
童童的親爸是真的瘋,難怪被女人甩。
有錢可以讓人覺得這么恐怖的,這絕對是第一人。
姚爍說,“這是你爸爸給你的?”
童童重重點頭,把手放到嘴邊,小小聲說,“爸爸說我?guī)Я艘幌渥有∈称方o他,也應(yīng)該把箱子裝滿回來。”
姚爍,“……”
小哥敏感地意識到話語中的玄機(jī)。
“你自己裝的?”
童童點頭,雙手比劃著,“我爸爸有一個寶庫,那么那么大,里面都是寶貝還有錢。”
小哥和姚爍不約而同看向童童的弟弟。
朝堂文的這位此時表現(xiàn)了良好的心里素養(yǎng),用提醒的語氣說,“我并不是親生的,所以我沒有見過那個寶庫。”
大家放過了他。
一個搭頭,大家都懂。
姚爍已經(jīng)蹲下,翻著那些錢看了看,回頭問小哥,“她爸爸會不會是要斷絕什么?”
孩子在旁邊,他說的含蓄。
這會不會是想斷絕父女關(guān)系才給的,畢竟那個爸爸不知道童童是他親生的。
小哥搖頭,“絕對不會。”
他們的育兒計劃被這個事件打斷,大家早早散場,準(zhǔn)備各自思索一番,回頭再重新聊這個事。
回到房間,童童關(guān)上門,過了會兒,她拉著箱子到了姚爍的房間。
姚爍剛躺下,準(zhǔn)備做幾個俯臥撐就睡。
連忙又跳下床。
童童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姚爍的衣服飛上去,就蓋上了攝像頭。
他們翻車了幾次,已經(jīng)知道蓋攝像頭有多重要。
“哥哥。這些錢給你。”童童說。
姚爍看著她搭在行李箱上的小手,真心誠意覺得自己是運(yùn)氣逆天,這次得了童童這個好妹妹,無論任何時候,都把他放到第一位。
他走過去,用手摸著童童的頭發(fā)。
童童小小聲說,“哥,咱們可以先把手機(jī)買上,買四個,然后買好多好多零食,每次見爸爸們,都給他們吃。”
她掌握的財富密碼,就是給爸爸吃零食,爸爸就會給她更多的錢。
姚爍搖頭,認(rèn)真地思考片刻。
“是該給你教點東西了。你以后,得學(xué)點自保的手段。”
童童的大眼睛忽閃閃,“什么,手段?”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當(dāng)天晚上,姚爍翻墻上了外網(wǎng)。
他的妹妹出身如此與眾不同,將來一定很多人會害她。
這個家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潛藏的敵人,他需要先把家里,布置的好像城堡一樣安全。
這個竊聽裝置可以,俄羅斯軍用的。
還有槍類,這個買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可以先不買,先看看,了解一下行情,回頭帶童童去可以持槍的國家再教她。
他在瀏覽網(wǎng)頁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勾勒出了未來的妹妹,手持荒漠雄鷹,那個槍的后坐力太強(qiáng)了,不適合女孩,但不妨礙,她如果拿著一把金色的,一定可以把任意一個男人變成她的裙下之臣。
就沖著她媽媽的那個長相,會用槍一定得是必備的。
不然不知道多少男人會來搶她。
對,必須!一定!
神圣的使命感降臨,讓姚爍不由拿出紙,開始在上面記下來,童童的養(yǎng)成計劃,準(zhǔn)備明天和小哥對一下進(jìn)度。
第二天一早,他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家里來人了。
他看了眼表,還沒有八點,誰神經(jīng)病這么早。
揉著眼睛坐起來,他到底才四歲,身體還是很欠瞌睡的。
到了客廳,就見他爸爸正在和幾位穿軍裝的大人說話。
他爸爸昨晚不知道有沒有回來,他覺得沒自己什么事,就準(zhǔn)備回房。
“姚爍。”他爸爸叫住了他。
他回頭,揉著眼睛。
就聽他爸爸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上網(wǎng)了?”
姚爍警覺到什么,可是這個也瞞不住,他點頭。
“你會翻墻?”
姚爍,“……”
他爸爸走過來,鮮有的,面覆寒霜,對著他低聲說,“你不知道爸爸是部隊的嗎?你用家里的網(wǎng)翻墻?”
半小時后,童童的一箱子錢被繳獲了。
擺在客廳中間。
兩個“假”爸爸,兩個哥哥,還有弟弟,大家一起坐在客廳,對著那一箱子錢,陷入冰封似的拉鋸戰(zhàn)。
翻車來的如此迅猛而始料不及。
小哥看著姚爍的育兒計劃,臉黑得什么似的。
他想讓自己妹妹當(dāng)名媛,姚爍這家伙卻想他妹當(dāng)特工……他真恨不能,和姚爍的妹妹不是一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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