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吳宅兇案
不知不覺,來青江渡聽學(xué)已有三月有余。這段時間,溫瑾倒是難得的在青江渡好好的學(xué)習(xí),從不翹課,逃學(xué)。
此刻的她覺得來青江渡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沒有看見凌靜舟那個討厭鬼。一開始,溫允文告訴溫瑾,凌靜舟也會來時,溫瑾心里別提多擱的慌了。
課鈴聲響起,溫瑾回到學(xué)堂。薛佳凝的桌子上堆滿了禮物,溫瑾一看見這些禮物,就替薛佳凝把這些禮物全掃了:“這個康昌平,還真是鍥而不舍!”
薛佳凝淡定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無妨,淑媛,沒事的!”
溫瑾隨意的坐下,翻開書本:“哼,都說讓我揍他一頓就好了,你非得攔著我。現(xiàn)在好了,他天天騷擾你,真可氣!”也不知那康昌平抽了什么風(fēng),說什么自己對薛大小姐一見鐘情,非她不娶。真是可笑,哪來那么多一見鐘情。
另一邊,康昌平因為練習(xí)御劍的時候,摔傷了腿,而在自己房間里修養(yǎng)。
康昌平坐在書案前拿著一只精巧的發(fā)簪問旁邊的書童:“你說,薛大小姐喜不喜歡我送她的禮物啊?”
書童磨著硯臺說:“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公子,你一片赤誠之心,想那薛大小姐定能為你的真心所動容。”
康昌平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心花怒發(fā)的說:“說的沒錯,嘿嘿嘿!就是那溫大小姐有些煩人,害的我和薛佳凝獨處都做不到。呸!娼妓之子。雜種!”
書童聽到這話,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康昌平的嘴巴:“公子,禍從口出,說不得。”
康昌平不賴煩的打掉了書童的手:“什么說不得,本來就是一個舞姬所出的孩子,有什么說不得的?”
這些天,康昌平在青江渡都混熟了,私底下都聽人講起過溫瑾的身世。這位溫大小姐是醉玉樓的舞女所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先是被榮川趙氏的易安尊收為義女,又被接回扶光城與嫡次子溫雋平起平坐。大家明面上奉承一句靈秀君,私底下喊的都是小雜種。
書童生怕這話遭旁人聽了去,勸阻道:“公子,此處不比長史府,說話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康昌平知道這話不可隨意講,可心里就是不服氣。一個娼妓生的孩子連個庶女都算不上,偏偏就沾了她父親的福,居然與他們這些正統(tǒng)的嫡子平起平坐。
學(xué)堂之上,陸澤明步履悠閑的走進來。瀑布一樣的墨發(fā)垂墜與腰間,一身黑色的鶴紋袍將他的寬肩瘦腰完美修飾出來。棱角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真不愧是襄南第一美男子。底下的女修早都犯了花癡,坐在底下癡癡的望著他。不少男修也驚嘆陸澤明的容貌,每次陸澤明給他們上課,他們總是偷偷拿出鏡子對比自己那張還未褪去少年青澀的臉。除了薛佳凝淡定的坐在哪里,因為她臉盲。
陸澤明低沉的嗓音回響在學(xué)堂上:“三月有余,你們的修身之道學(xué)的差不多了。從明日起就可以下山“衛(wèi)道”修煉劍術(shù)。”話畢,臺下響起一片歡呼。溫瑾也不在板著臉,臉上有了些許笑意。畢竟這些天,在青江渡都快悶的發(fā)霉了。溫瑾超級想出去透透氣。
下午,他們來到“衛(wèi)道”的地點—吳家宅院。據(jù)說已經(jīng)死了八個人了。大大小小也請過不少仙家除邪,但毫無效果。半夜始終有女鬼出來索命。吳家老爺已經(jīng)被嚇得房門都不敢踏出,因此陸澤明只得帶著幾個人在房間里詢問他細節(jié)。溫瑾他們則在院中貼符紙。
“表…表姐,你說那……那女…女…女鬼今夜會不會出來啊?”顧梟手握著胸前的寶劍不停的發(fā)抖。他緊緊的跟在溫瑾后面不敢離開片刻。
溫瑾沒有理會顧梟的話,此刻她在沉浸的思索這個紅衣女鬼為何來尋仇。因為純粹的殺人的話,絕對不會只死傷吳家一家的人。所以陸澤明去詢問吳老爺話的時候,溫瑾沒有去,誰都不會說自己干過什么害人的事,只會說自己無辜,可真無辜,紅衣女鬼為何緊緊纏著他們不放。
這種大宅院里的事情,去茶樓里問問茶樓里的小二,最是省事兒。茶樓人多,來來往往喝茶的人形形色色,八卦也最勁爆。
“走!喝茶去!”溫瑾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過去。顧梟緊跟其后,好似身后有什么吃人的妖怪分分鐘要把他捉了去的。
到了茶樓,溫瑾點了一間廂房。坐在里面聽樓下戲子唱戲。
小二上樓給他們倒茶,茶香四溢。溫瑾喝了一口茶問道:“小二,你可知這附近有什么鬼怪之事?”
小二一看這倆個少年穿著手中的劍,就知道他們是修真之人,下山“衛(wèi)道”來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要說鬼怪之事,還真有一件。前些天吳家宅院發(fā)生了幾起命案。先是吳家少爺?shù)臅蛶讉家丁死了,再就是吳家主母去了,接著就是吳老爺被嚇的精神失常。說是他們家出了一個紅衣女鬼找他們索命的!這不!已經(jīng)請了陸氏的弟子前來捉鬼了。真可憐啊!這吳老爺那么好的一個人怎就遭了這樣的禍?zhǔn)拢 ?
溫瑾聽著小二的話,看來這吳老爺人緣不錯!又問小二:“這吳家可有什么仇人?”
小二回答:“仇人到?jīng)]有,吳老爺心一向很善,經(jīng)常接濟街坊鄰居。誰遇上他不得稱贊一句吳大善人!”
這就奇怪了,溫瑾皺眉緊鎖。問題不是出在吳宅,難道出在女鬼身上。
溫瑾又問:“那這紅衣女鬼鬧事之前,這吳宅可是死過什么人?”
小二回道:“沒有,哪有死什么人。吳老爺簡直是活菩薩在世,對誰都很好。哪怕是府里的下人,也從不打罵。更別提死過什么人!”
溫瑾看著小二說的如此篤定的樣子,還想在問什么。可傳音蝶里傳來薛佳凝的聲音:淑媛,你在哪里?趕緊回來吧!夜幕了,紅衣女鬼該出來了。”遂后,溫瑾和顧梟拿劍就回吳宅了。
到了吳宅看見了溫雋站在陸致遠的旁邊。
溫瑾上去就給了溫雋一記拳頭:“見色忘姐,天天跟著陸公子,眼里哪里還有我這個姐姐!”
溫雋硬生生挨了一拳,狂喊冤:“冤枉啊姐姐,我雖不在你身邊可心里還是有你的!”
溫瑾“切”一聲,狠狠的瞪了陸致遠一眼,也不知這陸致遠用了什么迷魂湯,迷走了她最親愛的弟弟。
“我不管,你一會兒得跟著我!”見溫雋還在和陸致遠講話,溫瑾又大嗓門的喊了一聲:“溫雋,你待會跟我走!!!”溫雋被溫瑾猛的一震,耳朵瞬間哄哄隆隆的響。掏了掏耳朵,敷衍的說了一句好。
陸澤明給他們分配好夜晚巡查的區(qū)域,讓他們就各自呆在各自劃分的地方。
溫瑾、溫雋和顧梟一組,負責(zé)東廂房。
東廂房內(nèi)溫瑾手肘抵在溫雋肩膀上,一雙眼睛緊緊的黏在溫雋身上,狐疑不定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陸致遠那個冰塊臉?”
溫雋聽到溫瑾與他說話,啊了一聲,然后回了溫瑾一句:“不可以嘛?阿姐,你還管我這個?”
溫瑾聽到肯定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弟弟,怎么就變成短袖了?
顧梟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表…表姐,那…那…那個…紅紅…紅衣女鬼還來…來不來了啊?”
溫瑾氣沖沖的回答:“來!怎么不來!她來了第一個吃了你,哼!”把顧梟嚇的又躲進角落縮了縮。
溫瑾簡直要被溫雋氣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溫氏小公子龍陽之好的消息就傳開了。如若不是這段時間溫雋一直圍在陸致遠身邊,溫瑾是打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好男色。
可不相信又如何,溫瑾看著溫雋的背影,心中嘆息。雖然溫雋很聽她的話,可脾氣也犟的很,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性格像極了她的二叔,更何況她做不到棒打鴛鴦的事。
算了!那陸致遠雖然性格冷了點,但至少長的好看。溫瑾想起陸致遠的那張俊臉,氣瞬間消了一半。望他不要辜負了自己弟弟的一片癡心才好。
溫雋此時專心透過窗戶紙觀察外面的情況,突然發(fā)現(xiàn)紅衣女鬼正飄飄立在一個亭子中,隔得有些遠,溫雋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想看仔細些。誰知那紅衣女鬼又突然出現(xiàn)在東廂房門前,速度好快。溫雋這才看清那女鬼樣子,凌亂的頭發(fā),慘白的面容,眼睛和鼻子都帶著血跡。空洞的眼神巡視著吳宅。
溫雋玩心大起,嗷嚎一聲:“哇~美人!”
溫瑾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美人?哪呢?”說罷,一把推開溫雋往外一瞧,赫然看見一個恐怖的女鬼立在門前,差點就嚇住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溫雋嘴角上揚的臉,知道自己被騙了。心情更不好啦!
“姐姐,美嗎?”溫雋一臉壞笑的問道。
溫瑾眸色很冷靜的回了一句:“美!怎么不美!我長著這么大就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女子!顧梟!你要不要來看一看。”
蹲在角落的顧梟一聽有美人,立馬跑過去:“看看看,我最喜歡美人了。”
顧梟把眼睛對準(zhǔn)窗口子往外一瞧,瞬間尖叫聲響徹整個東廂房。溫瑾和溫雋看著顧梟嚇得摔到地上的模樣,狂笑不止。顧梟淚眼汪汪的看向溫瑾他們,嚇著雙腿發(fā)軟話都說不出來。溫瑾笑完還不忘雪上加霜的問顧梟:“美不美?”
顧梟嚇的眼淚直流,支支吾吾的說不話來。
笑過之后,收起了玩心的溫雋再去看那個紅衣女鬼,卻沒有瞧見。
難不成走了。溫雋打開房門出去,打算出去巡視一下。溫瑾看到溫雋出去了,也打算跟出去,可顧梟連滾帶爬的沖到溫瑾身邊,死死的抱住溫瑾的小腿讓她無法走動。沒辦法,她只好呆在東廂房陪著這個膽小的堂弟。
溫雋出了東廂房,看著白日貼好的符紙均被毀壞,皺眉凝思:此厲鬼非同一般。
不過有立群尊在降服她應(yīng)該不難。沿著被毀壞的符紙,溫雋就往吳大少爺院落去了,到了吳大少爺房間,符紙完好無損。看來這女鬼沒有進去。
溫雋又掉頭去往了吳老爺院落,敲了敲房門:“吳老爺在嘛?”
陸致遠聽見溫雋的聲音,疑惑他怎么來了。想去開門,可身體卻又一動不動。
陸澤明看了自家兒子一眼,說道:“去開門吧。許是溫公子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陸致遠面上不情不愿開門,冷言道:“你來做什么?”語氣冰冷至極。
溫雋不理會他語氣的不好,自顧自的走進去,跟陸澤明匯報道:“立群尊,我在東廂房看見紅衣女鬼了。”
“哦?”陸澤明氣定神閑道:“怎么樣?你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溫雋心虛不好意思道:“我一路跟著她去了吳大少爺?shù)姆块g,但那女鬼沒有進去就憑空消失了。所以我以為她是來這邊找吳老爺了,就擔(dān)心這邊跑過來看看!”都怪自己光顧著和姐姐開玩笑了,放跑了那女鬼。
陸澤明聽到這話,咂舌:你還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我!立群尊守在這里,能出什么大事。早就聽聞門中弟子講過溫雋對致遠感情非同一般。如今一看還真是。只是不知道致遠的想法。
陸澤明想著就往自己兒子那邊一看,陸致遠又恰好往他爹那邊看過來。倆人對視,陸致遠頓時耳紅,有些欲蓋彌章的說:“我去看看吳老爺。”
溫雋見陸澤明在這里,也不好意思明面纏著陸致遠,就說了句我也去,也掉頭去看吳老爺去了。此時的吳老爺已經(jīng)熟睡了。身上貼著一張符紙,應(yīng)該強行讓他入睡的。
溫雋查看完吳老爺,轉(zhuǎn)身去問陸澤明:“立群尊,為何不讓我們直接抓住那個女鬼!”以他們能力,布個陣,抓只厲鬼也不是什么難事。
陸澤明讓弟子給溫雋搬了個椅子坐,說道:“此事另有隱情。你覺得吳大少爺怎樣?”
溫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不是在說那紅衣女鬼嘛?怎么又牽扯到吳大少爺了。心中雖疑惑,但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吳大少爺彬彬有禮,待人極好。”
陸澤明回了句:“是嘛?”繼而又問溫雋:“那你可知那紅衣女鬼是何人?”
溫雋更加迷惑了,我怎么知道?難不成?那紅衣女鬼與那吳大少爺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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