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今天回來這么早？”
  林晚婉剛進門，還沒換好鞋，后面就傳來了爺爺林成的聲音，回頭瞅了眼，看到也進門換鞋，不由詫異道：“今天晚飯吃得很早？遛彎都已經回來了？”
  林成捶了捶老腰，假裝腰疼，道：“年紀大了，多走幾步這腰就不行了。今天就早點回來歇著了。”
  林晚婉還以為是真的，趕忙過來攙著爺爺，關心道：“要不要給黃醫生打電話，讓過來看看？”
  林成一時間還真忘了這茬了，為免弄巧成拙，忙道：“不用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不想真的出問題，所以才早點回來歇著。對了，剛才看你和小玉兒從一輛奔馳豪車上下來，是去干嘛了？”
  “真沒事？”
  林晚婉放心許多，不過還是擔心：“要不還是給黃醫生打個電話吧。”
  “不用、不用！”
  林成忙不迭拒絕，不是怕，單純是……裝的啊。不想孫女繼續這個話題，只能再次提起剛才的話，并多說了兩句，口吻還有些嚴厲：“我們林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但是該恪守的底線卻不能變。”
  “爺爺你說啥呢！”
  林晚婉不高興了，道：“在您眼里，您孫女我，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嗎？”
  “我希望你是，也最好是。”
  林成說著說著就真的變得嚴肅起來，不像之前是裝的。
  “那當然是。”
  林晚婉憤憤的解釋道：“我就是出去找偶像簽個名，再說了，還是有張世玉一起呢，難道我們還能一起貪慕虛榮？”
  “哼！就張家小子的老婆，說不定呢。”
  林成口中的張家小子可不是張世玉，而是張世玉的父親張安峰。張安峰本人沒什么，問題在于他的妻子，海市商界的女強人，品行上倒是沒什么，就是顯得市儈，為老爺子所不喜。不過不是自家的兒媳婦，所以老爺子也不會去說什么，只是不太喜歡自家兒媳婦、孫女與之接觸。
  “爺爺，王阿姨每次都繞著你走了，就不要說人家壞話了吧。”林晚婉都服了，因為自家爺爺每次都不給人好臉色，除了最開始的那幾次，后來每次都是有爺爺的地方，王阿姨都是自動退避。
  “也不算壞話吧，只是實話而已。”
  林成話是這么說，但是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重歸話題，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什么偶像，是干嘛的？”
  偶像嘛，老爺子表示他也不是不懂，他也是有偶像的，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人物，家里人倒是知道，叫——張顯華。
  張顯華老爺子事情，別說家里的其他人，就是林晚婉，都聽了十七八回了，不說倒背如流，那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也是，十七八回，現在才17歲不到，算下來至少一年一回，也就是可能剛要忘了，又聽一遍，記憶想不清楚都難啊。
  “說了爺爺你不懂。”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呢！”林成板著臉，看起來倒是挺認真。
  “額~有道理！”
  林晚婉噎住了，豎起了大拇指，并說道：“其實就是游戲比賽。”
  “嗐！不就是打電動嘛。”
  林成一副就這的樣子，可是把林晚婉給逗笑了。
  “哈哈哈~”
  “你干嘛呢？”
  老爺子一臉的懵逼，難道有什么不對？電動嘛，不就是游戲，就跟大名小名一個道理嘛。
  “其實有區別的。”
  “啥區別？”
  林成道：“你別看爺爺年紀大了，就忽悠爺爺。”
  “那不能。”
  林晚婉擺擺小手，道：“同樣是打游戲，但是也是有區別的。”
  “洗耳恭聽。”
  林成坐好，就跟上學的小學生一樣。
  中學生：啥意思，我們沒坐好？
  大學生：感情我們就是站著的唄？
  林晚婉豎起一根手指，道：“打游戲是充錢，他們是賺錢。”
  兩根手指：“打游戲爭排名是花錢，打比賽爭排名是拿獎金，也是榮譽。”
  三根手指：“打游戲是個人都行，不行還能請代練，打比賽就不行了，不僅要有實力，還得實力超強，用萬里挑一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有這么厲害？”
  林成滿臉的不可置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孫女，一副“你在忽悠爺爺”的表情。
  “當然是真的。”
  林晚婉道：“而且職業選手與職業選手也是有差距的，如果是一般的職業選手，就算我看得上，也不代表小玉兒看得上。”
  呸，小玉兒，看你不知情的模樣，就讓你占一次便宜咯！
  “他也是？”
  “對呀，不然怎么會一起回來。”
  “也是。”
  林成來了興趣，又問道：“能聊聊你那個，嗯，偶像嗎？”
  “爺爺也感興趣嗎？”
  林晚婉就是那么一問，有人對自己的偶像感興趣，尤其是家人，可得可勁兒安利——
  “去年年底，是六神第……”
  “等等，六神是？”
  “就是我偶像，不過他不是叫六神，而是英文的six，只是因為太厲害，所以大家叫他六神。”

  林城點點頭，沒急著發表意見，只是心底嘀咕道：華夏人干嘛要取個外國人的名字，還叫什么六神，弄得老頭子還以為是花露水呢！
  “六神初一登場，就帶領俱樂部拿到了世界冠軍，拿到了百萬美金的獎勵。”
  林晚婉眼中滿是敬佩的說道：“同時，六神還是殺人王，場均擊殺超過六個，要知道其中好些都是歐美的選手。”
  “不錯，那些老鬼子，可得狠狠的打。”林成激動的說了句，又遲疑道：“六個，算多嗎？”
  “當然多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多。”
  偶像被質疑，林晚婉立時激動起來，急忙解釋道：“好多人一天下來的擊殺都沒有六個，然而六神一場比賽就完成了，要知道一天有六場比賽，等于說六神一天就干了別人至少六天的活兒。”
  “那是有點厲害。”
  這么一對比，林成也不得不承認，好像是挺厲害的。
  林晚婉卻有些不高興了，撅著個小嘴說道：“排名第二的場均淘汰還不到兩個呢，可不是有點厲害，而是非常、相當厲害了。”
  “爺爺你是不知道，比賽的時候可是把那些外國人嚇到了，都質疑六神開掛呢，哦，開掛就是作弊，要求裁判查電腦，查興奮劑呢。”
  “這些狗日的外國鬼子，就知道弄些下三濫的手段。”
  林成憤憤的罵了句，又問道：“那后來呢？”
  “查了，全查了，但是六神根本沒作弊，反而因此惹惱了六神，給了他們一個狠的，提前幾場奪冠了呢。”
  林晚婉道：“而且，今年的春季賽，六神再一次突破，場均淘汰達到8個。可是把那些外國人殺了個丟盔棄甲。”
  “好，干得不錯。”
  林成干枯的手掌拍了拍，激動之情顯露無疑，頓了頓，又道：“是個好苗子，沒能從軍著實有些可惜。”
  “爺爺，別老想著優秀的男孩子都上交國家好嗎。”林晚婉不樂意的說道，“再說了，人家也算是為國爭光了，又不是一定要當兵才算是。”
  林成沉默了，眼里泛起回憶之色，當初……
  林晚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熄聲不語，生怕刺激到爺爺。
  又待了一會，見還在回憶，悄咪咪溜了。
  張世玉回家，同樣受到了拷問。
  真的那種。
  “沒有，我真的沒有，爺爺！”
  “爺爺當然是真的，你爸是我看著生的，你是你爸看著生的。”
  “不是，我是說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家里有車，我沒必要去租豪車，真的沒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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