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上了
對于江景畫這種人來說,玩兒這種高空刺激項目就是一場苦熬,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江景畫慶幸自己早上沒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要是一個沒留神吐出來那可就丟臉了。
想到剛剛梅九煜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江景畫只能裝傻充愣,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這時候,景區(qū)里來回跑的小車過來了,梅九煜準(zhǔn)備帶著她們一起上車,結(jié)果梅蕾蕾拉著他的手說,“哥哥,我還要玩兒。”
“不是說好只玩一次的嗎?”
“不行,這個好玩兒,反正小朋友能玩兒的也不多,等你把我?guī)н^去了,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在日本,你帶我玩兒的時候就是這樣。”梅蕾蕾不依不饒,非要再玩一次。
江景畫忍俊不禁:“小時候?你現(xiàn)在幾歲?”
“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小時候。”梅蕾蕾說,“哥哥,就在玩兒一次嘛。”
梅九煜看向江景畫,江景畫擺擺手說:“玩兒可以,但是我不奉陪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們。”
梅九煜牽起梅蕾蕾的手:“好,只準(zhǔn)玩兒這一次了,到時候我們再玩兒點(diǎn)別的。”
“嗯嗯,好。”梅蕾蕾眉開眼笑的原地蹦了兩蹦。
江景畫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看著梅蕾蕾坐在梅九煜旁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梅蕾蕾笑得很開心,仰著小脖子,用胖胖的小手去摸梅九煜的臉。
江景畫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父母剛過世,她帶著江景淞路過游樂園的時候,江景淞突然不肯走了,死死的盯著里面,眼圈紅紅的。
他囁嚅著開口:“姐姐,我們沒有爸爸媽媽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帶我們來游樂園了……”
那是在父母過世之后,她頭一次那樣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沒有父母了。
等江景畫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的時候,那邊的梅九煜和梅蕾蕾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梅九煜把興奮的梅蕾蕾抱在懷里走到江景畫面前,“好了,可以開啟下一站了。”
又玩過幾個項目之后,江景畫這個運(yùn)動健兒也終于是支撐不住了,腳酸痛得就跟負(fù)重跑了幾公里似的。
梅蕾蕾的精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見了什么都要玩。
江景畫覺得陪梅蕾蕾玩兒一天,她要在家里休息好幾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一直到傍晚,梅蕾蕾才算盡興,沒有哭著喊著不愿意回去,不過卻還是顯得意猶未盡:“姐姐,下次我們還過來玩兒吧,等我長大了就可以玩兒大擺錘了。”
江景畫臉色一白,苦笑一聲,“好,等你長大了來玩兒大擺錘。”
江景畫不得不拼命的安慰自己,還好梅蕾蕾沒那么快長大,不然她這條命恐怕得折在梅蕾蕾手里了。
梅九煜輕笑一聲,大概是知道了江景畫在想什么。
江景畫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他非得扯上她,她能跟著上游樂園遭罪嗎?
梅九煜直接把江景畫送到了離江景畫家最近的地下室電梯口那邊,梅蕾蕾這會兒已經(jīng)睡著了,圓乎乎的小臉蛋紅撲撲的。
江景畫下了車之后,梅九煜也跟著下了車。
江景畫看了梅九煜一眼,有些不解,難道他還要送自己上樓不成,可是梅蕾蕾還在車?yán)镅健?br />梅九煜走向她,目光沉穩(wěn)而堅定,整個人都像是有著巨大吸引力的磁石一樣,他的目光,看得江景畫心尖兒都在發(fā)顫。
江景畫退后一步,總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勁,“我,我上去了。”
江景畫剛一轉(zhuǎn)身,就被梅九煜拽住了胳膊,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diǎn)暗啞:“畫畫,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應(yīng)該挑開了說了一下,我不太喜歡我們現(xiàn)在這種氛圍。”
“什么事情,什么氛圍?”江景畫心跳得跟打雷似的,偏偏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梅九煜的話。
“你真的很喜歡裝傻你知道么?”梅九煜一用力,讓背對著自己的江景畫轉(zhuǎn)了過來,“你難道不知道我在追求你?”
“我……”江景畫咬了咬牙,她當(dāng)然知道他在追求她了。
“說話,嗯?我想知道你的態(tài)度。”梅九煜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jī)會,一步一步,步步緊逼。
江景畫垂眸,被梅九煜這樣的態(tài)度弄得有點(diǎn)惱了,難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在躲他嗎,又或者,是自己表現(xiàn)得還不太明顯?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自己的錯了。
江景畫突然之間抬起頭來,一雙大大的眸子看著梅九煜:“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在幾天前就表達(dá)出來了,如果我肯接受你,就會接受你送的禮物。”
梅九煜看了一眼自己戴的運(yùn)動手表,他搖了搖頭,突然之間對著江景畫輕笑一聲,“不是這樣的,我明明感覺到,你并沒有很排斥我。”
“不排斥不代表就要跟你在一起。”江景畫覺得梅九煜在向自己傳述一種歪理,可又覺得他的歪理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她遲早要被她混亂的腦子弄糊涂。
“不是這樣的,”梅九煜搖搖頭,低頭看著她的臉,“我喜歡你啊,所以你的任何反應(yīng)都是對我的回應(yīng),這樣才對。”
江景畫的耳尖動了動,瞬間有股熱流開始往上涌,這句話,像是發(fā)自心底的一句喟嘆,讓她連心尖兒上都感覺冒著熱氣。
他看著她的耳朵,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點(diǎn)了上去:“會動。”
“你……”江景畫退后一步,捂著耳朵躲開了梅九煜的手,她覺得自己跟江景畫有點(diǎn)雞同鴨講,只能更加直白點(diǎn)的告訴他,“梅九煜,我只把你當(dāng)成朋友,如果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以前也覺得自己只是想跟你做個普通朋友,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梅九煜說話很直白,直白得忍不住讓人臉紅心跳,偏偏他的語氣又是那樣的誠懇,如果換一個人,恐怕都會讓人覺得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傻小子,可是梅九煜,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為愛癡狂的傻小子。
江景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偏偏被他抓得更緊了,“梅九煜,你干什么,你放開!”
“這幾天,你在躲我,我有點(diǎn)兒不開心,我那時候就想著,如果再次見到你,我會做什么,我一個人想了很久……”
梅九煜像說故事似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江景畫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明白,直到梅九煜一只手拽著她的手腕,一只手掐著她的下巴說道:“我對自己說,再次見到你,我最想做的就是——親你!”
江景畫瞪大眼睛,嘴里驚呼:“什……”
剩下的話都被封在了梅九煜的吻里。
梅九煜的這個吻不算溫柔,因為江景畫拼命的躲著她,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他手上的動作就更加用力,唇舌在她的口腔里掃蕩著,她用力,他也就跟著用力,攻城略地,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
江景畫一轉(zhuǎn)頭,梅九煜的吻就落在了江景畫的臉頰上。江景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連眼圈都開始泛紅了,整個人突突的往外冒著熱氣:“梅九煜,你放開,放開我!”
怎么都無法掙脫他的桎梏,這樣江景畫有點(diǎn)兒惱怒,也不知時不時太過憤怒,突然之間就橫生出了一股蠻力,雙手掙開了梅九煜的束縛,她“啪”地打了梅九煜一個脆響的耳光。
這一耳光下去兩個人都懵了,看著梅九煜漸漸陰鷙的目光,江景畫其實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想到是這個人強(qiáng)吻了自己,她就抬起頭,一雙眸子無所畏懼的看向他。
梅九煜原本陰鷙的目光,在看到江景畫珠圓玉潤的如同一顆珍珠似的耳垂時,他忽地心里一軟,柔聲道:“畫畫,其實我不想這樣的,任何事情我都喜歡有節(jié)奏的慢慢來,我會先做好計劃,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收獲勝利果實,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允許我這樣的。”
如果沒有梅奕楓的存在,梅九煜不會這樣心急,江景畫也不會拒絕得這樣干脆,這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事實。
可是這世上從來都是沒有假如的。
江景畫冷著一雙眸子看向他:“梅九煜,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梅九煜卻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改天再來看你。”
“你……”江景畫說,“呵,你這么一說,我都懷疑我說的不是中文了,你別告訴我你沒懂!”
梅九煜見江景畫就差氣得原地起跳,慢悠悠的說了句:“聽得懂,不過我不想照做,畫畫,只要你別排斥我,我可以慢慢來,我知道的,追女孩兒要有耐心。”
雖然梅九煜追女孩兒的經(jīng)驗迄今為止都是紙上談兵,他只在大學(xué)里面談過一個女朋友,還是人女孩兒追的他,而且只發(fā)展到了牽小手的地步就分手了,連個嘴唇都沒碰到。
那女孩兒,梅九煜印象已經(jīng)不是很深了,據(jù)說是全家移民到了加拿大,分手那天,一直哭著跟梅九煜說對不起,梅九煜覺得沒什么好對不起的,就反過來一直安慰著她,最后女孩請求臨走前,梅九煜能不能吻她一下,梅九煜猶豫了,最后還是拒絕了她。
都要分手了還親什么親,浪費(fèi)感情。
梅九煜的感情過往稱得上是陳善可乏,跟江景畫和梅奕楓那轟轟烈烈,甚至動用家族力量的初戀更是沒有可比性,
他也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欲望可能止步于此了,沒想到有一天,對于一個女人的欲望,會凌駕在了權(quán)利和金錢之上,明明知道跟江景畫在一起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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