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寶貝
越界了!真tm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無意, 第二次,虞濃簡直頭皮都要發炸了。
濃烈陽氣啊!包圍著她,被吻得都快要昏過去了。
一邊想著眼前這個人是現實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這么親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進來了, 這真是瘋了。
她們可是在現實里, 互看不順眼的死對頭啊!
可噩夢里,她竟然會允許他這樣親密對她。
這個人還是她的死對頭!
一時間羞憤都難以訴說她此時此刻復雜的心情。
這已經不是之前挨挨蹭蹭,吸點身體表面的陽氣,能夠說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太親密了,真的太過親密了,真是要瘋了。
每一下都像在絞動她的腦神經。
現實和夢境,羞憤和歡愉在交替。
虞濃臉都燙了起來,
如果臉能煮雞蛋, 她立馬能表演一個。
離了大譜!真的離了大譜!
楚瑜竟然還用溫柔地, 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她半推到了一側的墻柜角落,旁邊是個茶水柜, 能遮擋住外面的人, 讓人無法一進院子就看到他們。
然后在被燈光忽視的角落里,與她享無上唇間之樂。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況不太好, 只親了一會,就戀戀不舍微微離開, 啞著聲音愉悅低語道:
“你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許反悔,我的女朋友,從此由我來保護。”他極盡所能,傾盡所有地說著他真心的甜言蜜語。
可惜!
這話太中二了, 懵逼羞憤的虞濃,差點破顏笑了,真逗!這話高中時候的她若聽到,都能嘎嘎笑出聲來。
一百多斤的人了,說情話像個小孩子,能不能成熟一點?
這時院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出去打聽消息的虞家幾人回來了。
楚瑜很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他總不好在虞濃父母面前太過分,兩天就想跟他們女兒親密到這種地步,楚瑜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還是比較害怕被老虞趕出去,那樣可就見不到虞濃了。
這兩次都太匆匆就結束了,上次就絞了兩下,就被楚瑤瑤那個傻貨給打斷了。
這一次也感覺很短很短。
不過癮。
待到把人帶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盤了……
看到人回來了,攪風攪雨的唇一下子分開。
理智又恢復了,虞濃簡直無言以對,她實在沒辦法面對這個事實。
擋臉都無法遮蓋她的心情了了。
她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過是在夢里,一場夢而已,他都沒有記憶,夢里發生的什么都不算,陽氣,對,一切都是為了陽氣!為了度過危機,返回現實。
于是,她頭也不回地快步地從角落走出來,迎到大堂門口,決定轉移視線,來忘掉剛才讓她羞憤欲死的記憶。
虞濃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虞則懶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小楚!
我們去鄰居家打聽過了,確實有兩個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現過,鄰居有見到過人,還問過他們是哪人,說進山采藥的人,我們這一片,哪有什么貴重草藥,有的話,早就被人采了……”還能留到現在?
那不貴重的草藥,也值得這么遠跑這兒來采?
確實挺讓人疑惑。
結果封嵐話還沒說完。
人還沒走到院子中間。
虞濃又剛剛迎出來,走到了門口燈下。
只見天上一道白光閃過。
冒著寒氣的小劍,毫無預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濃,破空而來。
速度之快,難以反應。
可白光在夜里太過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個東西沖著虞濃過去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這一幕的封嵐,眼睛都瞪大了。
“小心!”
在劍來的那一刻,虞濃頸后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她幾乎都沒有細想,條件反射般,手指一伸,彈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間流下來。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濃身后打轉,細腰,和下面翹起來的,怎么看都不膩,只是偶然地一抬頭,就見到一道白光,晃過眼睛。
他的反應足夠快。
因為站在大堂門口,虞濃邁出門,楚瑜還在門內,大堂門旁有個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財神像,畢竟虞家供兩個孩子上學,供財神像希望家里錢財豐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質的鐵制金幣劍。
他反手握住劍柄,朝著向虞濃疾馳而來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應之快,行云流水。
接著三聲脆響,叮……
鐺!
噗!
一枚細到無人可見的冰箭被瞬間彈飛。
楚瑜手里的劣質鐵劍,齊齊斷裂,掉在地上發出了鐺的響聲。
在兩道力量之下,與他們一擋一挑之間,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射在了虞濃旁邊的木門上。
發出“噗”的一聲。
大堂木門的厚度足有50mm,并不是現代加工的空心門,而是以前那種實心的柳木門,現代時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簡單方便,以前的家具門桌,講究用得長久,不僅實木,還要質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百年。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門旁,只差一點就要透門而出了。
院子里飛快跑來了老虞,封嵐,還有虞紹和一直跟著她們的楚瑤瑤。
她們都看到了。
白光殺人!
“我的老天爺啊!”老虞和封嵐奔跑過來,拉住了虞濃,上上下下看她有沒有事。
“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嚇死我了!沒事吧?啊?”
“進去,別站在門口,快,快點進去。”老虞大驚失色,將子女幾個孩子往屋子里趕。
虞濃穿著背心長裙,剛洗過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門,等到白光被彈開了,她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貼在了身上。
她被眾人護著進入大堂。
老虞飛快地將大堂左右兩扇門關上,然后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來一塊紅綢布將門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簾也全部拉死,不露一點縫隙。
而那道插門邊的白光,是柄冒著寒氣的七寸小劍,還沒等他們仔細看這兇器,那劍居然像冰一樣融化了。
恐怖如斯,讓人啞口無言。
只在門框上留下了一個細長的痕跡。
老虞遮好門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嵐癱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撫著胸口。
楚瑤瑤也嚇到了,滿腦子都是:我槽,這不是在逗我?
三觀炸裂了。
真有天外飛劍?隔空殺人?
要是真射到了,這可就是妥妥的兇殺案啊,她震驚的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虞紹旁邊。
老虞不發一言,回到了大堂,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
“老虞,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啊?”封嵐緩過來急聲道。
老虞表情凝重沒有說話。
楚瑤瑤左看看,右看看,虞紹也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父親妹妹。
楚瑜拉著虞濃坐在與他們對面的椅子上。
虞濃臉上一雙黛眉輕輕鎖起,微抿雙唇。
這次的噩夢,恐怕比之前兩次還要兇險。
楚瑜臉色也不好。
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顫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手遮擋住了。
…
不遠的山坡,已經沒有任何罵聲了。
只有風吹過樹林的聲音。
“師兄,這就是護道人嗎?以一介凡人之軀,挑開師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劍!”他看到時,久久沒說話,簡直震驚他一戶口本,現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這么強了嗎?
許久一道陰郁的聲音傳來:“你沒聽師父說那小子的背景嗎?說是百年難見的劍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師父就有一十六個,其中八個武道高手,三個用劍高手,他是劍道天賦流,不比普通人,偶爾能發揮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證,他現在拿劍的那只手,絕不好受。”
“可師兄,無論怎么樣他也只是個凡人啊,凡人硬杠法術,我還從沒見過。凡時就如些驚人,他若有與我們一樣,會是何等驚才艷艷之輩!”
“別說那小子了。”此人聲音聽著煩燥,“這次又失手了,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下藥不成,迷魂咒又失效,如今奪命一劍也失手,還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師兄,要不我們聯系師父吧,他們如果一直不出來,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了。”
焦躁的人出聲:“再等等,等到凌晨四點,這些人都睡熟了,我們準備祭壇,招百鬼夜行咒,神不知鬼覺地取其性命。”
“這……百鬼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個鳳棲村都……”他們控制三五只鬼還可以,百鬼,實在難以操控,超出了他們的實力范圍,而且有反噬的危險。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無聲無息,警察查不出來的。”
叫師兄的人還是憂心忡忡:“師兄,我們還是跟師父商量一下吧,此事關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與道門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這樣有可能會將云天觀置于險地。”
死一個兩個還可以用疾病突死來解釋,可一下子死上百人,這樣駭人聽聞的慘事,若還查不出原因,首當云天觀就會受到兩界關注,搞不好,還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若是再暴露出鳳陰體的事,那麻煩就大了。
畢竟云天觀在道門里,可就只是一條大海里的小魚啊。
“肯定不會出事,聽我的,我會盡量讓百鬼在虞家周圍行動,最多死個十幾個人,這點人數不會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時我能將完整的鳳陰之體取走,送到太師祖面前,或許太師祖一高興,直接賜我們真正的筑基法門,難道,你不想要?”
另一個人沒有出聲。
真正的筑基法門,可敲無上大道,道門中人誰不想要。
“好,都聽師兄的。”
…
“……剛才的白光要射到濃濃,需要精確瞄準目標,那就必須站在高地上,箭是從對面的方向而來,對面昨天我和虞紹瑤瑤去過,我記得那里有個山坡,如果從山坡射過來,那山坡到這里,已經遠遠超過500米的距離,弩的射程最遠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靜的說道。
因為射箭之類的運動,他都學過,也玩過。
老虞聽著一言不發,封嵐急忙問:“那小楚,你看,到底會是誰干的,我們要不要報警啊。”她被剛才的事嚇壞了,六神無主。
“媽,對方太狡詐了,現在兇器沒了,我們報了警,警察問起來,什么也回答不出,問兇手什么樣子,都沒見到,周圍鄰居雖然見到生面孔,但也確定不了就是兇手,若問兇器在哪里,當場融化了,這怎么說?
除了咱們家,別的目擊證人也沒有,作案現場,就一道痕跡,連指紋也沒有,這件事,太詭異了。”警察來了,怎么說這件事,也是個問題。
“哎呀,這可怎么辦?”
“這件事,是普通人為還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對方先是用一種詭異的控制手段,讓濃濃自己走出大門。一計不成,又丟過來一把來無影去無蹤的劍,射殺目標。
普通人怎么會懂這種伎倆?”
大堂里的燈光耀耀,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慘白。
到了些時,虞濃也大概確定,這次噩夢跟現在坐在這里的人無關。
她想到了剛才那柄白芒。
別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劍,和虞濃手里的冰箭,有異曲同工之妙,它們都可以遠射,也可以化為水,還可爆開,只不過對方應該比她功力深厚,冰劍可達到七寸長,揀到筆記才兩個月的虞濃,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問題來了,這次夢境的兇險不是來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樣……的人嗎。
“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應該是道觀里的道長最擅長的吧?”楚虞看著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得響聲。
“還有虞濃每年的凈坐,就算道觀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觀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動,數百上千人在冊,怎么可能每個人都顧及到呢,聽說觀里年年給叔叔打電話,提醒凈坐的事,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
封嵐聽得臉白:“對對對,每年我和老虞忙起來忘了的時候,都有道觀的道長打電話來提醒,這……”之前還真沒仔細想過。
以為觀里的道長認真負責,但現在想直起來,確實有點奇怪。
“今年我聽說是濃濃最后一次凈坐,道觀還專門找到叔叔提醒了這件事,我們到達道觀時,還沒有進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帶去靜室。
當時的香客那么多,他們卻從眾人中一眼看到了我們,這像不像一進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詢問幾人道。
有些細節,不能細想,否則一想起來,處處是破綻。
對啊,楚虞這么一說,今日觀里那么多香客,為什么一踏進大殿,就被帶走了。
正常應該是香客去找道長,然后道長再安排。
他們是反過來的。
當時因為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對這些細節毫無察覺。
“阿姨,是不是從濃濃生病送去道觀后,道觀里的道長才跟叔叔熟起來?”楚虞想了想問道。
封嵐點頭:“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觀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觀里上個香,那么多香客,他們能記得我們是誰啊,是濃濃生病后,我和老虞沒辦法,聽別人勸說去觀里找人看看,也許有用,這才濃濃去求道長幫忙,之后老虞才跟觀里的道長熟悉了,道觀還經常給老虞攬一些游客,對我們也十分熱情。”
實在讓人懷疑不起來。
可現在想想,是不是對她們,過于熱情了些?
楚瑜邊聽邊暗自甩了甩手,張開又握上,痛麻的感覺這才好多了。
剛才痛到額頭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虞濃坐在那里,有些心緒不寧。
別人感覺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預感,好似正有一張很強大的網正在籠罩著她,逃無可逃,不見生機的那種,壓得她心里悶悶的。
她甚至想,這次的噩夢,不會是就她的人生顛峰吧!
上一秒人生顛峰,下一秒墜崖身亡的那種。
“我懷疑他們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動手,是因為我們后天要離開b市了。”楚瑜突然說道:“這屋子里可能有監聽器。”
他開始抬眼看著若大的堂屋,空間太大了,要想找到對方隱藏的監聽設備,這很難。
楚瑜說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燈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籠照著淡淡的光。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說完,楚瑜起身。
他看到門口有一個老式調頻百收音機,他走過去,拿起來,邊調頻邊試著喂喂說話,然后開始繞著屋子走動,聽收音機里面是否有回音。
屋子里的幾人,都在看著他,不知道他在干嘛。
直到他走到大堂時鐘的后面。
他抬頭看向了那個鐘。
一米八七的個子,手一伸就將時鐘拿了下來。
果然,鐘背后,正粘著一個圓圓的東西。
在那個東西一出現,幾人都圍了上來。
“我的天啊!
堂哥,真、真的是監聽器耶!多大仇!”楚瑤瑤立即驚叫出聲。
剛才聽楚瑜說這些,虞家人雖然聽了,但還是覺得云里霧里,不太實際,不可能。
他們不過一個山里人家,濃濃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值得別人這么算計嗎。
可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打了臉,家里,竟然真的出現了監聽器這種東西。
天啊!
簡直天要塌了!
封嵐捂住了嘴,老虞也滿臉震驚。
楚瑜將手指放在嘴上,“噓……”
然后扯下圓圓的東西,將東西丟進了廢水桶里。
…
另一頭正監聽的人,就聽到刺啦一聲,再沒有任何聲響了。
“他們找到監聽器了。”
“該死!”
“師兄,我們怎么辦?”
“……按原計劃,4點動手,找出來又怎么樣,他逃,他追,他們照樣插翅難飛,你盯著點,四點的時候陰鬼最瘋狂,絕不會留活口。”
…
“看樣子,我們所有人都被盯上了。”楚瑜平靜道。
之前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楚瑜的猜測。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是道觀的人干的。
雖然事情真的很詭異。
可是這個監聽器一出現,徹底說服了虞家人。
也間接證明了,楚喻的猜測,可能全都是對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殺他們的女兒,但是此時此刻,真的有人在監聽他們。
這怎么能忍?
無法再忍了。
哪怕好說話的老虞,一瞬間也臉色鐵青。
家人是他逆鱗。
他幾乎沒有考慮:“走!你們四個立即離開這里,不,今晚三點,我帶你們去青山鎮車站,坐早上最早一班車離開青云鎮!”
連夜離開,送女兒去b市,從小路走,是老虞認為的萬全之策。
“監聽器沒了,但肯定有人在周圍監視我們,他們既然放了這么長的線,就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楚虞道。
“那他們小看我了,我在這里活了四十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里的路。”老虞道:“有條路很隱蔽,外來人是不知道的,那是鳳棲村最早出村的路,后來規劃重建改了道,這條路就荒了,只是要翻過后山,走兩個小時,晚上我帶路,你們跟著我。”
老虞是多年的老導游,周圍的地段他都很熟,他甚至知道一個隱蔽的從家里離開的小路,外地人絕對發現不了,只是現在無人走了,應該長滿了雜草。
虞濃一直沒有作聲。
或走或留,她都會遇到危險,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她不知道前路方向的夢,而她的兇險在于,她不是逃脫危機,而是要在危險中尋找離開夢境的契機。
她沒有反駁幾人的決定,只是說道:“我們還是分開兩路走吧,我和……爸爸走一路,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應該沒有危險,可以早上天亮再出發。”
這樣能盡量避免其它人也遭遇危險,
“不行!”楚瑜斬釘截鐵:“我和你還有叔叔,從后山走,虞紹和瑤瑤天亮再走。”
“我們也可以一起,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虞紹道。
“可多一個人目標也大,一旦被對方發現追上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這……”
“行,孩他娘,你把東西幫孩子們收拾一下,衣服都穿好,我們打個盹,等到三點摸黑出發,如果順利五點應該就能到達車站,火車最早一班車是05:25發車,到時候你們直接坐車走,離開這里。”
楚瑜也補充道:“為了防止其它房間也有監聽器,離開這里大家就盡量不要說話了,今晚最好還是聚在一起,最好沒有窗戶。”誰知道那些人還有什么手段穿墻越戶。
“那就在樓梯上湊合一下,其它房間都有窗戶。”虞紹道。
“行,把兩孩子的衣服找出來,最好包嚴實的,我之前拿出來的兩套夏天的登山裝,給他們穿上。”本來是給兒女準備的。
“我就去找出來,衣服都是新的,你去年拿回來,我已經洗干凈放在衣柜里。”封嵐匆匆回房間找東西去了。
虞紹和楚瑤瑤都沒有異議,實際上,現在每個人都是懵的。
完全是聽從安排狀態。
太玄幻了,監聽器?不可思議。
接下來幾乎沒有人出聲,封嵐拿來了不少休息用的東西,幾人就在樓梯上或坐或站。
虞濃也已經換上了墨綠色的登山裝,長衣長褲帶帽子。
老虞和楚瑜的都是黑色。
幾人默默地尋了個地方,坐下。
所有燈滅掉,聽著時鐘一格一格走過。
靜待著時間到午夜三點。
虞濃穿著登山服,扎起馬尾,盤腿坐在墊子上,背靠著墻。
為了不顫栗。
她手交握在丹田,閉目開始運行筆記里的周天。
什么都不做,等待危險降臨,這個等待的過程會讓人恐懼,打坐則讓人內心平靜,有時候冷靜下來,會在關鍵時候救自己一命。
她感覺到有人悄悄坐在了她身邊,通過那一身熟悉的陽氣,虞濃沒有睜眼,她知道是誰。
大概是有陽氣在側,而她又在同時在施展蘊氣術,氣流在全身游走。
可能同時產生了陰陽二氣,陰陽仿佛此刻得到了最佳平衡。
一種通身舒泰,飄飄欲仙的感覺襲來,讓虞濃一下子放松下來,沉浸在了這樣的陰陽和合,天地清寧的美妙之中。
就在她不注意時,體內的氣流開始緩緩增長,每游走一圈,它就會長大一點,只一個時辰,已經由火柴棍大小,變成了吸管那么大。
等到旁邊的人輕輕拉了她一下,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寶寶,三點了,該出發了,一會跟著我,別害怕。”
虞濃:寶……寶?
聽到這個稱呼,剛剛從陰陽調合的狀態里出來的她,血壓瞬間又升高了,臉紅得簡直要昏古七了。
油!太tm油了!
我命油我不油天啊!
可饒了我吧!
接吻已經讓她極度崩潰了,懷疑人生。
再被叫寶寶,她已經開始渾身發熱。
她幾乎立即回復他:“好,馬上走。”
十五月亮高掛起。
只是月色有點慘白。
到處都是山的影,樹的聲。
老虞悄聲地帶著楚瑜和虞濃,從家里的后門輕輕閃身出來。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夜色下,寂靜無聲,連鳥獸都入了夢鄉,只有幾聲蟲子偶爾鳴叫。
這一帶幾乎沒有老虞不熟的地方,一路上,他帶著兩個孩子借著月色,左拐右拐,找阻擋物躲避外人視線,最后從幾個鄰居家后墻穿了出來,直接鉆進了一處草叢中。
“穿過這家的園子,就能直接進入后山,他家的果園通后面的山。”老虞低聲說了句話,就帶著人向園子的東北角快步走去。
…
山坡上的兩人正焦頭爛額,花費無數珍貴的材料布下了百鬼夜行壇。
三點半了,眼看就要布好,趕在四點前應該能召喚完畢。
一直負責監視虞家的人突然叫了一聲:“師兄不好,楚家有三道氣息不見了!”
另一個聲音當場氣急敗壞,“怎么回事,怎么不見了?”
“剛才我們忙著布壇,布壇前我還查過,人都在,應該就在布壇這半個小時里,虞家的人,不見了三個!”
“該死!竟然讓人跑了?里面有鳳體嗎?”
“有!”
“肯定是那個該死小子!從他發現監視器,我就知道!”
“師兄,怎么辦?”
“能查到他們跑到哪了?”
“查不到啊師兄,這個陣只布在虞家周圍百米,那個幾人肯定走遠了,附近根本捕捉不到他們的氣息。”
“不用找了,他們肯定會去青云鎮火車站,車站早上最早一班車是5點半。”那個人咬牙切齒,臉色猙獰了一會,才泄了氣,道:“完了,師弟,這次師父交給我們的任務可能要失敗,你給師父打電話吧,讓師父找人半路攔住他們,這樣我們回去或許只是受懲罰,可若真放鳳體離開了青云鎮,我們就完了……”
那個叫師兄的人,匆忙地拿出了手機,慌得手機差點沒掉下來。
…
張道長接到弟子傳遞的信息后,簡直暴怒,直接從墊子上站起來。
“混賬!居然讓護道人帶著鳳體逃了?簡直是廢物!如果鳳體此次離開青云鎮,你們就以死謝罪吧!親自在祖師面前獻上你們的狗頭!混帳東西!”
張道長掛斷后,沒有猶豫,一臉焦急地匆匆趕往后殿。
沒多久,后殿就傳來一聲巨響。
仿佛是什么東西被砸的聲音。
道觀里靜寂一片,鴉雀無聲。
…
一開始,虞濃和楚瑜跟著老虞走了好一會雜草比人還高的路,一直在鉆草叢。
幸好有帽子,否則虞濃梳好的馬尾,現在恐怕成了刺猬頭。
但仍然走得很艱難,因為怕被人發現,連大一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話也不敢說,一路上走起來靜悄悄且快速。
直到悶頭連夜趕了十公里山路,隨著天邊越來越亮。
路也越來越好走些。
虞濃一直在看時間,三點出發,此時已經四點半。
天還有點黑,但應該很快就會大亮。
一路上,毫無兇險,可虞濃心頭的網,依然沒有散開,她仍然還在危險之中,但這種危險,隱而不發,最是折磨,她甚至這一次,真的想跟著楚瑜坐上火車離開青云鎮,逃開這個劫難。
因為她自己,在劫難逃。
老虞這時也有點放松了,他喘著氣,回頭與一直跟著他的兩個孩子說話,不過在看到楚瑜毫不氣喘時,覺得自己老了老了,才十公里路就累了,可是看到女兒時,女兒也不喘。
老虞:……
他還是正值壯年啊!女兒都把他比下去了……
“我們快出了這座山,只要翻過這片樹林,到了山下,我到老徐家借個三輪車,載你們去火車站,五點多應該就能到了,濃濃,以后我和你媽會去b市看你,你輕易……就不要回來了。”
虞濃看著這個一路上累得滿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從小和爸爸相依為命,十三歲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過,像眼前夢里的這個父親一樣。
虞濃嗓子有些干澀,點頭:“嗯,好。”
楚瑜在旁邊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她。”隨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紹一起。”
看到女兒答應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么也沒說,轉過身準備帶著兩個孩子穿出樹林。
才走了兩步,就出了變故。
早晨安靜的林間,突然一陣“撲簌簌”的聲音。
虞濃心中警覺,看向周圍,只見他們周圍的樹葉全部發出抖動的聲響。
而且抖動的越來越大。
她不僅頸后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來了?她清楚的意識到,來了,來了個大的!大發了!
旁邊的楚瑜手里提著一根尖頭細細的金屬棍,是在虞家放雜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著。
見到此景。
他一把將虞濃拉到自己身后,緊緊護著。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天際。
只見上空無人之地,突然傳來一聲大笑:“哈哈,本道修行百年,已三十年余年未親自出手殺人,爾等今日將滅于我劍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號,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說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無聲斬下。
直面這恐怖一劍,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兩個字。
絕望!
虞濃:完了!
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入夢了。
她捏著手里的小箭,無法對抗,只覺小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電,讓人躲閃不及。
楚瑜正緊緊地擋在了虞濃面前。
他手還還拿著那根金屬棍,可與飛天而下的白浪比起來,如同螳螂擋車。
虞濃被風浪激得血氣上涌。
眼睛泛紅。
她看到楚瑜舉起了那個金屬棍。
不要擋了,快逃!虞濃想推開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時候,虞濃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
只看到,突然一道沖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萬丈。
然后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滋……噗……”
虞濃的手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場的桌子上,上身往前沖了一下,就像車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來。
“虞濃?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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