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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 > 第21章 寶貝

第21章 寶貝


越界了!真tm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無意,  第二次,虞濃簡直頭皮都要發炸了。

        濃烈陽氣啊!包圍著她,被吻得都快要昏過去了。

        一邊想著眼前這個人是現實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這么親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進來了,  這真是瘋了。

        她們可是在現實里,  互看不順眼的死對頭啊!

        可噩夢里,她竟然會允許他這樣親密對她。

        這個人還是她的死對頭!

        一時間羞憤都難以訴說她此時此刻復雜的心情。

        這已經不是之前挨挨蹭蹭,吸點身體表面的陽氣,能夠說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太親密了,真的太過親密了,真是要瘋了。

        每一下都像在絞動她的腦神經。

        現實和夢境,羞憤和歡愉在交替。

        虞濃臉都燙了起來,

        如果臉能煮雞蛋,  她立馬能表演一個。

        離了大譜!真的離了大譜!

        楚瑜竟然還用溫柔地,  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她半推到了一側的墻柜角落,旁邊是個茶水柜,  能遮擋住外面的人,  讓人無法一進院子就看到他們。

        然后在被燈光忽視的角落里,與她享無上唇間之樂。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況不太好,  只親了一會,就戀戀不舍微微離開,  啞著聲音愉悅低語道:

        “你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許反悔,我的女朋友,從此由我來保護。”他極盡所能,傾盡所有地說著他真心的甜言蜜語。

        可惜!

        這話太中二了,  懵逼羞憤的虞濃,差點破顏笑了,真逗!這話高中時候的她若聽到,都能嘎嘎笑出聲來。

        一百多斤的人了,說情話像個小孩子,能不能成熟一點?

        這時院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出去打聽消息的虞家幾人回來了。

        楚瑜很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他總不好在虞濃父母面前太過分,兩天就想跟他們女兒親密到這種地步,楚瑜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還是比較害怕被老虞趕出去,那樣可就見不到虞濃了。

        這兩次都太匆匆就結束了,上次就絞了兩下,就被楚瑤瑤那個傻貨給打斷了。

        這一次也感覺很短很短。

        不過癮。

        待到把人帶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盤了……

        看到人回來了,攪風攪雨的唇一下子分開。

        理智又恢復了,虞濃簡直無言以對,她實在沒辦法面對這個事實。

        擋臉都無法遮蓋她的心情了了。

        她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過是在夢里,一場夢而已,他都沒有記憶,夢里發生的什么都不算,陽氣,對,一切都是為了陽氣!為了度過危機,返回現實。

        于是,她頭也不回地快步地從角落走出來,迎到大堂門口,決定轉移視線,來忘掉剛才讓她羞憤欲死的記憶。

        虞濃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虞則懶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小楚!

        我們去鄰居家打聽過了,確實有兩個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現過,鄰居有見到過人,還問過他們是哪人,說進山采藥的人,我們這一片,哪有什么貴重草藥,有的話,早就被人采了……”還能留到現在?

        那不貴重的草藥,也值得這么遠跑這兒來采?

        確實挺讓人疑惑。

        結果封嵐話還沒說完。

        人還沒走到院子中間。

        虞濃又剛剛迎出來,走到了門口燈下。

        只見天上一道白光閃過。

        冒著寒氣的小劍,毫無預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濃,破空而來。

        速度之快,難以反應。

        可白光在夜里太過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個東西沖著虞濃過去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這一幕的封嵐,眼睛都瞪大了。

        “小心!”

        在劍來的那一刻,虞濃頸后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她幾乎都沒有細想,條件反射般,手指一伸,彈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間流下來。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濃身后打轉,細腰,和下面翹起來的,怎么看都不膩,只是偶然地一抬頭,就見到一道白光,晃過眼睛。

        他的反應足夠快。

        因為站在大堂門口,虞濃邁出門,楚瑜還在門內,大堂門旁有個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財神像,畢竟虞家供兩個孩子上學,供財神像希望家里錢財豐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質的鐵制金幣劍。

        他反手握住劍柄,朝著向虞濃疾馳而來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應之快,行云流水。

        接著三聲脆響,叮……

        鐺!

        噗!

        一枚細到無人可見的冰箭被瞬間彈飛。

        楚瑜手里的劣質鐵劍,齊齊斷裂,掉在地上發出了鐺的響聲。

        在兩道力量之下,與他們一擋一挑之間,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射在了虞濃旁邊的木門上。

        發出“噗”的一聲。

        大堂木門的厚度足有50mm,并不是現代加工的空心門,而是以前那種實心的柳木門,現代時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簡單方便,以前的家具門桌,講究用得長久,不僅實木,還要質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百年。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門旁,只差一點就要透門而出了。

        院子里飛快跑來了老虞,封嵐,還有虞紹和一直跟著她們的楚瑤瑤。

        她們都看到了。

        白光殺人!

        “我的老天爺啊!”老虞和封嵐奔跑過來,拉住了虞濃,上上下下看她有沒有事。

        “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嚇死我了!沒事吧?啊?”

        “進去,別站在門口,快,快點進去。”老虞大驚失色,將子女幾個孩子往屋子里趕。

        虞濃穿著背心長裙,剛洗過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門,等到白光被彈開了,她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貼在了身上。

        她被眾人護著進入大堂。

        老虞飛快地將大堂左右兩扇門關上,然后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來一塊紅綢布將門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簾也全部拉死,不露一點縫隙。

        而那道插門邊的白光,是柄冒著寒氣的七寸小劍,還沒等他們仔細看這兇器,那劍居然像冰一樣融化了。

        恐怖如斯,讓人啞口無言。

        只在門框上留下了一個細長的痕跡。

        老虞遮好門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嵐癱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撫著胸口。

        楚瑤瑤也嚇到了,滿腦子都是:我槽,這不是在逗我?

        三觀炸裂了。

        真有天外飛劍?隔空殺人?

        要是真射到了,這可就是妥妥的兇殺案啊,她震驚的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虞紹旁邊。

        老虞不發一言,回到了大堂,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

        “老虞,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啊?”封嵐緩過來急聲道。

        老虞表情凝重沒有說話。

        楚瑤瑤左看看,右看看,虞紹也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父親妹妹。

        楚瑜拉著虞濃坐在與他們對面的椅子上。

        虞濃臉上一雙黛眉輕輕鎖起,微抿雙唇。

        這次的噩夢,恐怕比之前兩次還要兇險。

        楚瑜臉色也不好。

        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顫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手遮擋住了。

        …

        不遠的山坡,已經沒有任何罵聲了。

        只有風吹過樹林的聲音。

        “師兄,這就是護道人嗎?以一介凡人之軀,挑開師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劍!”他看到時,久久沒說話,簡直震驚他一戶口本,現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這么強了嗎?

        許久一道陰郁的聲音傳來:“你沒聽師父說那小子的背景嗎?說是百年難見的劍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師父就有一十六個,其中八個武道高手,三個用劍高手,他是劍道天賦流,不比普通人,偶爾能發揮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證,他現在拿劍的那只手,絕不好受。”

        “可師兄,無論怎么樣他也只是個凡人啊,凡人硬杠法術,我還從沒見過。凡時就如些驚人,他若有與我們一樣,會是何等驚才艷艷之輩!”

        “別說那小子了。”此人聲音聽著煩燥,“這次又失手了,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下藥不成,迷魂咒又失效,如今奪命一劍也失手,還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師兄,要不我們聯系師父吧,他們如果一直不出來,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了。”

        焦躁的人出聲:“再等等,等到凌晨四點,這些人都睡熟了,我們準備祭壇,招百鬼夜行咒,神不知鬼覺地取其性命。”

        “這……百鬼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個鳳棲村都……”他們控制三五只鬼還可以,百鬼,實在難以操控,超出了他們的實力范圍,而且有反噬的危險。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無聲無息,警察查不出來的。”

        叫師兄的人還是憂心忡忡:“師兄,我們還是跟師父商量一下吧,此事關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與道門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這樣有可能會將云天觀置于險地。”

        死一個兩個還可以用疾病突死來解釋,可一下子死上百人,這樣駭人聽聞的慘事,若還查不出原因,首當云天觀就會受到兩界關注,搞不好,還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若是再暴露出鳳陰體的事,那麻煩就大了。

        畢竟云天觀在道門里,可就只是一條大海里的小魚啊。

        “肯定不會出事,聽我的,我會盡量讓百鬼在虞家周圍行動,最多死個十幾個人,這點人數不會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時我能將完整的鳳陰之體取走,送到太師祖面前,或許太師祖一高興,直接賜我們真正的筑基法門,難道,你不想要?”

        另一個人沒有出聲。

        真正的筑基法門,可敲無上大道,道門中人誰不想要。

        “好,都聽師兄的。”

        …

        “……剛才的白光要射到濃濃,需要精確瞄準目標,那就必須站在高地上,箭是從對面的方向而來,對面昨天我和虞紹瑤瑤去過,我記得那里有個山坡,如果從山坡射過來,那山坡到這里,已經遠遠超過500米的距離,弩的射程最遠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靜的說道。

        因為射箭之類的運動,他都學過,也玩過。

        老虞聽著一言不發,封嵐急忙問:“那小楚,你看,到底會是誰干的,我們要不要報警啊。”她被剛才的事嚇壞了,六神無主。

        “媽,對方太狡詐了,現在兇器沒了,我們報了警,警察問起來,什么也回答不出,問兇手什么樣子,都沒見到,周圍鄰居雖然見到生面孔,但也確定不了就是兇手,若問兇器在哪里,當場融化了,這怎么說?

        除了咱們家,別的目擊證人也沒有,作案現場,就一道痕跡,連指紋也沒有,這件事,太詭異了。”警察來了,怎么說這件事,也是個問題。

        “哎呀,這可怎么辦?”

        “這件事,是普通人為還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對方先是用一種詭異的控制手段,讓濃濃自己走出大門。一計不成,又丟過來一把來無影去無蹤的劍,射殺目標。

        普通人怎么會懂這種伎倆?”

        大堂里的燈光耀耀,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慘白。

        到了些時,虞濃也大概確定,這次噩夢跟現在坐在這里的人無關。

        她想到了剛才那柄白芒。

        別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劍,和虞濃手里的冰箭,有異曲同工之妙,它們都可以遠射,也可以化為水,還可爆開,只不過對方應該比她功力深厚,冰劍可達到七寸長,揀到筆記才兩個月的虞濃,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問題來了,這次夢境的兇險不是來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樣……的人嗎。

        “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應該是道觀里的道長最擅長的吧?”楚虞看著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得響聲。

        “還有虞濃每年的凈坐,就算道觀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觀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動,數百上千人在冊,怎么可能每個人都顧及到呢,聽說觀里年年給叔叔打電話,提醒凈坐的事,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

        封嵐聽得臉白:“對對對,每年我和老虞忙起來忘了的時候,都有道觀的道長打電話來提醒,這……”之前還真沒仔細想過。

        以為觀里的道長認真負責,但現在想直起來,確實有點奇怪。

        “今年我聽說是濃濃最后一次凈坐,道觀還專門找到叔叔提醒了這件事,我們到達道觀時,還沒有進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帶去靜室。

        當時的香客那么多,他們卻從眾人中一眼看到了我們,這像不像一進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詢問幾人道。

        有些細節,不能細想,否則一想起來,處處是破綻。

        對啊,楚虞這么一說,今日觀里那么多香客,為什么一踏進大殿,就被帶走了。

        正常應該是香客去找道長,然后道長再安排。

        他們是反過來的。

        當時因為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對這些細節毫無察覺。

        “阿姨,是不是從濃濃生病送去道觀后,道觀里的道長才跟叔叔熟起來?”楚虞想了想問道。

        封嵐點頭:“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觀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觀里上個香,那么多香客,他們能記得我們是誰啊,是濃濃生病后,我和老虞沒辦法,聽別人勸說去觀里找人看看,也許有用,這才濃濃去求道長幫忙,之后老虞才跟觀里的道長熟悉了,道觀還經常給老虞攬一些游客,對我們也十分熱情。”

        實在讓人懷疑不起來。

        可現在想想,是不是對她們,過于熱情了些?

        楚瑜邊聽邊暗自甩了甩手,張開又握上,痛麻的感覺這才好多了。

        剛才痛到額頭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虞濃坐在那里,有些心緒不寧。

        別人感覺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預感,好似正有一張很強大的網正在籠罩著她,逃無可逃,不見生機的那種,壓得她心里悶悶的。

        她甚至想,這次的噩夢,不會是就她的人生顛峰吧!

        上一秒人生顛峰,下一秒墜崖身亡的那種。

        “我懷疑他們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動手,是因為我們后天要離開b市了。”楚瑜突然說道:“這屋子里可能有監聽器。”

        他開始抬眼看著若大的堂屋,空間太大了,要想找到對方隱藏的監聽設備,這很難。

        楚瑜說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燈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籠照著淡淡的光。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說完,楚瑜起身。

        他看到門口有一個老式調頻百收音機,他走過去,拿起來,邊調頻邊試著喂喂說話,然后開始繞著屋子走動,聽收音機里面是否有回音。

        屋子里的幾人,都在看著他,不知道他在干嘛。

        直到他走到大堂時鐘的后面。

        他抬頭看向了那個鐘。

        一米八七的個子,手一伸就將時鐘拿了下來。

        果然,鐘背后,正粘著一個圓圓的東西。

        在那個東西一出現,幾人都圍了上來。

        “我的天啊!

        堂哥,真、真的是監聽器耶!多大仇!”楚瑤瑤立即驚叫出聲。

        剛才聽楚瑜說這些,虞家人雖然聽了,但還是覺得云里霧里,不太實際,不可能。

        他們不過一個山里人家,濃濃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值得別人這么算計嗎。

        可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打了臉,家里,竟然真的出現了監聽器這種東西。

        天啊!

        簡直天要塌了!

        封嵐捂住了嘴,老虞也滿臉震驚。

        楚瑜將手指放在嘴上,“噓……”

        然后扯下圓圓的東西,將東西丟進了廢水桶里。

        …

        另一頭正監聽的人,就聽到刺啦一聲,再沒有任何聲響了。

        “他們找到監聽器了。”

        “該死!”

        “師兄,我們怎么辦?”

        “……按原計劃,4點動手,找出來又怎么樣,他逃,他追,他們照樣插翅難飛,你盯著點,四點的時候陰鬼最瘋狂,絕不會留活口。”

        …

        “看樣子,我們所有人都被盯上了。”楚瑜平靜道。

        之前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楚瑜的猜測。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是道觀的人干的。

        雖然事情真的很詭異。

        可是這個監聽器一出現,徹底說服了虞家人。

        也間接證明了,楚喻的猜測,可能全都是對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殺他們的女兒,但是此時此刻,真的有人在監聽他們。

        這怎么能忍?

        無法再忍了。

        哪怕好說話的老虞,一瞬間也臉色鐵青。

        家人是他逆鱗。

        他幾乎沒有考慮:“走!你們四個立即離開這里,不,今晚三點,我帶你們去青山鎮車站,坐早上最早一班車離開青云鎮!”

        連夜離開,送女兒去b市,從小路走,是老虞認為的萬全之策。

        “監聽器沒了,但肯定有人在周圍監視我們,他們既然放了這么長的線,就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楚虞道。

        “那他們小看我了,我在這里活了四十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里的路。”老虞道:“有條路很隱蔽,外來人是不知道的,那是鳳棲村最早出村的路,后來規劃重建改了道,這條路就荒了,只是要翻過后山,走兩個小時,晚上我帶路,你們跟著我。”

        老虞是多年的老導游,周圍的地段他都很熟,他甚至知道一個隱蔽的從家里離開的小路,外地人絕對發現不了,只是現在無人走了,應該長滿了雜草。

        虞濃一直沒有作聲。

        或走或留,她都會遇到危險,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她不知道前路方向的夢,而她的兇險在于,她不是逃脫危機,而是要在危險中尋找離開夢境的契機。

        她沒有反駁幾人的決定,只是說道:“我們還是分開兩路走吧,我和……爸爸走一路,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應該沒有危險,可以早上天亮再出發。”

        這樣能盡量避免其它人也遭遇危險,

        “不行!”楚瑜斬釘截鐵:“我和你還有叔叔,從后山走,虞紹和瑤瑤天亮再走。”

        “我們也可以一起,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虞紹道。

        “可多一個人目標也大,一旦被對方發現追上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這……”

        “行,孩他娘,你把東西幫孩子們收拾一下,衣服都穿好,我們打個盹,等到三點摸黑出發,如果順利五點應該就能到達車站,火車最早一班車是05:25發車,到時候你們直接坐車走,離開這里。”

        楚瑜也補充道:“為了防止其它房間也有監聽器,離開這里大家就盡量不要說話了,今晚最好還是聚在一起,最好沒有窗戶。”誰知道那些人還有什么手段穿墻越戶。

        “那就在樓梯上湊合一下,其它房間都有窗戶。”虞紹道。

        “行,把兩孩子的衣服找出來,最好包嚴實的,我之前拿出來的兩套夏天的登山裝,給他們穿上。”本來是給兒女準備的。

        “我就去找出來,衣服都是新的,你去年拿回來,我已經洗干凈放在衣柜里。”封嵐匆匆回房間找東西去了。

        虞紹和楚瑤瑤都沒有異議,實際上,現在每個人都是懵的。

        完全是聽從安排狀態。

        太玄幻了,監聽器?不可思議。

        接下來幾乎沒有人出聲,封嵐拿來了不少休息用的東西,幾人就在樓梯上或坐或站。

        虞濃也已經換上了墨綠色的登山裝,長衣長褲帶帽子。

        老虞和楚瑜的都是黑色。

        幾人默默地尋了個地方,坐下。

        所有燈滅掉,聽著時鐘一格一格走過。

        靜待著時間到午夜三點。

        虞濃穿著登山服,扎起馬尾,盤腿坐在墊子上,背靠著墻。

        為了不顫栗。

        她手交握在丹田,閉目開始運行筆記里的周天。

        什么都不做,等待危險降臨,這個等待的過程會讓人恐懼,打坐則讓人內心平靜,有時候冷靜下來,會在關鍵時候救自己一命。

        她感覺到有人悄悄坐在了她身邊,通過那一身熟悉的陽氣,虞濃沒有睜眼,她知道是誰。

        大概是有陽氣在側,而她又在同時在施展蘊氣術,氣流在全身游走。

        可能同時產生了陰陽二氣,陰陽仿佛此刻得到了最佳平衡。

        一種通身舒泰,飄飄欲仙的感覺襲來,讓虞濃一下子放松下來,沉浸在了這樣的陰陽和合,天地清寧的美妙之中。

        就在她不注意時,體內的氣流開始緩緩增長,每游走一圈,它就會長大一點,只一個時辰,已經由火柴棍大小,變成了吸管那么大。

        等到旁邊的人輕輕拉了她一下,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寶寶,三點了,該出發了,一會跟著我,別害怕。”

        虞濃:寶……寶?

        聽到這個稱呼,剛剛從陰陽調合的狀態里出來的她,血壓瞬間又升高了,臉紅得簡直要昏古七了。

        油!太tm油了!

        我命油我不油天啊!

        可饒了我吧!

        接吻已經讓她極度崩潰了,懷疑人生。

        再被叫寶寶,她已經開始渾身發熱。

        她幾乎立即回復他:“好,馬上走。”

        十五月亮高掛起。

        只是月色有點慘白。

        到處都是山的影,樹的聲。

        老虞悄聲地帶著楚瑜和虞濃,從家里的后門輕輕閃身出來。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夜色下,寂靜無聲,連鳥獸都入了夢鄉,只有幾聲蟲子偶爾鳴叫。

        這一帶幾乎沒有老虞不熟的地方,一路上,他帶著兩個孩子借著月色,左拐右拐,找阻擋物躲避外人視線,最后從幾個鄰居家后墻穿了出來,直接鉆進了一處草叢中。

        “穿過這家的園子,就能直接進入后山,他家的果園通后面的山。”老虞低聲說了句話,就帶著人向園子的東北角快步走去。

        …

        山坡上的兩人正焦頭爛額,花費無數珍貴的材料布下了百鬼夜行壇。

        三點半了,眼看就要布好,趕在四點前應該能召喚完畢。

        一直負責監視虞家的人突然叫了一聲:“師兄不好,楚家有三道氣息不見了!”

        另一個聲音當場氣急敗壞,“怎么回事,怎么不見了?”

        “剛才我們忙著布壇,布壇前我還查過,人都在,應該就在布壇這半個小時里,虞家的人,不見了三個!”

        “該死!竟然讓人跑了?里面有鳳體嗎?”

        “有!”

        “肯定是那個該死小子!從他發現監視器,我就知道!”

        “師兄,怎么辦?”

        “能查到他們跑到哪了?”

        “查不到啊師兄,這個陣只布在虞家周圍百米,那個幾人肯定走遠了,附近根本捕捉不到他們的氣息。”

        “不用找了,他們肯定會去青云鎮火車站,車站早上最早一班車是5點半。”那個人咬牙切齒,臉色猙獰了一會,才泄了氣,道:“完了,師弟,這次師父交給我們的任務可能要失敗,你給師父打電話吧,讓師父找人半路攔住他們,這樣我們回去或許只是受懲罰,可若真放鳳體離開了青云鎮,我們就完了……”

        那個叫師兄的人,匆忙地拿出了手機,慌得手機差點沒掉下來。

        …

        張道長接到弟子傳遞的信息后,簡直暴怒,直接從墊子上站起來。

        “混賬!居然讓護道人帶著鳳體逃了?簡直是廢物!如果鳳體此次離開青云鎮,你們就以死謝罪吧!親自在祖師面前獻上你們的狗頭!混帳東西!”

        張道長掛斷后,沒有猶豫,一臉焦急地匆匆趕往后殿。

        沒多久,后殿就傳來一聲巨響。

        仿佛是什么東西被砸的聲音。

        道觀里靜寂一片,鴉雀無聲。

        …

        一開始,虞濃和楚瑜跟著老虞走了好一會雜草比人還高的路,一直在鉆草叢。

        幸好有帽子,否則虞濃梳好的馬尾,現在恐怕成了刺猬頭。

        但仍然走得很艱難,因為怕被人發現,連大一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話也不敢說,一路上走起來靜悄悄且快速。

        直到悶頭連夜趕了十公里山路,隨著天邊越來越亮。

        路也越來越好走些。

        虞濃一直在看時間,三點出發,此時已經四點半。

        天還有點黑,但應該很快就會大亮。

        一路上,毫無兇險,可虞濃心頭的網,依然沒有散開,她仍然還在危險之中,但這種危險,隱而不發,最是折磨,她甚至這一次,真的想跟著楚瑜坐上火車離開青云鎮,逃開這個劫難。

        因為她自己,在劫難逃。

        老虞這時也有點放松了,他喘著氣,回頭與一直跟著他的兩個孩子說話,不過在看到楚瑜毫不氣喘時,覺得自己老了老了,才十公里路就累了,可是看到女兒時,女兒也不喘。

        老虞:……

        他還是正值壯年啊!女兒都把他比下去了……

        “我們快出了這座山,只要翻過這片樹林,到了山下,我到老徐家借個三輪車,載你們去火車站,五點多應該就能到了,濃濃,以后我和你媽會去b市看你,你輕易……就不要回來了。”

        虞濃看著這個一路上累得滿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從小和爸爸相依為命,十三歲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過,像眼前夢里的這個父親一樣。

        虞濃嗓子有些干澀,點頭:“嗯,好。”

        楚瑜在旁邊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她。”隨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紹一起。”

        看到女兒答應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么也沒說,轉過身準備帶著兩個孩子穿出樹林。

        才走了兩步,就出了變故。

        早晨安靜的林間,突然一陣“撲簌簌”的聲音。

        虞濃心中警覺,看向周圍,只見他們周圍的樹葉全部發出抖動的聲響。

        而且抖動的越來越大。

        她不僅頸后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來了?她清楚的意識到,來了,來了個大的!大發了!

        旁邊的楚瑜手里提著一根尖頭細細的金屬棍,是在虞家放雜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著。

        見到此景。

        他一把將虞濃拉到自己身后,緊緊護著。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天際。

        只見上空無人之地,突然傳來一聲大笑:“哈哈,本道修行百年,已三十年余年未親自出手殺人,爾等今日將滅于我劍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號,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說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無聲斬下。

        直面這恐怖一劍,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兩個字。

        絕望!

        虞濃:完了!

        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入夢了。

        她捏著手里的小箭,無法對抗,只覺小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電,讓人躲閃不及。

        楚瑜正緊緊地擋在了虞濃面前。

        他手還還拿著那根金屬棍,可與飛天而下的白浪比起來,如同螳螂擋車。

        虞濃被風浪激得血氣上涌。

        眼睛泛紅。

        她看到楚瑜舉起了那個金屬棍。

        不要擋了,快逃!虞濃想推開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時候,虞濃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

        只看到,突然一道沖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萬丈。

        然后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滋……噗……”

        虞濃的手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場的桌子上,上身往前沖了一下,就像車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來。

        “虞濃?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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