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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 > 第55章 你好樣的

第55章 你好樣的


虞濃坐在桌前,  心里煩亂得很。

        他又出現(xiàn)唧唧歪歪一通。

        還警告她!

        虞濃氣呼呼地將臉扭到一邊,理他才怪了。

        夢里兩人的關系超級無敵的差。

        那怎么獲取陽氣?這是個大問題。

        現(xiàn)在的情況,按康瑗說的,  她一不小心,  就可能被趕出知青點。

        她不敢不信,瞧瞧他剛才說的那句,  我要誣蔑陷害比你厲害……

        見虞濃不說話,  冷著一張小臉,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楚瑜臉色也鐵青,  真是家里嬌慣出來,不知好歹得很!

        但奈何虞濃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哪怕給人臉兒,也是這么好看。

        他的眼神,不由又看了她一眼。

        虞濃氣呼呼,  余光就見到他在窗外,  手伸進窗內,將手里鋁制盒,  輕放在了她桌上。

        別人看了這東西可能會心喜若狂,  可虞濃根本不會,她自己有的是火腿雞腿吃,  滿樹上掛著,  都是她從噩夢里出來,隨機好運得到的東西。

        根本不稀罕他給牛肉罐頭!

        看到他修長的手指,  拿著鋁質盒,放到桌上后,手就準備離開。

        她一時氣恨。

        夢里拿他撒氣都有點習慣了,毫不猶豫,  上去就握住了他的大拇指。

        在上個夢里,虞濃就喜歡握著他的大拇指,走哪兒都握著,因為他手大,只有拇指,正正好好地可以握在她手中,還很舒服,而且還能補充陽氣,每次一握他的大拇指,楚瑜都乖乖讓她握著,從不亂動,直到她不握了,他才收回去。

        那時候她也悄悄研究過,他身上哪里陽氣最足。

        最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不可描述的部位。

        真是后悔研究這東西了!

        一握緊,就感覺到他的拇指突然在她柔嫩的手心里顫了下。

        “你干什么?”楚瑜聲音放低,以為她又要來什么陰謀鬼計,他目光立即防備地看向周圍,敏銳得很,其它人還在食堂,沒吃完飯,周圍沒有人。

        “放手!”

        他擰著眉心道:“少跟我整這些把戲!你信不信我……”

        虞濃沖動握住他手的時候,腦子就開始轉了,關于她和楚瑜在這個夢里的關系如何,因為什么起的矛盾,怎么緩和這樣關系,緩和不了又該怎么辦?還有什么機會能蹭到陽氣。

        整個事在她腦子里轉了一遍,她突然靈機一閃。

        她想到了上個夢時,她有想過,如果陽氣這東西,能夠和楚瑜交易就好了。

        一百塊一個擁抱,一百五十塊一個吻。

        她缺了就可以拿錢找楚瑜買,不缺就拍拍屁股離開。

        這是她的理想狀態(tài)。

        但那時候楚瑜未必干啊,人家又不缺那個錢,她都不敢說出來,怕楚瑜拿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她。

        可現(xiàn)在呢?

        眼前這個楚瑜,他肯不肯干。

        可以試試。

        但虞濃沒有錢,她翻遍了自己的行李箱,也沒找到多少錢,只有零散的十塊錢零錢和幾張可憐巴巴的票。

        想買楚瑜的陽氣,就別想了。

        但虞濃想差了,可以反過來嘛。

        她速度地將她自己背景想了一遍。

        在楚瑜的質問下。

        “你少跟我整這些把戲!你信不信我……”

        虞濃眼圈紅了。

        她為了點陽氣,幾乎拿出了畢生最夸張的演技,紅著眼睛抬頭。

        “楚,楚知青。”虞濃吸了下鼻子,裝著自己要哭的樣子,委屈地說:“……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耍那些把戲了,也不誣陷你了,我現(xiàn)在就想,就想讓我爸在農場里面,好過一點……嗚嗚……”

        她握緊他的拇指,輕輕晃了晃:“我真的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你能不能幫我,幫我給我爸捎點吃的用的東西……”

        虞濃怕自己要價太高了,把楚瑜嚇到,她趕緊說:“只要能吃的東西就好,饅頭,餅干都行,我也沒有錢,沒有別的東西交換,你看,我……用親親換行嗎?一個饅頭換一個親親,可以嗎?”

        虞濃說完,竟然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楚瑜。

        等待他的回答。

        她心里早就算過了,一天一個饅頭,那她就有理由跟楚瑜要一個親親。

        一個親親不但能支撐一天的基礎消耗,還能修煉一個晚上,而且親親用不了多長時間,性價比非常高。

        如果一個饅頭不行,她還可以改價,一個窩窩頭也行,她有看到過康瑗蒸的窩窩頭,是早上剩下的,足有成年人的拳頭那么大,聽說農場那邊吃不飽睡不好,多一個窩頭也比什么都沒有要好。

        她自己想得很美!

        但沒想到,楚瑜單臂抱懷,站在窗外,看著她,一開始聽到虞濃的保證,他還怔了怔,等聽她說到后面的時候,他眉毛立即高高地揚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等她一說完,他就冷笑了一聲。

        “呵,你這算盤打得挺響啊,你以為農場是你家里開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那是軍區(qū)農場,里面全是勞動改造人員,戒備森嚴,連親屬探親,每個月都只有一天假!其它時間全封閉狀態(tài),你要我往里捎東西,你知道這里離農場有多遠嗎?知道我要找多少人?欠多少人情?托多少關系,冒多大險?”

        他低頭看著虞濃:“你覺得你值嗎?”

        “我……”

        虞濃被他的話給噎著了。

        現(xiàn)實陽氣買不起,夢里居然也買不起?

        她還不值一個饅頭錢?

        他一頓輸出,虞濃的臉都紅了,羞惱紅的。

        尤其聽到最后一句話,她牙恨得癢癢的。

        卻還得一臉無辜,企圖扳回顏面,嘴硬道:“哦……那算了,就當我沒說,我也不是非要麻煩你,我再問問別人好了!給個窩窩頭也行……”

        說完,她一下放開了楚瑜的拇指,櫻紅的嘴巴嘟了起來,把身子一扭,背對著楚瑜。

        擺出了送客的姿態(tài)。

        她沒看到,站在窗口的楚瑜,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食堂的人吃完飯,有人陸續(xù)走出來。

        十幾個知青,吃飯跟比賽似的,風卷殘云,誰也不想落后面。

        虞濃也不知道楚瑜什么時候走的。

        她聽到有人進了宿舍。

        “……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干啥啥不行,嘖,拾大糞的都瞧不上她那灘黃雞屎……”

        好巧不巧,進來的三人里面,有一個就是食堂里說她臉皮厚,還分肉的那個瓜子臉女知青。

        真是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虞濃本來就氣不順,這時目光瞪著她,說誰黃雞屎?

        她也看著虞濃。

        兩人目光好像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刀兵相見,都能剌出火星沫子。

        康瑗一見兩人要打起來了,趕緊岔開話,問向旁邊的知青:

        “書慧,你換了宿舍,住著行嗎,能住慣嗎?”

        “能,我覺得挺好的!苯杏魰鄣呐,說話斯斯文文。

        “我在隔壁宿舍住得也行,就是曹忻忻和邊菁都談戀愛了,我在那邊住,也不方便……”

        兩人都跟男知青好上了,平時敲門敲窗,遞個東西什么的,她一個單身的在屋子里,有點礙眼,正好這間宿舍的王靜美嫁人了,倒出床位,她干脆卷了行李卷就搬了過來。

        不打擾人家談戀愛二人組。

        虞濃收回了和關葒斗雞眼的視線,呼出口氣,忘掉剛才的尷尬,她穩(wěn)住心神。

        坐在床邊,隨便拿了本書,裝作翻著看的樣子,開始聽著他們說話。

        當聽到王靜美,搬出宿舍嫁人,她疑惑了下。

        原來這個宿舍還有一個人,因為結婚搬走了。

        虞濃問康瑗:“……王靜美什么時候搬出去的?”

        康瑗在整理自己的床鋪還有上鋪的東西,隨口回道:“就前兩天啊,是了,那時候你病了,我們也沒叫你,不過你知道的啊,王靜美前幾天過來拿行李的時候,村長的媳婦鄭敏過來幫忙,當時還跟你聊天了,你忘了?”

        “啊!庇轁庋b作好像才想起來的樣子:“我都病糊涂了!

        另一邊的關葒,抖了下被單,冷哼了聲:“也不知道真病還是假病,我看啊,氣色好得很!”

        虞濃忍著沒翻白眼。

        康瑗在一旁道:“虞濃那是真病了,昨晚吐了兩次,還發(fā)燒了,早上我們叫她,都起不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葒撇了撇嘴。

        虞濃沒理她,在想自己氣流消失的事。

        其實她有懷疑過自己這狀態(tài),是不是被人下了詛咒。

        或者降頭?

        可是詛咒和降頭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

        虞濃突然想到個事。

        若是要找這些古怪東西的源頭,是不是可以從知青的家鄉(xiāng)找起呢。

        知青來自五湖四海。

        趕尸的相西,四釧苗僵的蠱術,還有東南亞地區(qū)降頭類巫術……

        她忍不住問了句:“咱知青點,有沒有來自湘淅,四釧和苗僵那邊的知青啊。

        康瑗收拾好床鋪,中午打算午睡一會,太陽太毒,下午上工可以晚一些。

        “你想去這三個地方玩。俊笨得粜α,坐在床上,想了想:“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咱知青點有這三個地方的人嗎?”

        已經脫了鞋子的郁書慧,躺在床上說:“沒有吧,剛來的時候,我們新來的知青每個人自我介紹時,都有說從哪來的,我沒聽說有這三個地方,老知青就不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王靜美是不是蕓南的?當時我還開玩笑,說跟她去她家鄉(xiāng)那邊玩,好像苗僵就在蕓南那邊。”

        “她是苗僵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只說是云南那邊的!

        虞濃聽完精神一振,原本她都把王靜美排除了,因為對方結婚已經離開了宿舍。

        可是現(xiàn)在……

        “蕓南啊!庇轁庋b作感興趣地看著她們道:“聽說那邊蟲子多,有一種叫蠱?是一種人工培育的特殊蟲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郁書慧將枕頭重新擺了擺道:“王靜美說過蕓南那邊好多水果,她沒說過蠱蟲呀,剛來時,大家想家了,聚在一起各自說自己家鄉(xiāng)事的時候,我倒是聽她提過一嘴,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她說她們那邊有換命的,當時我聽了覺得挺恐怖的。”

        “換什么?”

        “換命。”

        “怎么換。俊

        郁書慧呵呵笑了聲:“這我就不知道了,她當時沒有細說,就說如果一個人很倒霉,就會想找人換命,將倒霉的運,換到別人身上,自己就好了,通常會找些命好的人換……”

        蕓南,換命,倒霉……

        感覺這幾個字連上了。

        蕓南舍友王靜美,提起過換命術,倒霉的人是虞濃。

        “我和王靜美關系怎么樣啊,康姐?”

        康瑗都躺下了,聽到笑噴:“怎么樣你不知道啊,還問我,你們倆就是個冤家,來知青點第一天就吵起來,沒兩天你內衣丟了,非說是她拿的,王靜美就說自己沒拿,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里面躺著的關葒突然不耐煩道:“煩不煩啊,要說話出去說,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

        “行行行,不說了。”

        接著,宿舍里就沒有聲音了。

        虞濃也沒再說話。

        她倚在床頭,拿著書,其實根本沒有看書里的內容。

        窗口的風,徐徐吹來。

        很快宿舍里其它三人,穿著小背心和四角短褲,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虞濃看了眼手腕的表,12點整,下午兩點上工。

        中午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

        虞濃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換命了。

        但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打聽出來的消息。

        假設,她被換了。

        那么這個人,是王靜美嗎?

        她忍不住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鏡子照了下自己。

        兩條小辮子柔軟地垂在胸前,松散的空氣劉海,她依然純美動人,眼波一轉,動人心魄。

        身上普通白襯衫,藍褲子,但她的顏值能抬高衣服的檔次,身材爆表能提升衣服的品味,只是上午一個雞腿下去,虞濃覺得胸前衣服都有點緊。

        雞腿果真營養(yǎng)得很啊

        她現(xiàn)在看起來,依然花嬌人更媚。

        這才放心地放下了鏡子。

        想了想,她打開了魔方,打開前看了其它三人一眼。

        她小心將床鋪的幔帳放下來,幔帳是以前的那種舊款,很厚,透氣性不太好,但很方便遮擋別人視線。

        這次她想做個試驗,從魔方里拿東西。

        她摘的是紅棗。

        巧克力紅棗像一個個小糖葫蘆一樣,掛在樹上。

        虞濃慢慢地摘下一個,一邊摘一邊觀察周圍,沒有少。

        摘了三個,周圍的棗沒有反應,但虞濃在摘第四個的時候,右前方的一個紅棗,突然平空消失了。

        虞濃手頓住。

        她抿了抿唇。

        接著,她又摘了一個,沒有反應,在摘第八個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巧克力棗兒又在虞濃眼皮底下不見了。

        她摘下來十個巧克力棗,有兩個不知所蹤。

        所以,若是換命的話,竟然連她魔方里運氣得到的東西也能被換走嗎?

        好在,對方并不是無所不能。

        似乎只能換走她十分之二的美貌。

        十分之二的氣流,十分之二的棗兒。

        可單是這種程度的話,她不至于一進入噩夢里,就差點死掉啊……

        …

        知青宿舍旁邊的大樹上,蟬鳴聲響亮。

        關葒被吵醒,破口罵道:“早晚我要去樹上把它們全捉了下油鍋炸,可討厭的東西!”

        康瑗出去洗衣服,郁書慧睡了會也醒了笑著說:“我們家鄉(xiāng)那邊叫金蟬,夏天的時候,好多人捉,沒肉吃的時候就愛吃它,可以干炒,炒完嘎嘣脆,吃起來很香,有股雞腿味兒。

        虞濃將幔帳掀起來。

        “靜美?你怎么回來了?”外面?zhèn)鱽砜祴艿穆曇簟?

        “我正好路過咱們大隊,特意來給你們送喜糖!

        “這怎么好意思,快進來!”

        接著有個女知青笑呵呵的與康媛一前一后走進來。

        一進來她見到的就是虞濃掀起幔帳,露出了一張精致絕美,雪膚烏發(fā)的臉蛋。

        唇色鮮紅如櫻,美得如詩如畫。

        王靜美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怎么啦?進來啊,你這才走了幾天,來宿舍還認生啦!笨佃ゴ蛉さ。

        王靜美目光閃爍,驚疑不定地看著虞濃。

        虞濃的目光也極不客氣地將對面的王靜美,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

        不對。

        不太對。

        虞濃的兩成美貌,就抵普通人的六成,如果本身再有點顏值,那也是個清秀美佳人。

        可王靜美的名字里雖然有美字,但她本人長得卻一般般。

        不但有點微胖,還是圓臉。

        和美根本沾不到邊,最多算五官端正。

        難道……猜錯了?根本不是換命?

        或者她本人原來長得奇丑無比?

        虞濃靜靜看著王靜美沒有說話。

        其實心頭思緒在翻涌。

        王靜美被康瑗一說,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下:“怎么會,哪怕我嫁人了,咱知青點也永遠都是我的娘家!

        關葒和王靜美是好朋友。

        王靜美一來,就被關葒拉自己的床鋪,“靜美,你看起來胖了一點,比原來白凈了些,你嫁過去怎么樣?聽說你嫁的人是村長的侄子,在城里糧油店工作?他還找關系把你安排進了供銷社,你可真有福氣!終于脫離了咱們大隊,回城里了,不用天天在地里熬年頭。”

        虞濃聽到關葒的話,看樣子王靜美的長相和原來沒什么區(qū)別。

        但聽到福氣時,她又看過去,虞濃現(xiàn)在都有點疑神疑鬼了。

        “……正好供銷社缺人,我對象他跟那邊有點關系,就把我弄進去頂班了,只是臨時工,還不知道能不能轉正呢!蓖蹯o美語氣出乎意料的好,說完,她又往虞濃那邊看了一眼。

        “那也不錯啊,聽說供銷社的福利可好了,逢年過節(jié)都會分東西的!”關葒在旁邊羨慕的要死。

        大隊這邊地里的活兒,她真的干得夠夠的,如果能找到像王靜美對象那樣城里正式職工,她也把自己嫁了,可是,這邊大隊的人都是農村的,沒有幾個像樣的,嫁了她又不甘心,男知青那邊,楚瑜倒是好的,頂尖的,可誰想敢肖想他啊,人家那家庭也不會找她們這樣的工人子女。

        楚瑜那個人看著好說話,對知青點的事也上心,但實際對她們女知青很避諱,剛來知青點的時候,有幾個女知青看上他,想跟他處,但只要露出這樣的意思,人家就躲著了,說話也不接你的話。

        追也白追,慢慢的就知道他沒這意思,也就沒多少人癡心妄想。

        其它幾個男知青也都苦哈哈,結不結婚沒什么區(qū)別,都要下地干活。

        她們這一批知青里,只有王靜美嫁得又快又好,看看這才幾天,她皮子都養(yǎng)白了,再不是之前一起上工時,曬得黑乎乎的樣子了。

        “靜美一來,就跟隊長家的媳婦一見如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聽說還是同鄉(xiāng)呢,靜美的這個對象,我聽說也是隊長媳婦牽線搭橋,是嗎?什么好事都趕在一塊兒了!庇魰垡苍谂赃呅χf話。

        同鄉(xiāng)?虞濃又裝作在桌前翻書的樣子。

        這兩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也就是說,隊長的媳婦也是蕓南的?

        關葒忙說:“靜美,那你也跟隊長媳婦說說,幫我也找一個差不多的,知青點我都住夠了!

        王靜美只笑了下,沒說話。

        旁邊的康瑗啐了口她:“差不多得了,哪有這樣找人拉媒。”然后她轉頭跟王靜美說:“你這是遇到好人了,隊長媳婦是姓鄭吧?我記得叫鄭敏,鄭姐人真的和煦,對咱們知青可熱情了!

        王靜美沒接話,反而看向坐在椅子上一直不說話的虞濃。

        “我看著,虞知青……怎么變樣了?比我走的時候看起來氣色好多了!彼孟窈艹泽@的樣子。

        “呵,不用下地,在宿舍里天天睡覺,醒了吃現(xiàn)成的,氣色能不好才怪!

        虞濃心里急,又聽著煩,她一時沒忍住,頂她道:“知青食堂的糧是隊長幫我交上了吧?我尋思著也沒吃你關葒家的大米,沒喝你家水,沒在你關家門口要過飯,我氣色好不好,上不上工,睡不睡覺,關你屁事。磕闼憷蠋祝芎媚阕约旱昧恕

        “你!”關葒氣得嗖一下站起來,“你說什么?”

        虞濃梗著雪白的脖看她,露出了氣人的微笑。

        “好了好了!蓖蹯o美和康瑗立即攔著:“都是一個知青點的,還是一個宿舍,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什么可吵的。”

        關葒氣乎乎地坐下了。

        “好啊,我看你不上工,下個月吃什么喝什么,到時候我肯定不會讓知青點的知青接濟你一粒米!”關葒發(fā)狠道。

        虞濃都氣笑了,“我好怕!”她笑出聲:“放心,我要飯都不會跟你要,你就是有座米山,在我眼里也是糞堆,yue”

        她說完做嘔吐狀,把關葒氣個半死,臉都漲紅了。

        “好了,靜美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們吵什么。”康瑗呵斥了一句。

        然后就跟靜美說起話:“你看她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吧?她昨天病得都起不來了,夜里又吐又發(fā)燒,早上我叫她,都沒有反應,沒想到中午好多了!

        “是嗎?”王靜美眼神閃爍,喃喃道:“她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虞濃眼睛一轉,直接問坐在關葒床上的王靜美:“我聽說,你家鄉(xiāng)是蕓南的?和隊長家的媳婦是老鄉(xiāng),那隊長家的媳婦也是蕓南人?”

        王靜美聽完怔了下:“好像是吧,你聽誰說的?”

        虞濃微蹙煙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吧?

        “那你們是不是知道,蕓南有個邪術,改天換命術啊?”虞濃盯著她,決定開門見山,敲山震虎。

        她明顯看到王靜美神情慌亂了下,但很快她平靜下來,扯了扯嘴角:“那倒沒聽過,就算有,也是封建迷信,現(xiàn)在我們是知青,來這里積極響應黨的號召支援農村建設,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我從不信這些,希望虞知青也能有這方面的思想和覺悟啊!

        虞濃立即回道:“雖然但是,換命術不是你和人聊天的時候說的嗎,我們都聽到了,你不會忘了吧?”

        王靜美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都變了:“沒有的事,我沒有說過,你不要亂說!闭f完她飛快地從包里取了一個紙包:“這些喜糖,你們拿去分一分,我是擠出時間過來看看你們,下午還得回去呢,我先走了!

        “?”康瑗反應過來:“那靜美你以后,多過來我們知青點看看!

        關葒接過了糖,白了虞濃一眼,也道:“有時間,我去供銷社找你吧……”

        郁書慧沒說話。

        王靜美不自在的笑了笑,“行!

        說完就離開了,出了知青點,她路上沒有停留,匆匆趕去了隊長家。

        …

        中午,天熱得烤死人。

        鄭敏將門前的蟲子趕了趕。

        掃了掃身上的灰,進了房子。

        王靜美已經走了。

        她一進去,就見女兒于噥沒有在床上躺著,而是坐在凳子上。

        于噥的相有點像于隊長,普通了些,但是現(xiàn)在再看,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美人胚子的輪廓。

        她正照著鏡子,看不夠的樣子,一臉喜滋滋。

        皮膚好了,牙齒白了,以前稀疏發(fā)黃的頭發(fā),也變得又濃又密,下巴也好看了,

        她一見到鄭敏就高興地說:“媽,你看我,我病好了以后,是不是變得很好看?”

        鄭敏看著女兒,滿臉寵愛,笑著說:“嗯,我家噥噥什么時候都是個漂亮丫頭!彼哌^去,伸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

        于噥從小多災多難,從牙牙學語,鄭敏就為她操碎了心,一直小心冀冀養(yǎng)大,這一生她只有一兒一女。

        她們一家人,哪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

        “媽,我今天又揀到一個東西,你看!是火腿!還揀到了兩個棗,好好吃啊,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早上的雞腿,我也好愛吃啊!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揀到!

        于噥回身抱住了鄭敏的腰。

        將她吃了一半的火腿,湊到鄭敏嘴邊。

        鄭敏慈愛地看著她:“能,你會天生漂亮,長命百歲,福壽財侶四角俱全,你這輩子,是上上好命,會好好的結婚生子,有疼愛自己的丈夫家人,你是活在媽媽祝福里的孩子,你吃吧,媽媽不吃!

        看著女兒于噥笑嘻嘻,又吃起火腿,看著她細細地品嘗著,用牙齒慢慢的咬,輕輕地磨,想把每一寸美味的滋味都留在口中。

        “希望以后,能多多的,掉下許多許多的肉……”

        …

        豈有此理!

        可惡!

        虞濃正待在宿舍,專心蘊氣術,宿舍里其它人上工去了。

        知青宿舍只有她自己,她根本沒心思理會上工這種事。

        雖然只抽掉十分之二。

        但這十分之二不止氣流啊,是她所有整體,精神肉,體,運氣加在一起的十分之二。

        而且很明顯容易餓,只坐了一會,就腹中空空,她不得不打開魔方。

        棗她吃過,雞腿不能再吃了。

        最后她取了參果百花水,摘了根火腿。

        取參果百花水沒什么異常,但從樹上摘火腿的時候,又掉落了,這次不是別的火腿消失,正是她摘的那個,嗖地就從手上不見了。

        是不是豈有此理?

        過分了,真的過分了。

        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這是在虎口奪食啊,簡直蹬鼻子上臉!

        這棵火腿樹,有兩百多根大火腿,一串串掛在樹下,供虞濃享用,虞濃享之不盡,她能吃很久,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吃上二十根。

        虞濃不介意東西分享給別人吃,但是從她手里旁若無人地拿,這就可惡了。

        偷她吃的,偷她喝的,偷她精神,偷她健康,偷她氣運,還盜她容貌。

        就是只狗都忍不了!

        她磨著牙,手握成拳頭放在膝上,旁邊就是窗戶,桌子上的暖壺緊緊的蓋著,窗戶傳來一陣陣涼涼的風,下午比上午涼快一點,蟬鳴又開始叫個不停。

        有什么辦法?有什么辦法能驅逐她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

        虞濃想來想去,從噩夢,想到現(xiàn)實,最后想到筆記。

        她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上個夢里,筆記里的夢魘術發(fā)動了。

        它對小鬼有用!

        不知道對她現(xiàn)在身上的狀態(tài)有沒有用。

        她立即正襟危坐,盤腿在床上,閉目打算試了一下。

        反正有沒有用,也不會有損失,最過頭會暈一下下。

        就在她試圖運轉夢魘術的時候。

        另一邊于弘盛于隊長家里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聲!

        幸好隊里的人大多上工了

        聽到慘叫聲的時候,鄭敏正在廚房,等她沖進臥室時,看到剛才還在吃東西的于噥,嘴里的東西吐了一地,捂著頭在地上打滾慘叫……

        鄭敏臉色大變,跑過去將女兒抱起來,心疼的要命。

        …

        虞濃只覺得體內的氣流瞬間增長了好多。

        不止是氣流,還有流失掉的精神和體力。

        就像很多意外跑掉的魚兒,又鉆回網里來一樣。

        而且她的氣流,竟然比進入夢境時,還要多一點,幾乎有一根筷子那么長了。

        但哪怕這樣,虞濃也沒有很高興。

        夢魘術啟動成功了,所以呢?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這東西,是換命術之類的邪術……

        肯定會有反噬。

        她眼神閃了閃,突然起身,她打算去于隊長看看,她雖然也懷疑王靜美,但王靜美沒有變漂亮,很可能不是那個借她命的人。

        那么,和王靜美是同鄉(xiāng)的于隊長媳婦鄭敏,就是最可疑的人了。

        剛才她的夢魘術啟動成功,還回來那么多氣流,她敢肯定,借她命的人現(xiàn)在不太好過。

        所以,她要去看看,去確認一下,是不是有人借了她的命,一看便知,至少要見到鄭敏這個人才行。

        虞濃起身穿了鞋。

        直接出了知青點,向于隊長家走去。

        隊里正在安排隊員干活,抽水澆地,拔草施肥,挖溝排水,整理梯田。

        知青點十四個人,分了三撥,楚瑜在第一大隊這邊挖梯田。

        挖了一會,就汗如雨下。

        主任過來了,于隊長家有事,下午沒來,他過來監(jiān)工,見到楚瑜,一臉為難地走了過來。

        “小楚啊!”

        楚瑜聽到聲音,將鐵鍬插到地上,抹了下汗?jié)竦哪橆a,抬了抬下巴問:“怎么了余主任?”

        “是這樣的!敝魅为q豫道:“你們知青點的人,有兩個人跟我反應,說虞知青她病已經好了,卻躲懶不上工,在宿舍睡大覺,你看,我也有心照顧一下病號,可大家都看著呢,這么多雙眼睛,這樣是不是影響不好?要不,你把她找過來,上個工,我給她安排最輕松的話,保證累不著,就是工分少了點,但也沒人再盯她了不是……”

        楚瑜一聽,冷下臉:“我不去,你找別人吧!

        “那讓陳小勇跑一趟吧!

        “等等!背は肓讼,嘆了口氣:“還是我去吧!”說完鐵鍬又插到土里。

        然后一個沖刺躍跳,跳上了梯田。

        拿著毛巾擦了擦臉,向知青點走去。

        主任還在后面說:“你好好勸勸,大家都是好同志,干多干少誰也不會她說什么,但這工還得上……”

        否則以后,她吃什么,大隊或者知青點,也不能白養(yǎng)著她。

        “知道。”

        楚瑜走得很快。

        他還沒進知青院子,就遠遠看到虞濃的身影。

        雪白的上衣,藍色的褲子,清清爽爽的,整個大隊,都沒有比她收拾更干凈的人。

        人人都要上工干活,汗流浹背,誰能有她悠閑嬌貴,天天有時間收拾自己。

        見她往隊長家走,他想到什么,眉頭一蹙,幾步過去,拉住她:“你去哪兒?”

        一看是楚瑜,虞濃先是眼前一亮,然后想起他中午時的話,又橫眉怒對。

        氣道:

        “呵,我能去哪兒,我去隊長家問問,看我能不能換個窩窩頭給我爸!”虞濃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悻悻,弄他點陽氣,怎么那么難!

        誰知道楚瑜一下子變了臉。

        臉直接成了鍋底。

        “虞濃,你好樣的!你給我過來!”他上去就拉住了虞濃,往知青點走。

        虞濃本來想甩開他,她有正事呢。

        但楚瑜一拉著她,陽氣就來了,她猶豫再三,考慮了一小會兒,于隊長家的事,明天可以再去打聽,實在不行,她可以去隊長家,直接在她家里啟動夢魘術,看鄭敏的反應。

        但陽氣可不是隨時能吸到的。

        這個楚瑜可小氣了,看看,連褲腰帶都系得那么緊……

        于是她痛苦并快樂地被一路牽著回知青點了。

        好在一絲陽氣也沒放過。

        楚瑜直接把她帶到了女知青宿舍門口,他回身看著她,半天,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是想給你爸爸捎東西對吧?我給你捎,你說說,都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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