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只小鳳凰
司封的助理隔著終端都能感受到司家凝重的氛圍,但他還是得履行職務,硬著頭皮問道:“司總,星網上那些事情需要公關嗎?需要我們找人吧熱搜撤下去嗎?”
司封淡淡的挑了挑眉:“那你覺得現在公關或者撤熱搜還有用嗎?”
助理不敢說話。
司封已經從二貨弟弟的愚蠢行為里回過神來。
司封摩挲著光腦,竟然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是誰呢?
這么壓不住得想要把他們公爵府推到風口浪
尖上?
很明顯,司封想到的凱德管家也想到了。
凱德管家嚴肅地說道:“大少爺,恐怕是有人想要挑撥公爵府和皇室之間的關系。”
司封輕輕的笑了:“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在想,到底是誰會這么迫不及待呢?”
司沐一腦門問號,這熱搜跟他們公爵府和皇室的關系有什么聯系?
司封抬手在他后腦勺上抽了一下:“傻。我問你弟弟是什么時候破殼的?”
司沐毫不猶豫:“昨天啊,大哥你不是在的嗎?”他頭一次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司封。
膽大包天。
司封回給他一個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
司封從小熱衷于讓弟弟出丑,突然就不想給他解釋了。
凱德管家厚道,本來想親自給自家腦子不太好使的二少爺講講其中的利害關系,司明戚卻第一次先開口了:“崽子本來預計的破殼的時候還在一周后,你我都是感受到崽子意外破殼第一時間趕過來的,皇室可不知道,他們只會覺得咱們隱瞞了崽子的破殼日期。”
司沐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大粗,不負眾望地沒聽懂。
“那弟弟先破殼不是好事嗎?”司沐傻呵呵地問道。
這回連司宴都忍不住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自家二哥了。
不是,帝國軍校只教給你怎么增長實力不教給你怎么長腦子嗎?
現在智商已經不配算做實力的一部分了嗎?
司宴嘆為觀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司宴突然有點兒焦躁,還有億點點憤怒。
不是,這星際時代的教育方式不行為什么他要憤怒?
不論從哪兒說也輪不上他司宴,一個外來者來憤怒吧?
司宴拿小翅膀撓了撓頭。
好奇怪。
賀川是整個屋里最放松的一個,畢竟他用不著關心公爵府和皇室之間這一大攤子爛事,但他仍然喘不上氣來。
原因是賀黑龍被自家媳婦幼崽版的疑惑撓頭萌的心肝兒一顫。
嗷嗷嗷為什么媳婦會這么可愛!!!
賀川表示自己龍已經沒了。
嘖,真是頭不了解民生疾苦的大黑龍。
凱德管家并沒關注這邊幼崽引發的問題,但對自家二少爺的智商深表憂慮。
為什么自家二少爺看上去像個二傻子。
[豹豹沉思jpg]
不應該啊,他的教育方式不應該有問題啊。
凱德管家瞅了大少爺一眼,再次堅定自己沒問題,二少爺這樣和自己沒關系。
那就大概是,二少爺先天智力有問題吧。
怪不得大少爺老是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他。
可憐的孩子。
索性司沐并沒有注意到凱德管家憐憫的眼神,不然他肯定會收到更大的打擊。
司封抽空屈尊降貴的撇了他一眼,語氣冷淡的解釋道:“每一個幼崽在出生的時候血脈之力都是固定的,在殼里待著的時候因為幼崽無法攝入食物所以只能消耗本身的血脈之力增長自身,在殼里待的時間越短,說明自身對血脈之力的吸收和容納就越好,因為它們在消耗最少的力量的情況下最快的增長了自身。”
“就想你我,我當初在殼里待了四十二天,你待了三十八天,所以論武力值你比我強。而小弟只待了二十五天,這么說你聽懂了嗎,我親愛的弟弟?”
司沐發誓自己清楚的在司封眼里看到了鄙視。
司封慢條斯理地接著說:“而帝國有記錄以來最短的破殼時間是三十天整,這說明什么你能明白吧?”
司沐磕磕巴巴地接到:“說明……小弟是有史以來最強的?”
司封白了他一眼,糾正道:“是說明,如果小弟能順利地成長起來,他就一定會成為帝國有史以來最強的。”
司宴驚呆了。
誰知道這什勞子的星際時代還有這破規矩啊,早知道他就在殼里多待幾天了。
賀川則微微瞇了瞇眼睛。
他記得那個三十天破殼的記錄也是他家寶貝兒當年留下的,他的寶貝兒重生一世反而更強大了呢。
這真讓人高興。
不過,算規則那王八蛋還有良心,雖然在星際人民的記憶里消除了愛人的存在,但愛人當年的戰績和榮耀都被保留,只是想不起來,還可以忍受。
賀川明沒有發現自己的底線已經被逐漸拉低。
他已經成功地從“規則從人們的記憶里把我的寶貝兒抹除就是十惡不赦”過渡到了“反正我家寶貝的榮耀都還在,沒有了記憶什么的也可以忍受啦,反正我寶貝都回來了”。
這有的人……不是,龍啊,就是記吃不記打。
有這樣的愛人,也怪不得司宴會把對家人的要求一再拉低了。
嗯,不奇怪。
……
司沐消化完司封的解釋,大驚失色:“那我們豈不是要被皇室針對了?”
司沐頭一次開始會后悔自己的魯莽。
司封滿意的看著他懊悔的表現。
能讓司沐這傻小子學會反省,這次幕后的人不管是誰磨刀石都還算做的合格。
挺好的。
凱德管家本人并不是很想滿足自家大少爺的惡趣味。
但是可憐的二少爺總是不遺余力地自己瘋狂往坑里跳該怎么辦啊?
凱德管家看著司沐快哭了,忍不住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司封。
司封雖然還沒看夠看夠熱鬧,但是已經受到了自家凱德叔叔的眼神攻擊,他只能有點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司封咕噥著:“又……又不是什么大事,讓他受點兒教訓怎么了,免得他還是不長腦子再鬧出更大的事來。”
司沐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凱德管家,最后看看司明戚。
不出意外的沒在三個人任何一個人臉上看到焦急的神色。
“不……不是什么大事?”司沐很迷惑啊。
都要跟皇室結仇了還不算大事嗎?
是他對大事的定義有什么問題嗎?
司明戚看著他茫然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走過去拍了拍自家傻兒子的肩膀,說道:“你以為呢?如果你真的惹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你還有資格能讓你大哥安安穩穩地站在這兒閑扯淡耍著你玩兒?”
司明戚撞了撞司沐的肩膀,調侃道:“你何德何能啊?嗯?”
司沐這才動用起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腦子,發現還真是這么回事。
這就尷尬了。
那他剛才真情流露的懺悔算什么?
司沐雙目噴火地看向旁邊兒施施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司封。
司封頂著他憤怒的眼神,聳了聳肩膀:“又不是我故意玩兒你的,主要是你的表現實在是太好玩兒了,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想逗你的。”
司宴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司封收了玩笑的神色,很快又正色起來:“司沐,你也不小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言行舉止一舉一動都和家族息息相關了。我們之前都沒有管束過你,那是因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從來沒有惹出過事來,但今天,你應該明白了。”
司封用非常莊重的神色盯著司沐:“你是司家的二少爺,是公爵府的二公子,你的一言一行都是被人放在顯微鏡下來看的。司家,世代都是元帥。都是在軍隊里闖出名聲來的,所以并不會特別約束家里人,但現在全是和平年代,你要知道,有無數人想把我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你要認真的,用心的去繼承司家的風骨。我們可以不是公爵,可以不是元帥,甚至可以不是將軍不是軍人,但我們永遠是帝國的人民,永遠有自己骨子里的驕傲和矜持。”
司封頓了一下,接著到:“我們可以死在戰場上死在病榻上死在國土所及任何一個地方,但不能死在毫無意義的誹謗中。死在毫無意義地爭權奪利中是對任何一個司家人的侮辱。”
“司家和皇室確實世代交好,但什么事不能保證所有,更別提交好,結盟這種靠不住的東西。你要憑自己去打下一片江山,早一往無前,要堅信沒人能阻止你前進的腳步。”
司封深深地看著他:“司家人是天生的戰士,不論在哪里,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這將是你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恥辱。你也將會為你的家族蒙上恥辱。”
司封一字一頓的說:“司家星際第一猛禽家族的名號是自己打出來的,每個司家人都必須將它肩負起來,沒有人能夠逃避。”
司封的話說的太沉重也太難聽了,司沐整個人都幾乎被鎮懵了。
司沐從出生開始就是懵懂的,他只有最本能的對于家人的拼勁和對視力的追尋。司封的話,說實在的,司沐從前從來沒考慮過。
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人,真的能代表自己的家族嗎?
司家千萬年的榮耀,他能撐得起來嗎?
司沐不知道,更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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