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多大點事“你乖一點,我保護你一輩子……
白茵踩著拖鞋, 走到了后花園的溫泉池畔坐來。
溫泉池是用灰石修建,周圍草叢綠蔭,幽靜天然。
她白皙的腳丫子探入池, 試了試水溫。
水溫正好, 舒服。
白茵迫不及待地摘掉了白『色』浴巾, 隨手扔在周圍的草地上, 緩緩坐了進去。
“好舒服呀!”
溫泉是最能夠療愈疲乏的。
白茵一直聽說這個度假山莊的天然硫磺溫泉出, 一直想試試。只是課程緊張,藝們每天回房幾乎倒頭就睡,根本沒有時和機會來泡溫泉。
陳淮驍沿著石子路走到池邊,隨手撿起了她扔在地上的浴巾, 掛在了旁邊的木竹竿上, 然后坐在池畔花園椅上, 平靜地看著池的女孩。
水霧蒸騰她白皙的臉蛋泛起『潮』紅, 烏黑的眸子似也籠著水霧, 眸光瀲滟。
白皙的雙肩『露』出水面,線條優美,鎖骨側有一顆勾的紅痣。
陳淮驍克制地抽回目光,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開始工作。
白茵游過來, 修長的手臂趴在池畔,問:“你不來嗎?”
“還有事處理, 你自己泡。”
“工作的事, 你不去室內,偏在這里。”
陳淮驍抬起薄薄的眼皮,懶怠地睨她一眼:“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的,你有意見?”
“沒有。”白茵轉過身, 背對著:“你愛在哪在哪。”
百無聊賴地泡了幾分鐘,她見陳淮驍仍舊坐懷不『亂』地敲著筆記本電腦,于是指尖勾了水,揮了幾滴在身上。
陳淮驍一開始根本沒搭理她,不想白茵越來越過分,似在一步步地試探的容忍度。
這女就像生命力旺盛的蔥郁藤蔓,試圖一點點侵占,不僅占了的生活空,根須直往心里鉆。
陳淮驍抬眸威脅道:“你要是恢復體力了,不介意來行使作丈夫的權利。”
“……”
白茵頓時收了手,不再挑釁了。
快,陳荊野的電話撥了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道歉。
事后回想,也心有余悸。
“從到,就沒見三哥你發這的脾氣!”陳荊野訕訕地說:“是不對,但當時也是真的憋不住了!抱歉啊哥!”
陳荊野今晚是真的惹『毛』了陳淮驍,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多說,正要掛電話,陳荊野卻又說道:“那姐姐是誰啊?都沒看清楚。”
陳淮驍頓時胸腔里又盈滿了怒意:“你還想看多清楚?”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
“看你也閑,個月的極限綜藝,你不要去了。”
“啊啊啊,不要,哥,那是期待了久的綜藝!你要是不讓去!就告訴嫂子!告訴嫂子你在外面『亂』來!”
陳淮驍冷笑:“盡管去。”
說完,掛斷了電話。
白茵看著陳淮驍極力抑制憤怒的表情。
剛剛陳荊野的行,觸碰到的底線了。
這的憤怒,讓從孤苦無依的白茵有了幾分穩穩的安全感。
她趴在池子邊,看著工作的陳淮驍,問道:“們會離婚嗎?”
陳淮驍漫不經心道:“不會。”
秦瑤回來也不會嗎。
白茵沒有問,她不確定,也不相信。
她換了說辭,道:“陳淮驍,你保護,才能走穩。”
陳淮驍嘴角提了提,眼底拂過一絲蒼冷。
她需要的…只是的保護而已。
這是陳淮驍心里最的別扭。
但又能怎,對于一個力量遠比自己弱的女,就像路邊『舔』著的手、有心機地尋求保護的貓咪。
除了把它藏進懷里悉心護著,又能怎。
良久,按了筆記本,望著水霧氤氳白茵那雙清澈的黑眸:“乖一點,保護你一輩子。”
……
半個時后,白茵換好了衣服,準備推門離開,臨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對陳淮驍道:“褪黑素你不要多吃啊,容易產生依賴。”
陳淮驍坐在沙發邊,專注地看著雜志,對比著兩款賽車的車型,淡淡嗯了。
白茵見絲毫沒有聽話的意,加重了語氣:“聽見沒有,讓你別吃了。”
“管挺多。”
“你說過要一直保護,你要是不管理好自己的身體,提前去了…”
陳淮驍知道她嘴里沒好話:“放心,肯定走在你后面。”
“那今晚留來。”
她說完,關上了房門。
陳淮驍放了雜志:“不是說累了?”
“是累啊。”白茵胡『亂』地躺在了陳淮驍那張深藍的圓弧床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但是老公的身體是現在關心的第一要務。”
“不需要,謝謝。”冷笑著走過來,像拎兔子一拎著她離開:“出去。”
白茵順勢抱著的肩,雙腿勾住勁瘦有力的腰:“不出去,今晚要和你睡,監督你。”
陳淮驍看著女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想履行義務了?”
白茵眼神移,望著鋒薄『性』感的唇:“沒那么想。”
……
三個月的集訓營結束,白茵的綜合考核成績最高,按照湯鈺之前制定的規則,初期資源按照各自的成績高低來分配。
白茵順理成章地拿到了一個商品代言和一個校園劇女配的機會。
誰都知道,拿代言打廣告,賺多,事兒少,比跑劇組或者上綜藝都輕松。
而剛剛簽約的藝,能接到代言,除非是簽約前便極有氣的。
白茵回來便能拿到一個商業代言,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她知道這機會不是陳淮驍給的,是她花了三個月的時,每天早出晚歸,付出了比別更多的汗水掙來的。
白茵看重她拿到的第一份代言,在簽合同的前半個月,她便讓孫梨梨產品拿過來給她試用。
“安馨寶的安睡褲,聽說是們的黑科技新產品,主打輕薄款,比一般的安睡褲薄多,穿上之后就跟一般的內褲似的,毫無感覺。”孫梨梨拿來的試用品包裝遞到白茵面前:“白天也可穿。”
白茵拿著安睡褲包裝打量了一番,日用是淺粉系,夜用是深藍系,搭配看著還挺順眼,她問道:“沒用過這牌子,安全嗎?”
“安馨寶是國內衛生巾的品牌了,一直走高端路線,放心吧,安全和品質方面肯定沒問題。否則璨星傳媒也不可能跟們合作,在安全方面,公司是嚴格把關的。”
聽孫梨梨說的這好,白茵稍稍放心了些,拆開一個看了看。
的確比一般的安睡褲要輕薄多,應該也貼身,白天穿完全沒問題。
“這么薄,能行嗎?”
“據說是什么黑科技,現在的黑科技衛生巾不是挺多的嘛,商家都在標新立異上做文章。”
“但聽說好用的不多,火了一個『液』體衛生巾,現在都跟風模仿。”白茵還是有些擔憂:“前段時,不是有一款就爆雷了么,把家女孩子都弄傷了。”
“這是你第一次接代言,謹慎些是應該的。”孫梨梨說道:“但也不能太心了,這次安馨寶給的代言費可不少,抵上你在《霓裳》劇組拍好幾個月呢!也超出了同類衛生巾品牌的代言費!所這次多知藝都想爭安馨寶,公司考慮到你在集訓營的成績,特意留給你了。”
“給這么多嗎?”
“可不是么,娛樂圈來錢就是這么輕松、這么快。”
“不覺賺錢是輕松的事。”白茵沉道:“輕松來錢快的,必然有問題。合同先不忙簽,生理期就這兩周,親自用過了才算。”
“你真的太太太謹慎啦!公司都過了,你還擔心什么啊。”
“衛生巾產品注重體驗感,公司又沒試用過。”
白茵的確謹慎,因她的時候就開始賣繡品賺錢了,每一針每一線的辛苦,她都深深體會,比任何都明白賺錢的艱難。
這安馨寶給的代言費實在高離譜,是任何都無法拒絕的價格,太有競爭力了。
她試過才安心,哪怕是杞憂天呢。
日盼夜盼,終于盼到了例假,晚上,白茵洗過澡,穿上了安馨寶的安睡褲。
果然是黑科技成分,質感絲薄,穿上之后和平時沒有任何差別。
因是第一天,還沒有特別不適的疼痛,白茵在房里走來走去,甚至學著衛生巾廣告里的女孩,來了個芭蕾抬腿跳。
辦公桌前的陳淮驍抬眸望了她一眼:“吃錯『藥』了?”
白茵懶理。
“要接代言了,正在練活兒呢。”
陳淮驍一邊看文件,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鋼筆的浮雕——
“什么代言?”
白茵聽這般問,心里越發愉快。
連她接的是什么代言都不知道,這活兒果然跟沒關系,是白茵靠自己拿到的。
“陳總日理萬機,不需要這些事上心,忙你的吧。”
她繼續在房里走來走去、蹦蹦跳跳。
陳淮驍:“……”
“會影響你嗎?”白茵走了幾圈之后,回頭問。
陳淮驍不耐地放筆:“你覺呢?”
“那去睡覺了。”
“這么早?”
“今天要早睡。”
望著她,欲言又止,但也沒有阻攔。
白茵換了個全新的安睡褲,上了床,在被窩里滾了幾圈之后,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
睡『迷』『迷』糊糊之際,卻感覺男她橫抱了起來。
白茵睡眼朦朧地醒過來,陳淮驍已經她抱進了自己的房。
夜『色』里,只能看到男漂亮英挺的輪廓和黑眸里的渴望。
她放進被窩里,便用鼻翼挑弄她的耳垂,然后溫柔地吻住,用『性』感的嗓音道:“不知道什么,今晚有感覺。”
白茵意識地回應。
然而,就在拉開她衣角的時候,白茵猛然清醒:“艸,不行!”
陳淮驍皺眉,懲戒地咬了她耳朵一:“床上不準說臟話。”
白茵吃疼地“嘶”了一,說道:“今晚真的不行。”
“嗯?”
“姨媽來了!”
“你剛剛快跳到天花板上了,跟說例假?”
男不相信,仍舊繼續著動作。
“真的!你別…”
一直到陳淮驍『摸』到和平時不一的質地,才相信她,抽回了手,掌心落在她腹部,輕輕捧著。
“你挺健康。”嗓音輕微嘲諷:“前見過公司有女職員疼暈在辦公桌上。”
“糙生糙養,沒那么嬌。”
前她用的衛生巾都是最最便宜的,十幾塊錢批量一包,體驗感非常糟糕,還有非常濃的草『藥』味道,不知道是真的草『藥』、還是故意添加的劣質香料。
班上的女孩只要一聞到她身上有這種味道,就知道她肯定來姨媽了。
有一次她在洗手,看到有個女孩瘋狂向閨蜜安利『液』體衛生巾,她也好羨慕,一直渴望試一試。
她鼓起勇氣問班上一個有錢的女孩借衛生巾,女孩挑出一張給她,輕蔑地說:“不用借,送給你吧,反正也不需要你還,你那種幾塊錢一包的便宜貨,也不可能用。”
白茵來到洗手,好奇地打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好久呢。
她心里是開心的,卻莫掉了眼淚。
那種喜悅夾雜屈辱無助的感覺,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這就是什么白茵要這么拼的原因,不拼,她就掙不脫這命……
陳淮驍察覺到她沉默,想必是想到了前的生活。
這姑娘…心重。
從后面輕輕攬著她,手暖著她的腹部,借著溫柔的月『色』,緩緩道:“白茵。”
“什么?”
“別胡『亂』想,安心睡覺。”
“好哦,晚安。”
“晚安。”
次日清晨,白茵醒過來,整一個無語。
側漏了!
她即代言的這款安睡褲,居然側漏了。
側漏沒什么,關鍵……
她睡的是陳淮驍的床!
天知道陳淮驍是多么潔癖的一個,前唐卡打掃書房衛生的時候,會拿著放鏡檢查書桌上的灰塵!
對環境的衛生要求到了近乎刻薄的程度。
完蛋了。
白茵墊著腳尖收拾好一切,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回來,重新鉆進被窩里,畫著字,一整個壓住面。
她必須等離開之后,再想辦法收拾殘局,絕對不能被看到,太特么尷尬了。
陳淮驍醒過來之后,『揉』了『揉』眼角,掀開被子,看到身邊躺平的女孩。
“你干嘛?”
白茵鬼鬼祟祟、眼神閃躲道:“睡覺啊。”
陳淮驍打量她一動不動的躺平睡姿:“你槍了。”
“你快去公司!還要再睡一會兒。”
“今天周末,不去公司。”
“啊?!”
“起床嗎?”
“不…不忙,那你去洗澡。”
陳淮驍眼神移,停頓了幾秒,起身離開:“去晨練了。”
白茵重重松了口氣,聽到在隔壁房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出了門,她才坐起身。
趕緊扯了床單,被套也換來,一股腦塞進了洗衣機。
不行,洗衣機洗不干凈,會有殘痕。
她取出被單,想著要不然…扔進垃圾桶了。
陳淮驍肯定也不會再用這套被單了。
但她『摸』到被單面料,她是學過蘇繡的,知道這種手感的面料,絕對不便宜。
陳淮驍用的東,哪一便宜了。
如此暴殄天物地浪費,白茵是過了苦日子的,無如何都做不到。
只有一個辦法——手洗。
白茵來到一樓的生活,打開水龍頭沖洗殘痕,然后又擠了多洗衣『液』,快速地『揉』搓了起來。
便在這時,生活的門被推開,一身白『色』運動衫的陳淮驍出現在她面前。
白茵嚇魂飛魄散:“你怎么…又…回來了。”
陳淮驍沒有回答她的話,看著她沾了泡沫的手爪子,珍珠美甲都被搓掉了。
拉著她洗了手,一言不發地接過了被單,抹了肥皂,用力替她搓洗著被單上的污跡。
“多的事,鬼鬼祟祟,差點你要偷的金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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