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抉擇
一開始,白茵和陳淮驍嘗試錯位的吻戲拍攝。
但是因為這一段吻戲時五分鐘,如果不從各個角度切入,僅用單一鏡頭的話,整個畫面就非常單調。
更況,這么時間的吻戲,沒有“真材實料”,觀眾必然枯燥乏味。
幾次錯位的拍攝,位演員忍住沒有笑場,倒是攝制組的工人員非常不專業地笑出聲來。
錯位的吻戲,怎么看都有點怪怪的。
終于,在幾次ng之后,對演技和發揮苛求到極致的白茵主動提出:“算,不用錯位拍,試試真吻戲吧。”
許導當然希望他們能夠來真的。
雖然白茵以前要么演女二,要么演黑化反派,都沒有吻戲成分。但是專業演員,這方面肯定沒問題。
陳淮驍…就說不準。
許導忐忑地問:“陳總,拍真吻戲的話,您可以嗎?”
陳淮驍毫不猶豫道:“可以。”
“太好!”許導松一口氣:“需不需要讓副導演過來給您講講技巧?”
“不用,我和不需要別人教。”
陳淮驍看著白茵,眼神曖昧。
他們之間已經“真刀實槍”過很多次。
導演喊開始之后,第三幕戲正式開始。
顧晴在戀人程年發生意外的滑雪場后山跳崖『自殺』,沒想到當蘇醒過來時,竟意外回到多年前。
仍舊是白雪皚皚的滑雪場,陽光刺目。
顧晴跌跌撞撞從后山出來,卻見滑雪場一改方才的蕭條寂寞,潔白的雪道內多出不少花花綠綠的身影。
其中,見到為后備役選手正在訓練的戀人程年!
彼時他還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模,穿著黑紅『色』滑雪服,在緩坡上練習著單板滑雪。
顧晴在雪地跌跌撞撞地朝著他狂奔來——
“程年!”
程年回頭,看到顧晴。
白皙如雪的臉頰泛著緋紅,眼神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有意外、有驚詫、也有悲傷之后的大喜過望……
良久,顧晴嘴角綻開燦爛的笑意,然,笑著笑著,淚水卻順著臉頰無聲無息地流淌下來。
許導目不轉睛地盯著攝像機屏幕,心一陣陣地感慨。
這豐富有層次感的情緒流『露』,不愧是白茵啊!
白茵入行時間雖然不,但是每部戲都是精品,即便有些劇的劇本被魔改厲害,都能讓出神入化的演技給拉回來,絕不讓觀眾感覺出戲。
顧晴這個角『色』能讓白茵來演,真是顧晴的幸運啊。
在他思忖的間隙,顧晴已經奔跑過去,緊緊地擁抱著程年:“程年,真的是你嗎?”
“是我。”程年『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請問你是……”
下一秒,顧晴便吻住他的唇。
雙唇緊貼的那一刻,陳淮驍迅速從程年的角『色』抽離出來,緊緊抱住懷的女孩,閉上眼,與在漫天大雪中瘋狂擁吻。
他很清楚,他吻的人是他的妻子——白茵。
“卡。”
許導叫停,好言好語地對陳淮驍解釋道:“陳總…這場戲呢,顧晴雖然深愛著程年,但年輕的程年根本還不認識顧晴,您不能演出好像已經愛愛到骨子的感覺,你要表現出困『惑』、費解的情緒,且要推開。”
“抱歉,重新來。”
這一幕戲重新開始,顧晴緊緊抱住程年:“程年,真的是你嗎?”
“是我,請問你是……”
顧晴再度吻住他,碾著他的唇,眼淚也漫入這一個無比動情的深吻中,帶著苦澀的味道。
“太好,你還活著,真是太好,我無數次向上天請求,能在讓我見到你。”
陳淮驍聽著女孩帶著顫聲的哭腔,感受著女孩含雜著眼淚的親吻,無論他如竭力地控制內心翻涌的情『潮』,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是白茵,如果這深愛著自己,甚至為他放棄生命……
陳淮驍的心都要碎。
他全身繃緊,再度不受控制地緊緊抱住,熱切地回應著這一個漫的吻。
一再、再三
劇組人員看這倆人在雪地難舍難分的纏綿激吻,腎上腺素都開始飛升。
許導見倆人實在吻太動情,甚至都不敢喊“卡”,不忍心打擾這倆人。
不過,為專業導演,他也有自己的職業素養,再度糾正道:“陳總啊,這不行啊,你表現太愛顧晴,這是不對的,現在的你都不認識啊,你要表現出驚訝和詫異。”
白茵的唇都輕微紅腫,怨懟地望他一眼:“你不演戲啊,陳淮驍。”
陳淮驍意猶未盡地看著他的唇,狡辯道:“這一段劇情本就不合常理,我不認識顧晴,沖上來就要吻我,我立馬推開才是正常反應,但我要既驚訝又詫異地讓吻五分鐘,不是很奇怪嗎。”
“這是言情劇,在吻住你的一剎那,你也需要有一點動情,不能完全當成陌生人,否則觀眾不能接受。”
陳淮驍固執地說:“那我剛剛的表演就沒問題。”
“你剛剛的表演…動情過頭。”許導伸出手,做出拿捏的動,耐心地解釋:“陳總,您要把握住角『色』細微的情緒變化,從困『惑』,到不解,再到不安,最后又有那么一點點熟悉和喜悅的感覺。”
陳淮驍:“……”
他不認同導演所說的,堅持認為劇本有問題:“如果從男主角的角度來看,對方是陌生人,那么五分鐘吻戲,不管是言情劇還是別的什么劇,都很不合理。”
白茵知道陳淮驍雖然演戲,但是對故事和人物有他自己固執的理解,認定的事情也不輕易改變,于是不耐煩地說:“許導,陳總顯然是嫌吻戲,既然他不喜歡拍這一段,那就刪減吻戲時吧。”
陳淮驍對導演振振有詞,但對白茵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用刪減,編劇這安排,應該有他的用意。我盡量體,請給我幾分鐘時間。”
眾人:……
這大佬對白茵的態度,雙標有點離奇啊。
陳淮驍醞釀幾分鐘,終于重新進入角『色』,這一次,他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沖動,試圖表現出導演所說的那…困『惑』中帶有一點點的動心。
真的很難,因為和白茵的每一次,陳淮驍都無比專注和投入。
他不是一心不能二用三用的人,但一邊和接吻,一邊還要演戲,對于他來說還是很勉強的。
最后一分鐘,陳淮驍有開始失控,這次白茵直接咬他,提醒他,這只是在拍戲已。
終于,程年推開顧晴,急促地呼吸著,脾氣上來:“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現在的他當然不知道是誰,因為他們都還沒有認識。
剛剛顧晴太激動,這才失分寸,于是退后步,陽光地微笑著,對程年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顧晴,你未來的女朋友。”
程年輕輕拍開的手:“有『毛』病吧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過離開的一瞬間,嘴角卻溢出淺淡的笑意。
“卡!”許導叫停:“非常好,這一段過!”
眾人都松懈下來,尤其是白茵,很顯嘴唇都紅腫。
陳淮驍過戲一直很快,演技也非常在線,唯獨和的吻戲,總是無數次ng。
偏偏這部奇幻言情劇,接吻的戲份又多不勝數。
白茵真為后面的戲感到無比擔憂。
……
這段時間都要在雪山區域拍攝滑雪戲份,劇組包下周邊環境最好的溫泉度假酒店,外圍安保嚴密,還請不少保安巡查,防止狗仔偷攝。
這次陳淮驍出演男一號的事情,需要嚴格保密,目的就是為開播的時候給觀眾們一個超大的驚喜,所以絕對不能讓狗仔率先把這個勁爆的消息透出去。
白茵在自助餐廳美美地飽餐一頓,出餐廳看到沈彬,上前詢問:“璨星破產的原因,是因為被陳氏集團總司排擠嗎?”
沈彬想到那一撥歡天喜地去馬爾代夫遠程工的幸福員工,他卻還要在這冰雪苦寒之地受冷。
他深深地嘆一口氣,一臉哭喪:“是啊,夫人,我已經快撐不住。”
白茵眉頭皺起來,沒想到陳老爺子做這么絕,因為遷怒到陳淮驍身上。
想到陳淮驍過往對諸多的幫扶,于是從左手中指褪下那顆祖母綠寶石戒指。
這顆戒指…包括陳淮驍送那顆名叫深淵『迷』戀的藍寶石項鏈,都超級無敵喜歡。
項鏈只在穿晚禮服赴宴才戴,但戒指是時常戴著,只有拍戲才摘下來。
“這個給你,應該值些錢,希望你無論如也要堅持下去,陳淮驍身邊只有你這么一個用的順手的助理。”
白茵最近去司看過,司的確空很多工位,應該有不少人辭職。
“沈彬,你要是也,我丈夫應該很受打擊,但他這人情緒藏很深,不表現出來。”白茵將戒指推到他手邊:“拜托你,請一定要堅持下去。”
沈彬的手像被烙鐵燙一般,趕緊縮回去:“夫人,我決不能收這個!驍爺知道宰我的!”
“你收下吧!別告訴他就是,我也不說的。”
沈彬為難地看著白茵推過來的祖母綠戒指。
這顆戒指的價格,是他工到下輩子都掙不來的啊。
他想到最近相親交往的女朋友的媽媽,很多次給他打電話,都提到要在北城買房子的事情。
靠他的工資,緊巴巴辛苦二年,興許還能在北城買到一套合丈母娘心意的房子。
但是他女朋友哪能等他年二年……
念及至此,沈彬縮回去的手,終于松懈下來,試探『性』地接過那枚戒指:“夫人您確定要把它…把它贈送給我嗎?”
“嗯,當然是送給你。”白茵輕松地點頭:“陳淮驍就要麻煩你,一定要好好幫他呀。”
說罷,便要離開。
沈彬看著手的祖母綠,糾結良久,終于還是叫住:“夫人,其實司…”
“司怎么?”
他心的個小人糾結著。天使告訴他,一定要把真相說出來,但惡魔卻告訴他,不要說,不要說便什么都不知道,這枚戒指可相當于北城一套房啊。
“沒事,我想說,驍爺真的很在乎您。”沈彬終于改變話鋒,追上來對說道:“我從沒見過他這在意一個人。”
白茵笑笑:“是嗎?”
沈彬急切道:“其實很多事您都不知道,包括《霓裳》那次對宋安媞的封殺,都是陳總吩咐下去的。他嘴上不說,但他真的見不您被欺負,所以,您一定不能不要和他離婚。”
白茵沉默片刻,嘴角淺淺抿抿,帶著一絲苦笑:“可是沈彬,你知道嗎,如果我繼續待在他身邊,他就失去一切啊。”
沈彬怔怔,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所以您是為這個,才搬離陳?”
“那不然呢。”白茵看眼他手上的祖母綠戒指,無奈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以前是怎愛錢如命的一個人。”
但現在,更加在乎枕邊的那個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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