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藥祖傳說,恐怖的謠言
呂仙看著眼前數十枚龍眼大小的丹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些丹藥有土褐色的、有天藍色的、紅色的、黑色的,有練炁期最好的筑基丹,也有補炁丹、益炁丹等,都是最常見的五行屬性。
每一枚丹丸上面都有著美麗的金色云紋,最少的有五道,大部分都是六道、七道云紋,只有一顆紫紅色的丹藥有著九道紋路。
這些紋路代表著丹藥的品質。
其他丹藥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藥香,而只有達到極品,有著九道丹紋的丹藥才會返璞歸真,收斂一身香氣,將藥效發揮到極致。
丹藥在一個人的修行中占據著很大的比重,幾乎是不可或缺的。但“是藥三分毒”,丹毒更是如此。
丹毒會不斷的在修士體內累積,輕則使得修士的身體產生抗藥性,藥效大減;重則甚至會使人中毒身亡。
所以修士用丹,首看丹藥的品質,有云紋者為優,越多越好。九紋為極品,丹藥純凈無瑕,毫無丹毒。
系統煉制其他的丹藥可能一爐會出三枚、四枚,但它這一鍋只有一枚,等若犧牲了數量只要質量,排除了所有的藥毒,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珍貴、難得。
為什么只有它一枚極品呢?并不是因為系統也會有失誤。
而是因為煉制它的筑基道盤是來自一只筑基巔峰的銅氣鼠,所有的道蘊都為它的品質作了鋪墊,所以反倒是那些筑基中期、后期的道盤,道蘊分散,才會一爐多出。
“系統煉丹都是完美無缺的,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藥材的功效。與此相比,區區十點的點券花費根本不值一提!
要知道,多少家族、宗門、皇朝專職供奉的煉丹師都很少能煉制符合他們水平的極品丹藥,大多數只能在煉制低級丹藥時才僅僅有可能保持較高的成功率,極品除外。
“而我,只要自身境界提升上來了,付出足夠的點券,按理說就可以煉制所有品級的極品丹藥。”
呂仙暗自興奮,這代表著他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捷徑,更代表著無數的資源和人脈。畢竟品級越高的丹藥成功率越低,而他只需要付出一筆點券,就算以后系統提價了,也一定是超賺的好不好?
呂仙把這些丹藥都收起來裝進玉瓶中。
什么?玉瓶我沒有?不好意思,我老大哥給的。
當時呂仙對著解正明死纏爛打,硬說自己煉出丹藥沒地方放,解正明被他纏的沒辦法,雖然不認為他短時間內能煉出成品丹,但還是給了他幾只玉瓶。
呂仙又拿出一疊巴掌大的油紙,把桌子上一堆堆的藥粉包起來。
這些藥粉有補血散,培元散,壯骨散等等,是用解正明給的散裝藥材,根據丹祖的藥方煉制出來俗世之藥。
為什么《修真界基礎丹方大全》中會有普通人用的藥?這還得從丹祖的出身說起。
據說丹祖在得道之前就是一名游方郎中,在紅塵俗世中沉浮數十載,懸壺濟世,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磨礪自己的醫術。
在他將死之際,并沒有害怕死亡,反而是痛哭自己的醫術后繼無人,不能將其傳下救世濟苦。
上天有感其不世功德和始終如一的恒心,將其引入大道,成仙飛升。
有關丹祖的傳說廣泛的流傳在修仙界和俗世之中。準確的說,丹祖是修仙界的叫法,是因為他煉制出了天地間第一枚丹藥,開創了煉丹之道,所以被人尊稱為丹祖。
而他作為集民間岐黃之術之大成者,藥祖才是他最開始的稱號。
丹祖的出身不可考,晚年據說遭遇了一場大恐怖,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如今最早的記載是一篇寓言,叫做《除惡務盡》,講的是丹祖醫術大成之后,游歷天下,出現在一座叫做“穢”的小城中,然后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這座城池沒有愧對它的名字,“穢”,簡直是人間污穢的聚集之地。
藥祖是這么形容它的:骷髏堆積成山,骸骨鋪路,肉爛成泥作土,發纏其上似草,人筋倒懸如柳,臟腑粘連為果。
即便是見過尸山血海、瘋狂如絞肉機般的戰場的藥祖也不禁一陣膽寒,癱坐在地。
穢城是后世人對它的稱謂,就像是皇帝死后封的謚號一樣。它在當時被人稱為“極樂國”、“自由之都”、“人間仙境!
它的領土綿延萬萬里,名城實國。是那方地界的極樂之地,提供賭博、殺人、刺殺、擄掠、奴隸買賣等各種服務,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只要你有錢可以消費,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那么你就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盡情享受,發泄著人性中最可怕的惡并從中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樂似神仙。
如果你沒有錢,那該怎么辦呢?極樂城仍然熱情歡迎你,對你掏心掏肺。只不過它不再是仙境,而是剝皮地獄。
這里最大、最重要、最引人注目的玩法叫做“斗獸”。
具體做法是將數千名自由人或者奴隸關進一座斗獸場中,進行大亂斗。
不過與他們斗的不僅是各種獸,他們彼此之間也是競爭者。
每一場“斗獸”只允許一個生命存活,不管是人是妖,活下來,你將得到大量的金錢,無數的榮譽,或者脫離奴籍,成為各個勢力的座上賓。
就是因為它的特殊屬性,吸引了許多想要出人頭地者為其競相爭強斗狠。
在這里,可能今天你還活著,明天就會成為別人更進一步的墊腳石。充滿了不確定性。
但這些人早有覺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也不會有人同情他們。
最慘的永遠是奴隸,他們連飯都吃不飽,睡在鐵籠里,卻要被扔進斗獸場,在一聲聲的歡呼中血肉橫飛,被四分五裂。
那么這些奴隸是哪里來的呢?他們是被以城主為首的統治階級所派出來的衛隊四處抓來的。
這些衛隊四處游蕩,抓捕一切能抓捕的生靈,有的人想來極樂城冒險,走在半路上就會被抓,直接開啟地獄難度。
他們會被戴上項圈,烙印“奴”字,成為朝不保夕的奴隸。
這些奴隸像是貨物一樣被人挑選,牙口、骨肉、身材甚至是男女器官都成為影響他們價值的一部分。
有的送去耕作,有的押入青樓供人褻玩,有的成為“斗獸”。
在這里,最可怕的是人是誰?不是那些無處不在的鷹犬、惡棍,恰恰是他們自己。
由于奴隸眾多,有時鷹犬們會專門挑選一些聽話的奴隸暫代管理之職。
如果你認為由自己人來管理,那些奴隸就能過得好一點,這就大錯特錯。
這些人會為了奴隸主拋出來的一塊根本得不到的骨頭而更加暴戾、兇殘地對待他們的同胞,根本想不起自己也曾和他們一樣被關在籠子里。
當時還是凡人的丹祖誤入穢城的領地,自然沒有逃脫的可能,直接被打暈,拉回城里充作格斗的奴隸。
正當藥祖暗中焦急、絕望的時候,上天再次眷顧了他。
沒過多久,這座城池就爆發了瘟疫,很可怕、傳染性特別強的瘟疫,很多人都感染了,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些統治者幾乎全部中招,失去了戰斗力。
不過,藥祖沒有趁機逃走,反而站了出來,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代表奴隸們和奴隸主談判:
“只要你釋放奴隸,并發誓以后再也不抓捕人族,我就愿意救你們!
本來已經絕望的城主當即大喜,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在藥祖的一番努力下,所有人的瘟疫都被治好了。
這時,藥祖說道:“你該遵守你的承諾,放了我們!
城主哈哈一笑,譏笑起來:“可憐的奴隸啊,你難道不知道惡人的承諾就像水中之月一般,你能清楚地看到,卻始終都是虛假的。”
藥祖不見一絲憤怒,或者說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很平靜地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當然知道。”
頓了一下,藥祖繼續說道:“所以我施展了手段,只治好了奴隸們。而對你們,只是拖延了病情的爆發時間,如果沒有我再次治療你們,你們還是會死的!
城主又驚又怒,依據藥祖的方法檢測了一遍,果真如此,幾個鷹犬當場暴斃。
城主臉色難看,咬牙切齒道:“卑鄙的奴隸,你要怎樣才愿意救我們?”
“放奴隸們走,我留下來給你們治病!彼幾嬉琅f是這句話。
城主無奈,只得給奴隸們分發了干糧、盤纏和馬匹、馬車,把他們送走。
他隱藏著內心的恨意,悶聲哼哼了一句:“現在可以給我們治療了嗎?”
“當然可以!
當下,藥祖就把他們治好了。
城主再次張狂大笑,命令手下把藥祖綁住,滿是得意的問藥祖:“愚蠢的奴隸啊,你這么做是為什么呢?你難道還指望這群無知的奴隸會回來救你嗎?就算我們最虛弱的時候,這群奴隸都沒有膽量來反抗我們啊。奴性已經像樹一樣扎根在他們內心的深處!
“是啊!”旁邊的奴隸主們紛紛大笑,形似惡鬼,出言嘲諷:
“他們的恐懼比大海一樣深沉。”
“他們之間的冷漠比臘月寒冰還要刺骨。”
“他們的無知比坐井之蛙還要渺小!
“他們”
藥祖并不理會他們的嗤笑,反而十分認真地說道:“我想救人,只是想救人而已。救人的是我,救下了人,這就足夠了。至于他們怎樣,并不關我的事!
恥笑之聲停息,他們都被這個奴隸的胸懷震撼了。
城主不再笑了,和他針鋒相對的道:“可敬的奴隸啊,你的善良贏得了我的尊敬。但你卻不知道,你今天為救了這幾個奴隸,卻放過了我們這些惡人。殊不知,惡人就像瘤子一般,你不徹底鏟除它,它就會不斷地擴散,直到荼毒全身!
藥祖依舊平靜,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打算把我的獨門藥方補血散傳授給你們,幫助你們賺錢。它的藥材是仁心蓮、糞土草,只能在城中種植。”
“請切記,如果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重,藥材就不會生長,甚至枯萎。有了它,你的斗獸場就建立不起來了。”
藥祖把秘方傳授給他們之后,城主就放過了這個奇怪的奴隸。
目送著藥祖遠去的背影,城主嘲諷的感嘆道:“可悲的奴隸啊。你難道不知道,安逸的生活過慣了,我們還能自己勞動嗎?我們還會去抓捕奴隸,至多他們不會死,但還是要永生永世地當我們的奴隸啊!
幾年后,藥祖救了一個強者,然后帶著這個強者回來穢城,徹底鏟除了這顆毒瘤。
看著被斬落頭顱的城主,始終平靜如水的藥祖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似憐憫似嘲諷:“除惡務盡,斬草除根,都是要懂得的道理啊!
就在呂仙收拾的時候,他的母親敲門進來了。
母親有些氣喘吁吁,慌張的走進來,四下張望,好像在找什么東西,連床底、窗簾后邊都沒放過。又把呂仙早上沒有疊的被子、櫥柜翻了個遍,嗅嗅有沒有奇怪的味道。
聞著滿屋的香氣,雖然是藥香,但還是讓她的眼中升起了一絲不自然。
呂仙愣愣的看著她忙東忙西,忙收拾好桌椅,讓母親坐下,奇怪的問道:“母親,你是在找什么東西嗎?你不是一向不進兒子的豬窩嗎?”
雖然此兒非彼兒,但此豬窩還是彼豬窩。甚至還多了些東西,不過被呂仙藏的嚴嚴實實,不把房子拆了,絕對沒人能找到。
呂母松了口氣,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接過呂仙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從懷中拿出來一個散發著森寒冷氣的小布包。
她把纏的嚴嚴實實的布包解開,里邊是一根冰棍(注:1)。
母親把冰棍遞給他,笑著說道:“娘記得你最喜歡吃這些個冷飲。雖然娘覺得西瓜比這又貴又涼的冰塊好吃多了,可你總是不聽。這不,娘從城里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帶了一個。”
“額,好!
呂仙鼻頭有些酸,上一次給他帶冰棍的人,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快要模糊了。
像小時一樣,雙手接過冰棍,輕輕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問道:“母親怎么不給自己買?一只冰棍費不了多少錢的!
“娘不愛吃這些,我從地里摘了個西瓜已經吃了。你不喜歡吃西瓜,娘就沒給你帶?,趕緊吃吧,一會兒冰要化了!
和記憶中兩位老人一樣的回答。
呂仙雖然已經不再懼怕嚴寒酷暑了,但還是聽話的咬了一小口,甜甜的,不知道是因為放了蔗糖水還是因為這股久違的感覺。
“那啥?”
母親突然有些別扭的開口道:“兒子啊,你年齡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說一門親事了。”
“娘親怎么突然想起這事?我還小,不著急”
呂母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說道:“外面的女人都是老虎,尤其是村西頭那個。要找個好女孩啊!
村西頭的女人不虎啊,雖然只是路過一次,但呂仙還是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那個最漂亮的和寡婦。都是膚白貌美、身材窈窕的大美人。
“娘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壯一點的女孩。雖然娘喜歡那些小家碧玉的,但是我會尊重你的愛好,給你找咱這十里八村最壯的姑娘。”
呂母情真意切地看著兒子。
呂仙:“???”
誰喜歡壯的了?你現在這個兒子很喜歡小的不,大的!不,也不對。反正不喜歡壯的。
呂仙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先不急。兒子最近接了單護鏢的活計,可能要出去三個月”
他正想著怎么能把這個故事編的完美無缺,哪知母親卻很激動,竟流下了眼淚,哽咽地質問他:
“你是不是想和那姓鄭的私奔?還是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要帶出去生米煮成熟飯?”
呂仙再次疑惑:“???”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怎么母親會想到這么多?
一個時辰后,說的口干舌燥的呂仙才給母親解釋清楚了他真的不是變態,不是人妻曹。
母親看著濃眉大眼、一臉真誠的兒子,覺得他從小就老實,應該不會騙自己。
于是問道:“那村里的謠言是怎么回事?”
“什么謠言?”
“就是那個”
旋即,母親給他講了一遍今天下午自己回村時李大丫給她說的。
李大丫說的有模有樣的,說著說著,母親又開始懷疑他了。
呂仙現在的臉比那口煉丹用的黑鍋還要黑,“他們怎么不直接說我死了呢?!!!”
雖然呂仙早就領教過了小環村村民傳播謠言之快之扭曲,但這夸張的結果還是讓呂仙懷疑自己是不是煉丹煉了三個月,而不是短短的三個時辰?
“這小環村就能一個智者都沒有?全都是那無事生非的?”呂仙不李姐。
“李姐是誰?!”母親立刻警惕起來。
“”
(注1:冰棍從唐朝的時候就已經有賣了,有的還會放牛奶,做成牛奶冰沙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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