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為何而放蕩
“我本來以為我就那樣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看到了媽媽,她滿載著光輝,是那樣美麗,那樣溫暖。等我再醒來時,是在一個破廟,兩個和我一樣大的小男孩救了我。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小杰稍大一些,小松是弟弟。他們兩個,才是我真正的親人。”
風楊安慰道,“至少你也有了伴。”
“那又有什么用?我們還是沒有吃的。我們挖野菜,吃野果,我們去偷,去搶,我們去騙,都只是為了活下去,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我記得那一次路過一個肉鋪,看到那擺在桌面上的肉,我忍不住的咽口水,我們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也足足有兩年沒吃過肉,我甚至忘記肉的味道。他看著我那破爛衣服下的肌膚,不停的咽口水,那天我帶走了兩斤豬肉,卻留下了我的童貞。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身體也可以換取食物。沒有羞辱,沒有掙扎,只有那被洞穿的痛,還有屠夫那令人作嘔的口氣。他雖然令我作嘔,但這和活下去比,又算得了什么?我們只要活下去,僅僅能活下去就夠了,可就這么簡單,基本的愿望,老天爺他都不肯成全!”
說到這洛云卿突然停住,痛苦使她的表情扭曲,風楊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過了好一會,洛云卿才繼續道,“小松死了,他得了一場重病,一連高燒幾天,我和小杰采來我們認識的所有草藥,用盡所有辦法,帶他去看最好的郎中,但全都沒有用,他甚至沒有一點好轉。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小松虛弱的躺在稻草堆上的樣子,他面容憔悴,嘴唇干裂,高燒使他有些神志不清,只是不斷的重復著冷,冷。枯草,破布,我給他蓋了一層又一層,但他還是不斷的喊冷。忽然,他清醒了,那迷離的眼神也變得明亮。我那時真的好高興,我以為看到了希望,我以為小松的病馬上就會好。我們一起討論著那幾年的點點滴滴,他說他舍不得,舍不得小杰,更舍不得我。他還說謝謝我,因為我的到來,他和小杰的生活才有了色彩。他說他對不起我,因為他的沒用,才會讓我忍受這些……他的眼神又變的迷離,他說好遺憾,最后沒能見到小杰一面。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好像生怕我離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盡所有力氣告訴我,活下去,不論為了什么,活下去!”
洛云卿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等小……小杰抓藥回來時,小松已經停止了呼吸。我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為什么這么難?”
風楊輕輕拍著洛云卿的后背,幫她擦去那滑落的眼淚。風楊從未想到洛云卿竟然還有如此悲痛的過往。等洛云卿的情緒稍稍平復,她才繼續道
“后來……后來我被當地一位大戶人家看上,娶我當了六姨太,小杰也去當了長工。我們的生活終于有了保障,再也不為貧窮和饑餓擔憂,甚至還有機會學習知識,文化。也是在那里,我聽說了仙山的傳說。能有一個容身之所,我已經很感激,很滿足。但很快,我發現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在那戶人家的麗姐,從我去的時候,她就一直關心我。照顧我。我本來以為遇到了一位知心大姐姐,卻沒想到她確實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她年華老去,青春不在。所以對每個新來年輕貌美的姑娘都心存妒忌,在一次小杰生病,我偷偷照顧他時,那個畜生竟然誣告我與小杰不潔!那個員外不問清紅外,就帶著我游街示眾,剝奪我最后的尊嚴。他該死!我忘不了,忘不了那些人的嬉笑,忘不了他們那那丑惡的嘴臉。整整三天,我就這樣被所有人欣賞,嘲笑。整整三天,我仿佛置身于地獄之中!我真想就那樣死去,可我不能,我忘不了,忘不了小松最后的囑托!三天之后,他們像死狗一樣把我丟出去,我已經三天滴水未盡,那時的我已經氣若游絲,也許他們也認為我死定了,才會把我丟掉。或許是老天聽到我的呼喚,讓小杰又一次救了我。那時我也很好奇,我都被如此折磨,小杰又怎么會相安無事?但我很快就陷入昏迷,在迷迷糊糊之間,我又看到了母親,她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想她訴說著這些年的痛苦。她輕輕的抱住我,她的胸膛柔軟,溫暖,我真想就那樣睡在他的懷中。可小松突然出現打破這份寧靜,他焦急的大喊,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等我再醒來時,感覺渾身都已虛脫。小杰告訴我,我昏迷了整整七天。這七天也是他一直悉心照料。從那之后,我便明白弱者只有屈辱,只有變強,強大到所有人都忌憚,你才會有尊嚴。我告訴小杰,我們不能再這樣受盡欺凌,我們要一起登山學藝,一定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后悔!那天的月色朦朧,那天的火光印紅了小杰的臉,他呆呆的看著我。我忽然想到,那些令人作嘔的男生輕松的就可以得到我,而幾次救我的小杰,卻從未享用過這份快樂。我只有我的身子可以報答小杰,我也已經在準備好。但最后,我才知道,那些畜生為什么放過了小杰,那些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洛云卿的臉上寫滿了仇恨,她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肉中,雖然她并沒有說,但風楊已經猜到,彼時彼刻不正如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女人前,能頂住誘惑的只有一種男人,不再是男人的男人。風楊只有輕輕的把洛云卿摟入懷中,無聲的安慰著她。
“我們唯一的信息,只有仙山那大概的方向。按著這迷糊不清的位置,我們一路打聽,一路尋找,我們卻發現知道仙山消息的人非常少。但不論如何,我們總是找到了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等我們終于到仙山腳下,卻發現這仙山腳下竟然有許多魔物。我們都走到了這里,我們已沒有退路,為了心中的夢想,我們只有拼命,我們也只有命可以拼。哪怕到最后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終于登臨這仙山,帶著所有人的夢想。其實我知道,以我的實力,根本無法到達這里,是每個人都在保護我,每個人把最后的希望都留給了我。所有我只有變強,也一定要變強!為了小松,為了小杰,為了所有一路走來的同伴!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洛云卿早已止住了哭聲,只剩下了決絕。一個女人,竟然背負了這么多的痛苦。風楊終于明白她的苦衷,想要幫她些什么,但此時的他已成廢人,又如何幫助她呢?
風楊輕輕撫摸著洛云卿的背,慢慢的訴說起自己的過往,“我也并沒有什么顯赫的家庭,父親是地方小官,在江湖上也頗有威名,雖然沒大富大貴,但也富足。但是我自小體弱多病,經不起風浪,別人家的小孩在外面玩耍時,我只能呆坐在一旁,別人習武是,我也只有偷偷的看著。我多么渴望能和他們一起玩耍!可當我鼓起勇氣走出家門時,他們卻嫌棄我太過懦弱,笑話我是藥罐子,說我一碰就倒,整天拿藥當飯吃,怕被我傳染,誰都不愿意和我玩。我被所有人拋棄。慢慢的,我變得自卑,不敢與外界接觸,也不愿接觸生人。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在不斷的長大,我甚至以為,我的一生只有與孤獨為伴。直到有一天,我在一片花園看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她站在水池旁,她的眼睛明亮而憂郁,她的臉肉肉的,紅紅的,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捏一把。但我卻不敢,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咚咚狂跳,喉嚨發干,我多想上去打個招呼,可我只感覺雙腳發軟,無法挪動半步。從那之后,我仿佛著了魔,每天都要去那個花園,只為能遠遠的看她一眼,只一眼我就可以一整天都沉浸在快樂中,讓一整天都變得有意義。”
風楊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而憂傷,“但老天爺似乎總喜歡開玩笑。在后來的某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我一個朋友。那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當然要和他打招呼,我問他在干什么?他說在等人,讓陪我一起等會。我當然沒有拒絕,可我萬萬沒想到,等來的是那個讓我魂牽夢繞,僅僅看一眼就能開心一整天的可愛女孩。他倆在前方走,而我渾渾噩噩的在后面跟著,我不知如何做,我甚至都忘記是怎么回到的家。下次再見我那朋友時,他卻得意洋洋的聊起了她,她說她身體好軟,那里好燙,一進去像一團火一樣。而我只能機械式的聽著,看著他的得意的表情,我的心在滴血。他的話仿佛一記又一記的重錘,砸在我的身上,砸進我的心里。我只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唯唯諾諾,恨自己為什么不敢表達。但事情早已成定局,早已無可挽回。我只有無助的看著她被騙走,又無助的看著她被拋棄。”
風楊的講述還在繼續,“就這樣又過了幾年。我的身體越來越弱,看病的郎中甚至說我活不到二十五歲,最后無奈,父母聽說修仙可以強身健體,長命百歲,他們把我送到了這里,送到了青云宗。但我來到這里之后,還是受盡欺負……”
洛云卿的手已經輕輕捂住風楊的唇,她清楚,她明白,她感同身受。在這姣白的月光下,在這破舊的木屋中,兩個赤裸的年輕人互訴著自己那痛苦的過往,
心與心的零距離,帶來的便是靈魂的升華。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再來一次?不論男女,我相信你的答案一定和他們一樣。
一覺醒來,清早那稚嫩的太陽也已爬上樹梢。洛云卿依偎在風楊懷中。她雙目微閉,睫毛挺翹,唯一不和諧的是她那臉上的淤青,風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盡管風楊的動作已經十分小心,還是驚動了洛云卿,她雙眸微起,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她的肌膚光滑如綢緞,蹭的風楊不禁又心馬意猿。
洛云卿看到風楊的眼神,趕緊撒嬌道,“不要了吧,我感覺自己都快死了。”
話說成這樣,風楊只好停下手上的動作。道,“這才哪跟哪呀。”
洛云卿這時轉移話題,問道,“長老你之前所說那雙修之法?”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風楊尷尬的撓了撓頭,哪有什么雙修之法,那不過是為了睡她的試探,但此時又不能實話實說。正在不知怎么辦時,風楊忽然想起那兩個“凍梨”,趕緊起身,從衣服里翻出來,這兩個“凍梨”說來也真是不俗,摸起來柔柔軟軟,但經過這么多劫難,仍然完好無損。這質量,風楊甚至懷疑,在那個谷底還有,沒有損壞的“凍梨”。
風楊把其中一個交到洛云卿手上,道“你別看他黑不溜秋,但其中蘊含的內力實乃我生平僅見,我就是吃了它,才一躍到綠境。”
洛云卿卻問道,“你不是說有高人傳功……”
風楊趕緊打斷道,“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緊接著風楊轉變語氣,嚴肅說道,“這個果子雖然靈力蓬勃,但你切記,萬不可現在食用,至少也要到黃境再談食用。”
洛云卿“哦”了一聲。風楊此時道,“它還沒有名字,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洛云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道,“既然是你發現的,就叫它風楊果吧。”她萬萬沒想到,一夜就換來個這么個玩意。
風楊搖搖頭,道“我看,不如叫它極樂果。”
洛云卿當然不會拒絕,天已經亮了,她巴不得早點走。
然后兩人穿好衣服,分前后回去。洛云卿有些步履蹣跚的向回走,嘴里罵罵咧咧道“這個風楊,表面清高,其實跟那些狗男人有什么不同?一晚上才給老娘這么個玩意,有什么用?還特么惡心老娘!老娘還惡心你呢!幸好我早有準備,準備好那些說詞,不然連這個什么什么極樂果都沒有,還極樂果,我呸!你是樂了,老娘他媽被你折磨成什么樣?”
洛云卿戴上面紗,遮住臉上的淤青,心中想著,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現在是拿捏住風楊。以后不還要什么有什么。
雖然話術是洛云卿早就早就準備好的,但故事卻是真實的,沒告訴風楊的是,那幾年她和小杰,小松是靠著那大戶人家的泔水活下來的。泔水雖然臭不可聞,但卻是他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她一生也忘不掉那泔水的味道。小松也是因為長年食用這些變質食物,才會受感染一病不起。她也是因為這個,才會被那戶人家員外發現,看到她姿色不錯,才收為小妾。順便也當做好事,將小杰收為長工,那本來就是遠近有名的大善人。那善人也未想到,一次善心,卻淪為笑柄,所以他才那么憤怒,他才那么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你的善心換來的是背叛,那你會如何?
“呦,這不冰山美人嗎?”說話竟然是原外門門主洪兵,他一手拿著斧頭,一手沖洛云卿招呼道。他此時竟然真的在伐木。
洛云卿假裝沒看到,沒聽到,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洪兵卻擋住了她的前進的方向。洛云卿像是才看到洪兵,趕忙道“弟子走的匆忙,未看見門主,請門主原諒。”
這一聲門主,叫的洪兵十分受用。要知道他從外門門主一跌跌到伐木雜工,受了多少冷嘲熱諷,看盡多少冷眼,曾經稱兄道弟的朋友,個個避而遠之,曾經走在青云宗,誰不給他幾分薄面,但現在,也就這不會動的樹還能在他面前立正。
雖然心里受用,但巨大的反差也讓他的心里十分低落,洪兵當然知道洛云卿所來的方向有什么,他猥瑣的問道,“昨天晚上是那個風長老吧,你還挺會順桿爬呀,一個也不能落下,這次有什么收獲?嚯,那小子玩的還挺野。”洪兵看到面紗下的淤青,脫口道。
洛云卿當然知道他想問什么,但她又怎會甘愿交出極樂果?
看洛云卿不說話,洪兵直接道,“你不說,那我可搜了啊,你也不用怕,反正你這美麗胴體的每一寸,我都親自撫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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