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個小老弟
踏入旭日谷谷口,風楊便明顯感覺靈氣的稀薄,隨后便看到有兩名宗門弟子看守,風楊亮出腰牌。那兩名弟子立刻行禮,讓出一條路。
風楊問道“哎,這玩意還挺好使。對了,你給我那本道德經,是什么意思呀?”
王思柳道,“那是老子成仙前所留下的一本神書,雖然不是內功心法,但用近五千字來講解形容道,與得道后的樣子。不久你就要去武當派了。人家是道法正宗,你一點都不懂怎么能行?”
“好吧,你想的還挺仔細。那……我們現在是怎么辦,直接找王日的青梅竹馬嗎?”
“我要知道王明的青梅竹馬是誰,剛才還用聽說兩個字嗎?你是不是傻?”
風楊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你不知道在哪?那我們這是要往哪去啊?”
王思柳道,“先隨便逛逛唄,萬一運氣好碰到了呢。”
“你這拿我逗著玩呢?好玩嗎?”
王思柳噗嗤一笑,道“哈哈,生氣啦?你不想想,我不知道王明師兄的青梅竹馬,那我還能不知道他家在哪嗎?”
風楊立刻問道,“那他家在哪?快帶我去!”
王思柳嘟著小嘴,道,“剛才還兇人家,現在就讓人家幫你帶路啊?對不起,腿疼,走不動路了。”
風楊立刻服軟道,“哎呀,那我不是一時著急嘛,沒有注意到那些細節。”
“哦,原來你一著急,就可以兇別人。”
風楊連忙否認道“沒有,哪有啊?我錯了,錯了嘛。要不……我幫你揉揉腿?”
說著,風楊一臉壞笑,手已湊到王思柳腿前,作勢便要一把抓上去,可他哪敢真的抓上去。王思柳嚇得趕緊后退兩步,“流氓啊!你。”
在思柳后退時,風楊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腿,纖細,結實,似乎帶著別樣的誘惑。我說不經意,你會相信嗎?
這不禁又讓風楊想起洛云卿,她的腿同樣修長,卻更加白,更軟,更滑。風楊又想到那個夜晚。火花與碰撞,激情與升華。
“你還看?臭流氓!我怎么沒發現你是這樣的臭流氓!你趕緊離我遠遠的!”王思柳黑著臉,扭頭就走。但一轉過身,就露出笑容,她對自己的腿從來都十分自信。
“哎,思柳!我……不是……哎,你等等我啊!”風楊趕緊追上,“你這是在往哪走?”
王思柳卻不回答,就這樣走了一會,王思柳在一處老舊,無人煙的房屋前停下。“咦,我記得是這里啊。怎么會沒人?”
看來這就是王明的家。
兩人走進房屋,屋內雖然頗為整潔,但卻蓋著厚厚一層塵土,看來已多年未有人煙。
“你不會是帶我來找鬼的吧?”風楊忍不住吐槽道。
“呸,鬼還用找?面前就一個!”
“哪?你別嚇我!哪有鬼啊?”
王思柳捂嘴笑道“哎呦,鬼還怕鬼了,你個老色鬼!”
風楊一口氣憋個半死,這斗嘴肯定是斗不過了,趕緊正經道,“你帶我來的這里,不會是王兄的故居吧?那怎么會荒廢如此之久,他的家人呢?”
“我也正奇怪呀,就算王明師兄不在,那二老又怎么會也不見了呢?”
風楊靜下心思考道,“王兄修為高深,從旭日谷一路殺到二十四星首席,怕是有不少心懷叵測之人覬覦他的功法吧?”
“這旭日谷都是修為無望之人,莫說王明師兄未留下任何功法,就算有,他們都得來也無用呀。”
“他們不用,那他們的子女呢?他們就此度過余生,難道不為自己子女的前途著想嗎?你說沒有,那他們就肯相信嗎?”風楊和王思柳一邊往外走,一邊分析道。
“你說的也對哦。那是旭日谷其他人動的手?”
“至少我們也要先找出二老的下落。”
“那我們要從……”王思柳和風楊一出門,便看到門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居民。他們一個個警惕的盯著風楊與王思柳。
其中領頭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厲聲問道“你們干什么的!”
風楊摸不清這伙人什么來意,只好直說道,“我們是王兄的朋友,特來為他辦一些事。”
在聽到風楊和王思柳乃是王明的朋友后,眾人立刻變得熱情而熟絡。不只是熟絡,怕是直接把他們當成了親人。這變化著實出乎了風楊的意料。
那老者更是一把緊緊的攥住風楊的手,非要拽著風楊到家里做客。風楊本不想,可拗不過老人,又不想傷老人的人,也只好半推半就。幸好老人就是王明的鄰家,兩步路便到。
入座后,老人不斷的打聽著王明的近況,身體是否安康,生活是否順心,修為是否精進。他的言語中處處透露著對王明的關心與自豪。風楊也好奇起王明曾經的故事,便問道,“老伯,您可以給我講講王明的事嗎?”
“王明,那可是我們的大英雄!說起他,就不得不說起他的父母。他父親王日,母親王月在四十年前因為雙修,犯下宗規,被送到這里。那年我也風華正茂,那年他們也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與那些混吃等死老家伙不同,那夫妻二人一直沒放棄修煉。在他們到來的第二年,那天天降神火,落在旭日谷,落在王明王月的屋頭,但卻并未燒壞任何東西。那之后,王月便懷上了。想起當天異象,再加上王日王月的名字結合,故取名為王日。王日生來便對修行情有獨鐘,再加上父母的悉心調教,年紀輕輕便已顯出不俗的天賦。”
“原來王兄也是一代天之驕子呀,只是這明明是天火落下,為何偏偏叫明。”
“那誰又知道呢,王明天生異象,又有父母言傳身教,小小年紀便展示出非凡的修煉天賦。在王日夫婦所開辦的學堂中,超出同齡人甚多。由于王日夫婦是小鎮上修為最高的人,能達到橙境三階。所以他們在小鎮若開辦的學堂頗為紅火。王明便是在那里認識的羅雨那個狐貍精,說起來羅玉,雖然是個狐貍精,勾引王明,但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風楊此時心中暗想到,看來這個羅雨多半就是宗主所指,王明的心結。
“變故發生在王明十七歲那年,那年鎮上來了一位新人,那人一手御劍術出神入化……”在老爺子斷斷續續的訴說中,風楊了解到一個大概的過程。
在王明十七歲時,鎮上來了一個新人,這個人道法高深,才來的第一天,就找到了王明的父母,以一人之力,力戰二人。從此,小鎮便失去了安定與和諧。那人戰勝王明父母后,開始廣收門徒,而他的徒弟們,狗仗人勢,在小鎮上作威作福。
王明看著受苦的鄉民卻無計可施。連父母都被擊敗,他又有何辦法。終于,王明失蹤了。他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就像很多的英雄故事一般,王明回來了,帶著所有人的希望。戰勝了那個魚肉相親的惡人。
“那個惡人欺負你們時,你們沒報給谷主嗎?”王思柳問道。
“報了,后來宗門弟子也來了。那時候還鬧了個誤會,宗門弟子來時,王明剛打趴下那惡人。這讓那些弟子誤以為王明才是那個惡人。宗門的那些人,各個眼高過頂,哪把我們當一回事。也不聽解釋,上去就打,但王明是什么人?一拳一個,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不過聽說那幾個人修為不弱,是長老弟子。當時這件事一下就轟動了整個旭日谷,連宗門那邊都傳開了。王明一下子也成了紅人。傳功長老都親自來邀請王明升任內門弟子。可王明說什么都不肯,說是要維護谷中秩序,鏟盡谷內不平事。從此和羅雨游歷谷內,行俠仗義,留下一代俠名。”
他和羅雨共同游歷?看來馬上就要看到自己最想知道的那部分了,“后來呢,后來王明與羅雨又去了哪里?又為何分開?”
“那我不知道了,這些也都是我聽說的。后來我們旭日谷谷主成為現在的許剛,他上任后不久,王明和羅雨便失蹤了,再然后就傳來王明成為傳功長的弟子。就是現在的宗主。”
看來這里還是沒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啊,不過有一事,風楊還是很感興趣的,那是他從未思考過的角度,“老伯伯,你說那名惡人,所用的乃是御劍術?”
“對啊,一旦施展起來,那劍就跟長了腦子似的,自己就和敵人打起來了,和無賴似的!離老遠就能打你。”
風楊眼前一亮,這不失為一種良好的作戰方式啊。或許可以向他學習學習。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一進門,立刻跪在風楊面前,原來那眼尖的老人早已看到風楊的腰牌。“這是我孫洛天二,今年十七歲,他天賦異稟,修煉刻苦,從小立志成為王明那樣的大英雄。想伴您左右,見一番大世面。萬望長老能收下。”
風楊趕緊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我也是一番機緣才投機到此位,若是收下,難免誤人子弟!”
趁說話時間,風楊也觀察了觀察此人,他雖雙膝跪地,但挺直的上半身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堅毅。面容冷峻,雖然不算帥,但又有一股直迫眉梢的英氣。聽到風楊的話后,那充滿期望的眼神不免被失望所掩蓋。
老人家道,“您又何必謙虛,像您這么年輕的長老,莫說見,老朽這一生聽都未聽聞,犬孫唯有跟您,才能有一番大作為!”
洛天二也趕忙叩首,大聲道,“懇請長老收留!刀山火海,效犬馬之勞!”
風楊自己都不知如何修煉,又怎么教他人?風楊只好拒絕道,“不是我不收,是我確實不知如何修煉,也確實給不了他什么幫助。”
洛天二迷茫不知所措的老向老人家,老人家繼續說道,“沒關系,只要能跟隨長老,所見所聞也遠非這里可及,您可不能讓這么好苗子就埋沒在旭日谷呀”
女人終究更心軟一些,王思柳也忍不住勸道,“你就收下他吧。”
這么多人說情,風楊也拉不下臉了,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他吧。”然后對洛天二問道,“你現在修為到何境界?”
“回長老,兩年前旭日谷鑒靈會時,我便已是赤境六階,又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修煉,應當早有橙境,如果我早生二十年,那個惡人,恐怕就不用王明大叔了!”洛天二說道。
在洛天二恭敬的背后,風楊聽出了那溢于言表的驕傲與自豪。的確,他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但風楊內心不喜,心下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風楊道,“嗯,十七歲就可以修煉至橙境,的確天賦頗高,我十七歲時,還在病在床上,甚至還不知青云宗。哎,那時我也沒有想到,今日便已到綠境。王兄更是我由衷欽佩之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比天賦,你還不夠看!
“長老可以做到,那我一定也可以!”
“好啊!”風楊心里明白,若不挫挫他的銳氣,日后恐怕難以掌控,“正好,你可以先和師姐討教幾招。”
王思柳一愣,她萬萬沒有想到,怎么這話鋒突然就轉到她這了。不過既然長老都說話了……王思柳起身,雙手抱拳道,“那就請小師弟出招吧。”
洛天二卻道,“長老,王明大叔不欺負女人,我也不會欺負女人。”他倒是事事與王明看齊,處處想要超越王明。
風楊沒有說話,王思柳叱道,“年齡不大,口氣不小。不欺負女人,別一會被打的叫媽媽!”王思柳手中寶劍出鞘,“別說我欺負你,你用什么兵刃?”
洛天二仍堅持道,“師姐,我真不和女人打!”
王思柳哪里還忍得住,一劍刺出,化作一道流光。風楊心頭一震,這是……逐日劍法!竟然是塵世的劍法!風楊家在塵世雖然不算顯貴,但父親也習武,認識許多江湖人士,也是從這些江湖人士口中,才得知仙山之事。風楊雖然體弱無法練武,但卻對各路武學多有見識。所以第一眼,他便認出這劍法來歷。
這塵世劍法又有靈力加持,其速度,威力都有質的飛躍,再加上劍法本身的復雜多變,當真非同小可,讓人防不勝防。
僅僅一個照面,便在洛天二衣服上留下一個劃口。洛天二心下一驚,他知道王思柳已經留手,否則這一道劍傷便不是在他的衣服上,而是他的胸口。
但這份震驚馬上便轉化為憤怒,對他而言,這是一種侮辱,對他的侮辱!洛天二立刻凝聚全身的靈力,他要在下一招直接接住她的劍,就用他的手,接住她的劍,就用他的手,粉碎她的驕傲!可下一秒,她的劍已經抵在他的咽喉。他的手,也停滯在半空,他輸了,僅僅三招,王思柳便可以一次重傷他,一次取他性命。就算王思柳占偷襲之便,洛天二亦是慘敗,死人又怎會勝利?
王思柳收劍,回身,入鞘,默默往風楊身后走去,沒有勝利的喜悅,成功的炫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那么理所當然。
“等等!”洛天二道,“師姐雖然修為高深,在下卻只學到偷襲之功。實非正面御敵之術!”
王思柳回過頭,問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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