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嘲笑
“什么,黃巾立國了?”聽到荀諶匯報上來的消息,袁紹愣了一下,但隨后就笑了起來,這笑的意味充滿了荒謬之意:“黃巾賊寇這是覺得天下局勢紛亂,所以有出頭之機嗎,如此煞有其事的立國建業,難道真以為自己能成事?”
下方的許攸也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草臺班子焉知一國之重,這當真是新年來最大的笑話了。”
郭圖同樣不以為意,撇了撇嘴后道:“黃巾不值一提,將軍不必關注,眼下我們最為重要的事情,是應對韓馥才對,只要取代韓馥拿下冀州,小小黃巾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了下方幾人一眼,袁紹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如今境況不是很好,但袁氏聲望底蘊足夠自己發展,即便如今只是龜縮渤海,也同樣不乏人才投奔,下面幾人都是一等一的英才,這也讓袁紹自感人才濟濟。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前來投奔押注,給自己帶來的資源和力量,自己才有與韓馥叫板的實力。
“話雖如此,劉虞公孫瓚兩人接連在黃巾刀下折戟,吾等也不能太過小看,只不過如今顧不上他們而已,待取下冀州之后,吾勢必要北望幽州!”
這時許攸笑道:“主公只需許下冀州些許地盤,以利誘之,足以引動黃巾配合。”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哄笑一團,并非他們有意恥笑黃巾,實在是黃巾這事兒做的在他們看來太過不倫不類。
他看向了逄紀:“只是吾要如何說動黃巾策應,他們豈能聽我調遣?”
在中央朝廷架構上,玄夏則是采取更為先進的六部制度。
新年伊始,自然道黃巾于黃歷七年昭示天下,在幽州薊縣正式成立玄夏,以薊縣為國都,并以明確的條文宣布自然教教法,教法對國家、朝廷、社會、個人都相應做出基本解釋,而這構筑了玄夏立國之基石。
其余眾人也都是看了過去,期待逄紀給出下文。
眾人都是笑而不語,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談和可以解決的了,袁紹圖謀冀州以發展自身的戰略不會改變,那和韓馥就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
“韓馥與將軍的恩怨不可化解,取代韓馥奪取冀州才是將軍當務之急,然而將軍現有力量不足完全取勝,不如借助外力,而眼下幽州黃巾就未必不是選擇,若能說動黃巾陳兵冀州,韓馥必定驚慌。
憂慮在于黃巾立國聲勢更盛,冀州這邊卻完全沒有任何準備,以后要如何面對對方?
逄紀說完,眾人沉吟會兒,都覺得可以為之。
這時候劉備才慢慢醒悟過來,終于是意識到袁紹根本沒有和解的心思,如此和韓馥勢不兩立,那必定是已經打定主意要圖謀冀州。
荀諶提醒一句:“主公,黃巾所立,以玄夏為國名,取玄黃華夏之意。”
而當下最為重要的軍事上,也依然保持著當下的建制設計,軍隊的最高統帥由玄夏宰相兼任,也就是由許辰擔任。
如此以神教保證朝廷的方向性問題,但又讓神教與世俗相對隔離。
玄夏成立頒布教法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教內推舉確立玄夏宰相,而不出意外這位宰相就是許辰當任。
幾人取笑一陣之后,袁紹也就話鋒一轉,卻也沒有真的不把黃巾當回事。
不過玄夏的建立,對他們而言現在更多還只是一個笑話,韓馥袁紹的斗爭,才是現在冀州的頭等大事,而就在他們交談不久之后,又另外有人來到這里,為此事而奔波。
如此逗留幾日,袁紹便也厭煩了他,最后卻見也懶得見。
袁紹皺了皺眉,冀州已經是他視為盤中餐的地方,怎么舍得讓出地盤給黃巾:“黃巾將來必是勁敵,如此出讓土地,豈不是資敵之事!”
逄紀站出來道:“將軍所言甚是,黃巾不可無視,將來必是勁敵,不過眼下我們首要目標是韓馥,若是能幫助我們實現奪取冀州的目的,甚至與黃巾合作一番也未嘗不可。”
只是相比于冀州這里暗流涌動,幽州不能說是平靜,只能說是風風火火。
袁紹左右踱步,最后也是不住的點頭,顯然此計說中他的心坎里去了。
朝廷只需要履行本身治理國家的職能,不對神教負責,但具體的官員卻要遵循自然神教的教義紀律,一旦違反就要接受神教與朝廷的雙重懲處。
袁紹只淡淡道:“讓使者進來就是,他要談就陪他談,至于有沒有結果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而憤怒則在于外敵在側,冀州卻忙于內斗,說到底韓馥袁紹都是鼠目寸光之輩,根本不足與之共事!
如果可以,劉備真想帶著自己的些許人馬一走了之算了,但當今天下,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供自己容身了,但這也更讓他覺得憋屈。
這所謂玄夏實在是不像是正經的國家,與他們認知的差異巨大,才會心生荒謬之感。
要實現這樣的戰略意圖,那么不僅要取代韓馥奪下冀州,幽州的黃巾也必定是自己的敵人,即便黃巾不來找自己,自己也要主動找上門去。
一個沒有君主存在的全新國家便在幽州出現,雖然它現在并不足夠給天下足夠多的影響,只能讓周邊稍稍注意,但漫長的未來,他帶去的風暴將席卷天下每一個人。
許攸又是哈哈大笑:“那許辰明明有君主之實,偏要遮掩不立君主,還煞有其事的用什么推舉法當任宰相,如此虛偽實在可笑的很,與此輩同姓,真乃我許攸之恥。”
連上下綱常都沒有,要如何才能構建秩序,從朝廷到民間,不得都亂了套?
劉備雖然試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變局面,但這種努力注定是徒勞的,出使袁紹這里,最終也只是停留在虛與委蛇的層面,完全沒有促成任何具體的事情。
如六部中許多部門都不好委任,雖然下面有些專業人才,但是顯然還不足資歷直接擔任各部尚書,多半還是在各部任著中低層官員做具體事務,撐起部門運轉。
由于沒有君主的存在,三省六部的三省大可以去掉,只需要保留六部的職能架構直接對宰相負責,朝廷負責玄夏的國家運轉。
袁紹曬道:“對,便是這所謂玄夏,給那玄夏宰相許辰送信過去,看他能不能給我袁某幾分面子。”
認清現實的劉備,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打道回府,這也讓他忍不住生出無限的憂慮和憤怒。
更不要說他們剛剛才定下驅虎吞狼之計,更不會把這使者當回事了。
荀諶也跟著道:“將軍不必憂慮,與賊人何必講求道義,只要取到冀州,事情如何還不是將軍說了算。”
彼時將軍再以武力于后方威逼,另遣使者勸說韓馥出讓冀州,一軟一硬,二者總有一法可以吃下韓馥,不愁拿不下冀州。”
地方上,玄夏則沒有做什么變更,依然沿用現有的郡縣制度,原有軍屯軍什制度宣告廢除。
新生事物總是如此要經受質疑與嘲笑,而在當今天下而言,黃巾所立的玄夏便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東西,沒有君主的國家實在是不能想象。
聽到傳令兵稟告的消息,在場之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齊齊把目光看向了袁紹。
袁紹挑了挑眉,從鄴城來的使者,那必定是韓馥派遣來的。
眼下天下豪杰皆在圖謀自身,袁紹也不例外,他已經為自己的未來定下戰略,那就是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兼有烏丸、鮮卑之眾,南向爭奪天下。
中央朝廷的設立,完全淡化了神教的具體作用,神教身份更多成為與具體職務相匹配的不同品銜。
袁紹一聽,這才點頭,若只是空頭許諾的話,那倒是無妨:“既然如此,那就派遣使者替本將軍傳信過去,與那什么.”
制度設計完成之后,便是大量的人事任免,只是黃巾如今人才缺乏,依然有不少的職務空缺。
這樣的話,那不管自己作何努力,都只是無用功而已。
但劉備卻不依不撓,每日都求見袁紹,言必曰討賊大義,話必有利害關系,但僅僅如此,根本不足以說服袁紹。
還是逄紀先反應了過來:“該不會是韓馥派來談和的使者吧,若是如此的話,只怕要讓他失望了。”
“秉將軍,有鄴城使者前來求見!”
袁紹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他本不打算理會黃巾之事,但逄紀說到合作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就像陸地生物不能理解魚為什么不會淹死一樣,他們也理解不了玄夏這種存在究竟要如何運轉下去。
不多久,就見到一男子步入其中,向著眾人一行禮,便開口說話:“在下劉備劉玄德,見過車騎將軍,見過諸位!”
現有制度雖然不夠完善,但實際上也不需要完善,以幽州現在不多的事務,弄個太過復雜的朝廷結構,那實際上算是冗余。
現在的制度已經足夠應付幽州的治理,等到將來黃巾不斷擴張出去,制度自然而然就會跟著完善,不然的話許辰只自己一個宰相就管著天下軍政大事,遲早要頂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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