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棋圣’(二合一)
“你永遠是對的。”
聞言,隨便掃了一眼失去氣息的火炫,火稚,再看了看月啼暇那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王權然雖然有些不解,但話音卻很是堅定。
雖然王權然不知道為了應對火炫和火稚兩名炎族天驕,月啼暇究竟做了什么事。
但王權然知道,不管自己老婆做了什么事,她都是對的。
更別說,炎族幾人還是打著殺人奪寶的心來的。
他們既然貪圖火靈,選擇出手,那就自然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換而言之,就算這一戰死的是王權然和月啼暇,他也不會有任何抱怨。
因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不如人就只能被動挨打。
死了也只能證明技不如人,沒什么值得抱怨的。
“別怕,沒事的,我永遠在你身邊。”
隨手將羲皇劍上沾染到的鮮血全部甩在地上,將其緩緩歸入劍鞘,王權然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丫丫引發了那個男孩心中的惡念,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讓那女孩的信念幾乎崩潰。”
感知著王權然的堅定,只見月啼暇頓時面帶苦澀的長嘆一口氣,并訴說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九幽風炎能影響人的情緒,而隕落心炎能直接在心中生出心火。
雙方相結合,發揮出的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
簡而言之,隕落心炎放大了九幽風炎的功效。
在這情緒攻擊之下,火炫的心態崩了。
他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對火稚的羨慕嫉妒恨,他的負面情緒不斷被兩道異火放大。
于是,他就去偷襲了火稚。
而另一邊,火稚即便被貫穿胸膛,卻始終都不曾怪過火炫,只因為她喜歡他。
在這之后,火稚自毀丹田,自爆自己留在紅蓮業火中的靈魂烙印,將堅不可摧的五輪離火陣轟開一道裂縫,成功為火炫獲得一線生機。
雖說火炫最終還是被趕來的王權然順手腰斬,但他們之間的事情卻是讓月啼暇很不解,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
“其實我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的,但卻讓他們自相殘殺,小然,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輕輕抽了抽鼻子,環視著將兩人圍困起來的帝炎之墻,兩行清淚瞬間自月啼暇的眼角滑落,并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事實上,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只要月啼暇愿意,火稚連自毀丹田,取出紅蓮業火本源自爆靈魂烙印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那時,月啼暇對火稚和火炫已經是飛龍騎臉的優勢了。
屆時,被負面情緒侵蝕的火炫加五大火靈,即便有紅蓮業火,但火稚也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可月啼暇還是有些不忍,于是給了他們一線生機,沒有阻止火稚取出異火自爆靈魂烙印。
“我不認為你做錯了,而且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聞言,得知事情的具體經過,王權然面色不喜不悲,隨即抬手替將月啼暇雜亂的發絲打理好。
如果是王權然對戰他們兩個,那只會干脆的一劍殺了他們。
但月啼暇卻用九幽風炎和隕落心炎讓他們自相殘殺,堪稱殺人還要誅心。
但月啼暇殺人誅心做錯了嗎?
答案是沒有。
因為先撩者賤,炎族一方才是挑事者。
如果換個魂族的來,指不定做的比月啼暇還要過分的多。
“我們出來冒險,追求的就是念頭通達。”
話音漸漸落下,見月啼暇還是那副低沉的模樣,王權然隨即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并將她擁入懷中。
“但既然你覺得自己可能錯了,那以后就不要用這種手段了,直接憑借力量鎮壓,可好”
感知著月啼暇僵硬的身體,王權然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繼續補充了一句。
“嗯,好!”
聞言,本能的抬手抱住王權然的后背,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雖說還是那么低沉,但月啼暇也好了許多。
這時,死去的炎族斗尊,火炫,火稚三人的尸體上頓時綻放出一道宛如火焰般的紅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融入王權然與月啼暇的身體之中。
“這是個啥?為什么跟東方家腦門上的印記那么像?難不成東方家祖上出過斗帝?”
呆萌的眨了眨眼,輕輕抬起白皙的右腕,月啼暇很快就是發現上方出現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紅色火焰印記。
而其模樣,與東方淮竹,東方秦蘭兩姐妹額頭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啥好東西,等恢復了再看看怎么清除吧。”
同樣抬起右腕,只見上方出現了兩個火焰印記,王權然也只能無奈搖頭。
現在兩人并非全盛時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然,這女孩的尸體……我不想看到她。”
沒有在意手腕上的印記,只見月啼暇大手一揮,將炎族斗尊和火炫的尸身收進納戒保存好。
這時,再轉頭看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火稚,月啼暇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即便她已經下了決心,以后不用這種誅心的手段,但看著火稚這個受害者,月啼暇還是會感受到不自在。
“畢竟是個女性斗宗,到時候回家,就用她作為母親復活的尸體。”
聞言,只見王權然輕輕招了招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火稚就瞬間飛起來,并漂浮到兩人的身前。
雖說如今的火稚胸膛被貫穿,丹田被毀,身體四周都有著被異火焚燒的焦黑與鮮血,瞳孔失去焦距,但她卻依舊是一個絕世美女。
心念一動,水,木屬性天地靈氣瞬間被王權然調動。
與此同時,火稚身上的鮮血和被異火焚燒的焦黑色也逐漸褪去。
而被破開的胸膛和丹田,以及身上的傷勢也漸漸好轉。
將火稚的尸身清理干凈,王權然取出一套嶄新的衣物覆蓋在火稚光溜溜,春光乍現的身體之上,隨后將其收入納戒保存起來。
而幾乎是上述事情做完的同時,圍繞在幾人周遭的帝炎火墻瞬間化為烏有。
沒過多久,陀舍古帝的投影再度出現在兩人眼簾。
不過相比先前面容被遮擋,現如今他已經露出了面容。
細看之下,這是一個長著國字臉的老者,相貌平庸,但雙眸炯炯有神。
“有沒有興趣,來陪老頭子下一局棋?”
僅僅是掃了一眼紅蓮業火,陀舍古帝就不再去管它。
話音剛落,一道彩色的帝炎迅速升起,諸多異火交織在一起,隨即形成一道棋盤。
這只棋盤的主材是玄黃炎,棋盤上觥籌交錯的黑線是三千焱炎火。
天元,星位上的黑點是暗金色的九幽金祖火。
而與此同時,漆黑的九幽風炎與森白的骨靈冷火化作一顆顆黑白二色的棋子,漸漸落在棋盤之上,組成陣勢。
“這是殘局,沒想到前輩還有下殘局的習慣。”
見狀,王權然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棋局,緊接著便是吐出譏諷的話音。
他的父親王權守塵出身人族第一除妖世家,雖說不至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至少也是了解一點的。
剛好,這些知識也都被一并傳給了王權然。
“棋太難,下不了。”
隨便瞄了眼這局黑白二子觥籌交錯的棋局,即便并不是很精通棋道,但王權然也能看出這局棋不好動手。
現如今黑白二色的棋子分別占據了棋盤的各個角落。
黑子雖占據微弱優勢,但總體上來說,雙方共生共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都壓不下誰。
但這種情況下,不管是黑是白,都是誰先動手誰吃虧。
“而且我沒有下殘局的習慣,前輩還是去等您想等的人吧。”
雖說王權然和月啼暇能戰勝炎族斗尊和火炫,火稚,但這并不代表兩人愿意做陀舍古帝打發時間的玩物。
用一道帝炎火墻將兩方人馬圍困起來,逼迫他們只能對戰,這手筆,即便是王權然也只能說一聲佩服。
“小暇,讓丫丫融了這道異火。”
話音剛落,也沒有等陀舍古帝說什么,只見王權然瞬間將一旁的紅蓮業火本源吸到手中,并遞給月啼暇。
“哈哈,別這么急嘛,我說過,只要你們能取勝,就給予你們機緣。”
見王權然拒絕下棋,陀舍古帝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是露出笑容,并再度對他招了招手。
“這小家伙有成為第二朵帝炎的潛質,現在我贈你一朵異火,助你成功蛻變。”
話音剛落,也沒等王權然拒絕,只見陀舍古帝輕輕拔下一縷額間的金色長發,并向其中灌輸能量。
剎那間,整片異空間內所有的靈力,血氣全部向著這縷金發匯聚。
緊接著,一朵金色的異火憑空誕生,并飛速變強,眨眼間就是達到了不遜色于火靈丫丫的等級。
“小家伙現在的實力太弱,吸收太強的異火并不是好事,先吸收這朵幼生期的金帝焚天炎,然后再吞紅蓮業火,鞏固一段時間,媲美成熟期的金帝焚天炎想來不成問題。”
這一刻,只見陀舍古帝輕輕擺了擺手,位于他掌心間的金帝焚天炎頓時乖巧的來到火靈丫丫的身旁。
“這……小然,要不你去陪前輩下一局棋?”
見狀,打量著手中一紅一金兩朵排名前十的異火,只見月啼暇瞬間亮起一雙星星眼,心中對陀舍古帝的不滿連忙拋到了九霄云外。
異火榜完成度:6/22
“丫丫,丫丫丫丫!”
見狀,只見丫丫瞬間抱起兩朵異火不撒手,并用月啼暇的外貌不停的和王權然撒嬌。
大概意思就是說,這朵金帝焚天炎已經是她的了。
再想拿走?絕對不可能!
“……”
見狀,王權然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抹糾結。
他既想要陀舍古帝給的金帝焚天炎,同時又不想和他下那局殘局。
“這樣吧,我再贈送你一道成熟期的陰陽雙炎,異火榜第二十一,用陰陽之道來平衡各方異火之間的力量排斥。”
見王權然已經意動,只見陀舍古帝哈哈一笑,隨即再度揪下額間一縷黑白相間的長發,并重復先前塑造金帝焚天炎的舉動。
沒過多久,一朵成熟期的異火瞬間浮現在陀舍古帝的手心。
細看之下,這道異火有一黑一白兩種顏色,兩種顏色纏繞在一起,就猶如陰陽雙魚一般游動。
“陰陽是自然法則,是孕育世間萬物的本源,而陰陽雙炎中就蘊含陰陽大道,分為生命和死亡雙重力量。”
“陽火救人,生生不息,陰火殺人,尸骨無存。”
輕輕捏了捏手中的陰陽雙炎,只見陀舍古帝微微輕嘆一聲,隨即同樣將其拋給月啼暇。
任何物體都有陰陽兩面,善惡相生,而陰陽雙炎就是斗氣大陸的陰陽之力所演化。
“咕嚕!”
再度接過陀舍古帝的一道異火,只見月啼暇眼中的金光已經難以掩飾。
異火榜完成度:7/22
要知道融合火靈丫丫的所有異火之中,唯有海心焰和青蓮地心火是成熟期,其他的異火全是幼生期。
這道成熟期的陰陽雙炎雖說排名只有二十一,但其力量等級卻幾乎可以比擬青蓮地心火,堪稱精品中的精品。
這一刻,月啼暇突然覺得陪陀舍古帝下一局棋也沒什么不好的。
要是下棋能獲得異火,保準愿意來的人能從中州排到加瑪帝國。
“那行吧,我就陪前輩下一局,事先說好,教我圍棋的老師名叫劉啟。”
見到月啼暇收了異火,王權然也沒辦法了。
用力長嘆一口氣,逐步走到陀舍古帝的身前,王權然直接抬手將九幽風炎化作一枚黑子,并毫不猶豫的落子天元。
剛好,很巧合的是,棋盤的正中心的一大片正好全是黑子。
王權然這么一子下去,直接把天元附近的一大片黑子全給坑殺了。
‘這劉啟是什么人才?!?’
見王權然剛開局就自毀長城,即便是陀舍古帝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心中只感覺這個叫劉啟的簡直是個神人,教弟子這么下棋。
但緊接著他便是回過神來,并抬手將骨靈冷火化為白子,逐步與王權然對弈。
“奇怪啊奇怪,你這一手看似是在自毀長城,但實際卻死中求活,把這一潭死水變成活水了。”
下了十手之后,再度觀察著棋盤上的局勢,雖說白子一方已經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可陀舍古帝還是喃喃自語了一聲。
正常來講,下棋都會計較得失,或者衡量利弊。
因此,王權然那自毀長城,開局先自損一千的路子正常人都不會下。
但陀舍古帝很快就是發現了這么下的妙處。
這樣一來,這局棋就從黑子稍勝一籌,變為了白子稍勝一籌。
但話雖如此,可一潭死水和共生共息的局面卻被打開了。
若非王權然比較菜,否則至少能與陀舍古帝打個五五開。
“這局棋我贏了。”
再下了幾手,將自己的防線連成一片,陀舍古帝隨即轉手為攻。
而王權然也在這重重攻勢之下開始節節敗退。
“前輩,雖說你快贏了,但我也沒輸。”
見場上的棋局已經進行到尾聲,王權然瞬間將手中的黑子捏的粉碎,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有這么一種人,他們不會下棋,是臭棋簍子,可哪怕是棋圣,也無法戰勝他們。
只因為他們會……
掀棋盤!
下一刻,只見王權然瞬間化身第二代大漢棋圣,將面前的棋盤一把掀翻。
與此同時,各種異火所化的棋子也在九幽風炎的席卷之下化為一片片黑白雙色的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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