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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her〉:完全沒有辦法理解。

        〈巨貓monster〉:……

        〈死火〉:新書發布會上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howdoisurvive〉:

        完全搞不懂這家伙的腦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東西,一共也才寫了幾本吧?除去那三本玩鬧一樣的輕小說,正兒八經的也就只剩下《死夢》和《菠蘿死命式求愛》。

        前者已經被各大的報社媒體嚼爛了、沒有賣的也就只剩下影視權;后者寫得太莫名其妙,得了個獎就銷聲匿跡,最讓人無語的是唯一的聯動竟然是跟菠蘿汽水。

        〈咪咪很擔心你〉:是啊,現在難道這不是上升期嗎?做出這樣的決定真是莫名其妙。

        〈摸一只金魚〉:你說得對,但是……為什么要除名《少女》……

        〈,〉:死宅萌萌二次元帝國招你惹你了?

        〈心尖〉:呵呵,我像一只金魚悠閑地游在魚缸里,突然被呼嘯而來泥頭車創死(漂浮)(翻白肚子)(無神的眼睛)

        〈帕特愛夏〉回復〈peaches〉:是呀,別這么說,真的很讓人難過,為什么不認同《少女》的存在感呢?明明這也是平坂寫的不是嗎?每次一提到就自動剔除、玩笑一般地喊著“啊啊那三本啊”這樣的話,就像什么注定被貶低的垃圾一樣。

        〈peaches〉:連作者本身都不愿意提起的作品要怎么得到別人的寵愛?

        〈美音美的蝴蝶〉:?

        〈,〉:說什么呢你?

        〈混亂〉:……真是一句攻擊性不得了的話呢。

        〈文學的響度〉:很輕易地就破除了這群死宅的心理防線了呢。

        〈可悲的死尸〉:喂喂、適可而止吧?這話說出來也太殘酷了吧?文壇上也有不少自我否定的作家,他們的作品不還是依然被人津津樂道嗎?難道《少女》就不可以有這樣的權利嗎?

        〈peaches〉:津津樂道《少女》的大部分都是二次元死宅和dolly動畫社的觀眾,本身作為意外大火的實驗性動畫仍舊是有著局限性的,你難道指望跟那些看到美音美就走不動路的角色廚聊文學性?他們連dolly復刻完整的劇情都覺得拖沓冗沉,那就是平坂寫出來娛樂的罷了。

        〈幻想〉:……別說得我們好像什么被打入冷宮的絕望文盲一樣啊,你就很清高嗎?

        〈peaches〉:沒有吧,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不同類型的文學不能夠放在一起討論罷了。

        〈給予我的愛〉:開始了,裝文藝的“人上人”。

        〈幻想〉:什么叫做不同類型的文學?只是采用了輕小說的發行方式而已,為什么就不能和《死夢》比?就因為被改編成了高人氣動畫?就因為沒有獲得獨立的獎項?就因為被平坂否認了?你們總是這樣厚此薄彼!

        〈peaches〉:你自己把理由不都說出來了嗎?

        〈peaches〉:那時候寫出這樣的作品來平坂的風評有多差你不知道?

        〈摸一只金魚〉:你心疼平坂的風評我就不能夠心疼作品了嗎?

        〈peaches〉:你自己喜歡就以為所有人就喜歡?

        〈摸一只金魚〉:……行!你贏了行吧!臣妾給平板氏族蒙羞了!你了不起,你清高!!我不論了!退網了!(賽博自殺)(拔網線)

        〈紅燒肥魚〉:摸一只金魚氏自裁了!!(尖著嗓子)(敲鑼打鼓)(惶恐)

        〈rus〉:不要啊——!摸一只金魚君——!

        〈rus〉:(絕望地抱著黯淡的頭像)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裝理智也一定要傷害我們死宅萌萌二次元帝國嗎?為什么!!

        〈peaches〉:……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都別吵了!煩死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糖〉:呃、大家也沒有必要那么恐慌吧,可能只是平坂覺得累了打算停止一段時間?在這里爭吵哪本書更受平坂本人喜歡什么的感覺都本末倒置了吧?

        〈盲目〉:平坂說“暫時”、那以后應該還會繼續寫嗎?

        ……

        發布會現場。

        島山直也:……真是、令人十足地以外呢……請問您是認真的嗎?

        平坂映之介:是的。

        島山直也:您所說的“暫時封筆”指的是?

        平坂映之介:字面意思,一段時間內可能再也不會寫小說了。有可能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百年。

        島山直也:為什么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發生了什么嗎?心態上的變化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歇息調整狀態呢?

        平坂映之介: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被我死去的文字攻擊了吧。

        島山直也:欸?

        平坂映之介:看到以前寫的作品覺得很沒意思。如果在這樣的狀態下繼續寫也寫不出來什么東西吧,除非穿越進我寫的中二病輕小說里,體驗人物的死感或情感什么的,那種事情我想也不大可能。

        這樣想的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在今天這個可能是我最后寫出的書的發布會上鄭重地告知,希望得到大家的諒解。不告而別的話總覺得是非常冒昧的事情,《偶像》,就當做我這個階段的離別禮吧。

        島山直也:……您這樣說,我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挽留您。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非常地感謝您這三年來帶給讀者的作品,能夠閱讀到您的心血并且在今天為您的發布會主持,一直是我的人生迄今以來感到最幸運的事情。想必各位讀者也能夠理解您這樣的想法。

        ……

        沉默良久,仍舊說不出話來的朝村編輯有些泄氣地看著屏幕,現在的他已經幾乎發不出什么脾氣了,在眼前的名作家發出“暫時封筆”的聲明下,那些新書的運營和其余的雜事都變得不重要了起來。

        聽著發布會的那些例行問題,他頭疼地抵著案角。

        妻子從發布會提前開始就擔憂地看向自己的方向,隨著夜逐漸變深,安撫了入睡的孩子后,她就一直擔心丈夫的工作壓力會不會導致精神狀態的不健康。

        “歇一會吧,關于平坂老師的事情明天再聯系芥川先生處理也不遲的,”妻子這樣道。

        看向妻子因為跟著熬夜而微微泛紅的眼眶,朝村編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手指抵著額心道:

        “你先去睡覺吧,都已經這么晚了,我的話……算了,我也準備洗漱入眠了,之后的發布會平坂老師的話無論再說出什么我都不會感到意外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這段時間也就只有這些事了。”

        說到這,他頓了頓,語氣和緩,像是嘆息又像是如釋重負,連一直緊繃著的肩膀都難得地放了下來:

        “現在看來,忙完這段以后,我也能夠…稍稍地歇息一下了。到時候帶著孩子一起去國外旅游吧?你和知子不是很想去夏威夷看一看嗎?因為書房新書出版的原因,我連知子的幼兒園畢業典禮都沒有參加,我真是…失敗的父親,過了這段時間,我們一家好好地團聚一下吧?”

        得到妻子溫和的應答,此刻的朝村編輯緊蹙的眉也漸漸舒展,站起身來時都覺得人輕快了許多,像是告別了長久的牽掛。

        雖然在起身時卻總覺得還有什么東西沒有捋清,半消不消地懸掛在身后,但當他看向漆黑的窗外時,仍舊覺得明天會是大家都迎來新的階段的日子。

        ……

        portmafia。

        今天來上班的芥川干事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不、簡直是前所未見地好。下屬田村這么想著。

        無論是素來蒼白如薄紙的冷峻面色,還是凜寒而不茍言笑的態度,都渡上了一層溫和的氣息,甚至于破天荒地在遇到同一趟電梯時,邀請自己同乘。

        要知道,在等級規制森嚴的黑手黨組織中,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或者被吩咐跟隨的前提下的話,跟高級干事尤其是新任的部長乘坐同一趟電梯,是非常失禮且逾矩的事情。

        不僅如此,曾經因為自己的猶豫,沒能夠在追擊任務的關鍵時刻扣下扳機,而導致任務沒有按照計劃中的時間進行,從來沒有額外地給過自己所在的小組任何好臉色的他,掃過手中提著的袋子時,竟然平淡地夸贊了一句“袋子的包裝很別致”。

        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啊!要知道我可是拎著袋子里準備吃的早餐進的電梯的啊!!!袋子很別致什么的真的不是諷刺嗎?

        昨天因為看某位名作家發布會而一夜未眠的下屬開始半信半疑地思考:是不是自己熬了一整夜,出現了什么幻覺?

        思緒停滯了幾秒,反省直屬上司的話語是否有著其他的含意,直到電梯到達了指定的樓層,仍舊沒有反應過來地站在原地。

        這位提著買菠蘿汽水贈送的包裝手提袋的下屬田中,直到收到青年善意的提醒“已經到樓層了”,才回魂一般回過神來,連忙朝著前方鞠躬道歉。

        “真的很別致嗎?”他提起袋子放到眼前,看著上面的菠蘿圖案和夕陽,喃喃地出聲,“今天有什么值得人格外高興的事情嗎?”

        說起來,原定和芥川干事搭檔的中島干事今天請了假,沒能夠到大廈來。

        可是這樣不會導致任務更加繁重嗎?上次遞送文書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厚厚一沓亟待批閱的單據和文件,換做自己的話,恐怕一周都做不完吧?

        走在前方的芥川龍之介則并不在意屬下的反應,不在乎的人因為一時興起說的冷淡客套話怎么在腦海里攪拌都激不起他的興趣。

        這位單獨行動的武裝部部長腦子里,一半想的是今天大概要做的任務章程,另一半則想的是中午回去可以多給館內老師帶一些菠蘿回去。

        沒有特殊的理由,只是感覺老師會喜歡吃。

        ……

        左手提著公文包、右手提著櫻花蛋糕和切好的菠蘿的黑手黨高級干事,下班后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自己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的妹妹,抱著閉上眼睛的館內鳴子一臉生無可戀地仰望著吊燈。

        ……這是在干什么……

        他盡量壓制自己去問“怎么什么人都能夠擅自闖入家里老師你是有一定要把門開著的習慣嗎?”的提問,忍耐地道:“銀……你在這里做什么。”

        額頭傳遞來不可忽略的頻跳感,他一邊把門關上,一邊按著額角,沉沉出聲,有些厭倦地提醒道:

        “銀,你一定要抱著老師坐在地上嗎?雖然鋪了地毯,但是這個姿勢你的腿會變麻不說,老師也會著涼的,昨晚上才下了雨,你們兩個人都想要感冒嗎?縱著老師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雖然說一看就知道疑似在玩《少女》第二部《夢:因為愛而討厭愛的鳥》里的“如果裝死的話一定要在別人的懷抱里嗎?”的倒計時游戲,但是都快到午飯時間了還在這里堅持著……

        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比他還要無限度地跟遵從館內鳴子的無厘頭想法的芥川銀,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在這里一起餓著肚子。

        與青年同出一個姓氏的芥川銀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老老實實地被訓斥起身,接過菠蘿去給館內老師泡鹽水并且悄悄地偷吃。

        她的雙眼黯淡無光,仍然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環抱姿勢,聽到玄關傳來的響動,才機械地移動雙眼,嗡動了一下嘴唇,又看不出溫度地轉回。

        而她懷抱里的館內鳴子仍舊安然地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了一般。

        清透的皮膚與精致的眉目,在靜態時有著恬靜與無機質的冷感,悄然孤寂,皮膚下的血管泛著冰冷遙遠的色澤。

        或許她是真的睡著了,有時候芥川助理回到家里的時候館內老師的電腦放著在樓底下都能聽見的聲音,而老師本人仍舊如同聽不見一般沉睡著。

        不過……真的需要這么入戲嗎?

        原文的倒計時游戲1小時起,如果可以動的話她們玩了多長時間了?

        雖然這么想著,但久經死場的黑手黨干事心下仍升起不祥的預感。

        “哥哥,”芥川銀率先打破這重寂靜,幾乎從唇齒間擠出這句無力的應答,音調帶著難以掩蓋的沙啞與哽咽,眼神無助而茫然。

        她緩慢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似乎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失態的樣子,有些逃避地遮住自己的臉。

        “館內老師她——”良久,她才這樣斷斷續續地道,聲音悶悶的,聽起來不久之前還哭得不輕,“她……”

        看著妹妹低著頭顫抖的樣子,他心下復雜,說不好順著脊髓傳來的異樣的寒冷感受是為什么,甚至于有些失語,下意識打斷她的話,

        “銀,等一會兒再配合老師一起玩吧?先起來吃飯,不餓的話先去洗菠蘿也可以,老師就放在地上,我來照顧她……。”

        “哥哥,”黑發的女子啞聲,放下手臂,滿臉都是淚珠,“館內老師她沒有呼吸了,怎么辦啊,哥哥,我等了你好久……我根本就不知道……”

        沒有呼吸?

        在說些什么呢?

        聽到這句話,芥川龍之介的腦內幾乎是一瞬的本能空白。

        青年艱澀地緘默片刻,頭疼地把菠蘿放下,修長的手指不自覺顫抖,強作鎮定時,吐出的仍舊是無奈的訓誡話語,連安慰都稍顯笨拙。

        “……銀,別鬧了,如果是要開玩笑的話、還是等吃完飯以后再說好嗎?你下次來的話還是要提前跟哥哥說一聲,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有看到新鮮的草莓,等吃完飯我去買一點吧。”他道。

        聽到這里,傷心難過的芥川銀放下手臂,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地掃過他的表情。

        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終于如繃不住的斷弦一般,徹底低下身,趴伏在少女的胸口。

        青年聽到妹妹失控哭泣的聲音,格外尖銳,又矛盾地沉郁:

        “該怎么跟你說才好啊!!老師她已經去了二次元了啊——哥哥——你清醒一點!!我們該怎么辦?我真的……完全不知道……”

        看著館內鳴子褪去血色、變得冷白的皮膚。在這個時刻,芥川龍之介近乎空蕩麻木的腦海里,第一時間迸出的,竟然是荒誕的——

        “啊、果然是那個織田做的食物有問題”

        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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