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嘴！檢查牙齒和口腔。”護士大嫂高聲喝道。

        我無動于衷！

        她應該早就預料到我的態度，于是抬起手——我分明看到一把斷毛黑頭的牙刷，向我的牙關刺來。

        “里三圈、外三圈，咱們來做運動……”，他的刷子在我口腔里飛舞著，鮮血淋漓。

        我本想立刻咬住他的刷子，但我擔心她們知道我不是僵尸，可能會更慘。

        還好檢查口腔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接著是檢查視力和聽力。我知道這些流程都沒有什么痛苦，至多裝作一無所知、見而不視就行了，但事實情況卻不是這樣。

        “消毒開始！”

        不知什么時候另一位壯女護士拿上來一盆辣椒醬。醬汁與醬料本來已經上下分離，有一層紅油在上面漂浮，但她卻拿起剛剛給我做過口腔體檢的牙刷，使勁攪了幾圈，辣椒醬的顏色立刻變得紅火。

        隨后她用牙刷蘸起醬料，涂在我的眼框、鼻孔和耳蝸內。

        我立刻判斷出這辣椒醬中一定有胡椒、花椒、麻椒，還有大量的地溝油……

        一股沖鼻、刺痛、奇癢、灼熱的痛苦感受傳遍全身！淚水、鼻涕、和口水、血水混合在一起，飛流直下……

        我的全身肌肉都在抽搐，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卻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這僵尸，還沒有完全成了僵尸，是個半死人！哈哈……體檢一下別的項目。”院長李婦克的高音解救了我，我心里開始有點憧憬下一個項目的美好！

        “肛腸科檢查。”我立刻毛骨悚然，我最怕檢查那位置，我知道這是檢查痔瘡、x腺必須經歷的指測手段。

        我開始恐懼女護士大嫂肥大而粗糙的手指頭……

        兩側的女護士把十字架翻了個，讓我背對著臺下的觀眾。

        一陣涼意！后門打開！

        看不清她們在我的背后做什么，只聽到臺下有一些病人嘖嘖的稱贊聲：

        “這標真肥，前腿肉比后腿肉瘦肉多多了……”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位獸醫精神病人王樊噲，他的名字讓我對他的職業操守，產生巨大的懷疑。（樊噲歷史上出身屠宰業）

        心里狠狠地罵他：“你全家才是分前腿后腿肉！你個樊噲獸醫……”

        “嗯！”嗓眼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音，我的下門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隨后是伴隨著麻辣火燒的疼痛。

        疼痛還沒有完！水龍頭的延伸管子隨風潛入夜……

        “啊！”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股冰涼刺骨的液體穿破我的下門，流滿整個腹部。

        翻江倒海，我似乎落入無底的冰窟深淵……

        我猜想他們一定是把食堂冰柜內剛剛解凍的冰水灌入了我的腹內。

        因為冰水上躥至胃部，翻滾出氣體中含有一股海鮮的味道，那是我走進食堂大門就聞到的氣味……

        “嘔！”我大口地吐著冰水，想反抗卻無能為力，只能繼續裝下去。

        “只要不死就有翻盤的機會！”這是我的信念。

        但隨后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我的地位，甚至也改變了整個精神病院的權力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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