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演戲
“他公事繁忙,未能親自出面,晉王爺海涵。”
君玄燁冷冷的看了趙桔一眼,就讓趙桔背后發涼。
“他公事再繁忙能有本王繁忙?連個面都不露,僅憑一張不知真假的紙有什么用?本王若是想篡權,憑本王那廢物哥哥,本王上位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趙桔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君玄燁從桌子下面踹了一腳沈半夏,沈半夏立刻會意,這可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立刻接話道:“王爺三思啊,這兵權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這皇宮御林軍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有我們的扶持,那您坐上皇位豈不是輕而易舉?”
“一個小小的山野丫頭也敢和本王提合作?”君玄燁給犽示意了個眼神,犽抽出佩刀丟在桌子上,君玄燁繼續道:“當初本王敗在你的手中,現在本王就讓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場。”
君玄燁看了一眼趙桔:“現在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沈半夏皺眉,君玄燁這是什么意思?明明這個時候,只要她說服了他合作,那他在趙桔這里,絕對是愛將。
但是君玄燁,竟然想置她于死地。
搞什么啊?
沈半夏正在等著趙桔的進一步動作,沒想到趙桔竟然只是行了個小禮,十分客氣道:“既然她是下官的人,那怎么處置還是下官說了算。”
君玄燁也不惱,只是沉默的看著趙桔,壓迫感讓沈半夏坐在一旁都感覺到窒息,但是趙桔竟然可以絲毫不動的看著地面。
沈半夏搞不明白這趙桔在想什么,自己與他只是普通而不牢靠的合作關系,明明殺了自己都可以立一個大功,這趙桔竟然不為所動,兩個人賣的究竟是什么關子,沈半夏一個也看不出來。
安靜了幾分鐘后,君玄燁終于開口道:“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與本王合作,那本王也不為難你。只是,目前還沒有人敢忤逆本王。”
君玄燁看了一眼犽,犽拿起桌子上的佩劍,沖著趙桔刺去。
眼看著就要刺到趙桔的心臟,沈半夏立刻移到趙桔的身前,握住劍刃,給君玄燁使了個眼色:搞什么啊?
哪兒知君玄燁竟然無視了沈半夏的眼色,竟然拿起了筷子,悠哉悠哉的吃著桌子上面的飯菜。
血順著劍刃流到了地上,沈半夏松開劍刃的一瞬,一拳打在了犽的太陽穴,速度快如閃電。
雖然這招式狠的一批,但是還好沈半夏只用了三分力,犽只暈了一瞬就反應過來,立刻與沈半夏打了起來。
兩個人在這狹窄的房間打斗,都不敢碰到桌子上的菜,所以招式十分有限,這對現代招式的沈半夏十分有利。
但是沈半夏也不敢真的傷到了犽,也不敢打過犽。
自己一旦打得過犽,選擇權會全部在趙桔手里,君玄燁就沒有一點選擇權了。
沈半夏裝作自己落下風卻還舍命護趙桔的樣子。
忽的一掌打在了沈半夏的胸口,沈半夏看到犽往自己的懷里塞了一張紙條,隨后自己被凌厲的掌風扇到趙桔身旁。
這掌風看起來用力,實則十分柔,并未傷到自己一分一毫。
沈半夏立刻會了意,抓著趙桔從窗子一躍而下。
還好是二樓,樓層并不高,樓下又有個水果攤讓沈半夏二人緩沖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傷。
一落地,沈半夏就拉著趙桔立刻離開,一直到趙府門口才松開趙桔的衣袖。
沈半夏的手還在流血,有些許的顫抖。
趙桔立刻給沈半夏安排了一個房間,找來大夫給她包扎。
沈半夏包扎好了傷口,看大夫離開房間,沈半夏將趙桔按在墻上,用力掐住了趙桔的脖子,聲音又冷又狠:“我只說助你上位,可沒說陪你送命,我這人還是很惜命的。”
沈半夏知道,只有暴露出自己的目的,讓對方覺得自己很貪,并且暴露出自己惜命愛財并且狠戾,讓他以為自己與他是一類人,他才敢用自己,從而產生信任。
一個人只有把弱點或者缺點暴露給對方,才能更好的取得信任。
如果對方是個不值得自己托付的人,那就制造缺點。
一直到趙桔暈過去,沈半夏才松開手,確定趙桔是暈過去以后,將床單擰成一股繩子,將趙桔綁起來扔在地上,然后從懷中掏出犽塞進自己懷里的紙條條,上面寫著:
有人來王府查你的身份,已經替你掩蓋過去,請務必坐實你的身份。
王府?怎么會有人查到王府?
怪不得趙桔今天帶自己去見君玄燁,原來是試探自己。
既然如此,只能下一劑猛藥了。
沈半夏從腰間掏出一束煙花,對著天空點著,煙花“咻”的一下飛到空中,“砰”的一聲炸開,天空中多了一抹絢爛又耀眼的煙花。
沒過多久,慕劍從窗子鉆進來,笑瞇瞇道:“美人兒可讓我好找,我可是找了好幾個房間才找過來的,怎么,你家那位讓你出來了?”
沈半夏踹了一腳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趙桔:“先別問那么多,把他帶到山寨上去,這老東西,差點讓他耍了。”
“哎?!”慕劍重重的嘆了口氣,憂愁的看著沈半夏,“怎么你們在這種事上找我幫忙,我們江湖中人可是一向不管朝廷事的,我都為了你們破了兩回例了。”
“我們?這件事?還有誰啊?”
“算了算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慕劍就扛著趙桔用輕功從窗子飛了出去,回頭囑咐道:“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抓緊點。”
沈半夏覺得莫名其妙的,什么事情對她還不能說?
還是要先解決趙桔這個麻煩,消除他的疑心才是。
沈半夏光明正大的從房間的正門出去,竟然被門口的侍衛攔下:“大人呢?”
沈半夏不屑的看著兩個侍衛:“趙大人的行蹤你們敢問?也敢攔我?不知道我是你們家大人的貴客嗎?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幾天趙桔對待沈半夏的態度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兩個侍衛相互一看,誰也不敢得罪沈半夏,紛紛讓開了路。
“還不快帶我去見秦竹莊?”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難色。
沈半夏厲聲道:“怎么,難道我見我的表弟都不行嗎?剛剛想問趙大人的私事,現在連趙大人讓我處理的事情,你們也敢阻攔?”
兩人一聽趙桔的名字立刻跪下:“不是這樣的,只是……”兩個人都紛紛低頭,沒有人敢抬起頭來。
“怎么?連我都信不過?”
兩個侍衛誰也不敢說出一句話,在沈半夏的施威下,終于有一個穿著稍微有些華麗的人走來,立刻俯首帖耳:“沈小姐干嘛為難兩個下人,奴才帶您去就是了。”
沈半夏鬧心疑惑,這人又是個什么角色,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看起來有點來頭,但是來頭又不大。
沒辦法,沈半夏只能繼續不饒人的問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奴才是這趙府的管家陳思宇,您是趙大人的貴客,沒能入沈小姐的法眼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帶您去見您的表弟給您賠罪。”
看著這么會說話的管家,沈半夏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還是先帶走秦竹莊比較重要,畢竟這可是畢竟重要的人證。
沈半夏跟著管家陳思宇來到了秦竹莊的房間,進去以后沈半夏都想罵娘,但還是忍住了。
為什么一個在趙桔這里是犯人身份的住的房間都比自己好?
就算自己還沒有完完全全取得他的信任吧,那自己的身份也是個表面關系,也不至于混的連秦竹莊都不如吧?
不過看在這貨是自己人的份上,還是先帶著他跑路要緊,在偵破這樁案件里,這個人的地位可比自己的地位要有用的多。
沈半夏推開門,看到秦竹莊正在看書,認真程度與紅衣有一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秦竹莊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山寨嗎?
送到山寨,這種文化人,應該和紅衣能聊到一起,但是難免會提及紅衣的傷心事,想來想去,還是送到王府最合適。
王府這個地方,別說反賊,就是當今圣上來了,也不得造次,藏一個人倒是不難。
怕秦竹莊多說話暴露她們的身份,沈半夏一進門就使了個眼色,秦竹莊立刻會意:“堂姐來了?”
嗯,這孩子,這次聰明了不少。
“咳咳咳,對,趙大人已經將你放了,好好回家和你的表妹過好日子,已經和趙大人商量好了,等這事兒過了,過幾年再考功名。”沈半夏一本正經道。
秦竹莊行了個禮,回道:“表姐說的是。”
這次的秦竹莊和第一次見的好不一樣啊,雖然都有些文人風骨,但是一屆普普通通還未有功名的書生,怎么會行如此標準的官禮?
莫不是為了這次的中舉,在家偷偷練過?那這人也太虛榮了。
哎,管那么多呢,還是回山寨要緊。
沈半夏想都沒想就帶著秦竹莊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出去,回到了王府。
順利的出奇,果然沒了趙桔就是好辦事。
將趙桔送到王府,沈半夏門都沒進便回了山寨,生怕進去了就從王府里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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