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繼續抄書
等兩人吃完飯,沈半夏起身回房間前對君玄燁說了一句:“這份奏折一會兒記得寫,很重要,今日如果給君臨送去,明日便可受理,看你的了。”
“本王知道。”
聽到沈半夏的腳步聲走遠,確定她不會回來,君玄燁叫下了犽。
犽推門而入:“王爺,有什么交代?”
“去查山匪當差一事是否屬實,如果是真的,查查那批山匪的來歷,實力,查清楚以后直接剿匪。如果那批山匪從未傷人并且公道,可以暫留幾日,等候處置。”
“是。”
“下去吧。”
沈半夏回房間后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她想著小魚兒成婚時是什么樣子?
跟了自己半輩子,終于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希望這個喜歡的人也能喜歡她,不辜負她,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秦竹莊是個愛國、有責任心的男人,把小魚兒交給他也能放心很多。
想著想著,沈半夏在床上睡著了,再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天大亮著。
自從她懷孕開始,小魚兒就擔心她的睡眠不夠,所以每天早上都要睡到自然醒。
沈半夏穿好衣服大聲喊道:“小魚兒,小魚兒?”
“在的,小姐,怎么了?”小魚兒說話喘著粗氣,額頭上還有細汗,看的出來,她是跑過來的。
“秦竹莊呢?”
“回小姐,他天還沒亮就醒了,說有件大事還沒辦,就離開了。”
“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好像是重新調整科舉制度的事情,我也沒聽太明白,他也沒細說。”
沈半夏點頭:“先洗漱吧。”
小魚兒說道:“小姐,剛剛安詰莉過來了,我剛剛把她打發走你就叫我進來,她現在在外面侯著呢。”
沈半夏坐在床上,揉著惺惺睡眼:“奧,那也別讓她在門口等著了,直接進來吧。”
“可是小姐,咱們還沒洗漱,就這么見嗎?”
“對,就這樣就可以。”
此刻的沈半夏雖然沒有洗漱,頭發微炸,臉上也沒有胭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她倒要看看,昨天剛剛警告過她的,現在她再來,是要搞什么事情。
安詰莉一進門,就行了一禮:“給姐姐請安。”
“不必多禮,妹妹隨便坐。”
“謝謝姐姐。”安詰莉坐在屋里的椅子上面,微笑著,語氣十分溫柔,“姐姐這個時間才起床呀?”
“是啊,這不懷孕了嗎,難免累的很,昨兒個從王爺那回來就睡下了,今早多睡一會兒,貪了會兒床,所以才現在都沒有起床,讓妹妹見笑了。”
“姐姐帶有身孕,貪睡是難免的。”
“是啊,不知妹妹的金剛經抄的如何了?”
“臣妾已經抄了十遍了,今天便可抄完。”
呵,十遍?怎么可能!
手寫,半天五萬字,騙傻子呢?
沈半夏也沒辦法拆穿:“既然寫了也不怕看,給我看看吧,書是從本宮這兒拿的嗎?”
“妾身的房間里也有很多書,其中一本就是金剛經,所以拿下來抄寫了,等妾身寫完,一定拿著全部的抄寫來給您。”
“好啊,這本書十分的好。妹妹現在應該不愧疚了吧?”
安詰莉笑笑,她要是再說愧疚,等著她的可能是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懲罰。
“多虧了姐姐陪妾身推薦的這本書,所以妾身才睡得著覺,才不這么愧疚的。”
呵,沈半夏暗笑,真是天真。
真希望她說她不愧疚了就可以不用寫了,但是事實總是殘酷的。
同樣的套路怎么會玩兩遍呢?
不會的,這安詰莉太多心了,一個借口不可能懲罰人兩遍。
沈半夏故作愁容,深深的嘆了口氣:“哎!”
“姐姐怎么了?”
“這孩子快出生了,連點酒都不能碰,本宮以前可是個十足的愛酒,沒想到現在竟然碰不到了,昨晚本來想陪來上門的客人喝兩杯,哪兒知道晉王爺直接就搶過去了,說替我喝了,哎!真是可惜。”
“姐姐遺憾什么呢?王爺關心姐姐,姐姐應該開心才是。”
“對啊,本宮很開心,本宮煩心的是,孩子快出生了,還未祈福,沒有人能為此分憂,才是本宮愁的。”
“祈福而已,這又有何難的?妾身幫姐姐祈福便是了,姐姐莫要愁。”
呵,這可是你說的,聽到怎么祈福好可別后悔。
“哎!前兩天找算命師傅算了一卦,說是在孩子出生前要找十個人,合寫一百遍金剛經來祈福,本宮正不知道該找誰,妹妹已經抄了十遍了,想必不會在乎剩下的九十遍,妹妹說,對吧?”
雖然同一個套路不會玩兩遍,但是同樣的懲罰可以做兩遍啊!
你不是有時間出來嗎?
昨天都警告過你,再出來在她的眼前晃悠,會有更重的懲罰。
但是她不聽啊,還是要出來!
現在出來嘚瑟,讓你抄書都是便宜你了。
安詰莉雖然笑著,但是她臉都綠了。
這個金剛經還沒抄完,竟然又給她加了五倍。
五倍什么概念!
本來二十萬的東西,突然變成一百萬了,她不得瘋了?
但是,我管你呢?
昨天叫你老老實實在院子里寫金剛經你不聽,都沒有時間限制的,現在好了,兩個月寫完一百遍。
一本五千字來算,寫一百遍,五十萬字,讓她慢慢寫去吧。
“這抄寫金剛經是聽哪個算命的說的啊?不如妹妹先去正規的寺廟內給姐姐祈福,再重新找個算命的。姐姐還有兩個月孩子就生了,兩個月能找到十個人來寫完這些,實在是有些難啊!”
哪個算命的?我這個算命的說的。
哪兒有什么算命的,我就是隨便說說,就是想整你,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我懷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法,誰敢不聽?
沈半夏假裝愁眉苦臉的:“哎,誰說不是呢,沒人是一回事,寫一百遍,除了妹妹,其他的怕是要買人來寫才是,妹妹能為這孩子出一份力,能為這整個王府出一份力,能給晉王爺分一份憂,也算是很厲害了。”
呵,孩子唬不住你是不是?那就拿整個王府和君玄燁壓你,看你拿什么反駁?
只要你敢反駁,我就敢立刻拿對王府和晉王爺不敬的罪名壓你。
你敢反駁嗎?
拿什么敢?
你不敢!
你憑什么敢的啊?
果然,安詰莉牽強的笑著:“是啊,能為姐姐、王府和晉王爺分一下憂,是妾身的榮幸。”
“既然如此,就去寫吧,免得寫不完,以妹妹這一天十遍的速度來寫,想必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寫完吧?”
安詰莉咬牙,她本來過來是為了不寫這個破玩意的,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但是也只能牽強的笑著:“是啊,那妾身就告退了。”
“本宮還未起床,就不送了。”
沈半夏想起安詰莉走前那張發綠的臉就想笑,不知不覺竟然笑出了聲。
跟她斗,還是嫩了點。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一個聲音傳過來,是君玄燁。
她都沒有注意,君玄燁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也沒有通報,她也沒有聽到腳步聲。
本來今天一大早欺負欺負送上門的安詰莉就挺開心的,但是一想起來君玄燁昨天替安詰莉說話,又來的這么巧,心里有些不爽。
不是又過來給安詰莉出頭的吧?
不會吧?
“我笑什么關你什么事?”
君玄燁摸索著坐在了床邊,摸到床上的被子還沒有疊,被窩內尚有余溫,挑眉:“還沒有起床?”
“怎么了?我沒起床很奇怪嗎?這才什么時候?”
“本王不是過來和你吵架的。”
這回輪到沈半夏挑眉了:“那你是干嘛的?”
“對于昨日的提議,君臨已經同意了,并且連夜做了具體的計劃,本來應該今天昭告天下,但是朝中大臣沒有一個人同意。”
“你怎么知道的?這消息傳的這么快?”
消息是昨天告訴的君臨,君臨連夜做的詳細計劃,再說她起床起的晚,這消息也不會一大早晨就過來了吧?傳輸消息不需要時間嗎?
都是人工傳書,也不是信鴿傳書。
不會這樣快的。
“本王去上朝了。”!!!
君玄燁自從失明后就沒有上過早朝,也很少出去,最多就是在家理理朝政,今早竟然上朝了!
這是什么原因?
她也不知道。
可能也是對自己的這個提議重視吧。
“他們怎么說的?”
“從古到今,沒有一個女人上過朝政,放過官,就連有知識有文化的也是少之又少,很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能會接觸一些書籍知識,但都是關于女人該怎么做的書,和琴棋書畫一類,讓她們去參加考試,確實有些為難。”
“學啊!難道會有哪個女人想一輩子在家給男人端茶倒水,洗手洗臉,照顧一個男人的生活起居,只為了男人活著嗎?她們不想自由,不想為自己而活嗎?每個女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參加科舉考試正是這樣的一條道路,去追求自由!你們男人也沒權利去阻止一個女人去追求知識,追求自由,這是束縛,也是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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