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醉花雕
慕劍站在窗邊,他知道君玄燁肯定沒有睡覺,答道:“對,沒什么想說的嗎?”
“你想讓本王說什么?”
“你應該給本尊一個解釋。”
“你想要什么解釋?”
“你知道本尊想要什么解釋。”
“你不說本王怎么知道你想聽什么解釋?”
慕劍覺得不對,走上前發現,這房間里的酒味絕不亞于沈半夏身上的酒味。
慕劍皺眉:“她也不是不喜歡你,你一個男人,喜歡就去寵,不喜歡就坦白說,在這里借酒消愁算怎么回事?”
“本王……給不了她想要的,沒辦法去面對她,本王什么都忘了,可是一見到她,就忍不住的想逃避,聽到她委屈的聲音,本王的心,止不住的疼。”
慕劍知道君玄燁剛剛在沈半夏的院子門口站著,在他來之前君玄燁就在了,只是一直沒有上去。
君玄燁這樣做很多次了,有很多個夜晚,他都請求自己帶著他去山寨里看一看沈半夏。
他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君玄燁這樣的男人,請求代表著什么,所以他帶他去了。
在很多個君玄燁睡不著的深夜,慕劍都帶著君玄燁來到山寨,就站在沈半夏的院子門口,不遠不近,就那么看著。
這也是慕劍為什么一直沒有見沈半夏的原因。
慕劍踹倒了地上的酒壇,酒壇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碰撞的聲音讓慕劍知道,今晚這個男人也沒有少喝了酒。
聽到房間里這么大動靜,犽在門口敲了敲門:“王爺,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慕劍穩了穩心情,呼了口氣:“是我,你這房間里的蠟燭在哪兒?進來點上!”
犽聽到慕劍的聲音,關于君玄燁和慕劍的關系犽是知道的,犽也知道慕劍有一絕的輕功,可以任意的潛入別人的房間而不被察覺,所以對于在這兒聽到慕劍的聲音,他并不詫異。
犽走進房間,給慕劍點上蠟燭后離開了房間。
對于滿地的酒壇,犽雖然震驚,但自家王爺,如果慕劍不在場,可能還能勸一兩句,但慕劍在場,他沒辦法說什么。
慕劍在蠟燭的照耀下,數了數地上的空酒壇,好家伙,十一壇,再喝下去明天躺在這兒的就是個尸體了。
慕劍用三分力打了君玄燁一下,君玄燁沒有說話,慕劍又稍微加重打了一下君玄燁,君玄燁還是沒有說話。
好家伙,不愧是夫妻,吵架都一個德行,喝酒喝到不清醒。
慕劍無奈道:“我是來找你打架的知道嗎?打架的!你尊重一下我好嗎?”
君玄燁聽到這話轉頭看著慕劍,眼里全是血絲,給慕劍看的毛骨悚然,問道:“做什么?你要動手啊?”
誰知君玄燁竟然說道:“你打我一下。”
好家伙,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無理的要求,要求別人打自己?笑了。
不過慕劍也屬實第一次見到君玄燁這么頹的樣子,輕輕的打了一下君玄燁:“打了,然后呢?”
“再打。”
慕劍覺得君玄燁腦子可能出了什么問題,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君玄燁,明顯的底氣不足:“這……這樣呢?”
說實話,慕劍倒不怕與君玄燁打起來,畢竟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再不濟,慕劍輕功一絕,他真想跑誰能攔住他?
只是……這樣的君玄燁明顯讓他為難,一時間分不清楚誰是受害人。
他是過來做什么的?
他是過來給沈半夏出氣的,現在算怎么回事?安慰完沈半夏又要安慰君玄燁嗎?
他們兩個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此刻的慕劍比他們兩個人還煩,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本王……又負了她。”
nmd。
慕劍此刻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好想說:喂!老兄,你是個男人!是你負了人家,不是人家負了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受害人一樣好嗎?
哎!
看到君玄燁的樣子,慕劍也有些不忍,但剛剛沈半夏趴在自己的懷里哭了一頓,總不能現在他們兩個男人,他再抱著君玄燁,讓君玄燁也在他的懷里大哭一頓,他再安慰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慕劍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個畫面,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絕不能讓這一幕發生。
“她是個女孩子,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人家都那么主動了,你主動一次怎么了?別怪我沒勸你,這可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了,你……”
慕劍也不忍心把話說的那么絕,還是留了些余地:“總之,你主動一些,咱們男人,沒什么大不了的,朝堂上反對女官的人巨多,明天她受到什么攻擊,你可要保護好她。”
慕劍從地上拿起一壇酒,給自己和君玄燁各倒了一碗,然后拿起自己手中的酒與君玄燁有酒的碗碰了一下,拿起來一飲而盡。
慕劍將酒喝到嘴里,瞪大了眼睛:“百年的醉花雕,好酒啊!來,今晚,不醉不歸。”
君玄燁拿起酒干了,慕劍又給他滿上。
逐漸的,慕劍漸漸忘了自己是過來打架的,陪著君玄燁又喝好幾壇酒,覺得頭腦有些暈,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君玄燁嚇一激靈,看著慕劍。
“咱們兩個……今晚必須……嗝……必須……嗝……”
君玄燁也有些微醉,拿起桌子上的碗一飲而盡,慕劍驚訝:“你看得見,什么時候開始看得見的?”
“接她的前兩天,隱隱約約能看到個輪廓,什么都看不清,看到太陽眼睛會刺痛,就蒙上了眼睛。”
慕劍連連點頭,十分理解:“不急,再有半年,就能徹底的看到了。”
說完,慕劍趴桌子上醉倒了。
君玄燁看著慕劍的醉倒的樣子開口:“犽。”
犽推門而入:“王爺,有何吩咐?”
君玄燁看了眼慕劍后離開了,犽滿臉愁容。
他們不知道多少次這樣了,喝的不省人事。
犽將慕劍抬到床上,剛剛轉身看地上的酒壇,慕劍突然把手舉起來:“呵!”
慕劍下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聽見慕劍繼續說著:“喝!快點,養魚呢?干了!”
犽有些無奈,都喝成什么樣子了還想著喝?
吩咐下面的人將房間收拾干凈,確認房間里沒有任何危險的元素,才離開房間。
第二天清晨,慕劍皺著眉頭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頭巨疼,這是在哪兒?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打了下自己,小聲嘟囔道:“喝酒真礙事!你是過來干嘛的?你過來打架的,怎么還不醉不歸起來了呢?真是!”
慕劍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口,就看見君玄燁在院子里練劍。
君玄燁聽到開門聲,是來自慕劍的房間,關切的問道:“醒了?你昨晚喝多了。”
慕劍略顯尷尬:“我昨晚……忘了。”
“無礙,現在可以講講,昨晚沒有說完的事情。”
慕劍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昨晚?昨晚說什么?不是過來喝酒的嗎?都是小事情。”
慕劍假裝打了個哈欠,偷偷瞄了一眼君玄燁,正面對著他站在原地。
不行不行,他現在清醒了,還是跑為上上策。
沈半夏的事情,實在不行自己再過來接一下沈半夏嘛,多大點事。
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不能太放肆。
“嗯?”君玄燁質疑道:“這這么說,昨晚沒什么事情?”
慕劍點頭:“嗯,肯定沒什么事情啊,大老遠就聞到了酒香,知道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特地過來陪你喝點散散心。”
“嗯,本王也沒什么事情。”
“既然大家都沒什么事情,那我可走了,拜拜。”話都沒說完,慕劍就逃似的離開了。
君玄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
等沈半夏醒來已經是晌午了,桌子上的菜尚有余溫,沈半夏起來后梳洗打扮了一番,吃了兩口桌子上的菜,隨便從房間里拿了一本書,坐在院子里的搖搖椅上。
沈半夏到現在仍然清晰的記得,昨晚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師傅。
她的師傅明明已經死了,怎么可能看到呢?難道她的師傅和她一樣,都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了。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不早點來見她?
可是,她師傅,又為什么知道她也是上一世的她呢?
這個事情,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只對君玄燁隨口說了那么一嘴,憑君玄燁的嘴巴那么嚴,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
昨晚的事情像做夢一樣,又是那樣真實。
不不不。
昨晚的事情一定不是做夢,她清楚的記得她喝下那壇酒就爬上了房頂上,然后……她就回到了房間。
如果說她見到她師傅是做夢,那自己回到房間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夢游?
還是昨晚確確實實的有人來過?
她幾乎沒有聽誰說過她夢游,所以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
那昨晚到底是誰來了呢?
“小姐在想什么呢?”
小魚兒拿了個毯子給沈半夏蓋在身上,說了一句話打斷了沈半夏的思緒。
“啊,沒想什么,在看書。”
小魚兒湊上前看了一眼:“這頁書一共才幾行,你都看了那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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