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慕劍
等沈半夏和君玄燁吃完,衙役將剩下的碗筷端了出去,隔壁的男人才問道:“隔壁的哥們兒,你們是什么人,待遇這么好,我進里面三年了,什么人沒見過,頭一次見到你們這么好的待遇。”
看來這隔壁的人還是個里面的常客,沈半夏笑道:“我們也沒多厲害,就是和清風大人有點交情罷了。”
“那你們這交情不淺啊!”
“大哥這話怎么說?”
“以前這位清風大人,有個關系特別好的結拜兄弟,他這個結拜兄弟還是個朝廷大官呢,后來他這個結拜兄弟犯了點錯,那清風大人都一點情面不講,直接就關了進來。”
“那聽你這么說,這清風大人,還是個好人嘍?”
“是個好人啊,就連我們這種十惡不赦之人,他每個隔幾天也會帶我們出去放放風,給我們講解詩書,還會帶我們出去幫那些鄉下的人收拾農活,給我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進來這三年里,他一天不稱職的時候都沒有,沒有一天是休息的。”
這樣聽來,這個清風對待犯人都如此大度,更何況是對待別人了,看來這個清風確實是個好官。
隔壁的男人似乎很久沒有和人這么說話了,逮到沈半夏就不松口,一直跟沈半夏聊到深夜,搞得沈半夏不得不把被褥拖到門口處。
剛開始的時候,沈半夏還陪隔壁的男人說著,到后來,只是聽著隔壁男人自己一個人在那說的興致勃勃,沈半夏時不時的應和著。
沈半夏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坐起來披著被子一直回著“嗯。”
就在沈半夏快要睡著之際,隔壁的男人突然一聲不吭,沈半夏神經突然緊張起來,隨后就聽到隔壁的男人呼嚕聲響起。
不是吧?
這大哥睡的也太快了吧?
隔壁的大哥成功的和沈半夏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睡法。
空氣中傳來了什么味道,好香啊?
沈半夏實在困得要命,也沒有想躺在君玄燁身旁就睡著了。
剛剛睡著,就聽見頭頂上有輕微的響動,沈半夏把手放在君玄燁身上,正要叫醒君玄燁,君玄燁就將身體翻過來,摟住了沈半夏。
沈半夏看著君玄燁,君玄燁竟然也沒有睡。
沈半夏指了指頭上,君玄燁點了點頭,示意他也聽到了。
沒過多久,房頂上就跳下來一個人,沈半夏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你能不能動作輕點?”
“怕什么?他們不是中了迷藥了嗎?一時半會又醒不過來。”
“就你一天天話最多,快點過來,別傷到了這女的,不然讓主子知道了,咱倆明天的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沈半夏聽到這兒瞬間覺得,他們家主子對自己還挺好。
“知道了知道了,話那么多,快抬。”
沈半夏覺得自己被人溫柔的抱起來,雖然這個懷抱不是君玄燁的,但還是好溫柔啊啊啊!
不過也難怪,誰能想到那些暴斃和死亡的人,竟然是人從上面帶走的?
也怪不得沈半夏找不到機關,原來是根本就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半夏覺得自己被人放下,捆上了手腳。
“哎你們快看,他們怎么也被抓緊來了!”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等等……
這不是司徒帥的聲音嗎?
沈半夏心中默默嘆了口氣,看來把凌放在他們的隊伍里也沒用,無一幸免,全都被抓了進來。
“晉王妃?晉王爺?”
這個是凌的聲音。
還不知道他們被抓到什么鬼地方,沈半夏躺在冰涼的地上。
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沈半夏才瞇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不是……上次關押安立身的水牢嗎?
合計著這是,把他們從大牢里救出來,又帶到一個更危險的大牢里。
但這次不同的是,水池里面沒有人,看來翎夢也怕他們再從水池里逃走。
那司徒帥他們在哪兒?
沈半夏頭稍微抬了抬,他們幾個人都被綁在十字架上面,動彈不得。
君玄燁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被綁在了十字架上,應該是剛剛綁上去的。
見周圍沒有危險,沈半夏才睜開眼睛,靠著墻坐了起來。
“醒了醒了,她醒了!”司徒帥驚喜道,“晉王爺也醒了!你們怎么也被抓進來了?”
沈半夏回答了司徒帥的問題,也問了一個和司徒帥相同的問題:“你們怎么也被抓進來了?”
司徒帥垂頭喪氣道:“哎,涉世未深啊!剛剛追出去沒多遠就掉進了人家的陷阱里,就被抓了進來。”
沈半夏撇了撇嘴,這也太容易被抓了吧,司徒帥什么時候能長點腦子。
“我師傅呢?”
“不知道啊,沒看到他,這么說我們還有救!”
沈半夏也不知道婁子堯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進大牢前,婁子堯明明有解藥卻不救那些人,還在最后一刻殺掉了那二十多個村民。
沈半夏十分不理解,這不是她師傅的行事風格,她師傅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怎么會這樣?
沈半夏靠墻,聽著有幾個人正在往這邊走,聽腳步,帶頭之人是個十分沉穩的人。
果然,沈半夏聽著步伐越來越近,最后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個黑袍面具人,看來他就是翎夢的組織者,也就是翎夢官最大的一個人!
他身后的是紅衣女子,紅衣女子穿著輕薄的紗衣,隱隱約約能看到紅衣女子那仿佛一掐就能出水的肌膚。
紅衣女子的旁邊是慕劍,慕劍還是那身著裝,一臉的興奮。
再后面的是幾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打手,也不知道他們這次過來做什么。
“你們……你們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竟然暗算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黑袍面具人走到司徒帥的身前,司徒帥立刻乖乖閉上了嘴,誰知黑袍面具人只是拿起司徒帥的令牌看了一眼,說道:“六扇門的人,司徒媚娘,名字起的挺好。”
黑袍面具人放下令牌,抬頭看著司徒帥:“誰給你起的這個名字?”
“要你管!”司徒帥賭氣的說道。
“嗯,既然是名字,一定是父母起的,也怪我問這么多。”黑袍面具人側頭看著慕劍,問道,“你覺得這幾個人,我先從誰下手合適呢?”
慕劍走到沈半夏身邊,勾起沈半夏的下巴:“美人兒,你覺得,這些人中,我應該從哪個下手呢?”
沈半夏現在仍然接受不了慕劍的背叛,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過這個剛剛認識的人的一塊手帕!
沈半夏嘲諷道:“對他們下手做什么,一個不緊張一個的,不如拿我開刀,所有人都會緊張。”
“呦,美人兒,那你開刀我可是會心疼的,怎么能拿你開刀呢?”此刻的慕劍像一個紈绔子弟一樣曖昧,仿佛下一刻都會擁沈半夏入懷。
“呵,你也會心疼?”
沈半夏說話時,慕劍給沈半夏使了個顏色,動了動嘴唇,沈半夏從慕劍的口型中,知道了慕劍說的是什么:拖時間。
慕劍的這話什么意思?
是慕劍沒有真的投靠翎夢嗎?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慕劍起身,背對著慕劍:“當然了美人兒,我也是有感情的,不如,先從你的夫君下手,看看,他眼神這么兇,跟要吃人似的。”
慕劍話剛落音,紅衣女子就抽出佩劍,眼看著劍越過慕劍,就要插進君玄燁的胸膛,慕劍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刃。
紅衣女子面露不悅:“你什么意思?要反嗎?”
慕劍“嘿嘿一笑:“誒,直接殺人有什么好玩的?你不知道,折磨人才有趣嗎?”
黑袍面具人對慕劍的話也產生了興趣,對紅衣女子道:“回來,今日不是我們的主場。”
又問慕劍道:“折磨人?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打探消息的,必要時也會從一些不開竅的人嘴里撬出點東西來,這方面,我倒想看看,我們誰更在行一些。”
“嘿嘿,這種事情,我一個魔教教主,肯定不能落后啊,不如就先讓人拿一根鞭子過來,辣椒水加小皮鞭,那痛感可不是浪得虛名。”
黑袍面具人勾唇:“呵,老套路了,我最近新學了一個花樣,要不要見識見識?”
“好啊。”
沈半夏的心中隱隱透露著一絲不安:“有什么沖我來。”
“好啊,那就從她開始下手吧。來人,上家伙。”
慕劍一下子擋在沈半夏身前:“我可以有原則的,不傷女人,不傷孩子,她這全占了,更何況她還是我看中的人,這個人,就算我去掉了這些原則,這個人人婁子堯的愛徒,到時候他知道我們傷了他愛徒,我們誰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黑袍面具人聽到“婁子堯”這個名字猶豫了,看得出來,他也是有忌憚的人。
“我這個人,就喜歡從軟的開刀,在我這里,也不需要有什么原則,你我各退一步,我不動她,你對那個女人動手。”
那個女人?
這里面除了沈半夏一個女人,就只剩下凌了,他們要對凌下手嗎?
“別!”沈半夏大喊,“有什么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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