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沉重
“問道她身上的味道了嗎?”
沈半夏跑進來的速度有點快,加上他也沒想那么多,所以犽沒有聞到沈半夏身上的味道。
“回晉王爺,沒有。”
“是城北包打聽房間的味道,她去找過包打聽了。”
犽聽后的反應更大,十分驚訝:“那……要屬下過去一趟嗎?”
“不用,本王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今天晚上吧,親自過去一趟,你去準備好東西。”
“是。”
沈半夏離開君玄燁的書房以后,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直想著包打聽說的那些事情。
他說的是真的,但是知命容易,改命難,怎樣才能讓那些遭遇不在自己所愛的人身上,放在自己的身上呢?
“哎!”沈半夏想了很久,但是她想不到,算命這個事情,她也沒了解過啊。
這個事情……沈半夏把自己身邊的人都想了一遍,好像還真的有一個人懂這些。
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師傅,婁子堯。
只是婁子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機會見上一見,也好問問這個事情。
算了,現在不能想那么多,還是要放寬心,把書院的事情解決了,所有的事情都謹慎一點,畢竟自己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么一想,沈半夏也就放寬心了,起身去朝廷找了幾個從古到今關于書院的卷宗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差不多的卷宗,自己也好參考一下。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有些黑了,沈半夏去廚房隨便找了點吃的,回來繼續看卷宗。
正吃著飯,司徒帥走了進來,沈半夏看見司徒帥忙問:“吃飯了嗎?正好一起。”
司徒帥看著沈半夏桌子上的粥和咸菜,桌子上還攤著卷宗,笑道:“我吃過了,你這么用心,看的都是什么?”
沈半夏指著今天抱回來的卷宗:“諾,你要不要也看看,很多案子會有相同率的,明天就要去了,要是能找到和這次案子差不多的,我們也能省好多事情。”
司徒帥拿起幾個卷宗看了一頁,笑道:“就這點,重復的幾率太小了,除非是模仿作案,不然一般不會有相同率的。每次都案子犯人都不一樣,每個犯人的性格決定這件事情會怎么做,所以看再多的卷宗都是白費。”
“萬一賭對了呢?”
沈半夏以前是個殺手,她能實施完美殺人不被人抓到,甚至找不到一絲證據,混在人群中也能不被人發現。
但是對于破案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太了解,所以只能臨時抱佛腳,至少要知道基本的流程之類的。
司徒帥坐在床邊:“哪兒有什么萬一,我今晚又去了一趟城北,那個算命的說,這次的事情危險性很大,不然我去吧。你這拖家帶口的,死了晉王爺難過起來,國事都得被擱置。我不一樣,我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最多也就是下去找我娘。”
司徒帥說的若無其事的,本來就信那個包打聽說的,現在聽到司徒帥這么說,心臟漏跳了一拍。
看來這次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司徒帥是個捕快,但是自己也不遜,二十一世紀第一殺手,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就掛掉吧?
“我去就行,你還真信他說的?都是些騙人的。”
“騙人的你還特地又過去找了他。”
沈半夏的心臟又漏跳了一拍,再有這么勁爆的消息,就是真的再有,沈半夏的心臟也受不住啊。
看來司徒帥看見她回去了,不過司徒帥現在能把這個事情和他所擔心的事情說出來,也算是對她不錯了。
畢竟除了真心對你的,哪個敢把得罪人的實話說出來呢?
“只是東西丟了,順著原路找了一下,沒有找到,下次再說吧。”沈半夏撒了個慌,她不想讓司徒帥這么擔心。
司徒帥起身走到門口,想要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簡單的說道:“明天還有事情,今晚早點睡,明天你直接到城北破廟門口支個攤,我已經找好視角了,在你進書院之前,我都會保證好你的安全。”
“好。”
司徒帥說完就離開了王府,一陣冷風把門吹開,吹的沈半夏打了個哆嗦,把卷宗收好放在桌子上,睡了下去。
等沈半夏睡著,君玄燁才剛剛忙完,收起東西,帶著犽來到了城北。
君玄燁和犽兩個人徑直走在了包打聽所在的房間,犽把一小箱金子放在包打聽的身后,包打聽還是背對著兩個人。
“不知晉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今天對晉王妃說了什么?”君玄燁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從地獄里面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包打聽頭上直冒冷汗:“沒……沒什么,她只問了怎么去書院當教書先生,我……我也都告訴她了,晉王爺您沒必要為難我。”
“聽說她算出來的簽會見血?”
包打聽不知道君玄燁從哪兒知道的這個事情,背后直發涼:“對……對,但不是她,是她所愛之人,也就是您,這次會受重傷,還會留下永久性損傷。”
君玄燁不會在意自己受了什么傷,只要沈半夏沒事情,君玄燁就沒事情。
“第一次來找你時,本王問你買了一塊轉移傷害的法術,附加在玉佩上,但是每次都要提前過來問問你應該怎么辦,時不時還找不到你。”
君玄燁還沒有說完,包打聽趕緊解釋:“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我就一條命,又不能逆天而行,還要完成任務,錢再重要也沒命重要啊。”
“你的意思,是本王給的少了”
“不不不,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晉王爺出手闊綽,為人大方,是這京城最厲害、最有錢的人,給的錢已經很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包打聽一臉為難:“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也無能為力啊,這次是命的事情,除非您能攔住晉王妃不讓她管這茬子事,這茬子事,它誰接手誰死啊,因果有輪回,蒼天饒過誰啊!晉王爺您可真是太為難我了!”
“你有一條命,本王也有一條命,晉王妃想做的事情,她只管放手去做,本王把本王的命分給晉王妃,只要本王活著,她就死不了。”
“可是您在晉王妃死的時候就已經把您的命分給她半條了,她到現在還以為是黑白無常沒有把她帶走,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您賣了自己半條命分給她的,您的命就剩半條了,再分……只恐您也會有性命之憂啊。”
“你可以把本王另外半條命也給她。”
包打聽苦著一張臉:“晉王爺您何必為難我呢?我就是個算命的,你們之間本就是一段孽緣,她死了她可以回到原本屬于她的地方,但是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何必要為了一個本就不屬于這兒的人,強行把她留下呢?”
君玄燁淡淡的看了一眼包打聽:“這是本王的事情,本王知道你有辦法,你只管負責收錢辦事,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本王。”
“你可想好,這次的事情如果你也替她扛下了,你的命就剩一絲了,只夠你勉強維持生活的了。”
“本王的命只給國家和晉王妃,之前打了幾年的仗,國家并沒有辜負本王;現在國泰民安,本王想要兒女私情,不過分吧?”
包打聽重重的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黃紙,遞給君玄燁:“這張紙收好了,提前備好五千精兵準備隨時待命。等待這張紙燃起,它會帶你去救晉王妃的,只是這次的事情,是你拿你的另外半條命在賭,賭贏了你還能活下來,賭輸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君玄燁接過黃紙,他失去過沈半夏兩次,所以這次,他絕對不是再失去沈半夏一次,他寧愿自己先死,也不愿意再經歷一次失去沈半夏的痛苦,帶著犽離開了這里。
和沈半夏不同的是,君玄燁離開時,門并沒有關上,包打聽喊道:“晉王爺,我這輩子就敬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收了你那么多次錢,都是因為晉王妃的事情,這次就算了。”
君玄燁停下腳步把話聽完,回道:“你應得的。”
說完,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王府,君玄燁在沈半夏的院子門口站了很久,目光沒有離開過沈半夏的房間。
本來是想再摟著沈半夏睡一晚上,畢竟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最后一面。
但是走到院子門口時,看到沈半夏的房間已經沒有了蠟燭的光亮。
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已經凌晨了啊,這個時間,就不去打擾沈半夏休息了。
這個晚上,沈半夏睡的并不踏實,夢中夢到了君玄燁滿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懷里,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幫君玄燁堵住傷口。
但傷口還是一直淌血,沈半夏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邊哭一邊喊著君玄燁的名字。
眼淚落在枕頭上,沈半夏緩緩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夢,但是夢中的感覺是那樣真實。
一覺睡醒,已經天亮了啊,只是醒來后身邊沒有自己想看到的人,有些失望。
這個夜晚,似乎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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