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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禍不單行


呃……

        隊長被問住了。

        說實話,  他還真沒有證據(jù)……

        單憑別人的一句話,他確實不能把沈姊珠怎么樣。當(dāng)初是自己這邊請人家?guī)兔ΓF(xiàn)在兇手抓住了,  自己如果強(qiáng)行扣下她,其他人會怎么想?

        別人有用的時候就笑臉相迎,一利用完了就丟在旁邊,  警察局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思考很久,隊長最終還是選擇讓她離開,  臨走時還向她道歉。

        “對不起啊沈小姐,  舉報這個事情是我唐突了,  等我回去查清楚情況,  到時候有確鑿的證據(jù)了,可能會麻煩你來局里一趟。”

        隊長表現(xiàn)的十分客氣,  他的家在富川,受到當(dāng)?shù)氐奈幕諊绊懀麑π䦟W(xué)是非常崇拜和尊敬的。

        如果現(xiàn)在能和沈姊珠打好關(guān)系,以后家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說不定還能請她走一趟。

        “沒事,如果有證據(jù)指向我,  我會非常積極的配合調(diào)查,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收尾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

        沈姊珠抬腳往外走,在即將出門的時候,  又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看過來:“哦對了,那個摔碎的神像,你們應(yīng)該要作為物證帶回警局吧?”

        隊長掃了眼大廳已經(jīng)拉起的警戒線,  點點頭。

        心中有些疑惑,難不成這個神像有什么問題嗎?那到底是拿還是不拿?不拿的話就沒法交差了,畢竟這些都是樸植鎮(zhèn)殺人拘魂的證據(jù)。

        拘魂這個說法,他還是聽安尚說的。

        感覺跟非法拘禁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好事。

        沈姊珠的聲音不算小,所以整個大廳的人幾乎都能聽到,有些剛剛鉆進(jìn)警戒線里,正打算伸手的人,聽到這話也不免頓住,神色擔(dān)憂的看了過來。

        “不要直接用手拿,帶著手套也不行,我這里有還有一張符,泡在酒里洗洗手,這樣就能拿了。”沈姊珠把符紙遞了過去,然后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另一個碗。

        “那個里面的酒很不錯,上品,用來洗手最合適了。還有……那個坑再挖一挖吧,附近也都再看看,萬一有什么呢?”

        隊長秒懂她的意思,立刻接過符紙,朝她道謝。

        沈姊珠沒在說話,只是笑了笑就離開了。

        突然被關(guān)心的普通警察們滿心感謝,一邊洗手,一邊還不忘夸贊她。

        “我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到沈姊珠呢,她可真好看!要是以后還有機(jī)會和她一起辦案,那就太好了。”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正式警察,她之所以參與這次案件,純粹是因為金燦星找她托話吧。哎,這個金燦星可真夠可憐的,被騙了三年,感情和身體也就罷了,最后連命都搭上去了,她家里人估計要哭死了吧!”

        聽到這話,另一個大高個警察探頭看過來:“她哪有什么家里人,她爸媽十年前就車禍沒了,她一直寄人籬下,在各家親戚那里輪著住。要不是因為缺愛,她怎么可能被樸植鎮(zhèn)幾句花言巧語就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剛剛討論這件事的兩個警察非常驚訝。

        “你怎么知道?”

        “有媒體扒出來的,但是被樸植鎮(zhèn)那邊壓下去了,好多帖子都刪了,我也是刪之前看到的。”

        “怪不得呢……她失蹤這么長時間,居然都沒人報警,哎?她的那些親戚呢?就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大高個警察湊近,壓低聲音道:“聽說是收了錢了……”

        不光如此,他還聽說局長他們都是收了錢的,但是這種話他不能跟他們說,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局長的眼線。

        萬一說錯了什么話,后半輩子的人生可能都要毀了。

        幾個人互相對視幾眼,十分有默契的四下散開,開始收集現(xiàn)場的證據(jù)。小心翼翼,把一切可疑物質(zhì)通通裝起來帶走,不遺落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另一邊,沈姊珠開車拐出工廠門外的小路,原本被高大樹木遮擋的視線,此刻總算是空曠了些,被丟在副駕駛的手機(jī)亮了很久,有很多未接電話。

        她看了眼電量,只夠給小米回個消息了。

        果然,在她把“別擔(dān)心,我正在回家路上”這幾個字發(fā)出去之后,手機(jī)徹底沒電關(guān)機(jī)。

        沒事,就四十分鐘的路程罷了。

        兇手已經(jīng)抓到,金燦星也在剛剛歸入輪回,其實沈姊珠很想讓她看看結(jié)局再走,可是她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牽掛的了,只是跟自己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她下一世會過的很好,沒了這輩子的苦難,一生安穩(wěn)順?biāo)臁?

        想到這里,沈姊珠深深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小路的某個拐角處。她剛剛轉(zhuǎn)彎,就看到有一輛明黃色的蘭博基尼朝自己撞過來,速度之快,像坐了火箭一樣。

        ???

        嗯?自己這是要被殺人滅口了?

        這是她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不對啊,她出門的時候給自己開了一卦,自己今天明明會很順利,一點災(zāi)也沒有啊!

        這是她踩下剎車時,腦子里盤旋的字眼。

        啊這!開車的怎么會是權(quán)至龍?他不會是因為自己爽了約,所以要來創(chuàng)死自己吧?!!

        這是她看清司機(jī)的臉后,直到失去意識前,最后的想法。

        呲——砰!

        呲——咚!

        兩聲不算小的動靜一前一后響起,而后,世界一片寂靜。

        安尚一路飆車到達(d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慘烈”的車禍現(xiàn)場。

        其實……也沒多慘烈,就是蘭博基尼撞樹,法拉利栽進(jìn)水溝里而已。

        兩輛車一左一右避開對方,就像精心排列好的似的,中間還留著一條警車能通過的路,一黃一綠,亮的閃眼睛。

        他剛剛開車過來,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

        “恩人!恩人!”

        素珍跳下車,朝著沈姊珠的法拉利跑過去,透過窗戶,才看到她躺在駕駛座上雙眸緊閉,沒有回答她,好像暈過去了。

        她又扭頭去看權(quán)至龍,也是一樣的情況。

        “師兄!他們兩個怎么都暈倒了?撞樹也會暈倒嗎?可是車還好好的啊……”

        素珍繞到車前,看著引擎蓋上的劃痕陷入了沉思。

        “沒事!師父都算過了,他們倆一點問題沒有,來,你搭把手,我們把他們倆送到醫(yī)院去!”

        “不是說沒問題嗎,為什么還要去醫(yī)院啊?”

        “萬一有事呢,檢查一下放心些,來小心。”

        兩人忙前忙后,把沈姊珠和權(quán)至龍塞進(jìn)車?yán)铮粔K兒叫來的拖車緩緩開來,把兩輛車一塊兒帶走。

        回去的路上,正好和聞聲趕來的記者擦肩而過,安尚把外套脫下來,丟在了兩人頭上,將他們的臉蓋住。

        現(xiàn)在兩人話題熱度這么高,要是被記者們拍到就完蛋了。

        好在記者們一心往釜山洞趕,壓根沒注意到他們這輛平平無奇的車,反倒是后面的拖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安尚非常有先見之明,早在剛剛,他就把兩輛車罩了起來,車身上的重要細(xì)節(jié)和車牌號一點沒漏。

        記者們就算拍照片,也拍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

        世界黑暗,像個沒有底的深淵,記憶停留在剎車聲響起的瞬間,沈姊珠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一天的上午九點多了。

        “咳咳!”

        沉沉睡了一覺,除了嗓子有些干,再無其他異常。

        她瞇著眼,還沒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就按照習(xí)慣,去摸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可是她摸了個遍,也沒摸到自己喝水的杯子。

        直到有人遞給她一個一次性杯子。

        她接過來,閉著眼睛喝了一口,溫水略有些涼,正好可以讓她清醒。

        就這一清醒,她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醫(yī)院?

        沈姊珠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下一秒,就聽到右邊熟悉的聲音想起。

        “早上好?”

        ??什么情況?權(quán)至龍也在這里?

        她扭頭看去,權(quán)至龍正窩在隔壁病床上,背靠床頭,整個人看起來面色紅潤,容光煥發(fā),狀態(tài)是肉眼可見的好。

        一看到他,沈姊珠立刻記起自己昏迷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自己明明跟他說不用過來。

        可他還是追了過來。

        而且!!開車!撞了自己!!!

        果然是像風(fēng)一樣隨心所欲的男人啊,迎災(zāi)而上,頂風(fēng)作案,不愧是權(quán)至龍。

        沈姊珠翹著一郎腿坐在窗邊,看著他,佯裝悲憤的模樣,連連感慨。

        “你就這么恨我,這么遠(yuǎn)的距離都要開車來懟我?一頓飯而已啊權(quán)至龍,你要實在想吃,你跟我說,我給你補兩頓!”

        “你聽我解釋,這真是個意外。”

        “嗯,你解釋吧。”沈姊珠本就沒多生氣。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當(dāng)時打了方向盤,把車開進(jìn)了水溝里,權(quán)至龍的車好像是撞在了樹上。手腕粗的小樹,剛剛種下去沒多久,肯定也傷不了他。

        而她之所以咬著這件事不放,純粹就是想給權(quán)至龍?zhí)醾醒。

        雖然他不信玄學(xué),但要尊重玄學(xué),玄學(xué)算出來的災(zāi),能避就避。這次幸好沒大問題,如果下次他還一意孤行,又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權(quán)至龍以為沈姊珠不會聽自己的解釋,因為她看起來很憤怒,好像下一秒就能出去抓十個鬼回來。

        然而她在說完“你解釋吧”四個字后,就真的再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眼睛明亮,泛著滿含狡黠的笑意。

        她的妝應(yīng)該是素珍昨晚給她卸的,卸的非常干凈,現(xiàn)在整個人的皮膚白到發(fā)光,淺粉的病號服在她身上,倒是有了種時尚套裝的感覺。

        她很適合進(jìn)軍時尚圈,這樣的臉和身材,不放在商廈電子屏上簡直是浪費了,如果以后自己的品牌需要代言人,或許可以和她溝……

        “你不是要解釋嗎,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沈姊珠抹了把臉,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我臉上不會還有妝吧!”

        如果真有的話,這一夜過去,自己的臉得成什么樣子。

        沈姊珠立刻跳下床,大步往門口的洗手間跑,可以說健步如飛。

        “害,妝已經(jīng)被卸了啊,嚇我一跳。”

        沈姊珠感嘆一聲,看到放在洗手臺邊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隨手拆了一個包裝,刷牙洗臉搞定。

        等到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權(quán)至龍已經(jīng)把解釋在腦子里過了十遍。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沈姊珠再次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吃蘋果,一邊朝他點頭。

        “昨天晚上,我本來想讓太熙哥過來接我的,但是……”

        話說一半,咯吱咯吱的開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一人扭頭看過去,門把手緩緩的被壓下去,然后素珍冒頭看進(jìn)來。

        “恩人!你醒啦!”

        她本來是怕自己動靜太大,打擾到他們兩個,沒想到這倆人都已經(jīng)在聊天了。

        “看吧師兄,你就是想太多,我就說恩人已經(jīng)醒了,你還非讓我小點聲,師父算的卦什么時候錯過~”

        素珍一邊吐槽,一邊進(jìn)門。

        沈姊珠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跟了安尚。

        自從他們在一起開過幾次會后,安尚終于收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囂張,開始恭恭敬敬的叫她姐了,盡管他們兩個一樣大。

        “姐,你醒啦?”

        安尚儼然一個搬運工具人,手里提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食物,干果零食飲料一應(yīng)俱全,最絕的是他居然還給她提了一杯冰美式。

        在接過咖啡的一瞬間,沈姊珠覺得自己的胃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段時間,她深切體會到了寒國和種花家,在生活習(xí)性方面的不同。

        作為一個養(yǎng)生人,她把之前在白云山上的習(xí)慣延續(xù)到了寒國,枸杞,紅棗,蓮子,艾草包等每日必用物一樣不少。

        直播到凌晨一點,已經(jīng)是她熬夜的極限,然而當(dāng)她下線的時候,還有粉絲說自己正打算出去聚會,埋怨她睡的太早。

        大清早的,她只想來杯溫水暖暖胃,可是小米安子他們卻人手一杯冰咖啡。

        出去聚會,她埋頭干米飯,其他人埋頭干小菜。

        ……

        “姐,喝兩口消消腫?我看你今天眼睛好像有點腫了。”

        沈姊珠低頭,看著杯子里面的冰塊。

        其實仔細(xì)想想,腫一會兒也沒事,反正今天不用拍攝,也不會碰到其他人。

        胃痛和腫,她選擇腫!

        想到這里,她弱弱抬手,將咖啡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剛剛喝了水,吃了蘋果,現(xiàn)在還不太渴,一會喝哈哈哈!”

        安尚點點頭,開始把吃的往外掏,同時把買來的鮮花擺好,就放在她的床頭。

        這種種行為,給沈姊珠一種錯覺,她好像病得很重,沒幾個月出不了院的那種。

        “這個,我病的很重嗎?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過來?”

        “不啊。”素珍坐在了她的旁邊,“恩人你別擔(dān)心,師父說,你就是被釜山洞那邊的磁場影響了,那個地方死的人太多,陰氣重,你受了點影響,所以會暈倒,緩兩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大事。”

        “受磁場影響?”

        沈姊珠皺了皺眉頭,她以前也經(jīng)常在陰氣重的地方亂逛,什么亂葬崗,兇殺現(xiàn)場,屠宰場都去過,什么事也沒有啊。

        怎么這次會受到影響呢?

        奇怪了……

        沈姊珠原本很不解,但是在余光掃過病床上的字時,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因為這個身體是原主的,不是她原來的那個。

        怪不得呢。

        普通人的體質(zhì)確實比專門修行的人要弱一些,也容易受到不干凈東西的影響,自己用她的身體出入高煞場所,怪不得會暈倒。

        搞明白了自己的情況,沈姊珠又看向素珍:“那他是什么情況?”

        沈姊珠問的是權(quán)至龍。

        “歐巴啊,因為低血糖,醫(yī)生說歐巴要按時吃飯,坐久了還要起來走動走動,活動身體。”

        素珍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糖遞過去,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和心疼:“歐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們vip等你回歸雖然很著急,但是你的健康永遠(yuǎn)是在第一位的!”

        權(quán)至龍笑著接過糖,對她表示感謝。

        安尚終于擺好了買來的東西,這才轉(zhuǎn)身望過來。

        “要我說你們兩個也太巧了,兩個人的災(zāi)居然撞到一塊去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他跟我們一起過去了,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個車禍了。”

        “什么意思?”

        沈姊珠有些不理解,聽這話的意思,權(quán)至龍好像是安尚喊過去的?

        “就昨天晚上,你出發(fā)之后,師父他老人家給你算了一卦,卦上說你過去會有小災(zāi),如果帶著很厲害的護(hù)身符的話,就能避開了,所以我就喊志龍哥一起了。”

        安尚坐到了正對著床的沙發(fā)上

        “姐你也知道,這符必須他親自交給你,我給你帶過去也沒什么用,我又不是他的主人,所以,所以……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情況了。”

        原來權(quán)至龍是聽了自己的建議的,只是因為安尚喊他一起,才冒風(fēng)險開車過來?

        這樣一想……

        自己剛剛那么兇,就有點蠻不講理的感覺了啊……

        正在沈姊珠猶豫著該怎么和他道歉的時候,權(quán)至龍看出了她臉上的窘迫和后悔,輕笑一聲,學(xué)著她的樣子,盤腿而坐。

        “不用過意不去,畢竟我拿著你的符呢,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的話,我們互相約定一下吧。”

        “什么?”看他神情認(rèn)真,沈姊珠也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

        安尚和素珍對視一眼,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卻聽權(quán)至龍的聲音響起。

        “如果三周后,你對其他三個男生沒什么繼續(xù)發(fā)展的興趣的話,最后選人的晚會上,我們兩個互選,怎么樣?”

        他沒有避開他們兩個。

        “理由?”

        沈姊珠十分好奇,聽說其他的三位女嘉賓都是愛豆,有錢有顏有身材有粉絲。權(quán)至龍為什么會放著同個圈子里的其他人不選,反而這么急著和自己約定呢?

        難道,他就那么確定自己不會再后續(xù)的相處中,對其他的女嘉賓產(chǎn)生好感嗎?

        “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糾葛,相處起來會很輕松愉快,反正就拍兩個月,就當(dāng)組團(tuán)旅游度假了。”

        “沒問題!拉勾!”

        權(quán)至龍看著沈姊珠伸出來的小拇指頓了下,這才和她拉勾蓋章。

        安尚看著兩人莫名幼稚的行為,一言不發(fā)的坐回到沙發(fā)上。

        素珍高興的合不攏嘴,她是的權(quán)至龍的粉絲,沈姊珠是她的恩人,偶像和恩人組cp,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她覺得接下來《我們戀愛了》將會成為她的下飯綜藝。

        她要把這個綜藝安利給身邊所有人,師父和師叔們也得看!

        等等,現(xiàn)在互選還沒開始,自己不能暴露他們的約定,還是等正式的“情侶”日常開始了,再給大家安利吧!

        沈姊珠和權(quán)至龍蓋章完畢,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她不喜歡欠人的人情,那種負(fù)債的感覺會讓她焦慮,能兩清最好了。

        接下來,就該處理正事了。

        “素珍呀,我交給你的任務(wù),你搞定了嗎?”

        素珍一定這話,立刻掏出手機(jī),像捧著什么重要的寶貝似的。

        她年齡小,性格活潑,敬佩強(qiáng)者,又是個顏控,沈姊珠長的好看,還厲害,完全在她的心動點上蹦噠。

        所以只要是沈姊珠吩咐的事,她跑的比誰都快。

        “搞定了,我全部截圖了,還錄了視頻!但是那個博主位置太偏了,有些細(xì)節(jié)還是看不太清……你看,這幾張還可以,后面這幾張就不太行了。”

        沈姊珠大概掃了一遍,然后選出了九張看的還算清楚的圖片,讓她發(fā)給自己。

        傳圖的過程中,素珍忍不住開口,看向沈姊珠的眼睛里滿是崇拜。

        “恩人你好厲害啊,你居然能察覺到有人在直播,還這么清楚直播的賬號,你真是太神了!”

        素珍自從昨晚收到沈姊珠的消息,讓她去“阿金冒險屋”直播間截圖后,她就徹底把沈姊珠當(dāng)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呢。

        在進(jìn)門前察覺到里面不止一個人,而且還能感應(yīng)到對方在直播,還能說出對方直播賬號的,僅沈姊珠一人。

        “呃,這個事情,其實沒想的那么復(fù)雜。”

        “我能學(xué)嗎恩人?”

        “準(zhǔn)確的來說,這不是能學(xué)到的東西,而是要看運氣。其實我昨晚開車迷路了,繞著整個工廠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在后門,發(fā)現(xiàn)了貼著他們直播賬號的車。”

        ???

        素珍愣住了。

        “就這么簡單嗎?”

        “對,玄學(xué)能夠感應(yīng)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但絕對看不出社交賬號的,這種極度窺探別人隱私的事情,在玄學(xué)圈是明令禁止的。”

        “啊……”

        結(jié)果和自己想象的有出入,素珍有些失落的抿抿唇,她原本很想學(xué)這個技術(shù),拿去看看喜歡的女團(tuán)是不是有人用小號。

        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素珍,你忘了師父給你說過的話了,別總是把心思放在一些歪門邪道上,上次教給你的追蹤符練會了嗎?”

        安尚冷聲呵斥,表情十分嚴(yán)肅。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妹,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xí)慣,平時沒少用玄學(xué)惹事。他要是再不管,估計就離干壞事不遠(yuǎn)了。

        “我,我這就去練,這么兇干什么嘛……”

        素珍坐回到旁邊的桌子上,開始練習(xí)畫符。

        等收到圖之后,沈姊珠就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對著手機(jī)開始了p圖之路。

        大多數(shù)圖片都是加了些字而已,她的速度很快,差不多十分鐘就搞定了九張圖,然后登錄ig賬號,把上次保存的圖文科普重新編輯了一下,發(fā)布了出去。

        標(biāo)題就起的很剛,帶著濃郁的學(xué)術(shù)論文色彩——

        【以“釜山洞工廠捉兇”事件為例,通過對道具的分析,論證玄學(xué)真正的發(fā)源地是中國道教。】

        整篇文章里,用了九個直播截圖,和三個資料截圖,通過放大和加字說明的方式,把所有出現(xiàn)的道具全都介紹了個遍。

        金鈴鐺:名為招魂鈴,中國道教分支茅山派祖?zhèn)髌骶摺G嚆~碗:中國道教分支凈明派傳承寶物仿品。

        桌椅板凳,刀石木盒,視頻中出現(xiàn)的所有道具,都來自中國道教。

        文章結(jié)尾,總結(jié)出玄學(xué)發(fā)源地是中國道教的事實。同時號召所有人,寒國玄學(xué)繼承道教的歷史無法更改,尊重事實才是尊重自己。

        這條消息一經(jīng)發(fā)出,立刻引來了許多人的攻擊和謾罵,當(dāng)然也有一些正常的言論,只可惜都被各種負(fù)面的聲音壓了下去。

        回復(fù)和后臺私信像越來越多,刷新到停不下來,沈姊珠甚至無法點進(jìn)去看那條評論,就會被其他的消息頂下去。

        她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點開私信,最后只好放棄,直接點開了消息頁面的評論區(qū)。

        她原本以為首評肯定是攻擊自己的網(wǎng)友,卻沒想到居然是觀相館的崔真大師。

        【real  cui:招魂符篆經(jīng)常見,招魂鈴極少見,下個月觀相館內(nèi)舉辦弟子賽,在這里真誠邀請沈小姐參加,金箔信帖明日送到。】

        崔真大師在寒國地位舉足輕重,他極少用自己的賬號留言,但是一留言基本都是大事。

        看到他的網(wǎng)友們,都忘了自己點開評論區(qū)的目的,紛紛在他的評論下互動。有問他什么時候開始觀相的,有問他最近水逆應(yīng)該怎么辦的,也有問他整容了會不會影響命運的。

        在許多條詢問當(dāng)中,沈姊珠注意到了非常顯眼的一條。

        【大師,您的病怎么樣了?如果沒好的話,還是讓沈姊珠給您看看吧?】

        這條評論提到了自己,沈姊珠表示很懵。

        生病了就應(yīng)該找醫(yī)生,找自己干什么?

        隨后她搜索了一下自己和崔真大師,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崔真大師的病和自己有關(guān)系?他是因為給自己觀相被反噬,才生病的。

        一把老骨頭了,在醫(yī)院躺著,瘦的不成樣子,網(wǎng)上記者采訪的視頻,怎么看都覺得他可憐極了。

        知道他生病這事跟自己有關(guān),沈姊珠當(dāng)然不可能當(dāng)沒看到,她很快在崔真大師的留言下回復(fù)。

        【shenzhuzhuxi:感謝您的邀請,晚輩一定準(zhǔn)時到場。】

        接下來的五條評論,兩條謾罵,一條恐嚇,一條呈中立態(tài)度,一條支持。

        發(fā)布支持評論的用戶頭像十分眼熟,和在各種帖子里為她說話的“暴躁老姐”一模一樣。

        沈姊珠十分懷疑她就是暴姐本人,因為她的語言非常犀利。

        【love  my  zhu  baby:支持豬豬!事實就是事實,承認(rèn)能死啊!評論區(qū)是瞎子聚會嗎?這么多證據(jù)看不到,標(biāo)注著官方水印的材料看不到,你們就看到你們自己可憐的自尊心,快摸摸自己的良心吧,看看還在不在。】

        【1l:dawn:我摸了一下,還在呢略略略氣死你!】

        【2l:love  my  zhu  baby回復(fù)dawn:嗯,在就對了,畢竟這年頭狗也是很挑食的,不是什么臟東西都吃。還有,我一點也不生氣哦略略略,你看起來真像個跳梁小丑。】

        接下來,暴姐憤怒開麥,直接住了在評論區(qū),不管是誰,只要故意找事,她都會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還懟的非常陰陽怪氣,不用臟話就能把對面氣的半死。

        沈姊珠看著她不斷刷新出來的回復(fù),忍不住輕笑一聲,給她點了個贊。

        隨后,便退出了ig。

        文章傳播速度極快,當(dāng)整個韓網(wǎng)為之震驚時,中國和外國網(wǎng)友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各個國家的網(wǎng)友加入進(jìn)來,以龐大的人數(shù)和超高的戰(zhàn)斗力,硬生生中和了韓網(wǎng)上一半的惡評。

        微博和ig的粉絲量也在不斷增加。

        但沈姊珠并不知道自己數(shù)據(jù)的變化,因為她正吃著安尚送來的西瓜,聽巫師館館長科普巫師館的歷史。

        館長名叫車程政,是中韓混血,因為母親姓程,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

        因為是中韓混血,所以他對中國的態(tài)度很客觀尊重,再加上安尚和素珍都是他的徒弟,故而沈姊珠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兩人聊了很久。

        一直到半個小時后,他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沈小姐,我們巫師館非常誠懇的邀請你加入我們。”

        他這個館長都親自過來陪聊,可見有多么誠懇。

        畢竟沈姊珠現(xiàn)在是香餑餑,四館誰都想著搶她。

        會畫符,有絕技,四館會的她都會,最重要的是她還有名氣和錢,哇!這完全就是夢中的理想型啊!

        只要她愿意來,自己這個館長讓給她都行!

        怕沈姊珠不答應(yīng),館長甚至準(zhǔn)備了很多有利條件。

        “我們巫師館堅定站在你這邊,你發(fā)的文章,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發(fā)了,用官網(wǎng)轉(zhuǎn)發(fā)的,我們幾個館長的私人賬號也都轉(zhuǎn)了,你看。”

        沈姊珠看了眼手機(jī),確實轉(zhuǎn)發(fā)了。

        “另外,工資任你開,館內(nèi)位置隨你挑,你想當(dāng)什么都行,當(dāng)館長都行!對于這一點,我們內(nèi)部全票通過,這是我們投票的信息。”

        沈姊珠又看了看,嗯,確實是百分之百的通過率。

        巫師館真神奇,居然同意讓自己一個年輕人當(dāng)館長,不怕自己帶著他們走上邪路嗎?

        “最后,沈小姐你體質(zhì)單薄,還無法承受很強(qiáng)的陰氣,這次昏倒就是證明。我們有專門的后山能改善你的體質(zhì),至于補品啊,藥草什么的,我們更不缺,只要你需要,隨時可用,永不限量!”

        沈姊珠心神一動,先不說前兩個條件怎么樣,這第三個條件是真的打動她了。

        自己調(diào)理體質(zhì)太費勁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以她目前的情況,根本沒時間去找一個特別適合改善體質(zhì)的好地方。

        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拿到自己手里。

        巫師館給自己提供了方便,不用白不用啊!

        “你想讓我做什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免費,那一定有陷阱!

        一聽這話,館長就知道有希望了,立刻說道:“沈小姐你放心,不會太累的,只要教教我們的弟子就行了!”

        她會的那么多,如果弟子們能學(xué)會五成,隨便抓抓鬼什么的,完全不成問題啊!

        “當(dāng)然,那個,如果我們有辦不了的事,還得麻煩你出面解決一下,因為我們現(xiàn)在的水平有些……”

        這樣一說,沈姊珠就懂了。

        “沒問題,但有一個前提,不做壞事。”

        “沈小姐,這個你放心!!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館長立刻保證:“我們現(xiàn)在在四館里排名倒一,平時也有很多人找我們背地里做手腳,但我們都拒絕了!從來沒有接過!不然也就不會混的這么差了!”

        “算命館大部分都接的,他們不挑,平日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嘖嘖嘖,算了算了,不可說啊!”

        他好像什么都沒說,但好像什么都說了。

        沈姊珠心知肚明,他是擔(dān)心自己突然臨陣倒戈到算命館去,畢竟那位館長才是最先和她接觸的人。

        不管是用99525的匿名,還是用算命館的官方名字,他都是最早的那個。

        沈姊珠只想說他的擔(dān)心實在有些多余,對自己來說,算命館早在滑跪道歉,說玄學(xué)發(fā)源于韓國時,就被她列入了黑名單。

        現(xiàn)在他們會因為網(wǎng)友的謾罵扭曲事實,未來也有可能因為謾罵轉(zhuǎn)而對付自己。

        這樣的合作伙伴,還是早點排除的好。

        “好,我這邊沒問題。”

        “沈小姐,你看給你一個館長的位置可以嗎?我們現(xiàn)在有兩個正館長,加你正好三個!”

        “可以。”

        沈姊珠點頭之后,又突然想到一件事:“館長應(yīng)該是需要自我介紹吧?我的師父是中國人,我要確定他的名字,能出現(xiàn)在和我有關(guān)的任何地方。”

        “沒問題!”

        就這樣,車程政和沈姊珠爽快的達(dá)成了協(xié)議,一人簽了個紙質(zhì)合同。

        隨后車程政就回去趕制聘書,雖然他們已經(jīng)簽約了,但不管怎么說,面上的流程還是得走一走。

        這樣,才能夠讓其他三個館閉嘴,挑不出毛病來,還能體現(xiàn)巫師館的權(quán)威性。

        從此以后,沈姊珠就是他們巫師館的館長之一了哈哈哈!

        真期待那些老家伙們的表情啊!

        肯定特別精彩。

        哈哈哈!

        讓他們以前嘲笑巫師館,哼!氣死他們!

        安尚和素珍也跟著館長離開了,沈姊珠吃了午飯,終于有了可以休息的時間。

        接下來的一天半,她都需要待在醫(yī)院里調(diào)理身體,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可館長那邊婆口婆心的勸她再待兩天,把以前虧損的營養(yǎng)全補回來。

        沈姊珠說不過他們,只好同意了。

        她所在的病房,是在首爾最豪華醫(yī)院的最高層,屬于最高級的vvvip病房。沿著樓梯往上走,就是頂樓露天的空中花園。

        午飯后,她一邊散步消食,一邊欣賞花花草草,或許是欣賞的太認(rèn)真,一時間沒發(fā)現(xiàn)有人向自己靠近。

        等到身后“沈小姐”的問好聲響起時,她嚇了一大跳,差點栽進(jìn)旁邊的泳池里。

        好在扶住了旁邊的樹,才穩(wěn)住了身體。

        但是這一穩(wěn),身體卻不受控的坐到了玫瑰叢上,然后她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好像被玫瑰花的刺勾到了。

        不光勾到了,還扎到了。

        ……

        好狼狽,好疼,動一下就疼!

        “沈小姐你好。”那個人又喊了一聲。

        沈姊珠終于抬頭望過去,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看樣子很像那種古老家族的保鏢,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沈姊珠眨了眨眼睛,神色淡定。

        她沒從男人身上察覺到什么惡意,他應(yīng)該只是來喊自己回病房的?

        這是巫師館請來的保鏢嗎?

        “沈小姐你好,這是夫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禮物。”

        一個盒子被遞了過來,盒子大概兩支手那么長,半個手寬,扁扁的。最外面是紅色的金絲短絨層,把盒子包裹的特別漂亮,她就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能猜出來。

        這東西肯定很名貴。

        沈姊珠沒有接,只是好奇問他。

        “你們夫人是誰?”

        “夫人的身份,我需要保密,但是沈小姐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

        這個情景,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沈姊珠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東西:“對不起,我不收不認(rèn)識人的禮……哎?你別跑啊,你把你的盒子拿走啊!”

        男人把盒子放下后就消失不見,跑的速度飛快,好像遲一秒,沈姊珠就能把他吃了似的。

        沈姊珠眼睜睜看著他沒了身影,她試探性的往外挪了半步,好的,褲子被勾的更厲害了。

        沈姊珠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頗有種聽天由命的既視感。

        然而聽天由命的心態(tài)并沒有延續(xù)多久,當(dāng)一坨鳥糞在她眼前墜落的瞬間,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支愣起來。

        開玩笑,自己能被小小的玫瑰花限制了自由嗎?

        沈姊珠咬緊牙關(guān),手攥住褲子,用力一拽!

        ……

        五分鐘后,沈姊珠抱著盒子,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病房。

        正在和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的權(quán)至龍一愣,目光下移,看著她身后拖著的,三條胳膊長的玫瑰枝,最長的那根還帶著土,一路從地上拖過來。

        ……

        沈姊珠生無可戀的往前走,對周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玫瑰花的刺可真長真多啊,她覺得現(xiàn)在自己下半身好像失蹤了。

        默默的抿抿唇,強(qiáng)行壓下笑意。

        “好哥,那就先這樣,其他的安排等我明天出院再溝通。”

        掛斷電話,權(quán)至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沈姊珠走過去。

        “你這是干嘛了,去樓頂除草了?你說你和園藝師們搶什么活啊,他們得罪你了?你這哈哈哈哈!”

        權(quán)至龍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角飛起,笑到需要彎著腰才能繼續(xù)說話。

        “沈姊珠你可真行哈哈哈!散個步把自己散成這樣,你最近有點小災(zāi)有點多啊!你別動,就站那,我去給你拿套新衣服。”

        權(quán)至龍一邊嘲笑她,一邊拿了新的病號服回來,沈姊珠默默的接過衣服,把盒子丟在了沙發(fā)上,就打算去洗手間換衣服。

        權(quán)至龍注意到她丟下的盒子,有些好奇。

        “這是什么?”

        “剛剛有個黑衣人給我的,說是他們夫人給我的禮物,他放下盒子就跑了,當(dāng)時我還掛在玫瑰叢里,所以沒追,我還沒看,不知道是什么。”

        “看樣子是很重要的東西,你確定不看看?”

        不知怎么的,權(quán)至龍總覺得面前這個盒子有點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它。

        “行,那我就看完了再去換衣服。”

        沈姊珠一瘸一拐走過來,提起盒子打開。

        率先入目的是一張看起來極為奢華的卡片。

        上面寫了一段話。

        【謝謝你抓到了樸植鎮(zhèn),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笑納。我今天工作有些忙,無法過去探望,明天上午十點見!】

        所以心意是什么呢?

        沈姊珠移開卡片,一條藍(lán)寶石項鏈赫然入目。

        碩大的藍(lán)寶石墜下來,枕型切割,上面是一顆拇指大的水滴狀鉆石,最上方連接著一塊小的藍(lán)寶石,顏色比大的更濃一些。

        項鏈的鏈子完全是由鉆石連接而成,50顆質(zhì)地,色澤,飽和度完全相同的鉆石,光尋找就需要好長時間,不用說,這條項鏈一定價格不菲。

        權(quán)至龍只是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條項鏈。

        “這個我見過,名叫by  cartier,主石重5561克拉,5月18日被佳士得拍賣行在日內(nèi)瓦賣出去了,成交價大概是331萬美元,那場拍賣會,我正好在場。”

        權(quán)至龍又仔細(xì)的看了下,更加確定自己說的沒錯。

        “這可是當(dāng)時賣出去價格最高的項鏈,那個夫人是誰,你認(rèn)識嗎?”

        沈姊珠果斷搖頭。

        “完全不認(rèn)識,什么夫人,我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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