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權(quán)至龍劇組探班
權(quán)至龍來探班的時候, 沈姊珠正在放飛自我。
劇情正好進(jìn)行到李妍熙和別人起沖突,帶著人砸場子的階段。
這是一場她和很多配角的戲份,韓孝州等各位前輩們坐在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 工作人員自覺給她們讓開了視野, 正好能看到燈光下沈姊珠的表演。
這場戲是在某廢棄倉庫里拍的。
沈姊珠在研讀劇本,并且看了其他電視劇發(fā)現(xiàn), 寒劇里的某些財閥,就像黑邦似的, 都喜歡在倉庫工廠里解決問題,如果錢不能解決, 就用拳頭說話,可謂囂張至極。
現(xiàn)在沈姊珠就是一副囂張至極的樣子。
黑色的收腰長裙, 把她身體的曲線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細(xì)腰一握, 腰線誘惑, 腳下的恨天高尖到能踢死人。腳踝小巧白皙, 鞋扣處墜下一顆鉆石,落在她凸起的骨節(jié)上。
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手下拉過來的椅子上,在導(dǎo)演一聲“a”后,手下人壓著某個男生走過來,強(qiáng)行把他按在地上,就跪在李妍熙的面前。
男生抬頭看過來,兇神惡煞的, 眼睛里噴著火, 恨不得上來咬死李妍熙。
“李妍熙,你以為你現(xiàn)在抓著我就能改變事實(shí)嗎?你干過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仗著你們家的勢力作威作福, 其實(shí)你也只不過是個惡心的寄生蟲罷了,你有什么能力嗎,你還不如李美宣!她最起碼知道尊重別人,而你……”
“賤人!”
……
身在豪門,像這種無力的廢話,李妍熙已經(jīng)聽了太多太多,男生罵的再厲害,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傷害。
真正的強(qiáng)者,才不會因?yàn)槿跽呖蓱z的宣言影響心情。
倉庫里回蕩著他的聲音,李妍熙聽得耳朵疼,輕輕碰了下耳朵。
“聲音真大,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她的聲音很小,輕飄飄的,一點(diǎn)重量都沒有。但是在此刻的力量,遠(yuǎn)比男生尖銳的聲音大多了。
“二小姐,我這就讓他閉嘴。”
身邊的某個小弟朝她恭敬的彎腰,然后提著男生的衣領(lǐng),把他甩到了不遠(yuǎn)處空曠的地方。
李妍熙靠在椅子上,因?yàn)檫@一聲二小姐,心情略有些不悅,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小弟一腳揣上去,男生被踢到旁邊的紙箱子里,又被撈出來摔在地上。
碰的一聲。
一聽就知道摔的很重。
李妍熙懶懶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看了場不怎么樣的戲,整個人都興致缺缺的。
略微耷拉的眼睛里,滿是身處高位的倦怠,和對面前人的不屑與嫌棄。
男生被踢了好幾腳,已經(jīng)跪在地上起不來,李妍熙吐了口氣,剛想讓小弟住手,卻聽男生的謾罵聲再次響起。
“李妍熙,你看看你自己的嘴臉,你可真丑啊,你這輩子都進(jìn)不了韓家的門,韓宰錫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你的哈哈哈哈!你注定會像一團(tuán)垃圾一樣,被他毫不留情的扔掉!”
李妍熙雖然囂張,但做事尚且有腦子。
豪門的教養(yǎng)之下,其他事情她還能保持冷靜,唯獨(dú)韓宰錫的冷漠和不屑,是她崩潰失去理智的引爆點(diǎn)。
男生話音剛落,李妍熙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垂在身側(cè)的手不斷攥緊。
她低頭,看著不遠(yuǎn)處看著自己笑的男生,明明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可是眼里的嘲諷卻那么明顯。
他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不被未婚夫喜愛,明明訂了婚,兩個人卻像仇人一樣。
他是故意的!
心中驟然升起怒火,李妍熙咬緊牙關(guān),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臉:“都愣著干什么,我要他閉嘴啊!我要讓他知道,說錯話的代價是什么!”
李妍熙的意思很明確,不要手下留情,有事她負(fù)責(zé)。
其他小弟立刻抬腳上前,一群人圍毆一個人,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像個沙包一樣被打來打去,最后鼻子里嘴里都是血。
李妍熙看到他眼睛腫到睜不開,再看不到一絲嘲諷,心情才剛剛好了一點(diǎn)。
正在這時,從門口跑進(jìn)來一個人,沖著她跑了過來。
“二小姐…二小姐!會長說了,不能出人命啊!住手!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來的人是管家,是聽了會長的命令來管她的,李妍熙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一條人命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出過,這世上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叫事嗎?”
說著,她就又打算讓小弟動手,管家立刻上前一步,急匆匆的說:“二小姐,會長讓你趕快回去,他有事跟你說。”
……
李妍熙頓了一下,兀的輕笑一聲:“行,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后踱著步子,走到趴在地上的男生身邊,悠閑的像逛街一樣,一點(diǎn)沒有剛剛差點(diǎn)要了條人命的驚慌。
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男生眼皮動了動,沒有睜開。
李妍熙低頭,抬腳踩到了男生的臉上,毫不客氣的用力。
“可惜了啊,如果管家再遲來一會兒,你們家就能拿到一筆巨款了,嘖嘖嘖……”
她笑的惡劣,似乎完全沒了對人命的敬畏。
忽的,她抬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很苦惱的抿了抿唇,語氣嬌憨:“嘶,這血可真臟啊,把握的鞋子都弄臟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小弟立刻半跪在地上,拖著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拿出濕紙巾為她擦干凈鞋底的血。
李妍熙這才開心起來,從男生身上跨了過去,帶著一群人揚(yáng)長而去,只給大家留下了個囂張跋扈的背影。
“咔!很好,大家都很不錯,豬豬尤其好,確實(shí)囂張又惡毒啊哈哈哈!”
導(dǎo)演一喊咔,沈姊珠立刻轉(zhuǎn)身,快步走回來,把地上的男生扶了起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前輩,我剛剛踩的很實(shí),肯定很疼,對不起!”
男生比她早進(jìn)圈子,雖然一直在當(dāng)配角,但是演了很多劇,沈姊珠叫他一聲前輩很合適。
對方擦了擦臉上的血,笑呵呵的擺擺手,和剛剛演戲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
笑的很陽光,很燦爛。
“沒事兒,這點(diǎn)小事不用道歉,豬豬你演的真不錯!臺詞肯定練了很久吧,風(fēng)格非常鮮明!”
“辛苦了前輩,臺詞確實(shí)看了很久了……”
“哈哈哈能看出來是下了功夫的,很好,繼續(xù)加油,我先下去換衣服了啊,你下一場也好好發(fā)揮!”
“好的前輩!”
沈姊珠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燈光師,收音人員們都笑著夸贊她入戲很深,情緒把控的非常好。
沈姊珠一一道謝,下意識扭頭,想看看其他前輩們對自己的評價,然而卻有一個人率先闖入了她的視線。
權(quán)至龍正站在鏡頭外,笑看著她。
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他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用大拇指比了個贊。
“豬豬,你演的太好了!”
……
他怎么時候來的?自己居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他不會是這場戲一開始就來了吧。
那自己剛剛那副樣子,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沈姊珠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走動,權(quán)至龍卻率先抬腳朝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的時候,像周圍的人喊道。
“我為大家準(zhǔn)備了應(yīng)援菜,水果和飲料,真是辛苦各位了,謝謝各位照顧豬豬!”
有他這一聲,大家都明白了,他是因?yàn)樯蜴⒅閬淼摹?
果然,自己選擇的配對嘉賓就是香啊,這么主動,真像談戀愛的小情侶啊!
工作人員餓了一上午,現(xiàn)在總算能休息一會兒吃飯,高興的合不攏嘴,圍著他們歡呼。
“啊啊啊啊啊!謝謝龍哥!龍哥最帥!”
“也謝謝豬豬哈哈哈!”
“謝謝龍珠,謝謝神犬,終于有好吃的了,我真的快餓死了!”
“謝謝龍哥和龍嫂!”
“不對,應(yīng)該是珠妹和妹夫。”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飄了啊,居然讓龍哥當(dāng)妹夫,除非你是豬豬的親哥哥,你是嗎,你是嗎?”
李株赫一直以為,權(quán)至龍會提一下自己,畢竟他們也是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位兄弟,好像把他給忘了。
來的時候沒跟他提前說也就罷了。
到了劇組后,第一個看的就是沈姊珠,還是那種站著不挪窩的看,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
李株赫受傷了。
然而很受傷的是,權(quán)至龍準(zhǔn)備的愛心餐上面,還貼著沈姊珠的可愛大頭貼,餐盒飲料水果包裝上,每一個上面都有。
明明空的位置那么大,怎么就沒想著貼一下他的大頭貼呢?
李株赫看著面前的食物,明明是他喜歡的食物,現(xiàn)在卻有些咽不下去。
兄弟做成這樣,真是太讓人傷心了,他還記得自己在這劇組有個兄弟嗎?
虧他為了在豬豬面前給他刷好感,一有機(jī)會就講述他曾經(jīng)的輝煌事跡,什么打歌記錄啊,時尚地位啊,他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沒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怎么了,不合胃口嗎?”
韓孝州前輩突然關(guān)心,李株赫立刻笑著搖搖頭:“不是,剛剛想事情來著,這就吃……”
他拆開了包裝,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yuǎn)處,正坐在一起吃飯的沈姊珠和權(quán)至龍。
被兄弟遺忘太痛苦了,他吃不下去……哇好香!這應(yīng)援菜,好好吃啊!
李株赫死氣沉沉的眼睛瞬間充滿光亮,權(quán)至龍這次準(zhǔn)備的應(yīng)援餐質(zhì)量太好了吧,完全是頂級餐廳的標(biāo)準(zhǔn)啊。
他居然這么重視豬豬,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豬豬啊。
可是為了這一頓飯,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diǎn)?
“怎么樣,是不是味道不錯?”
李株赫連連點(diǎn)頭:“好吃!”
韓孝州是個八卦的,她在劇組呆了這么多年,最喜歡八卦別人的感情。
看李株赫的樣子,明顯是個知情人,于是她搬了搬凳子,坐到了他的旁邊:“gd是喜歡豬豬吧?”
“前輩你看出來啦?”
“這么明顯,還看不出來啊,哦……豬豬看不出來,一看她就沒談過戀愛,不知道gd這么主動是喜歡她,我覺得她心里啊,還以為這是好朋友的感情呢!”
韓孝州說的,就是李株赫感覺到的。
這一瞬間,李株赫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對啊前輩,就是這個問題,豬豬沒談過戀愛,分辨不出來什么是友情,什么是愛情。前輩,你經(jīng)驗(yàn)豐富,見多識廣的,你給支個招唄,怎么才能讓豬豬知道呢?”
金秀閑也加入了進(jìn)來,聽到這個問題,笑了一下說道:“像豬豬那樣的性格,旁敲側(cè)擊根本不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點(diǎn)破了說,說的清清楚楚才行。”
韓孝州猶豫了一會兒。
“豬豬笨,這種事情靠她自己悟是不行的,等找個機(jī)會,我得好好提點(diǎn)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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