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竹矜驚嘆白酒兒醫術的高超
看著發瘋一般的兩人,白酒兒緩緩道:“他身上的毒很復雜,不像只有一種毒。這三種毒藥都沒有如此慢性的死亡過程,早就死了。只可能是多種毒混在一起,相生相克,反而讓他陰差陽錯活到了現在。”
之前白酒兒在給謝長令看診的時候就發現了他身上毒素復雜,不像只有一種毒。
但也僅僅是猜測。
如今在看到阿知遞來的紙張,看到著上面的三個毒藥,聯想起謝長令之前的癥狀和毒發情況,腦子里大概就知道了應該是三種混合。
竹矜激動地看著白酒兒,眼中除了震驚更多的還有佩服。
“白姑娘不僅醫術出神入化,連毒術也一騎絕塵,真是讓人驚嘆。”他由衷地贊嘆道。
能一眼就看出毒,就證明她的毒術造詣也很高。
只有會用毒,才會解毒。
白酒兒沒有理會竹矜的贊嘆,這個世界的大夫對她的驚嘆也好,崇拜也好,太多了。
已經見慣不慣。
“這三種毒,要搞清下的先后順序和時間點。”白酒兒坐到凳子上,“雖然現在知道謝長令中了哪三種毒,但是這些毒中先后不同,時間不同,所用的療法也不一樣。”
“這些毒的先后順序和時間,只有長令醒來才知道。”竹矜說著,又皺起了眉,“可是現在似乎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他說著,擔憂地看向床上的謝長令。
此時的譚沉嘉躺在床上,臉色詭異的紅潤,嘴唇烏色。長長的睫毛在燭光里投映出陰影,安靜又無生機。
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絕美的五官讓人看著就心疼,滿滿都是破碎感。
想要知道這三種毒藥的順序,只有在他醒過來之后,告知每一種毒藥中毒后的身體狀況和反應,然后讓他根據狀況來回憶中毒的順序,以及大概中毒的時間點。
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如何讓譚沉嘉醒過來。
“白姑娘可有別的辦法讓他醒過來嗎?”竹矜問道,帶著希冀。他能試過的辦法都試了,如今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白酒兒沒有多言,只是問道,“他今年多少歲?”
“主子今年二十有五。”阿知回道。
“虛歲還是實歲?”白酒兒問。
“虛歲。”
阿知話音一落,白酒兒便伸手,“拿筆來。”
雖不知她要做何,阿知也趕緊準備好了筆墨遞到白酒兒面前。白酒兒低頭便開始寫起來。
竹矜走到她旁邊,低頭看著她所寫。
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
那根本算不上字,看起來就是鬼畫符,扭扭曲曲的線條飛快地劃過去。
白酒兒寫得飛快,她用的是“醫生專用字體”……無他,這樣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捋清思路。
屋中安靜地針落可聞,阿知和竹矜都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一直寫寫寫。
很快,天色便晚了起來。
點起的燭光輕晃,時明時暗,阿知趕緊走過去點亮了更多的燭臺,屋中頓時亮堂不少。
白酒兒似是不知,繼續低頭奮筆寫著。
良久,她放下了筆,擦著額頭的細汗,將一張紙拿出來,“這是他中毒的順序和時間點。”
竹矜一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可以不問患者自己推算出來。
他拿起紙張看了看,那一堆的紙上都是他看不懂的蚯蚓般的字體。只有最后一張,是她方才寫完了所有后,提筆寫下來的端莊正楷。
短短幾行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三歲,中寒骨毒;六歲中江胡藤;十三歲,中烏姜草。
甚至在后面還寫了中毒的劑量。
竹矜見此,驚呆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知也看呆了,徹底呆了。他這個從小跟主子寸步不離的仆從都不知道主子中毒的時間和劑量,白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竹矜大夫,這這這,是真的嗎?”
竹矜認真看著上面的字,然后使勁回憶譚沉嘉的癥狀,當一一對上,頭皮都被震得發麻了。
“長令的癥狀,的確符合這樣下毒的時間和癥狀。”他說著,因為震驚聲音都在發顫,而后抬頭,眼睛晶亮且癡狂地看著白酒兒,激動不已,再問:“白姑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酒兒此時也在認真地打量著竹矜。
“竹矜?”
“你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神醫的竹矜?”她既然從醫,自然聽過竹矜的名聲。在傳言中,竹矜那是真的可遇不可求的隱世神醫。
不像她的回春堂,在金陵城中,真要來求醫,帶上足夠的錢還是能見她一面的。
竹矜,在大夫們的眼里,那可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是所有從醫者的信仰一般的存在。
曾經的白酒兒也很好奇竹矜為何方神圣,可是吹捧得太厲害,讓白酒兒一直以為這是個從醫者塑造出來的強大信仰。
竹矜觸及到白酒兒認真詢問的神情,有些臉紅。若是以前,有人問他名號,他只會不屑一顧,正眼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如今被眼前的人問起,他只有羞愧和臉紅。
“都是世人謬贊,名不副實,讓姑娘見笑了。”竹矜說道,很不好意思。
白酒兒很驚奇,對竹矜的態度溫和起來,“久聞大名,原來您就是從醫者們口中的神醫。”
說著,白酒兒從凳子上站起,對竹矜恭恭敬敬地行禮,“白酒兒見過前輩。”
作為從醫者,對于醫術高超的領域大佬,她懷有天生的崇拜和尊敬。即使她有竹矜沒有的知識,也并不會因此而看不起他。
白酒兒一直認為,自己所擁有的所有醫學理論和知識,都是無數的前輩們和先驅者們嘔心瀝血為人類鉆研而留下的珍貴寶藏。
她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相反,她會因此而對所有有所成的古人前輩懷以最高的敬意。
像竹矜這樣當代第一人,一定會留下著作和各種研究給后世。一定是有很高的醫學造詣,不然當代人也不會如此吹捧他。
說不定她前世所看過的許多中醫學古代藥理古籍里,那些佚名的前輩里,就有竹矜這一個。
她是集眾家之所長,比其中一個前輩知道的知識多很正常。
但她也明白,正是有這么多前輩才能匯聚出在歷史長河中璀璨千年的淵博中醫學文化。
白酒兒突然對竹矜的恭敬和敬仰態度,讓竹矜連連后退,“白姑娘見笑了,在姑娘面前,我那點兒皮毛功夫說出來都要貽笑大方。”
“不敢當不敢當。”他趕緊推脫。
以前的竹矜無比驕傲,他認為世間大夫沒一個能在自己面前談經論道。可如今在白酒兒面前,不由得自慚形穢。
“姑娘大才,醫學造詣竹某不敢相提并論。”竹矜說道,然后遞出手里的紙,“望姑娘不吝賜教,不知這上面的中毒情況姑娘是如何推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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